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左苡
柳敬看着她镇定自如的与大夫对话,心下对这个儿媳妇有几分赞赏,果然是阮彦的女儿,临危不乱,有大家风范。
柳敬便走上前来,对大夫说:“你已经听到了世子妃的话,还不快拔匕首!”
大夫点点头:“王爷放心,老夫必定尽力而为!”
说完便让几人退出去,“还请王爷、王妃,几位夫人先到房外等候!”
琉璃不愿出去,“不!我要在这里陪世子!”
柳敬有些不耐烦,但到底顾忌她的身份,没有说狠话:“寒儿身受重伤,要想让他无恙,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打扰大夫救治了!”
琉璃还要再说,就被蝶衣拉住了,“王爷说的是,我们在这里只会影响大夫放开手脚,公主,我们还是在外面等候吧!想必公子也希望世子无恙吧!”
琉璃见柳敬已隐隐有几分不耐,便点点头,任由蝶衣将她搀扶了出去。
阮奚妧则上前去扶王妃,曲凌心见她操持得体,心下对她也有了几分亲近,便让阮奚妧扶着,一只手抚了抚阮奚妧的手背,一脸欣慰。
几人都出去了,柳慕宏站到柳敬身边:“父王,大哥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柳慕宏实则是试探。
提起这个,柳敬的脸便凝重了起来:“柳辞也不知道慕寒是怎么受伤的敢伤我孩儿!胆大包天!”
闻言,柳慕宏心下稍安,“父王,会不会是大哥为百姓伸冤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有人斗胆私下报复”
柳敬想想柳慕宏说的也有道理。
“父王,儿臣能为大哥做的不多,不若,父王就将查明行刺之人的事交给儿臣去查吧!”
“柳辞已经去查了”柳敬想想,又说:“无妨,你去查吧!”
“是!”他说完要走,刚一转身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又道:“儿臣甚为担忧大哥!若是大哥脱险,还请父王着人告知儿臣一声!”
柳敬见兄弟二人兄友弟恭,大为欣慰,点点头。
柳慕宏便快步走了出去。
走之前极快的递给阮奚妧一个眼神,阮奚妧便明白他是去毁灭证据了。
阮奚妧又安心了几分,站在王妃身边,安慰着王妃,安排着婢女下人们忙进忙出、井井有条。
阮奚妧实则是心中已对柳慕寒没有丝毫感情,所以才能如此镇定。
她心中只期盼他再也醒不过来,看着一旁的两个女人,她甚至有几分兴奋,等到柳慕寒死了,看这两个女人有什么下场。
她心中恨柳慕寒,也恨这两个女人。
在门外站了不知道多久,门终于开了,大夫走了出来,一身衣袍几近湿透,需要人搀扶着才能出来,几乎脱力,他脚软差点儿摔倒在地,幸好身边的下人搀扶着才站稳,“王爷、王妃、世子妃,匕首已经拔出来了,但是世子尚在昏迷,能否转危为安,还要看这两日!”
曲凌心连忙冲进了房中,阮奚妧也跟了进去,琉璃正怕落在人后,也进了去,蝶衣也跟了进去。
柳敬则站在门口,向着大夫点头:“有劳大夫了,这几日便住在府上,还有劳大夫多费心!”
大夫再三摆手:“王爷言重了!”
“扶大夫下去歇息!”
柳敬进房中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阮奚妧安排琉璃、蝶衣与自己三人轮番照顾柳慕寒,好让王妃放心。
王妃见她事事妥帖,也就放了心。
只剩下阮奚妧与曲凌心两人照顾柳慕寒,刚为柳慕寒擦过身子,换了衣衫,她端着水盆就要出去换,就见门口黛沫探头探脑的,她便将房门关上,拉着黛沫到门外一旁,“怎么了”
“夫人,有一个人送了一封书信给您”
阮奚妧将水盆递给黛沫,接过书信,展开看了,看到最后脸色已经些许苍白。
“夫人,怎么了您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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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大义灭亲,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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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发柳慕寒”
景澄将事情交代给了阮奚妧,让她亲自到皇上面前大义灭亲,举发柳慕寒图谋不轨,收买人心及收买乞丐、偷换四皇子血液陷害四皇子的事。
阮奚妧听完,“这是杀头的大罪!皇上如果知道了,睿王府上下都会被连累的,睿王府若是倒了,慕宏还有什么前途!”
