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这才知道,什么叫学问,什么叫专业,什么叫业余。我这个业余看书的人,根本无法进入专业的层次里面。还是老实些,一句话一句话地看,找离自己最近的东西看。
看了看南怀瑾的书,是关于佛教的一些论,没太得要领,只是知道了一些佛教的常识,这也不是入门的办法。
那就从最有缘分的经典看起吧,最短的《心经》,只有几百个字,应该可以了解大概了吧。
“观自在菩萨”,就第一句,我买了好几个版本的参考书,对这第一句五个字的解释,就让我感叹,佛教学问的广大。
观自在菩萨,是一个菩萨的名号,其实就是我们所说的观音菩萨。为什么叫观音,此时又为什么叫观自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里面学问可大了。
首先说观音,这个句号缘由,从《愣严经》上可以看出来,他的法门,就是从观察了解声音的本源悟道的。经上写了二十几位菩萨悟道的路径,观音菩萨是我们最熟悉的。
为什么不叫听音叫观音,这也有名堂。他是从听音开始的,声音从哪里来,为什么我能够听到,这种思路是从里到外的发散思维。如果倒过来,“入流忘所”地思维,会体味到“无所从来亦无所从去”的境界,观音是观察思维声音的本质,所以叫观音。
当然,这些理解只是从书本到书本,加上我的一些妄加猜测,根本不可能作为真相的。
此时,在《心经》中,为什么叫观自在观,是什么是用眼睛用耳朵用意识观到了什么观到了心观到了能、所什么叫自在观到了自在是何种体验真正的自在存在吗
这些都是大问题,光凭思维无法解释。
“行般若波罗蜜多深时,照见五蕴皆空”。行深时,是指的时间,还是指的一个状态用什么行,行到哪里有多么深深入何方这又是一连串问题。
好了,后来,又产生一个“照”字。以前,在跟文大姐他们学打坐时,他们说过,禅宗打七里,有一个“观照”的法门。我原来以为观照是一个意思,好比文字一样,是一个词。从这里看来,观是观,照是照,意义是有区别的。
那么什么是观什么是照我根本不知道。对于一个还在母亲腹中的胎儿来说,什么是走、什么是跑,完全没有概念的。我现在,就是这种阶段。
“五蕴皆空”,五蕴我知道,书面解释是:色、想、受、行、识,是产生人体思想感情的五种因素吧,反正,我也只能理解到这种程度。皆空,这个空是没了吗或者说是现象空,本质空。还是说它们都处于变化的阶段中,没有固定的形态和性质
按妍子的方法,她念经不像我这样看经,她只是一句一句认真地念,从未想里面的意思。
我问她:“你这样随口念,不考虑它的意义吗”
“能想清楚吗哥,你比我聪明,你读懂了吗我师父教我,这经不懂时,只是念,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况且,如果行得到,就
第二百九十二章 适应新状态
爸妈还在等消息,关于收养孩子的事。我是这这样回答的:“妍子刚回来,还处于调整阶段,暂时不考虑这件事情吧。”
他们也接受了这种状态。毕竟,妍子回家,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不敢再有其它的冲击。他们年轻的时候没照顾好妍子,心中是有遗憾的,现在,将妍子将到我手里,变成这样,我也觉得有些愧疚。
在妍子看来,这不是悲剧,反而是她自己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只不过,对于我来说,倒有一个障碍。
那就是身体,我还年轻,身体仍然很好,妍子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她就睡在我身边,这让我很是躁动。不管心里有多少理由能够说服自己,但身体的现实却很真切。
一天晚上,我仿佛在梦中,回到了与妍子在温州的时刻,当某个瞬间,突然一阵冲动,我醒了,内衣里沾满了液体,我知道,有些事是无法控制的。
我悄悄来到卫生间换裤头,并且用毛巾擦干净。仿佛做了一件错事,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我明白,自己过于的放纵,今天,已经不能理直气壮地向妍子提出这方面的要求了。
等我回到床上,妍子已经醒了,她看着我:“哥,你这是何苦呢与其维持着与我这种有名无实的关系,不如在外面找一个人重新开始,真的,我把你当哥,才跟你说这些的。”
“没事,没事,妍子,睡觉。”
我故意避开这个话题,掀开被子,假装睡觉。总觉得,跟妍子讨论这个,有点羞于启齿。
其实我是睡不着的,因为我是有老婆的人,她就在我身边,甚至在一张床上,但我不能碰她。但我心里并不委屈,因为有一个词叫:自作自受。
我是不是有病这样回避需求,这样自我惩罚如果我有病,应该是被小池治好了的。如果我没病,怎么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内心纠结
“哥,我们谈谈吧,我知道你没睡着。”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好吧,妍子,这也不是什么丑事。”我自己跟自己打气到。
