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这招呼,完全是自家人的口气,说明,他已经承认了我是这个圈子的一员了。
宋处长带着那个瘦老头过来的时候,黄姐和何部长一起迎了上去。我听见何部长对那个老头说:“条件一般,主要是放松娱乐,有任何意见,小宋会留心的。”
这老头,气定神闲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重要角色了。他点头微笑,然后在宋处长的引导下,在休息室坐下了。直到这时候,他才看见了我。这当然没逃过宋处长的眼神,他给我示意,我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
“长,这是小庄,是我们这组最年轻的。”
他看了看我,笑容满面地伸出了手,我赶紧上前,双手轻握,他的手掌温暖厚实,其软如绵。相书上说,男人手如绵,是富贵之相。
“长,我也当过兵,非常荣幸。”
“那好哇,看来我们这一组可以叫做老兵组了。小宋,你们认识好久了啊”
“长,我们交往好几年了。”
“这么说,是自己人了那好,小庄,你最年轻,到时候打球,可别欺负我这老头子哟”
“哪敢,我也没这能力,我是初学者,还要向前辈请教呢。”
“会说话,年轻有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伙子!”这种大干部客套的话,虽然居高临下,却也显得自然。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面对各种大场面,在部属前在镜头前在主席台上,标志性的微笑、和蔼的语气,几乎成了他们的职业习惯。
其它组各有其聚会的地点,我们这一组,又来了十几个,看他们各自开着车来,从车子的品牌到所带的人,五花八门,但都透露出一个信息:有钱。
来的人,有的直接找何部长,有的直接到这位瘦老头处打招呼,看样子,各有依附的体系,大都是商人了。在我们这个组二十几个人到齐后,何部长在轻声问过瘦老头后,就宣布直接到球场,开始比赛了。
从大厅走到球点,只需要十几分钟,远远听到其他组的喧闹所不同。我们这一组比较安静,估计以部队为主的人,在长没有表示说话兴趣的时候,大家是不会高声讲话的。
这是一个共十八洞的球场,在球的时候,就可以看出大家的水平差距很大。开球出去的距离和方向,有没有基础,一目了然。我很注意观察瘦老头的状态,他是第一个开球的,从姿势到效果,果然是个行家。看样子,他打球的经历已经不是一两年了。
按次序,宋处长紧跟瘦老头开球,但距离还差得老远。后来几轮次下来,宋处长就远远地抛在后面,被我追上了。我倒也很高兴,毕竟,在这里,我跟他最熟悉。
“宋哥,今天来的人不少啊。”边走边聊,反正已经落后了,也不需要坐电动车了,走走更健康。
“就今天这场子,是黄姐包下的。那边还有两组,按人数算,大概五六十人吧,各有圈子体系,但都是黄姐的会员。”
“都是些什么人呢”
“何部长的人我都知道。但李主任的我不是很清楚,更重要的是,李主任的老乡,大多在另外两组,那是一个比何部长圈子更大的团体,我也不太清楚是干什么的。”
王姐一直在我们身边,她说到:“这就得问我了,许多挎球杆的,都是我们会所安排的,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大概也知道一二。”
“对了,差点忘掉你才是情报专家,美人计,才是对付英雄最好的计策啊。”宋处长说到。
“呸,就陪下打球,算不得什么计。就我知道的,李哥的人是去年才加入我们会所的,据说是何哥把他拉进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是李哥在北京,有老乡做大官,也有老乡做大生意,你想想,圈子得多大”
宋哥说到:“别人有多大后台我不清楚,反正我的后台,只有何部长。李主任他们老家出了好多富豪,也出了好多大官,这我知道。但那些客人,究竟有哪些部门呢”
“那边两组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问我们会所的姑娘,好像有铁道部的,也好像有改委的,至于做生意的老板嘛,就不太清楚了。”王姐说到:“这些家伙是会所的常客,但李哥并不经常来,估计他很忙吧。”
“他当然忙,整天走上层路线的人。”宋哥不经意这一句,倒勾起了我的兴趣,问到:“李哥究竟是做什么的”
“空军政治部主任,我们车上后面下来的几个,都是他从空军带来的。”
我明白了,怪不得,他们的球衣都是一个品牌,估计是统一新购的。但我不明白的是,这么大的官,为什么要到何部长的会所来活动呢
“宋哥,何部长与李主任有交集吗他们为什么到何部长会所来”
“笑话,没交集会来他们曾经在一个部队干过十几年,直接的上下级关系,什么意思这比亲兄弟都要了解的人,靠不靠得住”
