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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娇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周知知啊

    “先生他博学多才,我也只学了个皮毛而已。”谢融谦虚地摆头,颇有一副“不值一提”的大度。

    谢怡蕴笑:“你该和我们爹谢大人学学。”那人,至少知道,舍生取义可,不用舍生取义亦可,尽力好好活着,力尽了还不能好好活着,那就体面应对。

    她这个傻弟弟,只学到了尽忠,没有学会变通,但也因为这点不够圆融,不加修饰,才更让人感动。

    她叹口气:“你姐夫在外面等我,我先去了,你在宫里好好和殿下读书。”

    “嗯。”他大大地点了点头。

    “有空把棋艺也学了。”既然有人愿意教,那也一并学了吧,谢怡蕴在临走之前嘱咐。

    容玉脸上点起一道亮光,吩咐郑礼:“你去给全二夫人带带路,怕嬷嬷们轻慢了。”

    嬷嬷们哪敢轻慢,现在全二公子在宫里都是响当当的一号人,先是殿前杀人,好好地还娶了一个妻子,后又是揽了城郊流民事宜,龙椅上的那位虽然盯着他都能喷出火来了,可有什么事,有什么苦,还不是先找他诉一诉,宫里这些人精怎么会怠慢了她。

    妇因夫贵,宫里的人很现实地懂得这些道理。

    但郑礼还是恭敬地垂了垂头,朝谢怡蕴做了个“请”的姿势:“全二夫人,您这边来。”

    让众人看到,宣德侯家的二夫人是由东宫身边的老人送出去,有心之人会怎么想,不言而喻。

    不管容玉此举是出于真心之下不得不面对的麻烦,还是其他的,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谢怡蕴给他纳了一个万福,退了下去。

    路上,郑礼对她说:“全二夫人,这话本不该我这个奴来说,但您家弟弟进宫来,殿下脸上的笑容都变多了,谢大人教给殿下的东西是其他先生都交不了的,这对他而言意义深重,兴许老奴的感谢对于您来说不值一提,但老奴还是感谢您和谢家人。”

    看吧,他感谢的也只有谢家人,如果谢怡蕴不是谢家人了,自然得另当别论。

    谢怡蕴虚虚朝他还礼道:“郑大人,在其位谋其政,我父亲是太子太傅,自然尽心尽力,我弟弟做了殿下的伴读,自然要认真学习,郑大人不必感谢。”

    “全二夫人,无论开始的动机是什么,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是事实。”郑礼不急不缓地笑道。

    谢茂教给容玉的,是作为一个皇帝,如何处理政事,谢融带给容玉的,是在这个虚伪的世界与如何相信一份真情,这些东西已然发生了,羁绊不可斩断,不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哪怕各自所处的身份只是环境使然。

    谢怡蕴无法反驳,这就是有时候她不喜欢和人接触过多的原因,假装一份感情不存在是很难的。

    她默默地往前走,没有说话,宫墙里,榴花已经慢慢在开了。

    宫闱里,无数如榴花般明艳的女子又开始日复一日,年复




第一百二十五章 解答这个命题的唯一方法是灵活与屈服
    “嗯”妻子好不容易敞开心扉,全琮自然是愿意打开十二扇心门来听。

    “我和那些个家族里的大人有什么区别呢,我根本做不到让小辈自由地去选他们想过的人生。”

    哪怕,她真的想给谢融完完全全的自由,可又怎么可能。

    全琮听这口风,一下就明白了他说的人是谁,谢融是她的胞弟,现在又在太子阵营,凡是明眼的都看得出来,太子在皇位之争上全无立足之地,全靠他舅舅在朝中支撑,尽心尽力为他筹谋的人,全都提着脑袋过日子。

    “谢融他只能自己过一生。”全琮身后站着宣德侯家近百口人,他们的性命他也是要顾的。

    谢怡蕴接过话头,悲哀地讲:“我怕他还不明白这一生,就糊里糊涂走到了尽头。”

    “他不需要完全明白,只要他至始至终都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走。”全琮掰过她的身子,认真地盯着她说。

    谢怡蕴何尝不明白,她没有权利干涉弟弟做的选择,选的道义,可她只要他活着啊。

    她叹了口气:“活着已经足够艰难了。”

    所以选择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死,反倒容易一些。

    韩先生教导出一个他理想中的士人模样,一个舍生取义,慷慨赴死的正义形象,在世事洪流中不含杂念的坚持自己的道,可她的弟弟是不是因此没有看到完整的人生,以致认为眼前的一切就是全部的事实

    “蕴蕴,我会护着他的。”全琮紧紧握着谢怡蕴的手臂,向她保证道。

    谢怡蕴抬头看他,明亮的眼睛里渐渐浮起复杂的神色,这终究是一个男人的世界,在权力的争斗中,女人根本没有机会上场,就像现在,全琮可以向她保证他会尽力护着谢融,而她却没有办法走进真正的权力中心,看顾自己的弟弟。