“哥,其实你不开心,我内心也是有挣扎的。你对我这么好,对我父母这么好,我都是知道的。从报恩的角度,我不应该让你受这种苦。但是,从爱的角度,我已经没有了。现在对你的感情,完全是兄妹似的,没有那种夫妻之间的冲动了。不知道是誓言和戒律起了作用,还是因为我的修行带给我的,按理说,从佛法的角度看,这是好事。但是,就像你说的,我们人前是夫妻,毕竟在法律上我们生活在一起,我有这个义务。”
“妍子,你回家,能够面对我,能够跟我睡一张床上,我就觉得是意外收获了,其他的,我不敢要求过多。”
“哥,话虽然这样说,我也知道,你也难受。要说三皈五戒,我也知道,在家居士有在家居士的守法,戒淫是不邪淫的意思。也就是说,跟自己老公正常发生关系,是允许的。但是,奇怪的是,我内心一点冲动都没有,甚至有点厌恶它。这是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支持你念佛,任何事情都有过程,我忍受得了。”
“不,长久下去,你忍受不了的。哥,你爱我也罢、恨我也罢,我对你现在只有亲情了,没有爱情了。估计,我对任何人,都不可能产生爱情了。至少,现在是这个样子的。当然,哥,如果你非要,就当我是别人,你来吧。”
她转了转身体,背对着我,好像在被子里面脱内衣。我阻止到:“别,妍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把我当哥,哪有这样当哥的妍子,我不勉强你做任何事。睡觉睡觉,明天还有事情呢。”
我也翻过身,做出了安心睡觉的样子。
那边传来妍子清晰的声音:“哥,你找个人吧,愿意跟你生孩子的,了确咱妈一生的心愿吧。不要老耗在我身上,你要这样,我是不会安心的。”
我没理她,因为这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妍子给了我富裕的生活,给过我最无保留的爱情,给了我最大的宽容。她为了我,甚至把我推给了小池。要说她对我不好,那还真没有对我更好的人。
但是,很奇怪,仅仅大半年,以前这么爱我的人,现在居然说,对我,已经没有爱情了。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她故意这样说的,反正,我本人,一想到这,就觉得痛苦。
当然,我们的状态掩饰得再好,也难免被人察觉。妈第一次上楼,就有所警觉。她身体恢复得好些后,有一天让爸搀她上楼,说是要看看阳台的盆景。实际我们知道,她是来看我与妍子的卧室的。
当她看到,我们没来得及藏起来的两床被子的时候,估计已经有所怀疑了。她轻声问了妍子一句:“妍子,你这几天是不是病了”
“没有啊,妈,我身体好好的。”
“没病怎么盖这么厚,两床被子”
妍子没回答,我赶紧说到:“我睡觉不老实,有时会干扰她。”
虽然妈的问话就这样结束了,但她的猜疑肯定是留下了。又过了几天,妍子在楼上念佛,我在外面买东西回来,被妈叫进她一楼的卧室了。
“庄娃子,老实告诉我,你跟妍子,是不是有距离了”
她直视着我,我根本没有撒谎掩饰的勇气。“是的,妈,这没什么,毕竟她在庙子生活这么久了,生活习惯也有些改变,这是正常的。”
“你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妈低声而严肃地说:“我是问,你们夫妻生活,是不是有距离了”
我只好点点头,说到:“妈,妍子现在在安心念佛,我也支持她修行,况且,我们之间,从来也没什么矛盾,没什么,时间长了,一切就好了。”
“庄娃子,你不要故意苦了自己。妈知道,你们年轻人,少不了这个。还是那话,如果你说服不了妍子,我去说她。”
“别别别,妈,不是她坚决不允许,是我自愿的。我不愿意做,妍子不开心的事情。妈,你千万别干涉我们的私事,我自己能够处理。”
“哎”,妈叹了一口气:“我还能说什么呢儿大不由娘啊。庄娃子,需要妈出面就直说,不要怕。不管你是不是我女婿,我都是你妈。”
我点点头,有这样的岳母,你还能够说什么
让自己忙起来,是最好的办法。最近,我专门花时间,到酒吧,与经理一起商量,如何改造更新。
经理已经生完孩子,正式上班了。她干练中透出成熟,心情也比以前开心多了。
“庄总,高总好久没来了呢,什么意思,已经看不起这个小生意了”
“哪里,她有另外的事要忙,这里我来负责。当然,有你负责管理,她岂有不放心的道理这样,以后酒吧每月的账目,你传到我手机上,不要麻烦高总了,她还有大事。”
这三里屯的酒吧,市场已经几度变化了。光靠卖酒和唱歌,已经无法支撑原来的业务量了。我们首先改造的,是红酒销售的方式。网上销售方式,要与其它网店有区别,主打高端正宗两个特点。并且在网上成立社团,红酒品尝艺术的派对,也经常在酒吧开展。
我在干具体事情中,找到了一种新的存在感。并不单纯是为了逃避,也不单纯是为了赚钱。忙碌自有忙碌的快乐,当看到自己的努力,变成利润和顾客的称赞时,内心还是有种满足感的。
红酒本来都有外国名字,我请来这方面的专家,按红酒的品味特点,重新命名一雅号,以利于大家认识和推广。
“给每一类酒每一批酒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要勾引你的好奇,让你从一口酒中感受三种以上不同的,美妙的体验。”这段话是我对那个帮我们取名的品酒师面前,随口说出来的。
