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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随即沈渊道:“南絮姐姐,既然也没个头绪,不如我们也去用些早饭罢。”

    禾南絮只稍一思量,便对沈渊的想法了然于心。二人随着掌柜来到前庭,赫然见那汉子坐在靠墙的桌子前,慢条斯理的吃着。

    沈渊不动声色,叫了几个羊肉包子,两碗粥,走到那人邻桌前入了座。未用盏茶工夫,包子、粥全然上齐,还多给了两小碟腌菜。

    此刻这客栈的前庭,就这两桌人,却静得只能




第四十三回 深藏不露
    “还是被此人骗了!”沈渊突然猛拍桌子,吓得掌柜一跳。

    禾南絮闻言一怔,问道:“你是说方才那人乃是装作不会武功”

    “正是,”沈渊苦笑道,“这人分寸拿捏的极好,南絮姐姐你仔细想,你去追他之时,总在关键之处躲开,绝非巧合;他故作慌张,可你再看这厅内,可有一处东倒西歪”

    禾南絮恍然大悟,道:“照你这般说法,那最后一拳亦是他故意做戏与我们看的”

    沈渊点点头,又问掌柜的:“掌柜的,你可还记得,昨日他进来时可有包袱在身”

    “这倒记得清楚,孑然一身,别无他物。”掌柜的似也明白过来,“少侠是说,此人方才走时肩上的包袱正是你二人所失窃的金佛”

    沈渊愈发笃定,这人绝不简单,只道:“不疑有假,竟是连我也骗过了。虽说那布料着色不同,但见他背着亦有些垂坠,分明换了张包袱皮罢了。”转身又对禾南絮道,“姐姐可在客栈中等我,待我前去追他夺回金佛。”

    “不行,我要与你同去,听你一说,此人并非泛泛之辈,若你不敌,我也好在旁帮衬!”禾南絮担心沈渊安危,不肯让他一人前去,“或者,那金佛丢便丢了,总比你有个闪失要好!”?沈渊心里一暖,笑道:“姐姐放心,既然这金佛乃是做善事之用,我能将其夺回,亦是积了一份功德。只是此人想必轻功了得,我只是担心姐姐脚力不济,倘若因此受了伤,反而不美。”

    “可是......”禾南絮还待说些什么,又听沈渊安慰道:“姐姐我知你担心,不过我只夸此人轻功,要说正面交手,他定然不是我的对手。”

    自与那应长天交手得胜之后,此刻说出话来更是信心十足。可无人与他说过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

    禾南絮见沈渊把握十足,心知多说无益,只得自己宽心,就像对孩子一般嘱咐沈渊道:“如此我便不做你的拖油瓶,你此去定要以性命要紧,若事不可为,回来便是,那尊金佛权当是没得过,丢便丢了,你可记住了”

    沈渊点头笑道:“姐姐放心便是,我去去就回!”言罢,即刻出了门,沿着那汉子的方向追去。

    雪过天更寒,城内街道仍是冷冷清清,只有为数不多的商贩为了生计,而在这凛冬中奔波劳碌。

    沈渊见那汉子往城北去了,于是提起真气,双腿生风,不稍片刻,便已近芮城北门。

    此刻城门大开,沈渊见那汉子身影已是出了城,正缓缓前行,遂加快了步子,想要追上。

    眨眼工夫,二人之间便只相距一箭之地。沈渊心道:“总算是追上你了!”忽然脚下一蹬,便是凌空连跃三下!

    沈渊于空中“嗖”的一下,将北冥剑拔出,直向那汉子身前落下。

    不过,只见沈渊将将落地,却抬眼发现那汉子又出现在一箭距离之外。若非周遭景致有些变化,他还以为自己竟是原地未动!

    他望着远处身影,似见了鬼一般!而此时那汉子竟在那处站住,好似故意在等着沈渊一般。沈渊眯着眼睛,左右思索着:“不是见了鬼,那便是此人深不可测。”

    沈渊不信邪,一时起了好胜之心。忽然脚下发力,不跳不跃,竟是朝这汉子急速飞奔而来!

