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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所谓自欺欺人,是心理上的小把戏,主要是为了骗自己。这并不能说这个人是不真诚的,这只是心理保护的一种应激反应机制,起了作用。因为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骗别人,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些,能够自圆其说。

    过去也有这样公开报道的例子,说是有个东北人,号称自己被外星人抓去了,到了河南,哪个市哪个县哪个街道,说得清清楚楚。最后验证才知道,他只不这是一次梦游,看到一个球形闪电后,受到惊吓,产生的虚幻记忆。至于河南那个地方,只是过是几年前他去过,他自己虽然淡忘了,但记忆深处的痕迹,重新把它们联系了起来。

    回忆能不能创造没有的东西,这我不知道。但回忆能够把记忆的片断重新组合,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即使他是自欺,也有个无法解释的巧合,这就是第二个更大的疑问了。他所见到的场景,为什么能够与梦游中的小苟,场景如此相似呢假如小苟是在梦游中的话。

    要知道,两个人做同样的梦,几乎是不可能的。灰白色的衣服,十来个人,出殡。这几个共同点,怎么会这么重合

    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部长后来查的县志,那村子最后逃出来的,也只有十来个人。人数上的重合,拿什么来解释呢

    一个人在某一事件上的巧合,可以解释为偶然现象。三个人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多次出现巧合,这就很可能是事实了。

    虽然,后来向导的死有可能是梦游造成的。小苟年轻的时候,或许也有梦游的情况,但部长,肯定没有梦游。因为那枪声,那硝烟的味道,那理智的表现,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清醒的人。

    我问到:“你看来,有人说你有梦游的习惯吗”

    “没有啊,庄哥,在项目部,我们大多是住集体宿舍,如果我这种事经常发生,应该有同事告诉我的。况且,我结婚这多年了,老婆也没说我有这种情况啊。或许,也只有以前年轻的时候发生过”

    “不要这样猜测”我说到:“你梦游或许有,但无法证实。即使向导的死,传说与梦游有关,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也只是个传说。你想想,如果都是梦游,但如此相似的场景,你作何解释呢小苟,我们对事物的态度,在没有充分的论证之前,都保持存疑的态度,既不肯定,也不要轻易否定。”

    “这事如何论证呢当事人之一已经死了,我对自己的状态也没把握,况且,论据不充分且不可重复,论证的方法组成不了逻辑链,估计是个永远的悬案了。”

    毕竟是名牌大学的理工毕业生,他对论证的把握,是正确的。从这点可以看出,他本质上是个理智的人,这点与李茅差不多,并不存在故意歪曲自己思想和记忆的习惯。

    在我们社会上,有一种二重人格表现明显的人,他会把自己想象中的东西当成真实发生过的一样。在拟据人格中,这种情况比较常见。

    拟剧人格的人,总把世界当舞台,把自己当成某个戏剧中的人物,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在平凡的生活中,体味不平凡的情感冲突,让生活不那么无聊。这种情节,常见于艺术家。会为自己创造的艺术形象而感动流涕,为自己创作的小说人物而喜欢起伏。

    不是艺术家的拟剧人格,流行一句话: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比如,他走在黑暗空旷的街道上,听着自己咔嚓的皮鞋声,会想象自己是一名劫富济贫的孤胆大侠,或者斩妖除魔的神秘天师。

    还有的人,会联想到街道两边熟睡的人,都在偷听他的脚步,他正在走向人类前进的正确道路上,用脚步声给人们指引。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高尚情感。

    这些都是为创造自己良好心态而自我造作的把戏,与道德与否无关。有一种人,不仅骗自已,还会骗别人。他编造的故事,不仅自己相信了,还企图让别人也相信。

    我编故事的能力,连我自己都骗,你如果不相信,我跟你急,你怕不怕这就比较恶劣了。

    以上我所说的拟剧人生的追求,并不是贬低这类人。这类人创造了大量的想象故事和艺术形象,感动着我们一代又一代人,巴尔扎克和雨果,为自己创造的小说人物情感迸发,他们不是神经,他们用心创造的人物,感动着我们。在这个平凡的世界里,如果没有这些情感和神圣,我们在很多时候,会丧失活下去的动力。