    这个朝代的运转就是如此,谢怡蕴之前追求的自由,不过是无欲无求,不受干预地过自己的日子。

    那个日子波及的范围很小,只关乎她自己,或者说只关乎她一个人对生活的坚持和审美,而一旦,一旦她的生活触及到了这个朝代如何运转整个王朝,她就变得很渺小,很不值一提,换言之,没有任何威慑力。

    宣德侯家是靠世代镇守边地,守护一方的百姓赢来的,举天都有名气。

    另外一些,除了自己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们背后的势力。

    六王爷想成为那股背后的势力,容玉不得不成为那股背后的势力,这就演变成了争斗。

    有了争斗便会有了血腥。

    谢怡蕴从来都不是一个困死自己的人:“我记得之前也有太傅全身而退的例子。”

    全琮笑:“这个世界的偶然和意外太多了。”

    殿中人群渐至,皇族贵戚纷纷落座,命妇们都安品大妆了起来,各个顶着繁重的首饰端坐在桌案前,好在全琮只顶了宣德侯家的盛名,没有顶实利,不是有品阶的爵位,不然谢怡蕴也得像那群别别扭扭的贵妇一样装扮起来。

    在对面的桌案上,竟然看见了唐则安,她和南阳王府的王妃坐在一块。

    这倒奇了,唐则安都回了娘家,南阳王府竟然为了全面子,硬是拉扯了新妇进宫里参加寿宴。

    唐则安今日涂了很厚重的粉,脂红鲜艳,但在这虚假的明丽下,小脸仍是苍白的,整个人透露出神疲气懒。

    她也看见了谢怡蕴,自从上次事后,两人虽没有再说一句话,但都逐渐改观了。

    谢怡蕴欣赏她的刚烈,自然不会认为她又一次站在南阳王府身后是对自己个性的服输,是大受打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全琮无能,全琮接不住
    谢怡蕴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唐则安即将要走的是一条多么艰难的路,她要踹掉梁衡,在这个朝代讲,多么的大逆不道,夫为纲,身为妻子怎么可以以下犯上

    一群高高在上肇事者制定的规则,连带着许多女人也觉得正确了!

    谢怡蕴不想和他们计较,她的反抗根本没有作用,一旦在她想带领更多女性自由的前提下。

    终究是个人的宿命,谢怡蕴哀叹了一声。

    全琮称奇道:“这可不像你,你的脆弱从来不示人。”

    谢怡蕴朝他眨眨眼睛:“可你看到了啊。”

    全琮噎了一下,咳嗽了几声,蕴蕴这是在赞美他呢,还是在埋汰他,这意思不是说他不是人嘛。

    谢怡蕴痴笑,全琮有时候像傻子一样,明明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在她的事务上,一点脑筋也不懂,遂解释道:“说你不是旁人呐。”

    全琮轻轻弯起嘴角:“你说得有道理。”

    好的香饽饽总是让人觊觎,这点也让人挺无奈的。

    正时到了,老太后由静姝牵着,入主高座,礼部侍臣按着礼节一五一十地把项目走了个遍,嘉庆帝为老太后庆生本就没几分真情实意,只是碍着坐上这个位置得了她的功劳,特意让礼部加了几道礼节,最后累着的还是他自己。

    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歌舞表演时才终于展露龙颜,眉目展怀地笑了。

    静姝一双眉目时不时往全琮看过来,那目光哀怨多情,又含痴意,谢怡蕴要是个男人早就心软了,可全琮愣是老神在在,如美人坐下入怀无动于衷的柳下惠,眼观鼻鼻观心,偶尔关爱一下谢怡蕴,“蕴蕴,你吃这个乳酪好不好”“蕴蕴,这个果子酒挺好的”,谢怡蕴当然不会放过一品皇宫流水宴席的机会,只是她知道,鸿门宴之所以为鸿门宴,原因很简单,无法吃得舒心。

    果不其然,在嘉庆帝观看舞姬心神怒放,痴痴迷迷时,老太后开口了:“皇上,我一个老人家,要不了多久就要去陪先皇了,我知道自个儿有多少的时日,今儿看着我的寿辰,有一个心愿还希望皇上你成全。”

    嘉庆帝正望得入迷,他本不是脾性好的人,仍如往常一样不耐烦地拧了拧眉,看到是老太后开了尊口,才收起那副对伺候太监苛责的样子,陪起笑脸说:“太后,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明儿我就广罗天下名医,养在你宫殿中,准保儿您活到下一个寿宴。”

    “皇上,我有一个心愿未了,还望您成全。”老太后知嘉庆帝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只是不好发作而已。

    嘉庆帝脑子都不用转就猜到了老太后心里的事儿,遂道:“太后,你多活几年才能保佑到你想保佑的人。”

    “皇上,我有一个心愿!”