    这汉子嘴角微挑,一脸的戏谑之色。就在沈渊只差两三步便追上他时,他却再次出现在百步之外。

    沈渊这下当真是彻底惊住了,满眼的不可思议:“这天底下,竟有如此厉害的轻功身法!”

    定了定神,沈渊心知自己定然追不上此人,故而不再耗费真气奋力去追,只慢慢走着;同时这汉子,也起了步子缓缓前行。

    此刻沈渊好似吃了苍蝇般恶心,心道:“此人行止,怎如此无赖,我停他停,我走他走!可追又追不上,实在叫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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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 江湖侠盗
    沈渊手中握着北冥剑,心中更是吃惊此人武功。听得此人自报名号,才知此人姓钟,大名曰为不负,心中不禁称赞:“这姓名倒是不同凡响!”

    二人方才在官道上打斗,过往的零散行人,早就骇的纷纷绕道,生怕殃及自身。反观二人,则全不在意。

    只听钟不负朗声问道:“这位兄弟,还要再打吗”

    沈渊右手挽了个剑花,道:“打,为何不打金佛还未曾拿回,怎能就这般放过你”

    钟不负大笑道:“好,有些胆魄!不过,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且不说这尊金佛本非你所有,便是你动手来抢,也未必是我对手。”

    “笑话,”沈渊驳道,“这‘人外有人’莫不是说与你自己听的”

    钟不负收起笑容,面含愠色:“虽说你武功不错,但我方才若要杀你,此刻你绝不会站在这里说话!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去,如此年纪倘若折在此处,岂不可惜”

    这话听了,沈渊自然不服,只道:“废话少说,方才不过是大意,才吃了些暗亏。再交手,你这些无赖挑拨的手段,却再无用处了。”言罢,沈渊毫无预兆,猛然朝着钟不负冲去!?见沈渊喘息之间便近了身,钟不负先是一怔,同时心道:“这小子好滑头!到我这里现学现卖!”随即便瞧见沈渊挥剑斜斩来!

    钟不负瞳孔一缩,只瞧这一剑快如流星,剑风刚猛!再想躲闪已是来不及,瞬息反握双匕,迎了上去!只听一声金铁相撞的锵锵之音,钟不负弓步一蹬,便稳稳的将沈渊这大力沉重的一剑架住!

    沈渊真气流走于全身百骸,顿时加大力量往下重压!

    钟不负也不曾想到对面之人竟有如此气力,手里匕首本就不及长剑,倒是吃了兵器的亏!钟不负咬牙一撑,眼中流转,正待突然泄力坑害沈渊之时,只觉手上突然一轻,心中一诧:“晚了一步!”

    刹那间,只见沈渊手腕一抖,反手握剑,剑锋探入中路,刺向钟不负中脘穴!

    可谓生死一线,钟不负那鬼魅一般的身法再次显现!眨眼间,沈渊只觉自己这一剑竟刺了个空,眼珠一瞪,他心中大觉奇怪,明明亲眼见到刺中对方,到头来竟是一道幻影!

    又一个喘息,眼前所见直叫沈渊头皮发麻,只瞧那幻影竟一个旋转向他身后而来!同时背后突生寒意,沈渊无暇反应,只得反手握剑朝后一横!

    此时寂静无声,二人却都不敢再动。钟不负的匕首正抵着沈渊的命门,而沈渊的剑刃亦架在钟不负的咽喉!只要其中一人稍有异动,这两个人必然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钟不负小心翼翼的将匕首率先挪开一寸,同时说道:“老弟,不如就此罢手!”沈渊点了点头,亦将剑从钟不负的颈前移开。

    二人同时收了兵器,相视一笑。高手间的生死较量,往往几个回合便可分出胜负。不过此番打斗,二人武功不分伯仲,这一来二去,倒互相生出了佩服。

    沈渊头一次与人斗得这般痛快,但心中遗憾:“若非此人乃是偷鸡摸狗之辈,倒当真值地结交一番。”

    就见他拱一拱手,道:“钟兄本领高绝,奈何成了这梁上君子”

    钟不负一听,不由大笑起来。沈渊不知何故,遂问道:“因何发笑”

    “一看老弟便是初入江湖,否则听了我这名号又怎会再与我缠斗”钟不负言语间透着自信,好似这盗人财物反为善事。

    沈渊实在不解,只问道:“在下的确不明,不过无论如何,占得一个盗字,便是称不得正人君子!”

