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娇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周知知啊
总体说来,全力这句话展现出他是一个很务实的人,只认眼前能够看到的,手里能够摸到的,其他的他不多想。
谢怡蕴感叹道:“全琮有你是上天对他的馈赠。”
“夫人,您对公子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全力饱含深意地说。
当然了,一个是爱情,一个是友情,能一样吗
谢怡蕴点点头:“我知道。”
全力虽然对谢怡蕴有尊敬,但依旧有点石化,这语气明摆着“你不是说的废话吗”,隐隐之中有些骄傲。
全力觉得少说为妙,不然公子又要吃飞醋了。
“你去忙吧。”谢怡蕴吩咐道。
全力与全琮的关系,与她和蕊珠儿不一样,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比肩,全琮也很信赖他,除了全力自己资质的原因,宣德侯还很会调教人,替全琮找了一个并不单单是奴仆身份的忠实友人。
全琮自从揽了城郊的事,世家大族闻着肉味儿,带着礼物而至。
说来也奇怪,那些个后宅的妇人也不去找柳溪,偏偏等在正堂要见她。
全琮虽说,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待在院子。
但真正入了一家的宗谱,又是一个如此显赫的大家族,你的命运不可避免地与家族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谢怡蕴不可能真的不管,而且那样,全琮在外面的压力更大了。
她以平均每天接待三拨人的频率,与各世家的女眷喝茶,聊天,笼络家族的感情。
那些女子也是人精,受了家里男人的吩咐,即便是瞧不起谢怡蕴年纪轻轻便与她们平起平坐,也很好地隐瞒了下来,毫不在意地说说笑笑,仿佛心里真的没有疙瘩。
比如皇帝的大叔公想要揽建民房的差事,比如英国公觊觎粮草后勤上发肥油,比如忠正公想借此得一块地皮……谢怡蕴每天在各色人的私欲里徜徉,若是个心性不稳的,早就挺不住了。
倒是有人觉得把私心说得太龌龊了,为了表示自己受到良好的贵族教育,这时往往会来一句:“二夫人,你家大夫人不出来管事国子监大人家的姑娘,没出嫁前一朵花似的,你们家大公子有福气,也不领我们见见”
“大嫂去华福寺替大哥祈福了,还未回。”谢怡蕴随口打发。
其实此刻柳溪在没在府中,谢怡蕴都不会让她见这群女眷的。
她以为仗着全珣的喜爱就可以为非作歹,外面的人也会敬着她一米,她一高兴,便会不管不顾拿出宣德侯府最核心的利益,来满足她的报复,她恨宣德侯府,非常非常恨。
早先府里的男人还不知道的时候,以为嫁进来了一个知书达理,可以在后宅帮
第一百一十七章 美艳无方物
“嗯”全琮太忙了,杂事乱事一大堆,而且谢怡蕴那边的事务她不好接受,全都丢给了全琮。
“往华福寺跑得忒勤了。”
“每年这些个日月,她都会去的。”全琮倒没有立刻警觉起来,只要那位乖乖的,不恶心人,不做荒唐事,她想去哪儿,爱去哪儿,他一概不管。
他连自己的妻子都见不上几面,还去操心别人妻子的事,这不笑话吗
谢怡蕴却冷凝了神色,道:“在华福寺住得也忒久了。”
全琮点点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要是愿意住,我给她捐香火钱,少来碍我的眼。”
谢怡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少贫!”
不过也是,柳溪只要管住自己,不兴风作浪,她要是想去南洋,谢怡蕴都会为她搞一艘船。
谢怡蕴问道:“城郊怎么样了”
“还行,流民倒是配合度很高,知道粮种再不种下去,他们秋天也没得吃了,现在已经种下去一大块。你家那弟弟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手艺,送来了一艘水车,现在流民正照猫画虎地造,山地灌溉确实要方便些。”
谢怡蕴点点头,她那个弟弟是有些歪才。
不过全琮的语气渐渐变了:“那些个皇亲国戚真讨厌,像苍蝇一样,嗡嗡的。”
说着说着,索性坐了起来:“你不知道蕴蕴,云阳县主嫁了个特别不着调的丈夫,仗着云阳县主能够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话,特意在我面前摆谱,让我好生关照他。”
“你怎么做的”谢怡蕴放下手里的回礼单,回头静静地望着他,知道他这几日被憋惨了,有些话又不能在外边说,个性又不允许他永远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也没怎么,给了他一个肥差,让他跟着我,去去哪儿他去哪儿,倍儿有面子。”
谢怡蕴笑,跟着他,那县主的丈夫能捞到什么!
