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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霸春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忆枕中梦

    ……

    魏邑。

    毕万同样迎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梁五。

    梁五逃回黄河北岸后,稍作休整,又聚拢了一些残兵,之后这才便率人直奔魏邑。

    申生已逃,他留在茅津也没什么用了。

    当务之急,是尽快回绛,一来提前给骊姬通下气,让骊姬吹吹枕边风,好免于受责罚,二来则是请晋献公尽快遣使,让虢公杀掉申生或者将申生送回国内,不然,等申生再次窜逃就晚了。

    当然了,还要尽快通知东关嬖五那个蠢货,让他回师。

    毕万见梁五到访,那自然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美食、美酒、美女、乐舞一个也不能少。

    梁五可是晋献公面前的大红人,又凶名在外。

    这样的人,正常情况下谁也不想招惹。

    毕万也不例外。

    魏氏府邸正堂。

    堂内三十二位妙龄少女腰肢款摆,如弱柳扶风,妙曼的舞姿跟随着丝竹管弦之声而动。

    &




第20章 老夫少妻
    上阳宫大殿。

    申生安坐在下首,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款款摇摆的虢女风姿。

    宴饮怎么少得了歌舞。

    此时的娱乐项目又不多。

    歌舞这种真人秀表演一直极得贵族青睐。

    兴之所至……

    咳咳,大家都懂的……

    当然了,这是在私底下。

    贵族们关上门来,想怎么玩怎么玩。

    周公制礼作乐只是规定了不同等级的贵族享受不同级别的待遇。

    至于私下里该怎么享受,周公可管不了这么多……

    不过,在公共场合,贵族们还是挺注意影响的。

    像陈灵公、孔宁和仪行父三个女装大佬,穿着夏姬的亵衣在朝堂上相互取笑戏谑,那只是孤例。

    一曲舞罢。

    申生拿起酒爵,向虢公丑遥遥示意,“申生受污名于晋,见笑于列国,承蒙上国贤君不弃,设宴款待,尊崇备至,申生不胜感激,谨以此爵,祝贤君万年!”

    说完,左手大袖一摆,遮面将爵中的酒饮尽。

    之后,立刻有女婢给申生斟满酒。

    虢公丑哈哈大笑,同样饮了一爵。

    顿了顿,虢公丑双眼微眯,声若洪钟,“太子来寡人之国,以为寡人之国如何”

    申生拱了拱手。

    “贤君之国,毗邻周地,为天下繁华之地,申生一路所行所见,见贤君治下之虢民,皆自安其业,上下和悦,风移俗易,贤君可谓生民有道,申生谨为贤君贺之!”

    说完,再次举起酒爵,向虢公示意。

    很明显,申生这是在吹牛批,他虽刚到虢国,但一路行来,看到的却是小民衣不蔽体,面有菜色,时有白骨露于野,行人如行尸走肉一般。

    繁华富庶,上下和悦那是和虢国一点边都不沾。

    但问题是,申生这么毫无节操的吹捧,虢公丑听着却很高兴。

    或许,他觉得虢国还真如申生说的那样。

    他自己还真是生民有道……

    “比之晋国如何”

    虢公丑又饮了一爵酒,问了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

    这个问题对申生来说,实在不好回答。

    回答比晋强,虢公丑是高兴了,那他就会为人所轻。

    回答不如晋国,那他倒是不会为人所轻,但虢公丑肯定不怎么高兴。

    他现在是寄人篱下,把虢公丑惹生气了,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沉吟了片刻,申生这才避重就轻回道:“虢民豪迈,有虢叔之风,晋民勤俭,垂唐叔之德,不可并论……”

    虢公丑撇了撇嘴,对申生的回答不甚满意,却也没再追问下去。

    像这种想要借提问来贬低别人国家的行为是十分不礼貌的。

    周武王曾经就做过这种事。

    武王灭商之后,封箕子于朝鲜,箕子回周述职,武王向箕子询问商朝灭亡的原因。

    史载箕子不忍言殷恶,以存亡国宜告,武王亦丑,故问以天道。

    总之,虢公丑其实也知道他刚才的提问有些强人所难,所以,也不再逼问。

    ……

    绛城,晋献公寝殿,青烟袅袅。

    献公趴在塌上,骊姬跪坐在塌上,轻柔的给献公捏肩捶背。

    老夫少妻,能有此情谊,倒也让人倍感温馨。

    “寡人欲立奚齐为太子,不知夫人以为如何”

    晋献公早就想立奚齐为太子了,只不过之前有申生在,上下归心,他虽然不断给群臣作各种暗示,但是群臣响应者寥寥。

    再加上骊姬也同样持反对意见,所以,才一直没有废申生而立奚齐。

    现在申生竟然图谋不轨,并且还从曲沃逃了出去,有此弑父恶行,不配再保晋国的宗庙社稷。

    这样一来,太子的位置就空悬出来了。

     



第21章 虢公暴虐
    夜晚,上阳馆舍。

    申生跪坐在上首看着堂下十余位面容姣好,风姿绰约的虢女发呆。

    室内两盏十五连盏青铜灯分别摆放在下首两侧,照的申生身后悬于墙上的青铜夔纹装饰隐隐发亮。

    中央放置着一巨大的圆形青铜火炉,三足,火炉中尽是烧红的木炭,火苗摇曳。

    堂下的虢女分成两列分别站在火炉左右两侧,或是紧张,或是由于靠近火炉温度较高,脸上或多或少都有腮红浮现,更有甚者,额头隐隐已经冒出了点点香汗。

    这就是宴饮结束之后,虢公丑在虢国大殿中执着申生的手所谓的“略表心意”,让申生千万不要拒绝。

    申生现在很是纠结。

    倒不是说他是个什么正人君子,能够坐怀不乱之类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作为一个曾经的老光棍,面对着一群可以肆意挥洒汗水予取予求的美女怎么可能不动心