景澄一笑,“你以为你不去说,就没有人可以去检举柳慕寒了吗”
阮奚妧一愣,“你不去,我也会找别人去做,睿王府一样危险,但是你如果去了,到时候皇帝会看在你大义灭亲的份上,饶你一命!至于柳慕宏,我会让父王向皇帝建议,让他成为新的睿王,到时候你就可以跟柳慕宏继续在一起了”
阮奚妧是有心动的,但是面前这个男人太过危险了,总让她有深不可测之感,这么久以来潜伏在柳慕寒身边,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与柳慕寒花天酒地、称兄道弟。
若非此时看见他,而他一反常态,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真面目会是这样。
她不知该不该相信他,该怎么抉择。
景澄看她静默不语,站起身来,“你只有半天的时间考虑,到时如果你不去,我就让别人来做这件事,那时,你就没机会了”
说完抬脚就走,阮奚妧则低头凝眉沉思起来。
景澄走出去几十步后,脚下一顿,微微偏头看向她,“对了,你走的时候去庙里求支签,毕竟这时候还跑出来总会被责怪的。”
话音落,阮奚妧没想到他如此心细如发,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能隐藏的如此之深,让她心中更加疑惑,自己是否是与虎谋皮
她转过头去看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阮奚妧坐了一会儿,向着还是回去与柳慕宏商量商量,再做决定,便走回庵堂求了支签,才坐上马车回了王府。
她照例去了柳慕寒的房中,柳慕寒仍旧昏睡着,琉璃见她进来,便出言讽刺,“世子受伤昏迷,有些人还有心往外跑,真是没心没肺!”
王妃看着她一身简朴衣着,显然是从外面回来的,眉宇间也有些责备,心想昨日刚刚觉得她甚识大体,没想到到底是个年轻女子,不能面面俱到。
但见她面容略显憔悴,想到她昨日照顾了一天一夜,也不忍责怪。
阮奚妧颇为平淡的走到王妃面前,“母妃,慕寒一直未醒,我实在担忧,便去了城外的庵堂,为慕寒求了支平安符,希望慕寒能转危为安。”
说完双手奉上手中的平安符,曲凌心接过她手中的平安符,心中的责备转为感动,“好孩子,过去是我、是慕寒亏待了你,等到慕寒醒了,我一定让他好好对你”
“母妃言重了,慕寒是我的丈夫,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琉璃不悦,咬紧了唇,不语。
阮奚妧眼角看到她拳头紧握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冰冷。
“母妃,您也累了,回去歇一会儿,我扶您回去。”阮奚妧扶起她。
曲凌心不放心地看了看琉璃和柳慕寒,嘱咐:“琉璃呀,你好好照顾慕寒,我晚些再来”
琉璃看着王妃不放心的样子,心底对阮奚妧的怨气更深了。
但王妃在,她忍下了不悦,点了点头,“母妃放心!我是慕寒的正妻,一定会照顾好慕寒的!”
曲凌心便随着阮奚妧走了。
将曲凌心安置妥当,阮奚妧便去找柳慕宏,她去柳慕寒的房间就是为了找柳慕宏,而柳慕宏不在,想必是还在府外调查,她便让黛沫守在门口,自己偷偷从后门溜出了去。
在那座酒楼,她找到柳慕宏,两人去
第三百四十九章 王府更迭,承袭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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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却有人将这个机会送到了皇帝手中,睿王府的二公子柳慕宏求见,皇帝以为他是为了柳慕寒的伤进宫谢恩的,便在养心殿召见了他,他行过礼后便一五一十的将柳慕寒陷害四皇子齐焘的始末都告知了皇帝。
皇帝听完之后,大为震怒,居然胆敢谋害皇子,当即便下令放出了牢狱中的四皇子。
皇帝雷霆之怒,柳慕宏连忙跪下为兄长求情,“今日臣大义灭亲,亲自举发此事,一来是不忍皇子被害,二来是想保全父兄,请皇上开恩!”说完便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起来的时候额头一块红肿发青。
皇帝沉吟,“你倒是忠孝之人“皇帝说完,静默了一瞬,“如果朕留下你父兄一命,一应家产抄没,族人贬为庶民,如何”
柳慕宏眼皮一跳,但是头顶上皇帝的目光却令他心惊胆战,不知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只要能皇上能饶过父兄一命,臣便别无他求了!”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别无他求,但你到底是四皇子的救命恩人,朕又怎么能亏待你呢你兄长胆大包天,谋害皇子,理应处斩!你父亲管教不善,理应连坐,但念在睿王府世代忠良,便全族贬为庶民,罚抄家产,至于你嘛,念在你忠君爱国,检举有功,这睿王的位子朕就准你承袭!“
柳慕宏没想到柳暗花明,正中他心思,他心中激动,连忙磕头谢过皇帝,皇帝一挥袖,便让他退下了。
柳慕宏走在出宫的甬道上,还觉得如梦初醒,没想到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他便承袭了睿王之位,他一路没有回府,而是在府外等待,等着圣旨进了府门,他远远的从门口看见柳敬和一应家人跪下接旨,看着柳敬震惊的无以复加,摇晃着身子倒退两步,一时怒火攻心,昏了过去,眼看着府中乱成了一团,传旨太监转身便走,他才慢悠悠的下了马车,进了府。
一进府,就听下人说:”二公子,刚才宫里传旨来了,说是世子谋害皇子,世子还在昏迷就被带走了,王爷、夫人被贬,王爷当即便昏了过去!二公子,这这以后可怎么办呀“
“慌什么还有我呢!”说完便往柳敬房里走。
一进门,便被人冲过来一巴掌打在了脸颊上,脸由于冲击力,偏向一侧,脸上火辣辣的痛,唇角也破了,可见对方的力度,柳慕宏还未抬头,就听对方气势汹汹的怒骂:“你这个下等坯子生的下等种,你竟然敢进宫去告我儿的状!”