    “何为正人君子”钟不负摆摆手,不敢苟同沈渊所说,“那些自诩君子之人,哪个没做过污秽不堪的事来然若遇他人错事,便口诛笔伐,杀人诛心!这等‘君子’才最可恶!钟某不才,虽身为盗贼,却也有‘三盗,三不盗’一说!”

    沈渊大奇,忙道:“哦愿闻其详!”

    只听钟不负缓缓道来:”这‘三盗’说的是,只盗穷凶极恶之徒,不忠不义之贼,不仁不孝之辈;再说这‘三不盗’是为不盗忠良信义之士,不盗守善本分之人,不盗心慈孝顺之家。钟某自问不负这‘盗亦有道’四个字,更不负天地良心!”

    听得此言,沈渊大为震撼!拱手叹道:“好一个‘三盗三不盗’,倒让在下惭愧之至!”说罢,便躬身一拜!

    钟不负连忙搀起,道



第四十五回 天下第一
    当禾南絮见了沈渊与钟不负携手大笑而归,不禁惊掉了下巴。就连这客栈掌柜亦是丈二和尚一般。

    禾南絮起身问道:“这是”

    “来,南絮姐姐,我来引荐,”沈渊引着钟不负近前,朗声笑道,“这是钟不负钟大哥!”

    禾南絮杏眼圆睁,眼神亦从最初的吃惊变成了钦佩:“原来阁下便是被人称之为‘天下第一贼’的侠盗钟不负”

    钟不负拱手笑道:“不敢当,都是江湖上的朋友谬赞。”

    沈渊见状,问禾南絮道:“怎么姐姐识得钟大哥之名”

    “一直来皆是只闻大名,却从未曾见过真人,”禾南絮点点头,“近些年,中原武林中又有几人不识侠盗之名也便是你罢,什么也不知晓。”

    沈渊讪讪一笑,遂将自己出城去追,又于城外相斗,前前后后与禾南絮说个清楚。自知道了这金佛来历,禾南絮亦是干脆,只说理当物归原主,与这金银并无一丝眷恋。?仅这一份“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的肚量,便叫钟不负对着江湖女子刮目相看。

    钟不负忍不住在心中赞道:“这一对江湖儿女,于如今这人心不古的世道,倒是没失了这副重信重义的古道热肠,实属难得!”

    让沈渊更为赞不绝口的,还是钟不负的那一身绝顶的轻功。只听沈渊问禾南絮:“姐姐可知道梁山好汉戴宗么”

    禾南絮点点头,道:“从那说书的口中倒是听过此人姓名,据说这戴宗拴上四副甲马,即可日行八百里,也是极为厉害的人物哩!”

    钟不负笑道:“这坊间传闻倒是说的有鼻子有眼,似真的一般。”

    “难道此人日行八百里竟是虚的”禾南絮只听这话中有话,便打听起来。

    沈渊亦竖起耳朵听着,似这江湖传闻他更是没听过,只觉新鲜,顿时心中好奇心大盛。

    钟不负见二人迫如此不及待的模样,便道:“也罢,说起来这等秘闻我倒从未与人说过,既然要说,自然少不得叫你二人请我吃酒,”侧脸对沈渊又道,“沈兄弟你可莫忘了,今日已约好的,不醉不归!”

    说起这酒,沈渊还真是从未沾过一滴,有些打怵,又有些初次尝试的兴奋。但在脸面上,已然答应的事儿自然也不好推脱,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沈渊今日便舍命相陪!”

    “好,痛快!”

    禾南絮拦住,故作恼怒:“既然是吃酒,又怎能少得了本姑娘!”随即招来掌柜的又道,“你们这最好的酒快与我们上来!”

