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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为跟妈挑选晚上穿的衣服,可费周折,因为我妈根本对这些衣服没有概念。正在发愁,妍子来了。

    “你怎么来了”我问到。

    “我家请客,我不来吗阿姨,莫穿这,穿那套,来,我来帮你。”她一来,穿衣服的问题解决了。

    电话又来,是小苏的,过一会李茅的电话又来了,这就比较难以应对了,只好分期安排,反正都定在这周,以示接风。

    我要开车,妍子说她来,我问:“我车上那帐篷怎么办”

    妍子对我吐了吐舌头:“只好放你这里了,难道要我拉回家”我笑了笑。又问到:“晚上你还得送我们回来太晚了吧”,她低声说到:“今晚我睡酒吧,哥,帮我打个掩护”

    成交。

    要说北京这个别墅,还真没有温州那个大,虽然北京房价贵得多,但我妈没这个概念,她只有越大越贵的印象。所以,刚到冯姨家的时候,她倒没发出上一次的惊叹。在门口,妍子故意按了一声音喇叭,我看见高叔冯姨还有金姨来到门口迎接了,相当隆重的待遇。

    在这一堆富贵人面前,我妈显得有点拘谨,我在一一介绍后,她也只能笑着点头回应,不敢多说话。还好有妍子在身边,稍微还有点底气。

    吃饭时,当我妈看见我在忙来忙去,把自己不当外人的状态时,才稍觉放心。我说过,在我们老家,允许客人做事,就是不把你当外人。

    这个吃饭是礼节性的。只是冯姨好像对我妈在温州的那个家比较感兴趣,问了许多关于王叔叔及他子女的情况,这令我有点意外,这对她有什么意义呢

    晚饭后,要离开,妍子提出送我们回去,高叔说让司机送就行了。我说:“妍子要到酒吧到盘账,还要看一看今天的生意情况,如果你们不放心,我陪她到酒吧去一趟。”这才同意了。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我妈问到:“什么叫酒吧”

    我说:“就是喝酒的地方。”

    “那不是餐馆嘛,妍子开了个餐馆”

    妍子笑了起来:“阿姨,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只要妍子说的,我妈就听,这也奇怪了,酒吧对我妈有什么意义呢

    终于开到酒吧了,在附近车库停车出来,三里屯夜间的繁华和糜烂笼罩在灯光的虚幻之中,我妈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眼花缭乱中显出一丝怯意。

    “阿姨好!”张思远早就看见我们了,出来打招呼。

    “这是张思远,我朋友,阿姨,进来坐。”妍子马上说到。

    我妈露出不理解的神色,我对她解释到:“张思远,原来跟我是住在一个屋的,妍子到温州时,这个酒吧是托他照管的。”

    我妈仿佛已经理清了我们的关系时,又看到妍子和思远在低声说着什么,很亲热的样子,她又糊涂了:“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解释起来很费事,我只好简单解释:“妍子是我干妹妹,你懂噻思远是妍子的男朋友,又是我的小兄弟。”

    我妈突然愣住了,说到:“我要回去。”

    “什么情况你要回去,还没坐下”我问到,估计声音比较大,被他们听到了。

    “阿姨,怎么一来就要走,我这里不好吗”妍子也感到突然。

    “不是不好,妍子,我不会喝酒,况且今天身体也不太好,晚上的药还没喝,今天知道位置了,下次再来。”我妈的解释还算说得过去。

    妍子又开车送我们到家,然后欢天喜地地,回酒吧去了。

    我在给妈熬药时,我听到妈叹了一口气就问到:“妈,怎么了今晚到妍子家吃饭感觉不好”

    “感觉就是太好了,是我想多了,差点被你们搞好糊涂了。唉,我也是,你说,她们那大的家,怎么看得上我们这些农民呢”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猜出来了:“妈,你是不是一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绕不过的坑
    一切美好的开始,都让我有担忧的因素,这不是《易经》教我的,而是生活教我的。

    我妈每天给王叔打电话,都在刻意回避我。我知道她始终面对的一个难题,想让我解决,但又不好意思对我说。那就是:王叔一家的困境。

    小苏和李茅请客的场面比较奢华,按李茅的解释说:“两个人出钱,肯定要比一个人出钱场面大,要不然成本与效益不成正比。”他的说法明显受了然然的影响,财务观念浓厚。

    按小苏的说法:“就是要让阿姨记忆深刻,没有对比是不行的。”这是一个过来人,由穷到富再白手起家,他的所谓对比,仿佛如他本人在财富的过山车上起伏,刺激而深刻。

    当然,然然也在场,虽然她和我妈没什么共同语言,但出于对我的尊重,与努力地和我妈套近乎,放低了高雅的身段,屈就于平庸的话题。

    李茅跟我说了最近他联合几个同行搞的一个所谓项目,已经在和手机厂商谈判了,就是预装小程序,以及摄像改良方式,等等。程序已经设计好了,有几家厂商都有兴趣,前提是:本机型所有销售必须由我们负责,并取得10%的利润。

    “那他们只负责生产”我问到。

    “是的,他们本来就是负责跟别的品牌代工生产的,为什么不创立自己的品牌”

