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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欢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房玖

    赵昉笑道:“不过是有些需与母亲商量的事情罢了。你来有事么”

    林意歌笑道:“无事我便不能找你么”

    又转身对荆王妃笑道:“娘娘你瞧,他一来便要赶我出去。”

    荆王妃只是含笑不言,面上微微带了窘色。

    赵昉不欲母亲为难,对林意歌道:“你既有事,咱们去外面小书房说吧,母亲好静,省得我们吵着她。”

    林意歌亦正欲与赵昉私谈,便辞过荆王妃,随赵昉去了。

    荆王妃走到门前,满含担忧,看着两人背影。

    到得书房,赵昉心中正想如何对林意歌说起与夏青蝉定亲一事,耳中却听她道:“我这阵子胃口不太好,今日请了郎中来瞧”

    见赵昉不耐烦皱眉,只得直接道:“那郎中恭喜我,说已有两月身孕。”

    见赵昉满面诧异、难以置信,又含羞道:“那夜是九月底,可不是差不多两月么”

    赵昉握紧双拳,沉声道:“如此……眼下你如何打算”

    林意歌面色一红,道:“我已无父母亲人,自是任凭王妃与世子做主。”

    赵昉眼前浮现出夏青蝉身影,狠下心来道:“意歌,我无法娶你,对不起,你要什么别的都可以……”

    他说完见林意歌面如死灰,心中愧疚,低头歉道:“随你要什么别的……”

    林意歌虽心中隐隐猜到他已爱上别人,却不敢相信,只假做他是说不娶自己为正妻,强颜笑道:“我如今身份不明,自是不会奢望做正妻……”

    赵昉摇摇头,道:“我已与人定下婚约,也不会纳妾。”

    想到与夏青蝉归隐狄国,游山玩水,唇边不禁微微含笑。

    林意歌见状,心中如万箭攒心,深恨自己没在今日之前乍然意外身亡。

    她微微挺直脊梁,实是强笑不出,只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好福气。”

    她虽已尽量控制自己,这话却也说得颤抖哽咽。

    赵昉顿了一顿,只道:“你不必担心,你我从小情同手足,我自会妥善安排,保你一世无忧。”

    林意歌仰头冷笑了一声,又道:“那这孩儿呢”

    赵昉一惊,似是这才想起此事,踌躇道:“你养也使得,不过为着你好,最好不要……”

    林意歌又冷笑一声,道“赵昉,是什么人让你连亲生骨肉也抛弃”

    赵昉叹息一声,劝道“意歌,你从小心性高强,何必让这个孩子拖累你我京中所有街渠、南北所有地产,全部给你……”

    本欲变卖一些去狄国使用,但即便不算私产,金银细软亦足够他与青蝉在狄国安居,何况他自能设法支持妻、子。

    林意歌厉声狂笑两声,道“你道我是为着你那些私产来的!你道我抛家弃父、为世不容,是为着银钱!”

    见赵昉除了歉疚,别无反应,林意歌坐立不住,站起身来不住行走,待稍稍镇定下来,又劝道“赵昉,女人都是那样,过一阵你自会厌倦她。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我亲上她门拜访,她与我今后两人和平共处,她若真心对你,定也不欲害你骨肉的。”

    赵昉仍只是缓缓摇头。

    林意歌心中嫉妒如狂,虽极力克制,仍忍不住冷笑道“我倒想知道是谁养得这么娇,连名字也得这般让人护着”

    她突地想起夏青蝉来。

    赵昉那日在中隐楼与她初见便为她带路,他平日最是促狭的,不会这么好心。

    何况她是江壁川的女人,江壁川喜欢她,在别的男人眼里,大约平白给她添了一层光环。

    她立住脚步,冷冷瞧着赵昉。

    赵昉只坦然看着她。

    林意歌一字一句道“我才是世界上最适合你的女人,你明白吗你抢了江壁川的女人,以后荆王府在周国如何立足夏青蝉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你会爱她多久”

    赵昉见她已猜出,站起身来,说道“我会永远爱她。我们婚后不会在周国居住。”

    。




第156章 玉石俱焚
    所以夏青蝉不仅抢走了她的赵昉,还会把他拐到一个自己永远也见不着的地方

    赵昉见她低头不言,径直出门去了,到了门口,又道“意歌,我所有私产你皆可拿走,我亦可出面讨回老朱,做你的管家照拂你,你以后出嫁,我以嫁亲妹之仪待你……”

    林意歌歇斯底里哭着吼道“除了你我还会嫁给谁!我一生都在等待着嫁给你!赵昉你有没有心肝!”