    这胖掌柜见这三人皆大欢喜,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喜庆盈盈的应道:“行咯!”

    即刻叫伙计去开了一坛西墙根下的汾酒,那酒封一掀开,顿时这酒香四溢。钟不负眯起眼,使劲嗅了一嗅,口中不自觉的念起诗来:“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没想到未至杏花村,亦能吃到这清香四溢,入口绵柔的汾酒!”

    掌柜一听,赞道:“这位客官一看便是懂酒的人,仅凭香气即可分辨,了不得啊!”

    钟不负摆了摆手,只见那伙计盛了一瓮,又摆了三个大碗在桌上,又叫店家切了二斤羊肉。

    随即三人各斟了一碗,只听钟不负端起碗道:“今日与你二人不打不相识,是为缘分,钟某虚长几岁,认下你们一对朋友,来,咱们同饮了这碗!”

    言罢仰头便将酒灌了下去,撂下碗,三人互相瞧了瞧,头一碗酒竟是都吃得干净,尤其是禾南絮,钟不负赞道:“姑娘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钟不负接着先头的话,又道:“宋朝那戴宗,的确是与我同出一脉,不过身挂甲马而日行八百之说的确不真。我们这一门的轻功名叫《神行术》,所谓甲马一说不过是唬人的,日行八百于我来说是再寻常不过,想来戴宗这功法练得不到家,以我如今这境界,移形换影,草上如飞,哪怕日行千里亦是不在话下。”

    沈渊听得羡慕不已,又见禾南絮问道:“照此说来,这般厉害的轻功怎么江湖上少有人知”

    钟不负自顾又斟了碗酒,吃了一口,缓缓道来:“倘若非要排个名次,我这门轻功当属天下第一!只不过师门行事低调,且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总是懂得,若是有贼人觊觎,难免会惹来杀身之祸。”

    沈渊想了想,道:“恩,钟大哥所言不错,的确是这个道理!”沈渊端起酒来,敬了钟不负,又道:“既然说道这《神行术》为天下第一的轻功法门,却不知如今这武林中还有什么武功可称得上‘天下第一’这四个字”

    “别的不知,各家武功皆有长短,不好一一评说。不过,于我心中,拳法自当是张真人所创太极神功天下第一;再说这掌法则必然是丐帮降龙十八掌冠绝武林,只是当今这降龙十八掌便是丐帮帮主也不会几招!另外,”钟不负语气一转,“这天下第一剑法乃武林公认,是为蓬莱剑阁的《九字剑经》,我见沈兄弟亦是用剑的高手,难道不知”

    “这个,自然知晓。”沈渊心里想着,当初公冶和可是常常念叨这《九字剑经》,能让他追捧之至的,自然不是第一也是第二。

    突然钟不负一拍脑门,道:“险些忘了,还有这天下第一刀,钟某以为非燕北楚狂人莫属!”

    “楚狂人”沈渊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个厨子大叔,心中想着:“也不知杨大叔与楚大叔他二人这些年是否安好,若得了机会,也当去探望!”



第四十六回 京城异闻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这诗虽是说的大唐长安,可如今用在这大明京城,却一点也不为过。

    沈渊与禾南絮一路走走停停,待到了京城已是腊月中旬。

    眼前这一座巍峨雄伟、固若金汤的城池,透着天子王气,亦透着一股幽燕之地的沧桑。自永乐迁都北京,皇帝坐镇北边,尽这一份前无古人的天子气魄,便叫百姓拥戴至极。故而百姓皆言道:“此乃天子守国门!”

    沈渊上一次来京城,可不曾细细欣赏这高城深池,当时还是六岁稚童,况且又是被人挟持而来,自然未能体会这京城雄壮繁华。

    二人并排进了宣武门,一路北行,只见着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两侧屋宇鳞次栉比,错落有序。这等繁华似锦的景致,叫沈渊与禾南絮连连惊叹。

    禾南絮四下环顾着,叹道:“这京城可真大,本姑娘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景致,与那州、府、县城想比,当真是天壤之别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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