我明白了,从上层来说,何与李本来就是一个圈子的人。在部队是要讲体系的,老部队老战友老部属老长老乡老同学,这六个老里面,他们就占了四个,这基本上是比亲人还要密切了。更何况,他们组成了一个利益分享共同体,这会过许多关系的。
“难道,那两个组来打球的,都是来找李哥做生意的”我不理解,一个政治部主任,虽然官大,但不可能生意做得这么大啊。
“你就错了,有些是与李哥有直接关系,有些是没有的。”
“那没有直接关系的,是来凑热闹”我问到,这个热闹又不好玩,有钱人玩的花样多,没事何必来为难自己。
宋处长一边挥杆击球,一边跟我说到:“他们是来赶集的。”结果,他击出
第二百五十五章 阀值与峰值
降低快乐的阀值,让人处于容易满足的地平线,这是清心寡欲的合理性。达到快乐的峰值,让人在快乐中享得前所未有的体验,这是人人追求的目标。
所有人都在追求峰值,就像喜欢吃辣椒的人,后来越吃越辣,以至于丧失了对细微味道的基本判断。反复刺激的加码,会让感观越来越迟钝,最后永远达不到峰值,让**处于永远无法满足的渴求之中,这就是痛苦了。
现代医学有一种血清指标,企图通过测量其中的所谓多巴胺肾上腺素等含量,来判断一个人的峰值水平,但人的感受是主观的,不可能完全量化。
小时候,我快乐的阀值是非常低的,因为低。比如李二嫂的烧腊,就可以让我快乐一整天。现在快乐的阀值提高了,鲍翅燕窝鸡枞虫草,也不能让我兴奋起来。
我想起了那些温州的故事,商会中传说的那些堕落的新富。他们财务自由后,原来挣钱带来的快乐边际效应递减,就加码赌博,以期望重新体验过去掌握钱的高峰感受,最后输得倾家荡产。
也有性压抑时对性的美好想象和渴求,在得到满足时体验到高峰,边际效用递减的规律仍然存在,女人的数量由少变多,而得到的感觉却越来越不兴奋了。
吸毒就是最好的例子,由小到多最后灭亡自己。
当你拥有了各种追求快乐的手段和条件时,却现渐渐丧失了快乐的能力了。
这个矛盾是一个主观与客观的基本矛盾,只能协调到大致平衡的地步,永远无法真正解决。
无论你权势和钱财有多么大,但在客观现实中,你终究是不完全自由的,终究是受到许多限制的。但主观世界的无限性,会造成**探索的无限升级,最后,你总会碰上客观的天花板。
碰到峰值的极限后,你就再也没有突破的可能,你的人生有可能变得没有意义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人就因为害怕碰到天花板,就不努力往上跳,这是违反人性的。违反人性的东西,如果是因为没有条件,那是无奈。如果是因为自己故意压抑,那是有病吧
比如现在,我就受到了压抑,就是性。被所谓自设的道德我并不存在的推论所压抑。搞得我睡不着觉,胡思乱想。
我在床上轻轻躺下,盖上被子,回想起前面那个梦,我知道,按心理学规律,我是在压抑中受到刺激,自然产生的。这是个问题,我有条件有必要解决它。
偶尔的翻来覆去,还是惊醒了方姐。
怎么啦,睡不着
我做了个梦,全是你所的那些画面,没办法,出去走了走,回来还是睡不着。
小庄,你何苦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身体,我估计也帮不上你的忙,但是,只要你有要求,我会尽力的。
方姐,不用,我们顺其自然吧。
她继续睡了,我还在想。为什么,身边摆着一个女人,我身体也需要,我就是没有上她的强烈冲动呢也许,我经历和三个不同的女人,她们各自的美好,已经提高了我快乐的阀值。如果没有现新的美好的特点,我真的没有急切下手的想法了。
想起小池,她真的是聪明啊,她真的是了解我啊。她知道要降低我的阀值,让我重新体验农村,在极低条件的制约下,一碗鸡汤,就可以让我快乐。
但是,她如此美好,对峰值的要求如此之高,以我这种充满垃圾的心思,怎么配得上她洁净的追求如果知道迟早要玷污,不如保持回忆,给她留下一分美好吧。我不能把她当成泄的工具,当我的内心不干净的时候,她是感受得到的。
其实,我面对现在的自己,有点惭愧,当小池或者妍子知道,我身边躺着一个老女人的时候,她们不知道是该嘲笑我还是同情我。
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想到,妍子是会原谅我的,她知道,单纯的身体快乐也是一种快乐。只要你心安理得,当小混混和小太妹,也可以过得自在。或许小池也会理解我,她知道我只是在追求身体上的快乐,与心灵无关。
或许有一个人会生气,如果她还在乎我的话,那就乔姐。至少,她会认为,如果只追求身体,为什么不去找她
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有点不敢。地煞符虽然为假,但至少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有张哥,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想着想着,又迷糊地睡了。是方姐起床后的声音弄醒了我,她估计忘记了关上卫生间的门,洗澡的哗哗声传来,我刚醒来没睁眼时,还以为外面在下雨。
