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
作者：小强
【我的前半生】第一章 第一次远足
一第一次远足
那是4年，我记得是一个夏天，那时的记忆还是有点模煳，贵阳刚刚有电
影院，到周末了，爸爸答应第二天带我去看少林十八铜人，为什么会记得这部电
影的名字，是因为前一个月我才去看过，太好看了，打得热火朝天的，那时看电
影应该是最大的一项娱乐。
每每到周末，父亲母亲总会带我看一部电影，想着明天的电影，我晚上都激
动得睡不着，到了第二天，醒来，却得到一个坏消息，去不了了，家里要来一个
远方亲戚，我那个气啊，嘟着小嘴不吃饭撒娇，熬到下午熬不住了，忍不住把妈
妈熬的红豆稀饭吃了一个底朝天，然后得到出去疯两个小时的自由，等我来的
时候，赫然看见家里多了一个阿姨，妈妈让我叫她，疯子姨妈。
疯子姨妈其实不算我真的姨妈，只能算是她们的好朋友，她当然不是疯子，
只是在年轻时候很疯狂的做过某些事，才得到这个称呼，疯子姨妈看见我那张乖
噜噜的脸，简直爱不释手，就在我脸上搓来搓去的，不停的拿好吃的给我，我虽
然很生气不能看电影这个事，但是有糖吃，很快就忘了。
疯子姨妈在家待了三天，对我好得无法，我渐渐也喜欢这个看上去有点土土
的姨妈，所以当她问我想不想跟她去的时候，我毅然的答应，虽然那时我不知
道要去哪里？当我上车的时候，才知道居然是我一人跟她走，那我可不干了，我
濠淘大哭，哭得妈妈差点都不忍心了，后来爸爸答应我等我来一定带我去看十
八铜人，才止住我的眼泪，但是到今天我再也没看过少林十八铜人，这成为我一
生的遗憾。
那年我才4岁。
第一次出远门，还坐了一个庞然大物，会叫会跑，太快了，比公共汽车快多
了，而且好多人一起坐，那时可不知道这就是火车。
不知坐了多久的车才到，是一个大哥哥接我们的，疯子姨妈让我叫他小勇哥
哥，小勇哥哥给我们带到一个家里，我才认识我的姑妈，姑爹，小芳姐姐，原来
我来到了成都姑姑家，姑姑一家非常的喜欢我，那还不是因为我懂礼貌，又长得
乖，就这样我就在姑姑家生活了下来。
姑姑家也不大，我又是一个小孩子，所以晚上睡觉，随便安排我跟谁睡都一
样，但是我从小跟着妈妈睡惯了，当他们问我要跟谁一起睡的时候，我就指了指
小芳姐，就不说话了，我默默的看着她，身怕她不同意，小芳姐非常高兴的答应
了，晚上上床的时候，我自己脱了一个精光就爬上去了，小芳姐愣了一下：「辉
辉，你在家都光着睡？」，「是啊，我都这样睡的」，「那你晚上不怕着凉吗？
」，「不会啊，妈妈都抱着我睡，热呼呼的」，「哦，那好吧」。
小芳姐上床以后，我很生却的贴了上去，小芳姐穿的什么，我不记得了，我
只看见她胸前两个小包包，比妈妈的要小得多，平时在家每天都是摸着妈妈的奶
子睡的，但是这里第一次见着小芳姐，我可不敢，所以我就挨着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个大早，我就感到小芳姐就有问题了，眼神怪怪的，脸红红的，像
是没睡好，我也没在意。
小芳姐带我出去吃小吃，玩了一天，晚上家的时候，小芳姐和姑姑帮我洗
完澡，然后直接抱我上了床，我迷迷煳煳就睡着了，睡到半夜，我被一泡尿给憋
醒了，醒来才发觉，我是被抱着睡的，我迷迷煳煳的忘记我是在哪儿，就伸手东
扣扣西扣扣的，突然我发觉抱着我的是芳姐，她胸前两团肉就在我嘴边，两个小
丁丁就在眼前，我伸舌头舔了舔，慢慢的小丁丁立了起来，我伸手扣了扣，这个
我在家经常对妈妈这样做，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突然芳姐动了一下，我吓
得赶紧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我发觉没动静，眯着眼看了看，芳姐还是睡着的，
我就又伸舌头舔了舔小丁丁，不一会丁丁前面都被我口水给湿润了，我突然感到
有人看着我，我抬头才看见芳姐狠狠的盯着我，我像做错了事一样不敢吱声，芳
姐微微的喘着气，她的气味很好闻，反正和妈妈的不一样，我就越想闻，就越靠
近，最后都是直接贴在她怀里了。
「辉辉，喜欢姐姐吗？」
芳姐轻声道，「嗯嗯，喜欢」
「有多喜欢？」
「像妈妈一样喜欢」
我说，「姐姐也喜欢我家辉辉」
「姐姐，你也像妈妈一样喜欢我吗？」
「当然了」
「那我能．」
「能什么？」
「我能，能吃奶奶吗？」
「小坏蛋，你刚才不是就在吃吗？」
「不是这样的」
说着，我很自然的就把芳姐的衣服给捞了起来，嘴就顺势咬着了她一边的奶
头。
这可不得了了，芳姐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就不说话了，我像吃妈妈**一