柳慕宏一双眼冰冷冷的斜着她,从这一刻起,他不用再假装畏惧,假装尊敬,他看着她恼羞成怒又无计可施的样子,只觉得解气。
他双眸冷冰冰的,那眼神就仿佛一条冰冷的毒蛇,让她头皮发麻,曲凌心仍硬气的说:“你不顾念父子亲情,兄弟之谊,人神共愤!你会有报应的!”
柳慕宏则邪气一笑,眼带嘲讽:“我的报应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但是你怎么害死我娘,你是怎么样的下场我已经看到了。”
“你!”她没想到他会顶嘴,平时柳慕宏都是一副谦卑有礼的样子,府里的人从没有尊重过他,他也毫不在意,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象,他就是为了等,等一个机会,等这一天。
到底是她低估了他,她还想骂他,但是柳敬已经悠悠转醒,看见了柳慕宏,柳敬虚弱的支撑起身,向着他低声道:“你过来“
柳慕宏没心思与曲凌心耗,听见柳敬的话,他便绕过曲凌心,走到柳敬身边,安静的跪下。
第三百五十章 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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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离开,走出监牢大门,见到监牢外的久违的阳光,他看了看,待双眼适应了以后,才走下台阶,一个人迎了上来,“殿下,我家主子请您过府一叙。”
“你家主子”四皇子奇怪。
“我家主子说,殿下看过这封信,自然会知道。”双手将信奉上,四皇子接过信,打开看了一眼,然后便将信放入袖中,坐上了马车,马夫在外面对他说:“殿下,我家主子相约匆忙,所以为您备了衣袍,就在马车内,您可自行换上。”
四皇子这才看见马车里侧放了一套干净的衣物,马车缓缓向前,他也换好了衣服。
马车缓缓停下,四皇子被带进了一处别院,这里靠山,隐隐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他被带到了后院,后院开阔,入眼的便是青山耸立,瀑布飞流而下,瀑布前一个水池,水池前一处新月形的回廊,站着一个人,那人见到他,便躬身行礼相迎:“微臣见过殿下”
齐焘走过去,与他站了个面对面,“就是你救了我”
“殿下言重了,救谈不上,只不过是向殿下投诚罢了。”
齐焘在石桌上坐下,指着对面,“坐吧。”
景澄便坐在他对面,齐焘这才看清了他的脸,“我第一天入狱之时,给我传进书信的也是你吧。”
景澄也不隐瞒,“不错。”
“你为什么要救我”
“殿下可想登临帝位,万人之上”
“试问这世间,能有几人不爱权力”
“如果殿下有此鸿愿,我愿追随殿下鞍前马后,助殿下登临巅峰!”
齐焘看着他,“好!”说完两人便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各自饮尽。
“早听闻景王世子玩世不恭,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如今看来传言未必可信。”齐焘玩笑。
景澄一笑,“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实实虚虚才能无往而不利。”
“好一个实实虚虚,想来世子似乎还有后招”
“这就先容在下卖个关子吧”
晚上,柳慕宏一进房间,一个人影便冲进了柳慕宏的怀里,柳慕宏低头一看,是琉璃公主,柳慕宏一惊,连忙将她从怀里拉出来,“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二弟,你大哥被判谋害皇子,马上就要处斩,我我该怎么办呀”
“琉璃公主,你是怀柔公主,你的事情,我会上报皇上,你放心吧。”
“多亏还有你”她一双眉目顾盼神飞,流动着神采,脉脉含情的看着他,柳慕宏顷刻便明白过来她来自己房间是什么意思了,这女人是怀柔人,塞外风情本就与中原人不同,怀柔王死了以后,新继任的王可以接盘老怀柔王的所有女人,所以她们本就没什么贞洁观。
不过她到底与阮奚妧不同,她是个公主,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他便将她拖出怀里,“公主,夜色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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