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天医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小遥清晓
从茶壶中又倒了盏凉茶,沾了沾手将茶水弹到云树脸上,却如粒粒露珠般凝在云树面颊上。牛眼儿见到这番场景,身上又燥热几分,“我的老天爷!造化钟神秀!神秀啊!我的小心肝,以后你就叫神秀了!”牛眼儿胡乱念叨着不知哪里听来的半句诗,顺便给云树改了名字。
肥硕的大手颤抖着,接着往云树脸上弹去。一边弹,一边意淫着。
冰凉的茶水一层层撒在脸上,云树的眼皮动了动,又动了动,觉出脸上的冰凉,心道:下雨了努力撑起沉重的眼皮。
牛眼儿告诉自己,要忍住,小宝贝这么瓷器般精致,自己要悠着点。却呼吸粗重的发现,意淫是件这么刺激的事,他都有些浑身颤抖了。
云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脑袋,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睛。再看,一双色相毕露的大眼望着她,像是从她脸上剥了一层皮下去。她想叫,却被那双眼睛看得动弹不得,眼中现出惊恐。
牛眼儿慨叹:“张景果然没说错,这双眼睛更是蚀骨!”说着哈喇子就要流下来了,吸溜一下,又往前凑过几分,几乎快贴到云树脸上,“神秀啊!醒了”
云树甚至嗅到了他呼吸的臭味,努力镇定心神,伸出一根指头,点着牛眼儿的脑袋,把他推远点,“你是谁我在哪景哥哥呢”
牛眼儿被她点的一脸享受,“神秀啊!以后你就是牛爷的人了,放心,牛爷会好好疼你的。”说着伸伸手又要捏云树的小脸。
云树忙避过去,扯扯脸颊,“神秀是谁”她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处境不妙,眼前这个人绝不是善类。一边飞转着脑袋,一边与眼前的人茬着话。
“神秀是你的名字,张景把你卖给我了。”
“我不叫神秀。”
“以后你就是神秀了!神秀小宝贝儿醒了,来让牛爷抱抱。”醒了的云树虽然面露惊恐,可是一双灵动的眸子在他看来,却是勾魂摄魄,当下更难以自制,丢了茶碗就要去抱云树。
云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开,她死也不要被这么恶心的人抱。跳的太急,腿在椅子上吊了半天已经麻掉了,于是整个跌到地上。
牛眼儿心疼道:“神秀,摔疼了没有牛爷给你看看。”
云树顾不得疼,忙爬起来,“你,你别过来!我不认识你,你别过来
一百零二章:人呢?
另一个会心的闪闪眼睛,咧嘴道:“我们是担心老大的安危,去看看,是吧”
众人再次会心大笑,“是了,是了,我们都是担心老大!”
那个精明的道:“这里真听不到什么,我们去前墙角。”
“走,走。”
众人一拍即合,顺着墙根往前溜。真是做贼的心性改不了。自家院子里,老大又没有看着他们,他们还是自觉地顺着墙根溜。
一个胆子大的,想透过门缝看看,却见房门洞开,大着胆子往里瞅,却没见到屋里的人影儿,甚至一点动静也没有。
“老大不会真出什么事了老大!”胆大的大着胆子道。
屋内却没有回音。
那人心知不好,起身推开门,冲进去,“老大!”