样，不停的噘着奶头，我感到芳姐抱我越抱越紧，我都快喘不过气了，芳姐的两
只大腿把我紧紧的夹着，她的手就在我屁股蛋上不停的揉来揉去，我也觉得很舒
服，反正姐姐身上好香，奶奶好吃，虽然没有多大，我吸了一边，又吸另一边，
虽然没有奶汁，但是看到芳姐那种皱眉的表情，我也说不出的高兴。
「姐，我听见你心跳了，咚咚咚的」，「嗯，你不要说话，继续舔，快舔」
「哦」
我听话的又继续吃着奶奶，反正吃完一边，又吃另一边，乐此不彼「辉辉，
来，亲亲姐，」
我很迷茫抬头的看着芳姐，心想我不是在亲吗。
「来，亲亲姐的脸」&wnj;「哦」
我懂了，就往上蹭了蹭，抱着姐的脸就亲上了，亲了左边，亲右边，突然，
芳姐把我的头摆正，双唇就压上来了，跟着舌头就开始顶我的双唇，我觉得挺好
玩的，就张嘴用牙齿咬着姐姐的舌头玩，芳姐抱着我，**顶着我的小肚子，双
手把我屁股使劲贴着她的下腹部靠拢，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感觉芳姐一抽一抽的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上去很难受，下面也是热气腾腾的，口水也敷了我一脸
了，我隐隐约约觉得芳姐其实很舒服，多年以后的忆，我才知道那年4岁的我
把我7岁的姐弄到第一次**！
我的前半生 第二章
一整夜没睡着。我也不相信涓生与那位辜玲玲女士可以睡得熟。
——涓生是因为内疚。而辜女士大半是为惊喜交集，兴奋过度。
她等着要看我出丑：大跳大嚷，决不肯放手，开谈判，动用亲友作说客、儿女作武器，与她决一死战……
我不打算满足她。
人要脸，树要皮。一个女人失去她的丈夫，已经是一最大的难堪与狼狈，我不能再出洋相。
这些年来，我自然不能说自己是个十全十美的好妻子，世上没有这样完整的人，但我敢说自己称职有余。哪个妻子不是吃吃喝喝地过日子？谁跟过丈夫下乡耕田出过死力？
我默默淌下眼泪，天亮了。
整夜我没有合过双眼。
安儿起床，还轻轻地，怕吵醒我。
我这个女儿早熟，已具少女韵味，也非常懂事，她完全知道父母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对我的怨怼，是因我懵然不觉丈夫已变了心。
可怜的孩子，在青春期遭遇了这样的事，以后她的心理多多少少会受到不良影响。
我照样起庆照顾平儿上学。平儿傻乎乎的，根本不知父亲已离开家里，而母亲的心正在滴血。
我对安儿说：“我送你上学。”
我想在车里与她详细谈谈。
安儿点点头。
“你早知道爸爸有女朋友？”
“知道有大半年了。”安儿说。
“为什么不告诉妈妈？”我说。
“我跟阿姨商量，阿姨说‘他们’或许会‘淡’下来，这种事不好说。”
“怎么开头的？”
“冷家清的母亲撩搭巴巴说话，爸爸开头不睬她。”
“冷家清不是跟你差不多大？”
“比我大一岁。”
“她母亲很漂亮吗？”
“丑死了，头发烫得像蜂巢，一脸雀斑，皮肤黑漆漆，笑起来呵呵呵呵，像个女巫。”
“冷家清没有父亲吗？”
“有，离婚了！妈妈，你们也要离婚吗？”
“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
“谁，谁干什么？冷家清的父亲？他说是编剧，拍电影不是要本子吗？他就是写这些本子，后来冷家清的母亲嫌他穷，同他离婚。”
“你怎么知道？”
“每个同学都知治了。”车子驶到了学校，我将车子在大门口停下。
我对安儿说：“安儿，我要你好好上课，知道吗？”
她点点头，朝校门走过去，忽然她又奔回来，隔着车窗说：“妈妈，我觉得你好伟大，我相信爸爸是要后悔的。”说完她去了。
我的眼泪不住落下，车子走之字路回家。
唐晶在家中等我。
我放下手袋迎上去，“唐晶。”
她端详我，“昨夜真是亏你熬的。”
我又红了双眼，。勉强问道：“有没有学伍子胥那样，一夜白头？”
我们两人坐下。
唐晶说：“我请了上午的假。”
“方便吗？”我过意不去。
唐晶苦笑：“我卖身给他们已经九年，老板要我站着死我不敢坐着死。”
“我每天准七点半出门，礼拜天还得做补工，连告一个上午假也不准？”唐晶说。
以前唐晶也说这些话，我只当她发老姑婆牢骚，今日听来，但觉句句属实，最凄凉不过。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我自己也吃着苦头了，对唐晶的遭遇起了共鸣。
“为什么老板都这么坏？”我问。
“老板也还有老板呀，一层层压下来，底下人简直压扁了。”
我沉默了。
唐晶问我：“你打算如何？”
“我？”我茫然，“我也不扣道，当年史涓生向我求婚，我便结婚。现在他要同我分手，我便离婚，钱我是不会要他的，这房子虽然写我的名字，我还他。”