    “不公平吧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外呢”我不太理解其中的原因。

    “庄哥,我对手机市场有初步了解了。一部手机,其制造成本只占其成本的一部分,且利润不高。主要靠品牌,如果一个厂商没自己品牌,那是在给别的打工。我们设计,成为他的品牌,如果这个机型销售得好,他的品牌名声出来了,那么,他今后有可能甩开我们自己单干。我们只赚一个机型,而今后的机型他可以找别人设计,因为他有自己品牌,才有江湖上说话的筹码。”小苏解释到。

    我想了想,觉得只做一次性的生意,虽然有可能赚钱,但总是心有不甘。李茅解释到:“我们设计的专利在自己手上,当然也有别人超过我们,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销售得好,还有其他厂商跟进,不也来找我们吗你要知道,我们设计出十个程序,第一次合作的厂商先给他四五个,保留一半,再为下一次做准备,我们的设计可不断进化,找我们的厂商也就不会断档。”李茅郑重地说到:“前提是,我们的设计要获得市的认可。庄哥,我起先承诺了那帮子兄弟,第一笔生意做成,在我们应得的利润中,抽出四成给他们,你看行不”

    “当然,知识有价值,这必须的,只要我们赚到了钱,这是良性循环。”我肯定地说到。

    原来小苏已经联系了三四个厂家了,他把各厂家的具体情况打印在几张纸上,要我预测一下,以供选择。

    “你们这是个工作餐啊,开晚餐会呢公司得肥成啥样,才吃得起这样的工作餐”然然调侃到。

    这几天,带着我妈除了扎针灸,就是到处游玩,**广场看升旗,故宫看历史、长城看沧桑、北海看风景。逛了些胡同,听几次京剧,应该班长的邀请,还专门和他父母一起,看了看那个养老院的工地。

    班长的母亲说到:“妹子,等它修好了,我们就住这里,自己人在这里负责,一家人团聚,山青水秀的,比城里清静,好不好”我妈笑着点头:“那就享福了哟。”

    但是,回家后,她给王叔打电话,还是躲着我。

    我在她面前大谈养老院的好处,说是高妍的妈妈他们办的,我妈只是点头说好,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我怕她与城里人有距离,不好沟通,专门让班长嫂子,利用双休,拉她出去逛街,去时有说有笑,回来时有说有笑。但是,无论我如何想办法,她还是偷偷打电话,跟王叔,不让我听见。

    有些事情,得面对。

    一次晚饭后,我主动摊牌:“妈,你天天跟王叔打电话,这我理解。但老躲开我,有什么事吗”

    “没啥事,不让你听是怕你多心。”

    “我多什么心你跟王叔打电话,我制止过吗要是我多心,我在温州会请客送礼肯定有什么事,妈,我是你儿子,你不能瞒我。”

    我妈叹了口气,对我说到:“娃儿呢,你找我十几年,不过是想有个妈,我找你十几年,是怕你在受苦。现在找到了,心愿也了了。这十几天,跟你在一起,我就像在做梦一样,也晓得享福是什么意思了。这些生活是我以前想象不到的,我都是我儿子带给我的,我非常满足了。但是,在这里,我总不踏实啊。”

    我望着她,没有说话,听她继续说到“为什么不踏实呢因为你也还没成家啊,这里是租的房子,也不是你的家啊。如果自己儿子成了家,妈妈在家里照顾孙子,这是家。但你一个人,不成家呢。虽然你能挣钱,但是我总觉得不踏实。原来我一个人痴心妄想,以为你跟妍子是一家,我觉得一切都圆满啊,结果呢,是我想多了。”

    “妈,有妈有儿子不是家吗你怎么这样想呢我这里有什么不好吗况且,关于结婚的事,总是迟早的,关于买房的事,总是迟早的,这不需要急,我们分离十几年了,为什么不好好地住在一起呢,难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这句话说得有点重,但必须面对真相,逼出真话。

    我妈急得眼泪快出来了,跺了跺脚:“哎呀,娃儿呢,儿是娘的肉呢,哪有娘不喜欢儿呢我是怕在这里耽误你闯事业呢。娘看到你,心里就踏实了,你王叔这十几年跟我,也是一家呢,我在这里,也牵挂他呢。娃儿呀,娘看到你,心里就有底了呢,有儿子养老呢,有儿子撑腰呢,我回去过我那苦日子,心里也有盼头呢。”

    我突然觉得事态严重了,我妈现在就想回温州不行,我得把她留下来,至少不是现在,我还没过够有妈的日子呢。

    “你跟王叔打电话,是不是他叫你回去”

    “不是,你王叔叫我住这里,说这么多年没看到儿子,要跟儿子多过些天,要我把病彻底治好了再回。”

    “那,你为什么急着要走我好不容易找到娘,娘又要走,我怎么办”我一急,嗓子有点走音:“不行,你必须等你的病彻底好了,再说后面的话。”

    我妈看到我激动的样子,心软了,说到:“娃儿,妈怕拖你的后腿,耽误你找朋友闯事业呢。”