    有的人抱着游戏人生的态度,也不比这拟剧人格高多少。游戏人生,就是对别人对自己,不负责任。当然还有博弈人生,或者叫做赌博人生,快意恩仇,创造力和破坏性一样大。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小苟,并不是单纯受情感支配的人。他表现出的理智精神,不仅与他的学习或者专业教育有关,也与他所成长的环境以及成长经历有关。

    在齐鲁大地,人性战胜神性的标志人物,就是孔子。他是文明史上著名人物中,最先将人与天地并列的,后来的孟子更进一步,将人的作用进一步提升: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在这块土地上,重视人而轻视鬼神,不仅在孔子的学术中,更在他们身体力行的实践中。

    小苟出生于贫困的农民家庭,没有任何可以投机取巧的天命,也没有任何突遇死劫的大灾。所有对鬼神的乞求没有意义和实践行为,所以,靠自己,头脑和体力,生存并上进。这种人,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他们相信自己的奋斗和努力,他们并不相信鬼神的保佑或灾祸。

    一句话,他没有相信鬼神的动机和习惯,他没必要在这些叙述中,添油加醋。

    “庄哥,是不是真如你前面分析的那样,我的火眼高呢”

    “也许,这也是答案之一吧。当时,你是童男子,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世界,这与火眼高的传说相符。况且,你所遇到的鬼神,都不加害于你。在坑底村,鬼神似乎还想帮你,也符合传统的火眼高的定义。”

    “如果火眼高的说法是正确的话,那么,向导,就属于火眼低的了”

    他的逻辑思维习惯很好,在得出结论前,得先肯定一个大前提。火眼太低的人,也能够看见鬼神,但主要后果是鬼神迷住他,给他带来灾祸。

    在小石屋烤火时,他看见窗户上的鬼神形象,那就是被迷住了。第二次被迷住,是看见棺材中美丽的女人。第三次被迷住,也许是导致他一年后死亡的那次梦游,或许他看到了另外的鬼神,勾引他向池塘走去。

    为多一点证据,我问到:“你不是说过,你结婚后,就再也没看到这类现象了”

    他点点头:“是的,我也觉得奇怪。”

    我分析到:“这话分两头说。假如是梦游的话,说明你结婚后根本就没有再发过梦游的毛病了。结婚这多年,如果你有梦游习惯,你老婆肯定会发现的,毕竟这么亲密,睡在一起。假如是火眼的话,你火眼高的原因,或许是因为童男子身份,结婚后就不是童男子了,所以,火眼功能就退化了。”

    其实,说第二个推断时,我也有点心虚。主要是因为童男子这个概念。为什么要以是否结婚为标准呢

    人的性发育和实践,应该分为好几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应该是在少年时代,心理上有性别意识,觉得我是男生,在女生面前有




第三百二十七章 远古的声音
    关于放蛊,有很多传说。但这些传说,不是完全没有根据。因为根据中国内地的正史记载,苗族放蛊,已经存在上千年了,风气曾经盛极一时。今天的报道中,还有它的痕迹。

    至于巫术,在人类早期,任何民族都有,它是宗教的早期形态,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个阶段。况且,中国内地民间方术中,巫术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我们可以批判它,但不能抹杀它的存在。

    这些建立在传说上的材料收集,究竟有多大意义呢但按概率来讲,或许有几件真的,不过,也许与所谓的神性,没多大联系。

    光凭语言,是无法做到准确传承的,今天的汉字与古代的汉字,大体意义相似,但读音本身,早就变化了。我曾听过一个用所谓古音朗诵诗歌的。从春秋时期的诗经到唐代的律诗,他都用当时的读音来读,与今天读音的区别之大,完全可以说是一门外语。

    尤其当我听到他第一次朗诵《诗经》时,他号称他用的是春秋时代的诗意,其中有大量的弹舌发音,如同俄语的习惯一样。现在,根本无法辨别他发音的正确性,因为没第二个人知道。远古的声音究竟怎么,有远古转世过来的人吗