唐晶立刻问：“那么你何以为生？”
“我可以找一份工作。”
她简直要笑了，“什么工作？”
我气急：“我有手有脚，什么做不得？”
“有手有脚，你打算做钟点女佣？”
我呆住了。
“子君，你很久没有在外头跑跑了，此刻赚两千块月薪的女孩都得操流利英语，懂打字速记，你会做什么？”
“我还是个大学生呀。”
“大学生一毫子一打，你毕业不久就结了婚，你有什么工作经验？”唐晶咄咄逼人，“你倒坐坐写字台看——什么都不用你做，目早上九点少到下午五点半，你坐给我看看罢。”
我颤声说：“我可以学。”
“子君，你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学，学什么？”
我一个打击跟着一个打击，瘫痪在沙发里。
“子君，你事事托大——也怪不得你。”唐晶叹了口气。
“未经过风霜的人都这样，涓生在过去十五年里把你宠得五谷不分了。”唐晶说。
“他宠我？”我反问。
“子君，你就算承认了在他荫下过了十五年的安乐日子，一也不为过呀，何必一直以为生两个孩子便算丰功伟绩？现在情况不同了，有很多事情要你自己担当，不久你会发觉，史涓生过去对你不薄。”
我瞪着她，“唐晶，你到底是来帮我还是来打落水狗的？”
“子君，你若不认清过去，对将来就一筹莫展了。”
“我不用你来做我的尊师。”我气得发抖。
“我若不是与你同学资金，就立刻转身走。我告诉你，子君，现在不是你假清高的的时候，有人抓人，没人抓钱，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能干，运气走完了。凡事当心点。”
我被唐晶激得说不出话来，“你走，”我下逐客令，“我不想见朋友。”
她叹口气：“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她拂袖而去。
我呆呆坐下。
兵败如山倒。
连十多二十年的老同学都特地跑来挑剔我。
一个女人有好丈夫支撑场面，顿时身价百倍，丈夫一离开，顿时打回原形了。
也许唐晶是对的，我无忧无虑在史家做了十五年的主妇，就是因为运气吧，唐晶什么地方比我差？她有的是条件，但如今还不是一个人过日子，她说的话也许亦有道理，旁观者清。
难道一切都是史涓生带来给我的的？而如今他决定把这一切都收回？
涓生在中午时分回来了，他看上去很疲倦。
我们呆呆地对坐着，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决定开口求他最后一次，这不是论自尊心的时候。
“涓生，这事是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低声问。
他犹豫一刻，终于摇摇头。
“为什么？”明知无用，还是问了。
“你不关心我。”
“我不关心你？”我说，“我买给你的生日礼物，你还没拆开呢。”我哽咽。
涓生说：“我不想多说了，子君，我不想批判你，但实际上，最近这几年来，我在家中得不到一点温暖，我不过是赚钱的工具，我们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我想与你说话的时候，你总是在做别的事情：与太太们吃饭.在娘家打牌……”
我尽量冷静地回答：“可是涓生，我也是一个人呀，我有我的自由。”
“我是你的丈夫，亦是你的老板，你总得以我为重。”他固执起来。
我颤声说：“孩子们都这么大了，涓生，你看在他们的面上……”我几乎在乞求了，用手掩住了脸。
“子君，我知道你此刻很矛盾，对我一忽儿硬，一忽儿软。子君，你对自己也矛盾，为争一口气，也很想跟我分手，但又害怕未知的日子是否应付得来。我说过了，在经济上我不会亏待你。”
我知道是没希望了，他不再爱我，势难挽回。
又恨自己心我不坚，昨夜明明决定抬起头挺起胸来做人，忽然又哀求他回心转意。羞愧伤心之余，我说不出话来。
“子君，孩子归我。”他说。
“什么？孩子归你？”
“孩子姓史，当然归姓史的。”
“可是你要去与那女人同居，孩子跟你干什么？”
“孩子们仍住这里，我叫父母亲来照顾他们。”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呆住了。
涓生以为我不肯，大声说：“孩子们姓史，无论如何得跟我。”
我又气又急，“史涓生是你要同我离婚，不是我要同你离婚，你没有资格同我谈条件。”
他脸上闪过一丝惶恐，涓生是著名的好父亲，患难见真情，他爱他的孩子。
我问他：“孩子们跟祖父母同住？”
“是，”他急促地说，“我不想他们的生活受到影响，一切跟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