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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星穹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圣者晨雷

    萧由想到最初见到的那个略带腼腆不喜说话的赵和,他也微笑起来。

    每个人都有很多副面孔,只有在特定之时特定之境,才可以看到不同的面孔。

    “赵祭酒说得真好,不过千言万语,我只有一问。”就在众人以为此间事情要就此平息之时,突然有人又开口了。

    说话的仍是曾灿。

    舒含怒视着他,脸都胀得有些红,他不理解为何曾灿一直都针对着赵和。

    赵和微微眯眼,这种情形之下,曾灿仍然试图反击,他的用意究竟何在

    “我这一问是,黎应究竟何罪,值得赵祭酒专门派人来逼他上吊”曾灿昂着头,望着在屋顶上的赵和。

    此问出来之后,那些稷下学子中,不少人又生出兔死狐悲之慨。

    若黎应如同那个黄峰一般,在攻击赵和的过程中,被他一剑所杀,众人还可以理解,可黎应已经逃回稷下学宫,等待他的也只是身败名裂,这种情形之下,赵和却派人来逼死他,至少一个“器量狭小”是甩不脱的。

    学宫方面,也可以以此为由,认为赵和行事有误,罢去他的祭酒之职。

    “与赤县侯无关,黎应是我逼死的!”

    在屋顶上的赵和还没有回答,人群之外,却有人大叫起来。众人纷纷回头,只见程慈满头汗水,脸色发白,却还是挺胸站了出来。

    发现那个剑士潘琢没有继续追他之后,他便又回到学宫之中,正好赶上众人诘难赵和。他眼见赵和将局面扳回,可最后曾灿所提的问题,却让赵和又陷入众人的敌意之中,心中顿时纠结起来。

    “我受赤县侯之恩,原该为其奔走,可是行事不慎,又误了赤县侯的命令,可谓百无是处!若这个时候,还让赤县侯因为我的愚笨而受辱于庸人,我有何面目再见赤县侯,再回去见因赤县侯而得活命的老太公”

    他心中念头闪动,因此不等赵和说话,便挺身从藏身之地站了出来。

    “你,分乳堂程慈……我记得你曾在稷下旁听过两年,如今任临淄法曹掾,正被借至赵祭酒手下听用。你与黎应无冤无仇,为何要逼死他此事若不是赵祭酒指使,还会是谁的主意”曾灿看到他出来,不惊反喜,咄咄逼人地道。

    程慈脸胀得通红,想要为赵和辩护,但面对曾灿凌厉的话锋,却抓不住要领,只能反复道:“不是赤县侯,是我,是我,我看他不惯,所以要他死!”

    稷下学子又是哗然。

    “一蠢再蠢!”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赵和突然高声喝道。

    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安静下来,等待他的话语。

    赵和指着程慈:“我如今总算是知道,你为何不能考入稷下学宫,只能在此随读,当真是蠢人一个,蠢不可及,一蠢再蠢!”

    他这话说出来,众人都是愣住了。

    “这一位已经屡次为难于我。”赵和一指曾灿:“但是方才我说话之后,他便退至人群之外,直到他看到你。”

    赵和又一指程慈,程慈愕然望向曾灿,曾灿则微微弯了一下嘴角,眼睛又眯成了月芽儿。

    “这位不知何许人也,但所学必是兵家无疑。”赵和又道。

    此语一出,曾灿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不过瞬间即逝,几乎无人察觉。

    “声东击




三七、刺客身份
    谁都不曾想到,原本被赵和扳转过来的局面,竟然又会出现反复!

    更没有人想到,在稷下学宫之中,会有人用弩箭刺杀赵和。

    所以当两声弦响之时,绝大多数人都在发呆,萧由意识到不对,也只是厉声喝斥,倒是年迈的山长孔鲫,大袖挥动,猛然上前。

    但这个时候,赵和已经从屋顶上栽倒下来!

    樊令嗷的一声,冲过去撞开屋下的几名学子,一把抱住赵和。

    却见赵和身上插着一枝箭,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只是勉强还保持着意识。

    “带我走。”赵和低声道。

    樊令二话不说,将赵和抱起,转身便走,萧由紧紧跟在身侧,随他们来的靡家护卫、随从,也都快步跟了出来。

    孔鲫慢了一步,看到樊令将赵和抱走,扬声说道:“赵祭酒,学宫之中有医所,有良医!”

    “学宫之中,还有刺客。”萧由回头冷冷说了一句,目光扫在孔鲫脸上,向来从容不迫的神情竟然多了些狰狞:“孔山长,若这就是你所愿望的,你就等着吧,你很快就会知道当今天子与赤县侯关系有多亲!”