“嘿,不错啊,庄总,海子的诗硬是让你这个商人,把艺术带进了生活。”听品酒诗这样一说,我还有点得意。这个中年男人,是中国农业大学专门红酒专业的老师,还挂着中国红酒协会的头衔。虽然是纯粹学理工的,倒还喜欢把自己搞成艺术家的形象,胡须是专门修过的。
在改变酒吧的装潢上,经理是个行家,她丈夫尤其擅长。毕竟,这酒吧,她家也占有股份,她丈夫带来一个小组,从设计到施工,根本不需要我操心。
竣工后我一看,大吃一惊,典雅精致,有低调奢华的意思,但却没用多少钱。
“灯光,关键是光线的布局。”她丈夫原来给我的印象,是一个老实的工程男,但此时,说到他的杰作,显示出巨大的热情,奔放得不得了。
“光线的角度和明暗,光线的颜色和冷暖,几乎决定了人们对夜晚的感觉,庄总,你感觉如何”
“说不清楚的好,朦胧中想入非非的感觉。”
“知音!”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庄总毕竟见过无数大场面,这种艺术感觉是有素质的。知音!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看样子,目的达到了。”
“你真有才!”我夸奖到,这时,我看到我们年轻的女经理,脸上露出骄傲和自豪。
有时,我发现,艺术感受力,并不是文科生的专长,理工科出身的人,好像也有这些天赋。品酒诗给酒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他艺术的敏感度:“桑葚故事”、“冷暖红尘”、“西湖浓妆”、“琥珀流光”等,从外形颜色到口味类型,都用通感的修辞手法,用文字表现了出来。我想,当年他语言高考成绩一定很好,说不定,还自我钻研过宋词。
经理的丈夫,对灯光的调配,如同一个水墨大师,浸染出的氛围,可以说是艺术精品了。
不会修辞手法的品酒师不是一个好的酿酒教授,不懂绘画艺术的酒吧股东不是一个好的建筑设计师。
这年头,不玩点综合素质,你无法达到高端。高端的学问,大概都有相通的道理。
关于乐队,经理有她自己的看法,这点我确实不太懂,听听她来自一线,最敏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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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高端忽悠会
鲍老板给我打电话时,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他主动自报家门,我才想起他,想起久未去过的山果居。
“庄总啊,换了号码也不通知我,害我一顿好找。”
“忘了忘了,对不起,最近有事忙得很。”我此时是不知道对方是谁的,自从换了手机号后,还真没存他的电话。
换手机号,主要原因是要割断与过去的联系,尤其是乔姐。因为,我发现,要从心理上戒掉她,可能性不大,于是就采用物理办法了。
需要保持联系的人,我都转发了短信。但方姐和乔姐,肯定是没有我的新电话号码的。我跟妍子的解释是:屏蔽不相干的人,安心生活,安心工作。妍子对此不置可否:“哥,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没意见。”
鲍老板打电话来当然是有事:“庄总,我是在山果居碰到陈经理时,才要到你的新号码的。最近,听说生意还好”
他这样一说,我才明白,这是鲍老板。只好客气到:“托您的福,生意还过得去。”
“我最近完成了一个项目,周六在北京开一个发布会,有时间的话,邀请你参加一下,就当凑个热闹,行不行”
“说哪里话,鲍老师,你的项目,如果有时间,我肯定是要参加的。”
“那就说定了,我把时间地点发给你,一定抽时间。”
这种应酬的话,说得多了,要在过去,这差不多是不去的意思。但现在,我确实需要事情,来充实我矛盾的生活状态。
我目前的生活状态比较尴尬,跟妍子夫妻不像夫妻,兄妹不是兄妹,但天天在一起,我的所有行为,干扰不了她的节奏,好像我在她面前,是一个不能引起波澜的人。这使得我,更愿意忙碌于外面的事务之中,给自己的存在寻找一些所谓的社会意义。
等周六到了,妍子照例是不出门的,我问爸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听讲座,他倒是很干脆:“好吧,跟你一块见识见识,看你平时都接触的些什么人。”
按鲍老板给我发的短信,是在北京饭店的一个会议室,一个传说中高大上的地方。活动的名称也很奇怪:“秦川别业的文化意义研讨会”。鲍老板能搞什么文化,大概是传统文化吧,也与爸的爱好有点关联。
这段时间,爸在照顾妈的过程中,几乎没有出去活动了,把他拉上,也有散散心的意思。他倒是有一个提前预判:“什么是秦川别业,是不是房地产”
“也许是,也许不是,鲍老板只说是与他有关的项目,我们去湊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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