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我妈不太理解:“你们同学在一起,就没吃饭吗”

    “吃是吃,但主要是说话,况且哪有阿姨做的这么好吃呢”

    我妈听到小池夸她,感到非常受用,骄傲起来:“不是吹,当年我在农村,办席也是一把好手。不过没好材料,只有土豆炒青椒、青椒炒土豆,今天,可算是把我多年失传的技术想起来了,就冲那些绸缎,也值这些肉片。”

    我们哈哈大笑,这个对比,不贴切,但滑稽。

    “也不至于这种吃法,你们中午光说话去了”我妈问到。

    “吃也吃点,但话说得太多了,费体力,所以现在就饿了。”小池嘴里包着东西,含混不清。

    我妈倒是准备将幽默进行到底:“俗话说:嘴巴两张皮,说话不费力。我估计,你们不是在说话,是在吹牛皮,那可是个体力活。”

    哈哈哈,一阵哄笑,小池差点喷饭,捂着肚子,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喝了点汤,总算平静了。

    我妈没有松劲的意思:“要我们农村人来说呢,长个嘴巴,主要是吃饭的,不吃饭光说话,那是说空话。嘴上留客人,双手往外推,不是舍不得,是缸里没得米。”

    笑声继续,我妈有时有这个能力,不由自主的金句冒出来,她自己都会被自己逗笑。

    饭吃完,小池给我使了个眼神,我明白了。跟妈说到:“我和小池今天晚上要参加他们同学的活动,估计耍得很晚,就不回来了。”

    “又去吹牛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但吹牛皮也不怕,反正你们吃饱了的。”

    幽默的主题不变,其连贯性显示功力,我妈也嗨了。

    下楼,到车库,上车。控制不住地抱在一起,缠绕、融合、有动作,再也忍受不起。正要进行关键步骤,对面一个刺眼的车灯照过来,马达声轰响。我们才明白,头上到处是摄像头,这是公共场所,整理衣服、收拾心情,启动出发。

    “方向”我问到。

    “你觉得呢你印象最深的地方,我们单独在一起的”

    我俩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到:“水库!”

    城市的灯火虽然近在眼前,但我们心中只有黑暗的远方。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水库边上,她问我的那句话:“你感觉好吗”,仿佛至今,这深情的声音仍然回荡在那银色的水面上。

    城市越来越远,灯光终于消失。车灯所照亮的距离不过几十米,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仿佛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我们都不说话,我们在听马达的声音是否干扰了沉寂的夜晚,我们在看车灯的光柱是否刺破了夜晚的幕布。

    终于到水库坝顶了,车停在原来的那个地方。水色月色没变,星星亮度没变,青草香味没变,蟋蟀叫声没变。甚至,那个穿越水泥马路的松鼠,它的脚步声也没变。

    小池光滑的脸庞没变,她的体温和香味没变。甚至,她眼睛里闪烁的秘密也没变。

    逻辑不对啊一个人不可能两次穿过同一条河流。也许是我们的愿望,想重新回到那个场景,重温那个高峰体验。这就像吸毒的人,一旦体验过这种心理的高峰,就欲罢不能,难以自拨,以至于违反常识了。

    “庄哥,我记得,我们那天是开了天窗的。”

    我打开天窗,就明白了,有些事情已经改变。蚊子的声音传来,我知道,因为季节的原因,水边草地,已经是蚊子的家园。

    小池望着我笑,对我企图恢复旧有时光的努力表示同情或者无奈,也仿佛对她自己表示着调侃。

    不行,我得找个东西,比如纱巾纱布什么的,蒙住一扇窗就行,不开车窗透气,人是不能呆久的。

    车前面肯定没有,我到后备箱去看。一打开后备箱,就发现,帐篷还在。

    我搬下帐篷,过来在车上摸了摸小池的脸,表示,没那么悲观,一切有我呢。

    她打开车大灯,我就把帐篷扎在车子前面。因为这是水泥地,不担心虫蛇也不担心风雨。把帐篷撑上,垫上垫子,就成了。

    我对小池招了招手,她关掉大灯,但人没有下车。我到车子门边,看到她张开双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把她抱进了帐篷。

    事情一旦发生,就会离开预想。

    这次,我们没有试探、没有冲击、没有搏斗。我们只是想给对方最好的。我用所有部分游走过她全部的肌肤,她用真实的瘫软或悸动,告诉我她的全部的感受。我愿意付出我最好的动作和想象,她愿意付出所有的温度和激动。我们没有羞涩,甚至没有呐喊,从暴风骤雨到春风化雨,沉浸其中的感觉,就是你来不及形容,新的感觉又来了。有人说,高峰体验只有一种形式、只在短暂一瞬间。但我们们证明,它可以是一个长时间的不断变幻感觉内容的过程,丰富精彩而升华人生。有人说,最好的是灵与肉的结合。但我们证明,最好的是彼此分不清哪是灵哪是肉,彼此不分。

    “庄哥,你拯救了我。原来,自从我爸爸离开我们后,我就再不真正相信一个男人,我无条件相信了你,你给了我快乐,放松的没有任何顾虑的快乐。”