    孔鲫面色铁青。

    虽然面上仍然还保持着镇定,但他心底却是怒火翻涌。

    身为大儒,又是稷下学宫的山长,哪怕他不管什么庶务,可消息怎么会闭塞,怎么会不知道刚刚登基的天子与赵和关系如何!

    他甚至知道得还要更多些,赵和此行,名义上来当稷下学宫祭酒,实际上还肩负有别的使命,监督巡视齐郡事务,特别是为可能出现的饥荒做准备!

    他虽然不喜赵和,不愿意赵和这样的人成为学宫祭酒,但他更不希望学宫因为赵和的事情而激怒朝廷,要知道学宫一直保持着半独立的状态,赵和遇刺,将是朝廷全面控制学宫的一个最好借口。

    “自求多福吧!”萧由抛下最后一句,小跑着跟上了樊令。

    孔鲫厉声道:“闭住学宫诸门,找到刺客!”

    现在唯一的补救措施,就是尽快将刺客找出来,然后交给赵和处置——假如赵和没有性命之忧的话。若是赵和被刺死,那么就算找到刺客,学宫也将面临天子与大将军的雷霆之怒。

    天子虽然只听政不干政,但大将军绝对不会容忍他在与犬戎作战时,后方出现这样的事情。

    孔鲫想到这个后果,心中怒火更是翻滚不休。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痛呼。

    却是愣在那儿的程慈,此时反应过来,已经扑到了同样呆住的曾灿身前,挥拳就给了曾灿下巴一下。

    曾灿被打得向后仰倒,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冒金星,耳畔尽是嗡嗡的声响。

    “狗贼,你定是刺客同伙,若不是你,赤县侯如何会久在屋顶,成为刺客的目标!”程慈惊怒交加,下手极狠,两三拳下去,打得曾灿五官都变了形。

    曾灿痛得呼声连连,终于回过神来,想要推开程慈,可程慈心中恨他,不顾自己安危往死里揍他,若不是方才与潘琢激战时失了剑,甚至会拔剑杀他。

    好一会儿之后,反应过来的稷下学子纷纷上前,大伙七手八脚把程慈拖开,曾灿才爬了起来。

    只不过这时曾灿已经满面是血极为灿烂了。

    “我与刺客不是一伙的!”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曾灿先是恼怒地大叫,然后顿足,再然后一指东面:“找潘琢,他即便不是刺客,也少不得和他有关!”

    他嘴唇都被程慈打肿,说话不免有些不关风,因此众人没听清他说的是谁,他重复了一遍之后,众人才纷纷四散,到处去寻那个潘琢起来。

    但很快,他们就被各方博士、教谕赶回了学舍。

    “笑话,潘琢是什么人物,一般的学子怎么会是对手,除了稷下十剑稳压他一头外,别人对上只怕都讨不了好!”一位博士对犹自不甘心的学子喝道:“若他真是歹人,就凭你这点剑术,上去也是找死。”

    众人这才想到,这潘琢也是差点成为稷下十剑的技击高手!

    “两年前潘琢离了学宫,他的去向,你们有谁知晓”山长孔鲫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眉头皱得更紧了。

    赵和说的不错,整个学宫上下,都欠缺实干之才,虽然大伙都精通百家道理,可是稍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就会混乱不堪。

    比如现在。

    “据说是去了徐郡……”

    “我听说是去了赵郡……”

    “还有人讲是去咸阳找关系,看看能不能入虎贲军……”

    周围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孔鲫眉头皱得更紧,他目光扫过众人之脸,众人都闭上了嘴。

    这些不靠谱的“据说”、“听说”也被拿出来说事,这又是学宫缺乏干才的一个证据。

    孔鲫突然觉得,自己太老了。

    他在担任学宫山长之初,也曾经想有所作为,要让学宫焕发生机,但不知何时起,他似乎忘了初心,逐渐安于现状,觉得学宫还能维持现在表面的繁荣,就用不着去大动干戈进行改变。

    现在看来,他……有些不称职。

    “估计人很难找到,刚才太混乱了。”他身边那位中年学正沉声道:“山长,现在只能尽力弥补。”

    “我知道,让程慈过来,还有那个曾灿,他惹的事情,他也出一份力气。潘琢一定要找到,程慈那边或许会有些线索,毕竟潘琢一直盯着他。”

    与那些脑袋容易发热的学子们不同,孔鲫此



三八、献身屈己
    让孔鲫很是失望,他虽然不顾颜面,将刘淳老请了出来,可刘淳老赶到靡宝府,却连赵和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赶了出来。

    “稷下学宫不怀好意的人太多,连这种暗箭伤人的刺客都有,安知会不会有下毒的死士”

    刘淳老复述靡宝将他赶出来时所说的话,整个脸色都是难看无比,而听到这话之后,在场之人,从孔鲫起到下面的普通教谕,都是窘迫异常。

    “如今该如何是好”有人问道。

    “你判断,赵和的伤势如何”孔鲫没有回答这种毫无价值的问题,而是又向刘淳老问。

    “看那靡宝神情,恐怕还是有性命之忧,我打听过了,靡家正在满城延请名医寻找灵药。”刘淳老哼了一声:“孔仲游,你这个山长当得实在是太过舒心了,所以才会出这等事情!”