    赵昉见她神情激动,皱了皱眉头,道“等你心情平复一些,我们再谈。你多保重。”

    自出门寻母亲商量携夏青蝉移居狄国等事了江壁川眼下应已知晓荆王府想讨青蝉,今日张豹来寻人也许就是为此,私逃事不宜迟。

    林意歌独自站立在荆王府小书房,她早听过男子一旦变心即会无情之至,但没有想到赵昉会如此。

    赵昉是她的。

    她突然想起梅林中江壁川看着夏青蝉时眼中深情。

    她倒想知道江壁川对赵、夏预备私逃出周国一事有什么看法。

    江府。

    江壁川问那大双遣去夏家新宅的丫头道“如此说来她每日出去”

    那丫头见枢相面色如常,不知为何心中却恐惧升起,跪下惶恐道“回枢相,这二十多日里面,除了有一、两日下大雨,夏姑娘每日皆出去,但除了有一次半夜方回来,都是一两个时辰就回家,我们都以为是去了青莲寺,没有留心……”

    大双怕夏青蝉认出内宅使女,派出的是江府外面伺候的丫头,这丫头从未直接与江壁川说过话,想起府上规矩之严,浑身微微颤抖。

    江壁川问完话,只让张豹遣她出去而已,这丫头见逃过责罚,心中庆幸,急急回原本伺候的小院找管事去了。

    张豹低头不敢说话。

    江壁川问道“小乙如今守着”

    张豹道“我在中隐楼没有找到夏姑娘,赶紧回她新宅去寻,果然她已到家,我立时回府好教枢相得知此事,眼下是小乙亲自在那里守着,不会让……不相干的人进去。”

    江壁川点点头。

    张豹见他面色平静如水,不知怎的,自己倒心中忐忑起来。

    这时大双突地进门道“枢相,林家假死那四姑娘说有要事求见,”迟疑片刻,又道“说是与夏姑娘亲事有关。”

    江壁川点了点头,大双立时出去将林意歌带了进来。

    林意歌进门便走到江壁川案前,直视他问道“你是死人么夏青蝉和赵昉私定终身,约好要逃出周国,这事你知不知道”

    江壁川身体向后靠了一靠,道“我不知道。你这消息确凿”

    林意歌冷笑道“我以腹中赵昉孩儿的性命担保,此事千真万确。”

    大双突觉得背上发寒,额头后面传来阵阵剧痛,望向张豹,见他也是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

    枢相会不会受不了打击病发

    林意歌与江壁川对视半晌,见他仍毫无反应,催道“你眼下准备如何事不宜迟。”

    江壁川不理她,只对大双道“大双,你好生送出林姑娘去。”

    又含笑对林意歌道“多谢林姑娘前来报信。”

    林意歌尚自不甘,但闻得过江壁川脾性,不敢拂逆,恨恨随大双出去了。

    江壁川起身出门便去,张豹赶紧跟上,却总是落后一截。

    侯小乙在新宅门口远远看见有人骑马疾驰而来,挺直了脊背,预备着拦下赵昉。

    马尚未停稳,那人已跳下,又踢开大门而入,侯小乙这方看清是江壁川,赶紧跟了上去。

    院中仆妇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要上来呵斥,被侯小乙眼疾手快,都赶了出去。

    这时张豹也赶到,两人将院门关上,正要去找江壁川,却发现房门被他关上了。

    幸得众仆妇按小满去前嘱咐,开着窗户,两人便在窗外转过背守着,不敢往里窥视。

    两人皆听见夏青蝉低呼“璧川!你……你来了”

    又有她惊呼声,又有人倒地声。

    再无声息。

    过了片刻,侯小乙察觉不对,低声问道“你听见没有”

    张豹奇道“什么”

    侯小乙道“喉咙快被捏碎的声音。”

    张豹惊惧间转身看向房中,果见江壁川双手掐住夏青蝉脖子,夏青蝉倒在地上,面色已变得青紫。

    张豹大喝一声,来不及破门而入,跳窗进去阻止,侯小乙在他身后道“立时就要掐死了!”

