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三福街坐落在秦淮河畔,极为繁华热闹,里头店铺鳞次栉比,仿佛什么东西都能买到。
两人进了一家成衣店,苏酒望着满屋子的新衣和配饰,小鹿眼中满是艳羡。
雪白的兔毛围脖,绣花的缎面靴履,质地柔软的袄裙,色彩繁多的织花上襦,种种款式,好看得令她眼花。
她看中一
第183章 年少时是可以贫穷的
掌柜的擦了把汗。
目光充满鄙夷。
小气就小气吧,没见过把小气说得这般冠冕堂皇的!
他同情地望了眼苏酒,去拿便宜袄裙了。
苏酒背对着萧廷琛,假装在看其他衣裳,却是气得浑身发抖。
什么叫她福气浅薄
什么叫小孩儿家家不必穿那么好
她真的好想咬死大魔王啊!
她亦是有脾气的人,赌气喊道:“掌柜的,我就买这身袄裙,就买这身了!”
“啧,妹妹真是富贵得紧……”萧廷琛含笑勾唇,“五两银子啊,买什么不好,偏偏用来买衣裳,妹妹出手可真阔绰!不如也给我买一身”
“小哥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买衣裳岂不浪费干脆别穿好了,春去秋来的,能省下不少钱呢!”
两人斗嘴俨然已成家常便饭。
待出了成衣店,萧廷琛要去买小黄书,苏酒不愿跟着,就与他分开了。
她抱着包好的衣裳走在三福街上,又颇有些忐忑。
她竟然因为与小哥哥赌气,花五两银子买衣裳!
真是奢侈。
不过……
干净细白的指尖,轻轻蹭了蹭新衣裳。
她是真的很喜欢袄裙上的图案啊!
三只玉兔,就好像娘亲从前给她讲的故事,说是月宫里住着三只玉兔,他们是一家人,每天都生活得非常幸福。
娘亲还说,等爹爹回来了,他们一家,也会像玉兔那样幸福。
可是后来,爹爹并没有回来。
就连娘亲,也离开了她……
再长大些,同村的女孩儿都嘲笑她,她们说月宫里分明只有一只玉兔,说她的故事是胡编乱造的。
她很生气,凶狠地扑上去与她们打架。
那是她唯一一次跟人打架。
那些女孩儿被她挠哭了,回家告诉爹娘,她们爹娘就领着她们登门问责,惹得舅娘大怒,拎起扫帚把她狠狠抽了一顿。
那个晚上,她躲在小厨房哭得很厉害。
再后来,无论受了怎样的欺负,她都很少哭。
因为没爹没娘的孩子,除了自个儿坚强,就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小姑娘思绪如飞。
恰此时,一道腼腆的声音忽然响起:
“小酒!”
苏酒望去,徐暖月乖乖巧巧站在一家糕点铺子前,手里还举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
她上前,“暖月,你今儿怎么有空出来玩你嫡姐不管束你吗”
“我嫡姐忙于研究香方,才没有时间管我呢。”徐暖月从荷包里取出几枚铜钱,得意地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瞧,我嫡姐给我的,让我自己买糖吃!”
她说完,又问糕点铺子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苏酒,“呐,我请你吃冰糖葫芦!”
第185章 它本该是世间最有骨气的花木
苏酒不卑不亢,小脸倔强,“不跪!”
少年提了棍子过来。
他一棍子砸到女孩儿身上,“你跪不跪!”
苏酒闷哼一声,仰起细白小脸,淡粉唇瓣反而噙起一个微笑,“不跪!”
“砰!”
又是一棍子!
“你跪不跪!”
“不跪!”
“砰!”
“你跪不跪!”
“不跪!不跪!!不跪!!!”
小姑娘双拳攥得紧紧,几乎是用尽力气喊出来的。
司独数呆呆看着她。
女孩儿受伤不轻,他甚至能看见她的唇角溢出了血渍。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这么倔强
不过是跪下来磕个头的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随即,他听见女孩儿淡淡道:
“从前有人跟我说,八面玲珑、忍辱负重是好事,可有骨气,也是好事。这世上有些东西,一旦丢了,就找不回来了。舍长字梅傲,梅花傲寒,它本该是世间最有骨气的花木。”
司独数的瞳孔倏然放大,“你……你是……”
苏酒低头,笑容甜兮兮的。
一如书院里,那个机灵可爱的小书童。
那群流氓压根儿听不懂他俩在说什么,非常不耐烦地甩着棍子,“你们到底磕不磕头!如果不磕头,从我们胯下钻过去也是使得的,哈哈哈哈哈!”
旁边人道:“跟他们费什么话,不识好歹的东西,直接打就是!”
在他们冲过来的刹那,苏酒小脸平静,“舍长,夫子说过,我们读书人,只跪天地君亲师。”
简单的一句话,令司独数浑身一震。
他眼圈发红,忽然站了起来!
他满脸凶狠,坚定地挡在苏酒前面,“我们读书人,只跪天地君亲师!你们这群欺软怕硬的孬人、歹人、恶人,根本就不配穿府学的校服!”
为首的少年,怔愣过后立
第186章 你回过头,我就在那里
面对混混们的辱骂,苏酒看见她的小哥哥微微一笑,宽袖里,滑出一根暗紫描金细烟枪。
那道秀丽的天青色身影,宛如一捧在水中晕染开的缥缈青墨,倏然消散在人群深处。
寒风四起,青墨无痕。
不过刹那,那捧淡青色云烟在她身侧重新汇聚,萧廷琛的翘头履轻盈点地,肆意扬起的宽袖与袍裾随着他站定而落下。
满地都是捂着额头惨叫的混混。
他们每人脑袋上都重重挨了下烟杆敲打,因为蕴着内劲的缘故而格外疼痛,哭爹喊娘满地打滚。
萧廷琛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咱们都是读书人,能动口,就尽量不要动手。若是非要动手……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这些银子,就当是你们踹翻舍长摊子的补偿钱好了。”
他手中,赫然拎着一袋袋银钱!