    我笑了:“不怕,妈,我的事业不用到处跑,朋友也还有一个,怕什么呢”把她能够暂时留下来,我心情好多了,问到:“王叔那边还有什么事吗”

    “唉,我一走,我倒是享福了,你王叔造孽了。每天晚上,他回家还要做饭呢,那两个孩子也不懂事,不晓得帮他爸爸分担呢。你王叔说,他两个要有你一半好,他就满足了。你看,天天没有休息,这几天他腰痛又厉害了,要不是你买的按摩椅按一下,他怕是缓解不了哟。”

    “难道没去医院看过吗至少得请几天假休息几天嘛,硬撑是不行的。”我说到。

    我妈抹了抹眼泪,说到:“娃儿,你也是穷过来的,你当年在农村,看我和你爸爸休息过吗不敢歇呢,怕拿不到全勤资金呢,影响生活呢。”

    “他全勤资金每个月是多少”我问到。

    我妈算了算,说大概一千二。我心里有谱了,说到:“妈,我理解你的担心,你走后,他们少了收入,王叔更不敢休息了,也不敢花钱看病,这样,你这北京安心治病,我每个月给王叔打五千元钱,怎么样”

    “那怎么行呢用你的钱我也不安心呢。”我妈不同意。我解释到:“我是这样想的,妈,不看他两个孩子,只看他这十几年对我妈好,我出得起这个钱。况且,你们是夫妻,他也算我的继父,我给他钱,是安你的心。算你一个月原来挣三千,加上他休息丢掉的全勤奖共四千二,还有八百算是他看病的花费,不多不少,你看如何”

    我妈看着我,眼泪又出来了:“当妈的不忍心呢,娃儿,妈原来不要你,你还帮妈养别人的爹,当妈的不忍心呢,娃儿,妈对不起你呢。”她抱着我,哭出来了。

    我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到:“你是我亲妈,今后不允许动不动就说走,我找到你十几年,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第二天,我就按妈提供的账号,给王叔的账户上打了五千元钱。当然,这是特效药,我妈打电话,再也不背着我了。

    这个坑算是暂时填平了。

    终于把我妈十五天的针灸治疗完毕,她感觉风湿痛的症状几乎全部没有了,她跟我说,她的病全好了,北京的医生硬是厉害。我告诉她,这也与北京的天气有关,风湿是典型的南方多发病,因为湿气重,北方干燥,这个病不容易发,但如果没断根,回到南方,又会犯。必须按医生要求,以半年为基本治疗周期,坚持用药,主要是外敷。

    我妈的胃病也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她的胃口也好了起来,最近我发现一个现象,她总觉得肉吃不够,她做饭时,每顿都有大鱼大肉,我不好说她,因为理解,在我们穷人来说,吃到肉,就是好生活。

    妍子也经常来,带些稀奇古怪的食品,净是外国的东西,类似于三文鱼的生吃鱼肉、估计从南美来的深海冻虾、马来西亚的水果、欧洲的糕点之类。一开始我是不赞成的,因为怕把我妈的胃病吃发了。结果,妍子说:“阿姨只是尝尝,有什么问题我看阿姨身体越来越好,吃点好东西怎么了花你钱了多嘴,不给你吃!”

    我有什么办法她俩天生融洽,我娘就服她。

    忽然接到小池的电话,她明天要到北京,要我去机场接她。毕业典礼,回校领毕业证,只呆几天。

     



第一百一十三章 纵情水库边
    下午,小池与同学吃完散伙饭,就给我打电话,要我去接她。她还预先告诉我,今晚,要找个地方,我只属于她。让我提前想好跟我妈请假的理由。

    上车后,我问她:“同学聚会有意思吗”

    “主要是伤感,那些热恋的情人们面临分手,那些要好的上下铺再也没有机会亲热或吵架了,不管好的坏的,大家都明白,人生聚散,是注定的。”

    回到家,我妈已经在着手准备晚饭了,她挑了些四川农村菜中,制作比较复杂的种类,说是要给小池毕业庆祝一下。

    小池看到,我妈的卧室里,她送的丝绸床上用品已经铺上,丝绸的睡衣挂在一边,有穿过的痕迹,非常高兴。

    “阿姨,昨晚睡得怎么样”

    “哎呀,我们穷人没享过这福啊。刚开始,总觉得溜滑溜滑的,心痒痒。后来习惯了,真是舒服,怪不得发财人会享受呢。原来,绫罗绸缎的生活,就这么好!”

    “阿姨,那你是什么感觉呢”

    我妈想了想,说到:“酥而麻醉的感觉,喝蜂糖那种。”

    我解释到:“蜂糖就是蜂蜜”。

    “阿姨,你是语言大师哟。书上没这种形容呢,怎么这么会说呢”小池得意起来。

    “艺术嘛”我说到“它来源于生活。”

    “生活才是最高级的艺术!”小池喜欢总结式的句子,有尾部拨高的习惯。

    吃饭时,小池疯狂一吃菜,以至于我妈都看不下去了:“那么好吃吗”

    “你做得太好吃了,比起城里的川菜馆,这菜的四川口味更浓厚,况且,这是阿姨用心做的,我得拼命吃。”小池像个傻大姑,嘴里塞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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