    关于传说,以讹传讹的情况,比比皆是。甚至,人们记忆中最深刻的,还是那些故意歪曲事实,神性比较明显的传说。

    在中国古代,为了神化一个君王或者圣人,总是把他们的出生,搞得莫名其妙。有吞鸟蛋而生的,有踩神人脚印而生的,也有神仙托梦而生的。有的生下来时,祥云环绕,有的紫光四射,有的香气满屋,有的地动山摇。

    看样子,人们对权力和名声的崇拜,就有神化这些东西的偏好。老子是谁生的,父母是谁,大概谁也不知道。最终跑哪里去了,怎么死的,也没人知道。也是不知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人物。

    孔子倒是有记载,说他是父母野合的产物,至于是未婚先孕还是私生子,这个也不太可考。也就是说,人类文字的使用已经非常发达的春秋时代,历史都如此不可靠,怎么能够指望传说帮上忙呢

    关于经典,在西方,没什么比《圣经》影响更大的了,里面所说关于耶稣的出生,也是寄托于神化。圣经上说,玛丽亚是个牧羊女,许配给了木匠约瑟,但是约瑟发现玛丽亚已经怀孕了,但自己与她并没同房。约瑟不愿意当接盘侠,准备休妻。结果,天使加百列来了,他告诉约瑟,玛丽亚怀的是神的儿子,约瑟就放宽了心,最后,玛丽亚在马槽里生下了耶稣。

    这是圣诞的来源,故事发生在两千年前。那时有文字有经典,也出现这种神迹。

    至于史诗,大多也不太靠谱。就是圣诞的故事,河南人把它也编成了豫剧,正经得如同史诗一般。豫剧《耶稣娃》中,有这样的片段:

    冬至过了那整三天,耶稣降生在驻马店。

    三仙送来一箱苹果,还有五斤肉十斤面。

    小丫鬟手拿红鸡蛋,约瑟夫忙把饺皮擀。

    店小二送来红糖姜水,喊一声:玛丽亚大嫂,你喝了不怕风寒。

    看看,本来诞生在西方的耶稣,几乎完全成了个河南人,什么饺子红鸡蛋,红糖姜水,都出来了。这种细节描写的效果,就是让你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不得不信。

    原来有一个警察,是我在武警当兵时遇到的。他是公安的预审员,专门审犯人的。因为执勤的原因,我们有过接触。他曾经跟我说过。一个嫌疑人在叙述事情时,越是把细节说得真切流畅,就越容易是在说谎。因为,正常的事情,人们在回忆和重诉中,常常忽略细节,比较情绪化,需要提示,才能回忆起当时的细节。细节流畅的描述,跟作家的写作一样,是意识加工的产物。

    他是老公安,这话应该是他工作经验的总结。

    我小时在四川,镇上有茶馆说评书的,讲得绘声绘色,全凭艺人一张嘴。他不仅讲细节,更用比喻,搞得形象生动。但是他的比喻,往往有点乱,你当时听得过瘾,但事后一想,总是组合不出具体的形象来。

    比如说一名武将,形容他时,就用了大量的比喻。“身高八尺开外,嘴上一把挂耳钢腮。眼似铜铃,口似血盆,拳大如斗,掌大如扇。才貌比得上吕布貂蝉,家务比得上周围团转。”

    当时我第一次听到这段话的时候,也觉得热血贲张,一个威猛的形象,出现在我的脑海。当时由于是在门外偷听,也没细想。

    在回家的路上,把这几句背下来,细细地想,怎么也拼接不出英雄的形象来。身高八尺开外,这就令人不懂。如果按今天的尺寸,那就两米七了,世界第一高度了,不可能。当然后来知道,古代的八尺,根据朝代度量标准的不同,长短也不一样,大致是长得比普通人高就是了。

    眼似铜铃,就我所见到的铜铃,最小的,也是牛脖子上挂的那种,或者吹鼓乐队的那种小铃铛。这个直径的眼睛,大概相当于牛眼睛大小了。

    同样,口如血盆,能够称得上盆的,肯定比碗大。这个体积的嘴,配上牛眼似的眼睛,倒还很协调。估测,他的嘴有牛嘴那么大。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他的脸上要装得下这么大的部件,他的头起码得有牛头那样大。再加上如同钢丝一样的络腮胡,这巨大的头颅,就是一个武器了。