“娘哎,混混遇上土匪啦!”
一帮人鬼哭狼嚎地爬起来,仿佛背后有鬼在追似的,屁滚尿流地跑了。
司独数感激涕零地对萧廷琛道了谢,回头去收拾他的烂摊子了。
这样的结局,也是很好的了……
苏酒想着,再也无法支撑身体,虚弱地往后栽倒。
少年伸手,把她揽到臂弯。
寒风吹乱了女孩儿额前的碎发,越发衬得她小脸苍白而毫无血色。
萧廷琛叹息半声,“妹妹这般倔强,也不知是福是祸……有我在,何须要什么骨气,何须挨什么打你回过头,我就在那里啊。”
他的小酒儿,分明知晓他就在附近。
却宁愿被那群混混欺负,也不愿意开口向他求助。
她情愿用这种残酷的方式,唤醒司独数的自尊,也不愿意拉下脸面求他……
真是倔强的小孩儿。
萧廷琛把苏酒打横抱起,目光里不经意多出几分欣赏。
报过官的徐暖月终于跑了回来,还领着个白胡子老大夫。
她满头大汗,瞧见苏酒在萧廷琛怀里一动不动,“哇”一声就哭了!
她拼命推搡苏酒,哽咽大喊:
“小酒小酒,我不过才离开一会儿,
第187章 想我萧廷琛,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夜渐深。
榻上的小姑娘还未醒来,萧廷琛点亮灯盏,又在屋中生了一盆炭火。
惊蛰挑了厚实的毡帘进来,“爷,那家成衣铺的人说,您那套袄裙是最后一套,再没一样的啦!不过小的按您的吩咐,又给苏姑娘买了几身新衣裳!”
他把一只大包袱放到桌上,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萧廷琛打开包裹,里头是叠放整齐地三套精贵袄裙,还有冬天穿的夹棉绣鞋、兔毛围脖等物。
模样俱是淡粉淡蓝的可爱风格,他家小酒儿应会欢喜。
这么想着,便把衣裳饰物一股脑儿地塞进苏酒的衣橱,打算给她个惊喜。
做完这一切,榻上的女孩儿仍未醒来。
少年走到罗汉床上坐了,对着小几上被烫坏的袄裙,又有些烦恼待会儿该怎么给她解释这份“惊吓”。
灯下沉吟良久,学识冠绝金陵城的萧大爷,忽然寻来针线篓,认真地穿针引线,欲要把烫毁的洞补起来。
烫洞位置不好,恰在三只肥玉兔旁边。
萧廷琛缝了半晌,仔细一瞅,骂了句“缝的什么玩意儿”,恼火地扔了袄裙与针线。
他取了细烟杆,很凶地抽了半刻钟,脑海中忽然灵光乍现。
少年换了身夜行衣,利落地潜去了别的院落。
等他回来,清丽白皙的面庞上便多了些笑意。
他重新坐下,拿过针线,把一只比巴掌还小的绒布兔子图案,缝到了那个烫洞上。
这是他从萧惠然裙子上剪下来的,没想到缝在这里正正好。
当然萧惠然醒来会不会哭他就不管了。
少年缝好袄裙,拍了拍四只胖玉兔拜月的图案,桃花眼底皆是笑意。
想他萧廷琛,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也不知将来谁有福气嫁给他。
“呵呵呵!”
……
苏酒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
她坐起身,撩开帐幔,瞧见萧廷琛正坐在罗汉床上吃面。
“妹妹醒了”
他斜睨过来。
小姑娘唇色还有些白,所以衬得眼睛格外乌黑湿润,“我怎么晕过去了暖月报官之后,那群混混可有
第189章 妹妹总是干净的
冻得发抖的小姑娘,在看见香片时,原就惨白的脸儿倏然更白。
刚刚她昏昏沉沉,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那些混混殴打司独数的画面。
许是高烧作祟,许是她本就生了颗坏心眼,她下意识就掺了毒药到香丸里。
香药本不分家,上等的合香同样也是优秀的药材。
她利用它们携带的药性,制成了一味危险香方。
名为,
醉生梦死。
“妹妹一身炼香天赋固然罕见,然而在我看来,妹妹最珍贵的,却是那颗不染尘埃的玲珑心。心没了,你这个人,可就没了。”
少年轻声慢语,解下鹤氅裹住苏酒。
带着薄茧的细白指尖,顺势点了点小姑娘的心口。
华贵的鹤氅,还带着少年温暖的体温与淡淡的崖柏木香。
苏酒打了个哆嗦。
萧廷琛把香片放到她的掌心。
苏酒默然片刻,蹲下来刨了个坑,把它们放进坑里,又一点点填上泥土。
干净剔透的指甲,沾染了泥土。
她浑不在意,在冰冷的池水中慢慢洗干净双手,转头对萧廷琛晃了晃手心手背,“干净否”
润黑清澈的小鹿眼,笑成了月牙儿。
萧廷琛轻笑,“妹妹总是干净的。”
小姑娘便不再多言,自个儿跑去小厨房寻热水沐身。
夜色渐浓。
青衣少年在池塘边蹲下,拿了根木枝,重新挖开苏酒埋好的小坑。
很快,那几枚嫣红香片呈现在少年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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