众人也忙跟着进去,却见到倒在前窗下的牛眼儿,半个脑袋泡在血水中,在鼻前试了试,还有气息。其余几人在屋内转了一圈,却没见到那个小东西。
回过身却见大门也开着,便知道坏事了。
“你们两个将老大抬到床上去,你去找大夫,你们两个跟我出去追那个小东西。”老二沉稳的吩咐完事项,带着两个人追出去。
云树出了院子,也不认识路,随便挑了一条埋头就跑。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偏遇顶头风。刚跑到一个拐角,却撞到一个人身上,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觉得后颈子上是熟悉的一重。
失去意识前,云树心道:刚出狼窝,又遇猛虎,这下彻底完了。
余宏本是去帮大家去买食物和水的,却意外见到一个牲畜交易市场。想着师父要教自己骑射,没有马匹不好办。按着怀里装着的云树分给他一半的银子,决定先去看看有没有好些的马匹,回来再买食物和水。
赵国土生的马匹个头矮小,一点也没有矫健的样子,余宏想着印象里真国的马匹,那才是雄峻非凡。在牲畜市场转了一圈后,还真让他看中了几匹。高大的骨架,一看就不是赵国的马。
然而,余宏并没有买任何马匹,因为遇见了特别的人,在里面耽搁了不少时间。出了牲畜市场,随意买了些吃食和凉茶,出着神往交粮之处走去。
离开了这么久,队形早已变换,费了一番功夫找到李久山的粮车,却没见到人。帮李久山看护粮车的邻人看到余宏,像看到救星。
“您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他们人呢”余宏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您怎么去了这么久李久山和李大被衙役抓到县衙大牢了,云公子跟着去了。”
“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被抓到大牢去”
那人将事情缘由一一告知余宏。余宏将手中的东西塞给那人,“这粮有劳你替李久山交了,若是晚些时候我们还没回来,就劳烦你拖着这车子再回去。这是酬谢。”余宏拿出一块碎银子给那人,转身便走了。
余宏赶到县衙大牢的时候,云树已经被张景带走了。他拿银子打点后,跟着一个老狱卒转过曲折幽暗气味熏人的走道,看到了李久山父子。张陵带回来的老大夫正给仍然昏迷的李大看诊。
“李久山,树儿呢”
“我们进来的时候,她跟在后面,应该在外面徘徊吧。”李久山一心只在李大的伤势上,哪里还想得起云树,甚至忘了,这牢中怎么会有大夫来给自己的儿子看诊。
“你是怎么进来的”余宏问那个大夫。
“张衙役请我来的。”老大夫道。
“你来看诊,可收了诊金”余宏继续问。
“自然是收了,我们做大夫的也要吃饭啊。”
余宏心下已经明白,那张衙役必然收了云树的好处,才会帮忙。“那张衙役呢”
“张衙役”那大夫回头看看,早没了张陵的身影,“大概回去当差了吧。闪舞”
“他在哪里当差”
李久山反应过来张衙役是谁,“在交粮的那里,就是他把我们关进来的。余公子,大郎是为了护云公子才被打成这样,您要救我们出去啊!”
余宏皱皱眉,问大夫,“他怎么样”
“性命无碍,我开剂药给他,不过这段时间要好好养着。”老大夫起身拿笔。“可有人去抓药啊”
“张衙役已经交代了,我跟您去抓药,再煎给这小子。”挂着钥匙的老狱卒倚在门框上道。
余宏对李久山道:“李大这样也不适合挪动,你且安心在这里等着,我自会救你们出去。眼下树儿不见了,我必须先找到她。”掏出碎银子给老狱卒道,“劳烦你给他们弄些吃食。”
老狱卒一看到银子,整个人来了精神。今天进来三个穷鬼,可是却跟着来了这么多的打赏,今天是个好日子。“好好好。”
余宏问道:“请问,张衙役叫什么名字”
“张衙役啊叫张陵,是我们牢头的兄弟,为人最好。”
照这么说,云树应该是跟他在一起的。可是张陵回去当差,云树呢还是先找到张陵问清楚。
余宏回去找张陵的时候,云树正在张景的背上流哈喇子。待余宏找到张陵后,张陵却说带大夫回到大牢的时候,就没见到云树,还以为他是去找人帮忙,救牢里的什么大哥哥去了呢,也没放在心上。
忙了一圈的余宏依然不知道云树去了哪里,便又返回县衙大牢的门前。看着毒辣的日头下,稀疏的行人,他抬步去了那个炊饼摊前。
“请问,您今天正午时分,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穿白色衣衫,形貌很俊俏的少年”余宏换掉往日冷峻的面庞,添上笑容上前问炊饼摊的老板。
“白色衣衫形貌俊俏少年”
“对,您有没有见过”
他自然是见过的,还在自己这里吃了炊饼,不过,那少年却是与张牢头一起来的。张牢头这几年做事可是够混的,他能带那少年来吃东西,必然不会做什么好事,自己还是少招惹是非为妙。“每天人来人往的,没注意到。”
余宏看出了他的犹豫,必
一百零三章:血洞
当余宏费了好一番功夫找到狗尾巴巷牛眼儿的住处时,回身交代,“你不要现身,我来解决。闪舞”
那人恭敬的抱拳退下。
余宏一个飞身,直接跃过了院墙。
守着牛眼儿的人看到这忽然出现的冷峻少年,吓了一跳,“你是谁青天白日的,怎么就冲进人家的宅院”
余宏冷声道:“今日有没有一个容貌极为俊俏的少年,被卖到你们这里”
人伢子面露恍然,“原来你就那同伙!你还敢来”回身对后面大嚷道,“快来人啊!那小子的同伙在这里!”
看护牛眼儿的几个汉子从后面转出来,手里握着棍棒。“就是他,劫了那小子,伤了老大!”