    但是,如果把这个头颅配到八尺的身高上,即使他身高有两米,也极不协调,如同一个小人顶着一个巨型的大头,像耍狮子时的大头娃娃。

    当然后面的比喻,就更无从说起了。才貌比得上吕布貂蝉,那谁见过吕布貂蝉呢至少,这些听书的农民,没见过。最后一句,暴露了农民的心态和说书者的身份。

    家务比得上周围团转。这就是典型的农民思维。中国农民,对富有是无法定义的,因为他没见过真正富有的人。他们对富有的想象,最厉害的是:皇帝上坡,怕是扛的金锄头吧他们根本不知道,皇帝是用不着上坡劳动的。

    比如过去说相声的人,大多是贫穷的流浪汉。他们传下来的满汉全席的菜单,全是大鱼大肉的东西,如果皇帝整天吃这个,那所有的太医就该杀了,不健康啊。老百姓只想吃肉,因为吃得少。他们的幻想中,皇帝的菜谱,可能都是肉吧。

    他们知道最厉害的人是皇帝,最贵重的是金子,除此之外的事情,他们无法想象,打比喻也不行。

    但是,农民的人性也可以掌握。农民所追求的富裕,就是我比周边的人富一点,就可以了。什么是幸福看到你们比我过得还惨,我就觉得幸福了。这是人性,也是他们生活困苦中,悲哀的原因。

    这个英雄有多富呢比周围邻居要富裕。说书的人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他估计也是个农民。

    为什么说农民这种比较观,是他们悲哀的结果,也是悲哀的原因呢因为他们生活的天地,被束缚在一块固定的土地上,无法看到外部的世界,只能在有限的比较中施展想象。

    在这种环境下,取得更好的智力和能力发展,是很困难的。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是增长能力的好办法。但是行万里路,没那么多盘缠,是穷人承担不了的。读万卷书,倒是可行一些,毕竟中国文化发达,读书可以形成风气。这是提高自身能力的有效益途径,至少,可以增长见识。不至于看问题,总在周围团转中打交道。

    听书,也是办法之一,虽然对增长才干没多大帮助,但至少可以多点见识。比如你如果听过《三国演义》的证书,你至少可以想象吕布貂蝉的才貌了。当然,娱乐功能,还是评书的主要功能。听得过瘾就行了,谁会如我一样细想

    我正在思考说书的问题时,短信提示音响了。我一看,是李茅发来的:“庄哥,跟小苟说一下,明天我们无法回济南。县教育局邀请我和小苏到别的学校去演讲,不好推。怎么办”

    我把短信给小苟看了看,他笑到:“太成功也是麻烦,估计教育局听到演讲后的反应,其他学校也动心了。没事,庄哥,我还有好多故事没讲呢,正好我们明天聊个够。”

    他先睡了,我倒在床上,继续思考一些问题。

    关于古代的声音,如果有个留声机就好了,我们能够听到古代真实的声音。

    我内心中不愿意承认那个所谓古读音大师的说法,因为他的传承可疑,并没有扎实的旁证。

    但是,古代文字的读音是否就完全没规律可寻呢那倒不是。因为人类的许多规律是相通的。人类语言文字发展的进程并不同步,有些还处于原始状态的部落,还保留着古代人类文明的共同习惯。

    比如,歌谣中,歌词的押韵。从古至今,诗歌都讲究押韵,这个判断,估计不错。我们今天读三千年前的诗经,也是押韵的。也就是说,古代汉字的读音,要么韵脚没有被破坏,与今天的韵脚相似。要么韵脚变换的规律是一致的,这种可能性更小了。

    以《关雎》为例,如果古代是押韵的话,今天也押韵。那么,最大可能是韵脚根本没变。如果变了,那就得“鸠、洲、逑”这些字的韵脚,同时改变成另一个一样的韵脚,这种概率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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