这个会所的设计,当然有其暧昧的一面。在卧室与淋浴之间的隔墙,只是一块玻璃,虽然上面有帘子,但有时人们容易忘记拉上。
当然,也有可能是方姐故意的。她在洗澡,透过玻璃的雾气,她朦胧的白花花的身体,细节模糊但轮廓清晰。这雾气,如夜晚的灯光,会遮盖不好的细节,给你一种美丽的假象。
我侧过身子,躲在床上,慢慢地欣赏她的动作,虽然我知道这种所谓的美,是水汽化妆的效果,但谁又能拒绝如此香艳的画面呢
当她洗完,穿衣出来,现我的姿势和眼神,假装生气地问到:看什么看,老都老了,没什么好看的。
你恐怕是故意让我看的吧方姐,明知道有帘子不拉下来,明知道我在睡故意把水声搞得那么大,你是在勾引我
她摇了摇头,叹气时的声音倒是很美丽:哎,我知道,我的身体对你没什么吸引力了。如果你喜欢,早就冲进来了。但是,庄总,你可以找更年轻漂亮的啊何必专盯我一个人,又不下手。
我找不到,方姐,要不你帮我找一个,但我不喜欢卖的。
你要哪样的,我试试看。
我不知道我要哪样的,或许,就像我梦中,如同你说的那个经纪人的场景,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太坏了。
她看着我,故意地挑衅的目光:原来,你被我的故事勾引了。这个有难度,但也有线索。
我本来是开玩笑的,她这样一说,显然是认真了:方姐,开玩笑,那种场面,恐怕我受不了。
庄总,你是我的老板,让你高兴是我的职责,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自己接受不接受呢不过,那个女的现在还在北京,我们偶尔还有联系。
什么意思我有点不太相信,方姐这是要跟我玩真的了。
别乱猜,你的好奇心是容易满足的,找她来吃个饭,正常吧还过,那方面的事,还是别乱想了。她已经找到下家,嫁给一个老板了,如果你只是好奇,我可以约。
我没表态,但我内心中还是有点想见的。这种经历的女人,她当年跟方姐有那种关系,现在还能自然地在一起吃饭,是个什么情况我不想玩这种非常规游戏,但怎么内心中不有偷偷摸的期待呢
瞧你坏得,小庄,就约今天晚上,就吃个饭而已。别想多了,原来我在北京她还请过我吃过几次饭,就当今天借你的东风,我还她一个情而已。何况,这样高档的地方请客,我也有面子不是到时候,你就演我的兄弟,行了吧
那行,你的私人客人,想请就请,反正,这钱已经出去了,又退不回来。
我们吃过早餐,按预订,该去练习高尔夫了。还是穿过那片林子,她还是蹦蹦跳跳的,在我前面,像一个姑娘一样单纯的开心,偶尔,从她的背影和甩动的长,我也现了一种美丽,在阳光对面的照射中,她身上偶尔闪烁着金色刺眼的轮廓。
也许是在自然界,人的天性回归自然,感受的阀值降低的缘故吧。
到了练习场,还是定了昨天的两位教练。这个女教练虽然有种健康的青春活力,但我的精力并不在她身上,我专心练习,在运动上,我的精神还是专业的。
我把每一次挥杆的动作练习,当成部队的训练,有板有眼,击球的距离和准确度也渐次提高了。教练认为我的基础训练可以通过自我练习来加强了。
接下来,就是如何对付斜坡果岭深草,如何穿越树林等专项练习。练习场有专门设置的小场地,我们走过去,一个场地一个场地熟悉。
庄总,你很有运动天赋,如果你这样打上一年,在这会所的老板中,你恐怕是可以拿名次的。教练这样夸奖我,虽然我知道有恭维的成分,但心里也是挺高兴的。特别是这样一个专业的年轻的女教练。
我俩练习一遍专业场地后,回来的时候,现方姐正跟那个男教练还在练习基础动作,两人有时挨得很近,方姐偶尔出放肆的笑声,有点暧昧,有点得意。只要她高兴就好,她高兴的时候,有一种重返的神奇的少女气息。
当课间休息的时候,教练们要喝水,我走到方姐身边,问她:开心吧,男教练挺帅的哟。
我只管开心就行,哪像你,搞得很正式的样子,你又不是运动员。
既然是训练,当然得认真了。你还在练习基础,你打一个我看看,怎么样了
她弯下腰,开始表演球,她球的时候,屁股正对着我,身上略有汗味,但很好闻。腿白而轮廓线条优美,头歪在一边,突然出嘿的一声,球出去了,只有二三十米,然后,她自己大笑起来。
当她无顾忌无保留地大笑时,当她故意在击球出嘿的一声时,她是性感的。尽管她,算不上美丽。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说:我要给她打电话了,就订今天晚上吧
谁啊
明知故问,你就装吧。
我知道她要请谁了,但有的事你问清楚:方姐,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非要今天晚上请,有那么急吗第二,这是你私人的客人,我只是看一下,满足一下好奇心,但在哪里,我以什么身份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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