    “庄哥,把自己交给你,原来这么好,我不用想不用动,只是跟着你的节奏起舞,我自己就能听到心跳变成音乐。”

    “庄哥,原来我只是想正正经经地爱一回,付出我全部的激情。我估计今后,没人能给我这些感觉了,但我曾经有过,就觉得人生不虚此行。”

    “庄哥,怎么办我以为只要曾经拥有,我可以洒脱地不求天长地久。但是,我却对你或者说对今天的我,产生了留恋,怎么办”

    我紧紧地抱着她,亲吻着她的头发,让她耳朵贴在我胸膛上,听到我的心跳。

    “别担心,我永远不会忘记这种美好,我会尽全力守护挽留。别担心,等我忙完这阵,我就去上海找你。”

    “你知道吗,你拯救了我。我不懂女人,仇恨过我的母亲,在迷惑于乔姐的诱惑。是你让我看到美好,让我相信,自己有爱的能力,有爱的条件,有毫无保留地付出自己的决心。况且,所以问题都解决了,你给我的,我都要加倍给你!”

    那边松树又有声音了,你们是在笑话我俩的情话吗不要笑呢,此刻,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呢。

    这边蟋蟀又在吵闹了,你们是在嫉妒我俩的纠缠吗不要嫉妒呢,只要你敢于付出自己的全部,并且找对了人。

    你们看吧,月亮比你们沉稳多了,它见证过好多热恋的人。你们看吧,星星比你们快活多了,它搭过闪光的桥梁为了一对痴情的人。你们看吧,这平静的水,没有一丝波纹,它在告诉我们,它心里如明镜似的,它可以为一切感情作见证。

    天快亮了,从水库回来,小池就准备收拾行装了,她晚上的机票回上海,她上午特地从外面买了一大堆菜、饮料和日常用品,她说,我妈来了,这里得像一个家庭。

    虽然,我妈有点舍不得她走,拼命炒菜,想让她记住这味道。她也拼命吃,但我看得出来,她努力背后的辛酸,她是怕从此再没机会吃到呢。

    在送她走的车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能说什么呢想表达什么呢

    望着她远去的背景,在安检的口子,她转过身来,脸上挂满了泪痕,我喊了一声:“等着我,我会来找你的。”她点点头,义无反顾地进去了。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我的叫喊中,分明有哽咽的声音。

    我不会再到机场外看飞机起飞了,我不知道哪一架才是她乘坐的;她应该也不会在飞机上看得到我,即使她坐在窗边,在这夜晚,也无法分辨地上蚂蚁般的芸芸众生。

    我们都是一只蚂蚁,在巨大的命运面前,觅食、恋爱或者逃命。

    回到车上,打开音乐,还是小池买的碟子,崔健的歌,唱得真好啊:

    也许这就是生活,失去一切才是欢乐;相聚时没有天地,分手后又无事可做。不管将来和过去,只得独自把酒喝;忘掉白天和黑夜,没有正确也没有过错。

    小池是我的镜子,她照亮我的灵魂。小池是我的作品,我用心情创造她的心情。小池是我的导师,她引导我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她们要绑定
    我出来后,找到那个高挑的领班了解情况。她说:“最近高经理精神状况不太好,都好几天了,一上班就在后面屋子里。我跟她汇报有些东西该补货了,她没答复,我跟她汇报,乐队的工资该结了,她还是没答复,怎么办庄哥,你来好正好,帮高经理作个主,这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好吧,你把过去的账目拿过来,我看一下。”

    她将账目及出入库房流水单拿给我,我借助昏暗的灯光看了起来,对所谓补货的商品心里有个数了,对乐队的工资,参照了上一个月的情况,也大概有个数目。当然,我也忘不了概算了一下她的利润。除去所有成本后,她这个酒吧利润,每个月可以达到二十几万,这真是不得了的,尤其对于妍子这样的小太妹来说,她真算是聪明有本事的。

    心里有数后,我找那个领班过来问到:“你把需要补货的品种和价格数量给我列个单子,我好给你钱补货。另外,那个乐队的报酬是怎么给的,你也给我写在纸上。”

    不一会,那个领班就拿了一张纸,给我送过来了,我看了一下品种价格,与我先前从账本上核算的情况基本一致。再看乐队的工资,也与上一个月的数字相同,这我就确定了,领班没骗我。

    我问到:“补货需要预先付款吗工资现在要到账”

    她说到:“补货是到老关系户那里买,按这些内容,一般先打五万预付款,过一段时间再结尾款。工资一般现在转账,但高经理给我这个卡上的钱已经不多了,大概只有三万元了,不够,跟她汇报,她也没答复,怎么办”

    我考虑到妍子正在休息,于是问到:“还差多少”

    “再打八万差不多。”

    我把她们酒吧的账号记了下来,在外面找了一个atm机,用我自己的卡,转了八万进去。回到酒吧后,我对领班说:“已经转入八万了,你可以付账了,这几天,酒吧的事情找我,尽量不找高经理。”