    孔鲫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其余人纷纷跟上,让原本准备了一肚子斥责之语的刘淳老愕然。好一会儿之后,刘淳老在其背后跳脚大骂:“你这个小人,有求于我时,便是刘兄刘兄,如今发觉我没有用处时,连礼仪都不顾了,孔仲游,你这个小人,小人,今后休想再叫我为你出力!”

    “山长……”那中年学正低声道。

    “让他去骂,骂完了出了气就好了,下回有事,还得找他。”孔鲫不以为然。

    众人知道他们俩竞争多年,相互极为熟悉,若不是现在学宫处于危机之中,都免不了要偷笑。

    孔鲫快步来到学宫中的一间教舍之中,这原本是给弟子们讲学之所,如今却充当了临时的“监牢”。

    程慈与曾灿二人,便在其中。

    两人仍然是虎视眈眈,彼此之间充满仇视,孔鲫还在外边,就听到两人在对骂。程慈在骂曾灿刺客同党阴险小人,曾灿则骂程慈一蠢再蠢愚不可及。

    看到孔鲫带人进来,二人才闭上嘴。

    “现在已经查明了,潘琢与另一人陪同黎应进的学宫,所以黎应之死,必然与他们有关。”孔鲫没有和二人绕弯子:“若想找到刺杀赵祭酒的凶手,就必须找到潘琢,程慈,你既然盯着黎应,当知潘琢从何而来!”

    程慈稍一思忖,便出声道:“颖上堂,黎应在彭教谕那儿出来后,便去了东市颖上堂,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儿,出来时潘琢二人就跟着他了!”

    “颖上堂!”在场众人,顿时神情古怪起来。

    孔鲫也是皱起了眉:“颖上管氏也卷入此事了,管家谁人在此”

    “管权来了。”有人道。

    这个名字让孔鲫眉头皱得更紧,好一会儿之后,他沉声道:“此事既然在稷下发生,哪怕面对的是商家四姓中的颖上管姓,我们也不可推托……子如,我记得管权曾在你门下习书法,你带着学宫剑士去他家……将他带到靡家去!”

    被他点名的是一位学正,这位学正身着道袍,听得此言,神情极是为难。

    “怎么”孔鲫扬眉。

    “管氏靡氏,同属商家四姓,山长此举,恐怕会将学宫卷入商家四姓之争。”那位道袍学正犹豫着道:“将消息告诉靡家即可,似乎用不着学宫出面。”

    “学宫不出面,安然按止赵和之怒赵和的事情,你们也已经知道,此人是那种胸怀宽广以德报怨者么”孔鲫猛然挥袖:“学宫此时不展露诚意,他便会揪着在学宫中遇刺之事不放!”

    说完之后,孔鲫目光扫过众人,微微叹了一声。

    他知道,在场的这些学正、博士和教谕们都各自有各自的立场,稷下学宫的一些内部矛盾,似乎也因为赵和的到来而展现出来了。

    “你们都要明白一点,稷下学宫中诸子百家皆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希望……”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有人叫道:“山长,有人求见!”

    孔鲫眉头皱起:“是谁”

    “管氏管权携潘琢等数人求见!”来禀报者神情有些怪异。

    孔鲫也微微一怔,他刚想派人去找管权,结果管权就大模大样地上门来。

    “当真大胆致极,看来现在谁都不将我们稷下学宫放在眼里了!”有位教谕怒道。

    孔鲫捻须摆了摆手:“让他进来,我就在这里见他!”

    不一会儿之后,身着锦衣的管权,面带微笑来到了屋中。

    此时程慈与曾灿已经被带走,屋里只留下孔鲫与几位学正和地位高些的教谕、博士,众人看着管权,目光都很不善。

    “刺客非我所派,今日我也是无妄之灾!”管权进门见礼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喊冤:“黎应与我颇有往来,所以他出了事情之后找着我,说是求我庇护,但他对我说却只是有响马欲杀他,我因此派了潘琢二人前去护卫,结果不曾想,这家伙竟然自尽——不但自尽,还将事情栽到了我头上,我管权还是第一次做这等赔本的买卖!”

    孔鲫打量着这位也曾在稷下求学旁听过的管家大公子,轻轻叹了口气。

    管家家主年老多病,这五年来,管氏家业几乎全是这位大公子支撑,他凌厉残酷的手段,孔鲫隐约有所耳闻。

    他说的话,孔鲫完全不信,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就无法反驳,更无法将之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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