    但问题是,他又不准备在虢国安顿,他还要去秦国。行军途中带着这么一群莺莺燕燕,手底下的士卒会怎么想

    万一勾动了士卒对妻儿的思念,他之前在黄河岸边发誓,稳定军心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退回去吧,岂不是拂了虢公的美意

    要知道,送妹子这种事在此时很常见也很正常。

    讲道理,要不是因为同姓不婚,虢公说不定都会送几个宗室贵女过来。

    像重耳出奔翟国,翟国送了朵姐妹花给重耳,当然了,重耳只收了一个。夷吾出奔梁国,梁国送了个宗室贵女给夷吾,后来重耳又跑到齐国,齐桓公送了个申生的小姨给重耳。

    而且从心底来说,申生有些不甘心,话说单身久了,看只狗都觉得眉清目秀……

    更何况是美女。

    “嗯,礼物能不能拆开用过之后再退回去……”申生心里猥琐的想着。

    算了,还是婉拒虢公的美意的吧!

    申生最终忍痛作出了决断。

    拍了拍手,先友从屋外走进来。

    “太子,何事”

    “你将这些人送回去,并代我拜谢虢公的美意!”

    话音刚落,十余名虢女立刻伏跪在地,齐声请求申生不要这么做。

    有的美目含泪,更有甚者已经瑟瑟发抖,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得不让人心生怜惜。

    申生奇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诸位快快请起,这是何意”

    “太子有所不知,君上为人暴虐,但凡送出去女婢,若是被送回去,轻则被鞭笞责骂,重则处死!”

    “还请太子加恩,切勿将妾等人送回去!”

    右边一列头前的那位女婢微微抬头,露出了一张秀雅绝俗的俏脸,肌肤娇嫩,双颊晕红,樱桃小口轻启,声音柔和而又清脆,虽是着急请求,听来却也让人觉得动听之极。

    方才申生的目光在此女身上停留最多。

    嗯,很合申生的口味……

    虽然如此,但是申生依旧沉吟不语。

    “太子,要不你就把几位美人留以自用得了,也省得辜负了虢公的一番美意不是”先友眨眨眼,给了申生一个男人之间才懂的眼神。

    申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刚脱离危险,这货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就像原主伐东山皋落氏的时候一样。

    狐突、罕夷、先丹木等人都劝原主出逃,只有先友满嘴跑火车。

    说什么衣服的一半颜色和君上的衣服颜色相同,这是说明君上已经把你当成半个国君了,现在让你带兵出征,就是给了你军权,太子你前途无量啊!

    就凭记忆里的这一番话,申生有时候都怀疑这货是不是敌军打入内部的奸细……

    算了,此事先作罢!

    “你先把人带下去安置,然后召几位大夫前来议事!”

    申生摆了摆手,让先友带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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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雪将至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申生猛然从塌上坐了起来。

    之后,看着榻前垂下的白细葛布帐帘,感受着被褥里传来的温度,他这才发现,他已经不是在逃亡的路上了,于是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长舒了一口气,又再度躺了回去。

    闭上眼睛,回忆起这十余日的经历,仿佛置身于梦里的一般。

    迷迷糊糊,他又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

    刚坐起身来,突然间,一声清脆如天籁般的声音传来。

    “公子……你醒了!”

    申生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这是

    用手指轻轻挑开帐帘,申生看到了两个体态优雅,身材纤细的美人。

    一个正在给室内的火炉加木炭,另一个端了一个鱼洗(大致相当于洗脸盆,因底部通常有双鱼纹饰,故名)过来,看样子似乎是想要侍候他洗漱。

    这俩美人,正是昨天晚上虢公送给他的见面礼。

    其中,端鱼洗的那个美人,他印象较深,嗯,就是他钟爱的那一款……

    昨晚还自荐枕席来着,只不过被他给拒绝了。

    “公子,妾服侍你起身。”

    申生舔了舔嘴唇,这大清早的,要人命哟!

    “不用了,不用了!”

    心里虽然很渴望,但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拒绝了。

    这个时候一定要克制,克制,再克制!

    荒x无道的生活不是他的人生追求,两世为人,又逢乱世,身为丈夫,当提三尺剑,立盖世功勋,著于玉帛,传于后世,人美之,史称之,天下慕之……

    这才是他的人生追求,女色只不过是调味剂而已!

    穿好裘衣,蹬上裘袜,然后又穿了一件裼衣,裼衣又称中衣,先秦时确立的服制,着衣有裼裘之别。冬时服裘,裘外有裼衣,裼衣之外又有正服。

    一切收拾完毕,申生在美人的服侍下洗漱。

    ……

    茅津村距离茅津渡约两三公里,有一条宽阔的土路直通茅津渡,道路两旁,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棵高大的树木,或榆,或桑,或漆,树上还缠绕着枯死的藤蔓,树下野灌丛生,野灌下面则是紧密的联结在一块的枯死杂草,就像一层草皮一样铺在地面上。

    此时,一辆马车正在这条通往茅津渡的土路上疾速狂奔。

    车上站着两人,年岁都不是太大,二十多岁,驾车的那个宽袖大袍,悬玉佩剑,束发高冠,脸上带着几分刚毅。

    另一个身着浅色褐衣,衣服已经被洗的发白,衣服上大大小小打了不下几十处补丁,扶着车拭,上身不受控制的前后摇摆,双腿紧绷,想要将双脚固定,目光里三分呆滞七分新奇,小心而又惊慌的观察着四周,似乎是第一次乘车。

    两人的身份不言自明,驾车的那个是贵族无疑,扶着车拭的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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