    嘉庆帝抬眼看了老太后身后的静姝一眼,叹口气:“太后,您这又是何必呢。”

    “我就是想从小陪在我身边的丫头有个好归宿,过分了吗!”老太后也声厉色荏了起来。

    嘉庆帝摇摇头:“何必多此一举。”——自取其辱。“您想要我干什么”嘉庆帝笑眯眯地问道,他有时候也是搞不懂了,给她找天下名医,让她多活些年头还不好,有什么比趋避死亡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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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不愿
    “我无才又无德,脾性也不是很正派,不适合宫里的养得谨言慎行,一举一动都森严的娇娇娥。”

    嘉庆帝打趣:“你对自己的认知倒是蛮中肯的。”

    全琮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了。

    嘉庆帝目光一转,落在了谢怡蕴身上:“那你就是说你的妻子不谨言不慎行,举止不森严,却能胜过皇家的女儿”

    嘉庆帝脸上虽然挂着和煦的笑容,可刀刃却往谢怡蕴处引来了,比刚才独自面对全琮还令他分身些,无赖地说道:“我现在的妻子是被我好说歹说骗来的,被我装出来的那副正人君子模样欺骗了,皇家的女儿当然不能上当受骗。”

    “你什么德行,我看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吗”老太后突然发话了,雍容的面容虽然布满了褶皱,但有股岁月雕刻的味道,这种风味有且只有在皇宫大院度过无尽岁月,仍旧有话语权的人上看到,“我这双老眼虽然蒙昧了,可还没有花。”

    “太后娘娘您睿智,自然是无人能及的。”全琮见好,让了一步,这老妖怪还是防着点好。

    老太后握住静姝的柔胰,在她的手背上安抚地拍了几下:“你很好,不然我一向疼爱的丫头也不会看上你。”

    此语一落,在座的都一清二楚了,老太后是想借着生辰的时机,把静姝公主嫁进宣德侯府。

    虽然乍听之下有些诧异,可也没有什么称奇的,静姝心悦全琮,不说人尽皆知,可是不是什么秘闻,上次全琮大婚,娶的人竟是一位京城里没有名号的,这才是真正的吃惊。

    遂意,众位都向全琮和谢怡蕴的方向意味不明地看了过来,老太后要赐福,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没有明了,静姝以什么身份进入宣德侯府。

    唐则安朝谢怡蕴担忧地看了看,如果是几个月前,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的静姝姐姐身边,全二哥哥铁定是脑子疯掉了,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没甚长处的女子,现在唐则安一点也不希望谢怡蕴的生活受到波及,而且静姝姐姐也不会幸福。

    全琮整个人,整颗心都偏在了谢怡蕴身上,静姝将一颗心偏在全琮身上,注定是悲剧。

    全琮望着老太后,一字一句,没有回避她的压力,平稳道:“太后娘娘,我们宣德家有一个家训,宣德家的男子只娶一个女人,我的父亲在母亲死后不再续弦,我的哥哥多年来只守着我大嫂一个,宣德家不能在我这里怀了规矩。”

    “规矩嘛,不过是人定的。”老太后不在意地摇摇头,用的是过来人那种过尽千帆的语气,这些年轻人才多大年纪,看待事物还是生硬了一些。

    这时,一个干净生脆的声音从下方响起,谢怡蕴在老太后露出那抹略带嘲弄的微笑时,开口道:“娘娘,能否允许臣女说句话”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是你说话的场合吗”说起来,还是眼前这女子坏了她家丫头的幸福,犯不着给谢怡蕴好脸色看。

    谢怡蕴迎着一张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高贵的脸,根本不在意,纳了个福后,静静道:“娘娘,您说的是我家的事,难道我还不能说话吗”

    “伶牙俐齿,伶牙俐齿!”老太后连说了两声,她已经很少见到这么大逆不道的人了。

    也是,她作为皇家辈分最高的人,年龄也在那儿,可不是谁都尊着,敬着,有脾气也不敢在她跟前撒,当然,静姝除外,老太后想静姝撒,静姝还持着老陈庄重,不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们能改变的事情也不是很多
    “我哪里是拆掉你的婚姻,我不是要降一桩婚姻给你。”老太后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讨厌。

    全琮却听明白了谢怡蕴的言外之意,如果迫于不可改变的结果,他娶了静姝,他们的婚姻就结束了。

    全琮现在又急又气,气她放弃得这么轻易,一点都不为他留恋,又想到,她现在做的一切,以娇弱弱的身躯独自抵抗老太后的压力,不正是出于对他的情意!

    急急地想开口,却被嘉庆帝一声打断:“今天是太后您的生日,我也不好拂了您的面子,这么多官员都看着呢。”

    太后讽刺地勾起唇,如果不是明白这皇帝的劣根性,她会出其不意在大庭广众下提出这样的要求吗,卖给皇帝一个面子,用皇家最能粉饰太平的技能,和和气气说:“谁都知道皇帝您体恤哀家,大家都看着呢。”

    嘉庆帝笑笑:“是的呢,臣子们都看着呢。”

    遂低头,看向全琮:“朕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咱们君臣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然而,到了该讨厌的场景,还是会不带一丝犹豫地讨厌。

    全琮在心里冷笑,正准备说话,就听见他面前的妻子掷地有声地说:“臣妇请圣上收回成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一个小小女子便要让朕做那失信之人,你居心何在,心肠实在丑陋。”嘉庆帝既然要维持在朝堂上的好名声,嫁个公主过去实在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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