这时,蕊珠儿从外面端了一碗扁食进来,热气蒸腾,把全琮一下子就看饿了,道:“蕴蕴,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做点吃的呢。”
那些个在外面奔劳的男人,他手下的好几个大人,时不时都收到了妻子送来的便食,只有他什么也没有。
谢怡蕴知道全琮浑劲儿犯了,语气变得更加敷衍:“我能用嘴巴做出一道好菜。”
全琮一听,眼睛瞬间就绽出光芒:“我让上次从宫里捞的御厨过来,你给她说错菜的单子,让他做了,喊人给我送过去。”
我的天,谢怡蕴简直要晕倒了,全琮这不服输的性格,连家眷送食物都要比,没有自编自导也要造出一个,暖言哄他:“没什么,下次我做了让人送过去就是了。”
谢怡蕴还真怕他在众人面前闹笑话,惹出一系列不符合他伟岸大度气质的事。
“你说的啊!”得了便宜的全琮接过蕊珠儿手里的扁食,吃了一口,心满意足,再吃第二口的时候,却被谢怡蕴摁住了,“你别急,外面的兄弟跟着你跑了这么多时日,尽心尽力,你也得让他们吃口热东西。”
“蕴蕴”全琮不解地问,眸中有些湿润,他隐隐察觉到了妻子的心意。
“我让厨房多做了一些,他们还在外面等着,你派人分下去,好歹也是你的一片真心。”谢怡蕴静静道。
全琮搁下碗,抬起脚出门,外面果然是一群饿肚子的长随,他转头,对谢怡蕴说:“谢谢你。”
不仅想到他,连他手下的人都想到了,是个多么善良的女子。
长随们一见到自己公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以无坚不可摧的姿态,摧毁
蕊珠儿清清喉咙:“小姐你美是美,可没有到流芳千古的地步。”
“史书上真正流传到后世的女子又有几个是美得让人惊为天人的。”谢怡蕴道,换了种无奈地口吻插科打诨,“毕竟要去见情敌和情敌的撑腰,必以最无坚不可摧的姿态。”
蕊珠儿没忍住附和她:“小姐,您是想以无坚不可摧的姿态,摧毁静姝公主。”
“有何不可”这女子,胆大包天地说有何不可
蕊珠儿却一点也没怀疑:“夫人,放心吧,你在二公子眼里永远是高贵之姿。”
很好,这段时间蕊珠儿突飞猛进,抓住了全琮对她感情的精髓:“蕴蕴是世间最好的女子,我鞍前马后,甘之如饴,并且痴迷无理。”
静姝只是运气不好,没有遇见一位这样的男子,以致私心里认为全琮就是这样的男子,她非全琮不可。
果然还是见的世面太少了,不——准确来说,是见的男人太少了。
不过这也不怪她,见了全琮,自然会把看男子的标准拔高,所以形形色色的男子从她眼前飘过,也就当没见过一样,养心殿的老太后见了心里着急,上次被嘉庆帝堵住唇色,这次定然有倚老卖老,为自己养大的小姑娘出出气。
蕊珠儿还不知道自家小姐已经在心里把宫里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腹诽了一遍,充满担忧地问:“小姐,皇宫是她们的地盘,你跑也跑不过,这么高调,怕是不好吧”
“我打扮得丑一点,她们就不注意我了”谢怡蕴反问。
“那倒不会。”宫里专门派人递了贴子,摆明了要见她家小姐。
谢怡蕴在心里略微思索了一下,敌人一旦吹响进攻的号角。便会开始侦查的鹰眼,什么旮旯角落都很被找到,你逃与不逃都没用,她们想让你认输,就不会半途而废。
她轻轻拍了拍蕊珠儿仍旧迷蒙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小姐我要教你一件事,等你和陶小管事成亲了,你就明白了。”
“是什么”蕊珠儿疑惑地蹙起眉,不过对于自家小姐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已经见惯不惯,鲜少有闺阁女子有她小姐那么多主意。
“嗯……自家的男人是自己的。”
谢怡蕴言简意赅。
蕊珠儿却霎时愣在原地。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很久远的事,一件说久远也不久远的事,因为那件事一直萦绕在她脑中。
大概是跟着谢怡蕴两三年后吧,谢家举家去一个伯叔家走亲戚,那家有一个容貌昳丽的孩子,和谢怡蕴一般大,严格说起来,还要比谢怡蕴小几日。
一贯懒散不爱搭理人的谢怡蕴一反常态,早晨一醒就去厅堂吃早饭。
伯叔家有个非常开明的习惯,早晨可以不必请安,但一定要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伺候谢怡蕴的婆子丫鬟全都看傻了眼,到了第三日终于忍不住道:“二小姐,你可以多睡些时日,你年纪小,还要长身子。”
谢怡蕴瘪瘪嘴:“不了。”
她决定的事别人也干预不了。
到了晚间,蕊珠儿才疑惑地说道:“小姐,你是怕在伯叔家睡到四晒三竿,误了谢家的名声吗伯叔这么喜欢你,你就是当自己家也没什么。”
谢怡蕴摇摇头,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已经很少被事情激发出这样的兴致,凑到傻傻的随身丫鬟面前,朽木不可雕也的语气讲:“和一个美男子一起吃饭,早饭也值得期待。”
蕊珠儿想当然是一位是伯叔,认可地点点头,捂住嘴巴说:“嘘!小姐,这话不能让伯叔家的人听到了。”不然传出去像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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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爱一个人就是占有
小孩不喜欢她的压迫,往后退了一步,用孩童的率真掩饰心性的尴尬:“不喜欢就不喜欢,我有很多人喜欢。”
谢怡蕴漾起一圈笑意:“小孩儿,我的夫君只属于我自己。”
你容貌太甚,很多女子都会情不自禁心悦,她只是以欣赏美的姿态欣赏人。
大逆不道的话一说出口,小孩都震惊了,还没有完全走进世事洪流,但眼见的一切已经教会了他一些所谓的“原则”:“你是妒妇!”