    张豹来不及多想,挥拳击向江壁川。

    他没想到江壁川竟丝毫不避,张豹天生神力,这一拳打在头上,竟将江壁川击晕了过去。

    侯小乙也跳窗进来,先去探了探夏青蝉鼻息,笑道“死不了。”

    又对着晕过去的夏青蝉叹道“夏姑娘,枢相在你身边成日陪着小心,你想来只做他脾气好,你是不知枢相的气性……”

    站起身来,这方对着张豹不怀好意笑嘻嘻道“张大哥,你倒霉了,你把枢相打晕了……”

    张豹扛起江壁川,不理侯小乙,自大步出门去了,侯小乙想了想,也扛起夏青蝉,跟上了张豹。

    侯小乙掏出几张银票,将路边出租的马车夫撵走,自己驾起那车,驶向江府去。

    车中江壁川苏醒,张豹见他一醒即面带忧色看向夏青蝉,赶紧道“夏姑娘性命无碍。”

    侯小乙颇通一点南召巫医术。

    江壁川点点头,又对张豹道“你去将那宅子一把火烧干净,一件物事也不要留。”

    张豹跳下马车去了。

    江府,栝树小院。

    夏青蝉睁开眼睛,尚未看清眼前,便觉喉咙火烧刀割一般,正要抱怨,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回忆一幕幕袭来赵昉求亲、回家、璧川满面狠戾进门、自己后脑着地、无法呼吸。

    她突地坐起身来璧川方才是要杀了她

    大双听见动静,捧着一个小茶盏走了进来,柔声道“姑娘,方才王太医已来看过,说没有大碍,姑娘嗓子疼的话,吃点这药吧。”

    夏青蝉这方发觉自己在栝树小院,想到璧川无故施暴,本欲拒绝吃药,但实在疼得难受,便冲着那茶盏点了点头,大双盛了一匙喂她,又冰又凉,咽下果觉不那么疼了,只是仍发不出声音。



第157章 两相对峙
    她坐在被褥中,发觉自己长发委于枕上,原来不知谁已将她头发解开,仔细看时,身上衣衫也都已换过,除了璧川所赠那金环,再无别的饰物。

    夏青蝉正惊异间,大双笑道“枢相吩咐让我将姑娘身上衣饰一概换过,我们府上早已为姑娘做得许多衣物在此,我便自做主找来一套,替姑娘换上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夏青蝉愈加疑惑,又无法开口相问,这时大双突地避让出去江壁川进了门。

    他面色温柔,走到床前。

    夏青蝉心中紧张,轻轻往里挪了挪。

    江壁川柔声道“王太医已来瞧过,再过几日便能发出声音。”

    他没有说为什么差一点掐死她。

    这时又听他道“我已遣人去张家送信,说你新宅失火,所以仍搬回此地居住,因你受惊,太医嘱咐暂不许见外人,让周慎妻子不必上门。蝉儿,这样安排可好”

    她的新宅失火

    夏青蝉激烈地摇头她不想留在这里,难道要她眼睁睁瞧着江壁川尚七公主

    何况……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心中第一次觉得恐惧江壁川。

    而且她需得对赵昉解释。

    想起赵昉,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腕那白玉镯已不在。

    江壁川看着她,闲闲问道“你上次说那镯子已归还荆王妃,怎的今日又戴在腕上”

    房中突然冷了许多。

    夏青蝉先是面色一红,心中愧疚升起,转念想到是江壁川先破坏婚约、暂停亲事,又觉坦然,只转过头不理他。

    江璧川只柔声道“无妨,过几日等你可以说话了,再慢慢解释那镯子之事亦可。”

    又问道“你需要我遣人去给赵昉送信,说清你境况么”

    夏青蝉转过头来,看着江壁川摇了摇头,又指了指门她不想待在这里。

    江壁川走近一步,坐在床沿,直视她双眼,柔声道“蝉儿,你听好了我不会让你再出这房门。除非我死,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你离开。”

    夏青蝉睁大眼睛瞪视着眼前人,心中焦急害怕,有无数的话要说,却发不出声音来,只挣扎着要起身。

    江璧川按住她,又立起身来,道“你好好休息,我去了。”

    他走后,大双进门来,夏青蝉清晰地听见外面有人上锁的声音。

    大双见她面露惧色,笑着安慰道“无事的夏姑娘,只是两个使女守着、出入锁门罢了,姑娘在这房中,万事皆方便的。”

    夏青蝉心中烦躁,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大双走后,她起身去了妆台,揭起了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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