    晚上的生意还不错,大概到了十一点多,最后一拨客人,就是楼在飞镖室的,全部走了后,服务员收拾好了,我让他们回去了,关掉了酒吧的大门。我推进里屋门,悄悄看了看妍子,睡得正香,只是毯子落在了地上,我帮她盖好。自己从上面柜子上拿了一个毛毯,到飞镖室的长沙发上躺下。

    忽然,我觉得有什么事没做。原来,我还没给我妈打电话,她肯定还在等我回去。

    “妈,今晚我就不回来了,妍子这几天太忙,我今天晚上帮她守一下店子,这几天,我都要在酒吧帮忙,你自己睡吧。”

    “好,庄娃子,妍子一个女孩子,开个店子不容易,你当哥的,要多帮助她。”我妈对妍子的事,比对我的还上心。

    我又得给冯姨打电话,因为,妍子今天晚上也不会回去了。

    “冯姨,妍子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她酒吧最近生意比较好,有点累,她不想回去,就在酒吧休息了。”

    “小庄,怎么是你打电话妍子呢”冯姨问到。

    “她在上面已经睡了,生意好了,我都过来帮忙的。你放心,我也在店子里的。”

    “那就好,好就好,小庄,妍子的事,你当哥的,要多操心,有你在,我们放心。”冯姨忽然又问到:“你妈一个人在屋子,你放心”

    “没事,冯姨,我给我妈打过电话了,她也劝我多帮帮妍子,没事。”

    “那我们就放心了。小庄,帮我们好好照顾妍子,你自己也注意,不要感冒了,晚上记得空调温度不能太低。”

    对细节的关心,也许是女人的天性。

    我调整了一下空调的温度,躺在沙发上,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醒来,发现妍子还没醒,我也不好开大门出去,怕吵醒妍子了,悄悄在她屋里的小桌子上,拿了点零食,再到吧台拿了点水,算是吃了个早餐。酒吧一般上午是不开门的。服务员一般吃过午饭后,才来上班,这是个难得的休息时间。让妍子多睡一会,这几天的煎熬,她需要恢复。

    我又折返到楼下,给妈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她家里的情况,主要是问家里还有没有菜,还叮嘱她不要忘了喝药。她告诉我,菜还够吃几天,反正在冰箱也放不坏,让我放心,要照顾好妍子。我妈怎么跟冯姨说的一样的话

    妍子醒来时,大约快十一点了。我是从楼下听到拖鞋啪啪的声音,才知道她醒了。我上楼,她看到我:“哥,你昨晚没回去”

    “傻大姑,你睡了十几个小时,我怎么敢走睡好了吗”

    妍子伸了个懒腰,说到:“总算清醒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仿佛自己给自己打气:“棒棒哒!”,天真的样子,把我逗笑了。

    “哥,我饿了,怎么办”

    “饿了就吃,说,想吃什么,哥请客。”

    “我想吃阿姨炒的菜,行吗”妍子睁大眼睛,有股挑衅的味道。

    “行,我打个电话先。”我给妈打了个电话,说妍子要过来吃午饭,我妈高兴得不得了,立马开始准备了。

    相比冯姨家而言,我家离酒吧要近得多。所以,中午到我家吃,是合理的。但当我催妍子出门时,她却一再要我等一下,终于等了二十几分钟,她出来了。“怎么样哥,打扮得还行”妍子望着我,调皮地问。

    “等你这半天,原来打扮去了。到我家,打扮什么,我妈又不是跟你不熟。”

    “错!哥,我要重新开始,重新出发,青春美少女,加油!”她做了一个日本动漫里的动作,夸张而又真实。

    到了我家,我妈已经炒好了几个菜了,妍子狼吞虎咽,当然,她真是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我妈一高兴,就爱说话,话说多了,就难免犯了言多必失的毛病。

    “我炒的菜,有那么好吃么前几天,小池也是这样”。我妈这样一说,我就知道有事情了。

    “小池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哥,你咋不告诉我呢她也应该来找我啊”

    “她只是来领毕业证,参加毕业典礼,两天就回上海了,过一会细说,先吃饭。”总算把这件事暂时敷衍过去了。

    饭吃不好了,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小池这件事转移了。等我妈收拾碗筷时,她拉我到我房间,问到:“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我把小池家里的情况,以及她要回上海工作的情况,给妍子作了简要介绍。然后,苦笑了一下:“妍子,哥跟你的命是一样一样的,孤家寡人了,命苦!”

    妍子听完我的叙述,叹了口气,说到:“哥,如果你真喜欢她的话,就应该找机会到上海去追她。当然,如果她真的喜欢你的话,应该给你时间。哥,莫想那多,反正始终支持你!”

    “也好,妍子,反正最近我也没什么事,在酒店吧帮你一段时间,从长计议吧。”妍子拍了拍我的肩,模仿四川话说到:“哥,雄起!”,说得我有点心酸,又有点想笑。主要是她的口音太滑稽了,有一股自带笑点的味道。

    当她出来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我妈睡的屋子,看到那个丝绸的被面和睡衣,笑了笑,望着我,我点点头,她明白了。
1...4344454647...36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