这话本就矛盾。若眼前的少年劫走了那个绝色少年,伤了老大,又怎么会再回来又怎么会问他哪句话
可是几个粗莽汉子,哪管得了那么多,挥棒子就冲上来。
这样的人,不把他们打趴下,是不会好好回你的话的。余宏也不想跟他们多言,对朝他挥过来的棒子并不躲闪,而是迅捷的跨上两步,欺近距他最近的那个人。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那汉子手中的棒子,已经到了余宏手中,而那汉子则被余宏丢出去,挡住另外两个汉子挥过来的棒子,立时被打翻在地。
在那两个汉子眼见手误,打到自己人而微一愣的瞬间,余宏手中的棒子上下一挥,又一人,断手、断腿被打翻在地。
院子里总共留了三个人,几个呼吸间,已经被这少年打倒下了两个,最后的一个汉子立时没了威风,头脑也清醒了点。“这位好汉,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值当这样大打出手啊!”
“回答我的话。今日有没有一个容貌极为俊俏的少年,被卖到你们这里”
“那少年不是被你劫走了吗”趴在地上的那个痛苦道。闪舞
这人到现在还没蠢回来。
“若是我劫走的,我还来问你们做什么把事情都跟我说清楚,我就饶了你们,否则。。。”
“我说,我说。”唯一一个立着的汉子可不想尝这少年手中棍棒的滋味,一五一十老实交代。
“午后,张牢头将那绝色少年背来,以五十两银子的天价,卖给我们老大。后来老大赶我们到后院,只有那小少年与我们老大在这前屋。过了一会儿,我们再来看时,屋门大开,我们老大跌在血泊中,那少年也不见了。为了找那少年,我们好几个兄弟都出去了,我们老大现在还在屋里躺着,人事不知。”
余宏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撒谎,树儿能重伤一个成年人若不是她伤了那个成年人,又是谁带走了她
“带我去看看你老大。”
这人既为找那少年来,该不会是想杀了老大,给那少年报仇吧几人都有些犹疑。
余宏将手中的棍棒在地上一杵,厚厚的地砖碎成好几块,接触棍棒的那处碎成了渣沫。
看到这里,几人再没有犹疑。用已经人事不知的老大换他们自己一命,非常划算。忙不迭的对余宏道:“好汉这边请。”
内室之中的床榻上,牛眼儿庞大的身躯静静的躺着,半边脸在地板上摔得很惨,包裹住的脑袋依然被鲜血浸透,若不是胸口唯有起伏,很容易让人以为他已经死掉了。
余宏上前去解开牛眼儿额头上包裹的白布,他要看看伤口,才能推测,发生了什么事。
“好汉,好汉!我们老大,好不容易才止住血,我们都不敢换布,您就这样扯开会牵动伤口的。”那个蠢笨的汉子上前想要拦住余宏。
余宏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那汉子被看得面颊肌肉抽搐,喏喏收了手。
揭开了裹伤布,牛眼儿太阳穴处血液又开始涌动。
伤口就像一个血洞,不是正常的凶器,而且在太阳穴,一看就是无法与这人抗衡,专挑身体薄弱的地方下手中。
想起初到云宅那日,师父在隔壁对云树说的话,怕是为那枚防身戒指所伤。云树能伤的了他,必是距离极近。那这人对云树做了什么,可想而知。
这人虽然该死,可是若是死在云树手上,官府追究起来也是麻烦,以后自有机会处置这人。想到这里,余宏皱了皱眉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磕了些药粉在血洞上,血很快止住。
严世真要是知道他的药用在这人身上,不知道会作何想。
“那少年离开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吧。”
树儿从这里逃出去,会去哪里必是一个让她安心的地方。大牢是张景的地盘,她不会再去。怕是会回到交粮的那里,等自己去找她。
余宏不再犹豫,起身奔出去。
他自然没能找到云树。半路被人拍晕的云树,怎么会回到那里等他下午的时间几乎消磨光,云树依然踪迹全无,余宏的心里开始有些抓狂。
她从人伢子那里逃了出来,她能到了哪里去了
想起人伢子的话:绝色!五十两银子的天价!那小丫头真的有那么漂亮以前不觉得啊。难道,出了一个狼窝,又落入另一个狼窝余宏有些理解临行前,严世真的不厌其烦的话了:云树身边离不了人,离了人就会出事。早知道这么应验,就把那小丫头带身边了。
临行前,师父也曾交待:师兄妹是一体的。
难道真要动用那人在清河县城中的力量,去寻云树那一切就容易暴露,可是,若寻不到云树,他没法再回去见师父。自己去买东西的功夫,丢了云树,师父必然起疑,寻访下来,一切也是要终结的。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云树!
余宏来到了僻静的巷子,一直尾随他的人现身,向余宏抱拳。
“帮我找到那个小少年,有消息去县衙大牢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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