不许家里的男人纳人,可不就是妒妇吗!
小少爷之前不明白叔叔家的贵妾骂婶娘妒妇什么意思,现在他才明白了。
而现在,多年之后,当这一幕浮现在蕊珠儿眼前,她仿佛与当年的那个小少年重合了,对兀自整装的谢怡蕴说:“小姐,他们会说你是妒妇的。”
“我知道。”谢怡蕴毫不在意地敷衍,手挑花钿,动作没停,铜镜里的女子朗阔而娇俏,亦如她的为人,她的语气,谢怡蕴轻轻笑道,“他们不高兴,可全琮会高兴,我也会很高兴很高兴。”
慧真那和尚说她妖,也不过是她不把世人都遵守的规矩放在眼里。
虽然她在藏,出于自保不得不藏,但她内心深处,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蔑视,足以让她受到侧目和责难。
但这一切都出于她的本心,不过是想保存人生在世少有的那点乐趣,竟是这样的难。
蕊珠儿沉默了:“小姐,如果姑爷不是全二公子这种,花天酒地,眠花宿柳,不值得您这样维护,你也会这样做吗”
谢怡蕴有点喜欢蕊珠儿孜孜不倦,不耻下问的样子,抛开主仆的身份,很少有人以无知者无畏的勇气问她问题,众人都在世情场上泡久了,旁人如何想的已不重要。
“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一个男人,我做一切,只是为了我心中的那点理念。”——或者说,不论那个人,只要占了她夫君的身份,她就不允许别的女人染指。
蕊珠儿错愕:“可如果遇到了呢”
“在我没有做到自由身之前,他当然得洁身自好。”谢怡蕴高调的宣称,她已经化完了妆容,在蕊珠儿看来,宫里的那位公主哪里比得上自家小姐的气质,自家小姐才像一个真正的公主。
因为她说:“他不是我的丈夫,他做什么又关我什么事呢。”如此狂妄又放肆。
还未出阁前,周姨娘常说谢家的二姑娘无情无义,一颗心是石头做的,不知道什么才能划开,年纪大,事情是要看得准些。
因为谢怡蕴的所作所为,根本不符合这个世道的规范。
蕊珠儿问:“小姐,您对二公子是真心的吗”
真不真心不知道,谢怡蕴沉默了一下:“我想对他好。”这也是全琮的心愿,他也不喜欢他人插足他们的婚姻和爱情。
“我做的也是全琮喜欢做的事。”谢怡蕴又解释了一句。
蕊珠儿在这个世间土生土长,实在难以理解谢怡蕴坚持的执念,怔怔的,也震撼。
哪有男人真的只喜欢一个女人的
她见过太多后宅中有太多女人,外面也不少。
但谢怡蕴的做法莫名让人对爱情生出了信心,她想起陶小管事每次有什么好东西了,蹲在墙角给她,明明不好意思,却又满心欢喜,又想起了丫鬟无缘无故找他说话,自己心绪地动荡,她告诉自己,作为一个女子,一个受过良好教导的女子,要大度,要看得开,这样才是一个好的贤妻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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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不理解的,任由不理解
有些问题得不到解释,才成为真正的问题。韩先生在很小的时候,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脑袋有些聪明的小孩时候,就这样教导过她。他认为她对世事有很大的固执,非得究其源,循其本,然而她比所有人的通透,对很多事根本不在意。
不理解的,任由不理解,为什么非要去寻求一个解释呢
这辈子用来求知,同时也用来生活,如此才会有很多乐趣。
她起身,跨出门槛,全琮已经等在一次,看着她,不由自主笑了出来,有些痴意,好在他那张脸伟岸英俊,不然这一幕非常不忍直视,他说:“蕴蕴,你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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