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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天医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小遥清晓
    第二天,李维翰回京了,马蹄扬起,他就再也没有回头。

    云树履行诺言,带卓渊去山上打了一天的猎,也算尽兴而归。

    像是错不开命运的步伐,回村的路上竟然遇见卓清妍。卓清妍的目光从云树身上挪到卓渊身上,四目相对时,云树有一种功亏一篑的无奈感。

    回去之后,卓渊就开始打探路上的那个姑娘。云树开始犹打哈哈,说只是村中的一个姐姐,这个托词,云树昨晚就用过,卓渊心中又确定一分:他不相信随便一个女孩子,会长的与自己的父亲那么相像!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住在这村中吗”

    云树巴不得他换话题, “怎么找到的”

    “你若是不对我说实话,我也能查出来,到时候我们还能不能做兄弟,就要另说了。”

    云树可是一点不想掺入别人家的家务事,依旧装糊涂,“卓大爷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真不知道。”云树装无辜。

    卓渊吸了一口气,“看到那个姑娘,你没什么感受吗”

    “那个姐姐很漂亮啊。”

    “还有呢”卓渊耐住一口气。

    云树摇摇头,“我不知道卓大爷意之所指。”

    “你不觉得她和谁相像吗”

    “相像不觉得。”云树索性装糊涂装到底。

    都提示到这份上了,卓渊见她死不松口,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云树是真没发现,还是装的。想了一会,跺脚道:“我回去了。”

    “回去天都要黑了!你快马赶回去也半夜了,进不了城的。”

    “不用你操心。”

    “你大老远来找我,我怎么能不顾你的安全,让你现在回去呢”

    “月下骑马,卓大爷赏景了!”卓渊不顾云树的挽留,执意让小厮备马,他心里的疙瘩不解开,不能安生。

    云树只好让教习林鉴,带了两个小的,送卓渊回济阳城。

    卓渊前脚刚走,谢莞娘上门了,也顾不得迂回,开口就道:“看云公子的朋友走了,才敢上门叨扰。公子这朋友家住哪里这么晚了还走,会不会有危险”

    “有林教习护送,应是无妨。”云树接着打哈哈,避开谢莞娘的问题陷阱。

    “远远的看去,那位公子长的也是一表人才,不知是哪家的”

    这回谢莞娘的问题让人避无可避,云树老实答道:“是济阳城卓家的大公子”。

    谢莞娘心中一咯噔,面色大变。

    云树恍若什么都没看到,喝了口茶,接着装,

    “不知您今天造访,所谓何事”

    谢莞娘对云树笑笑,“妍儿也及笄了,我为她寻了门亲事,因为距离远,这一两日就要送她过去。这几年得云公子照应,特来向云公子辞行的。”

    云树觉得这个谢莞娘也是个厉害的,这瞬息之间就做好了决定,或者早早就盘算好了,事情坏到这个境地该如何做。那卓渊的母亲难道是个更厉害的以至于谢莞娘稍见事情不对,就急急避开还是其中有些自己所不知道的厉害事只不过谢莞娘以卓清的亲事为由头,倒让云树吃了一惊。

    “清妍姐姐大喜,又要远行,我当备份大礼!”云树理智的避开询问她们母女的去向,只是若真的远走,路上定然万般不易。

    云树吩咐柏香,封了个五十两的大红封。

    “我与清妍姐自幼一起长大,这是我的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谢莞娘倒也没有过分推脱,便收下了,又耐住性子闲话两句,才离开。

    谢莞娘刚一出门,云树立刻去找余宏。

    卓清妍与余宏之间,云树始终确定不了什么,可是卓清妍要走的事,她觉得很有必要立刻告诉他!若要挽留,还来得及,大不了娶了卓清妍。有了哥哥和云家的依仗,卓家人也难再为难她们母女。她不想掺合别人家的私事,可是为了哥哥的幸福开罪卓渊,这个选择她是毫不犹豫的!

    让云树没想到的是,与她的十万火急相比,余宏反应很平淡,“嗯,知道了。”

    云树不解,旁敲侧击道:“那我们要不要去送送”

    “你想去便去吧。”

    “那,你,去吗”

    “没看我忙着呢”

    余宏前跨一步,执枪回击,撕风有声,就停在云树面前半步远。云树被吓的后退一步,她最近越来越不懂这个哥哥了:难道是在功业与美人之间难抉择可若是哥哥心意已定,这件事并不难,他知道自己不管怎样都是会站在他那边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让自己不知道该从哪里使力。

    想了一会,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杆枪,抢上练习场与余宏手中的枪对接。虽然是主动上场,可是余宏的招式雷厉袭来,她死命抗住也没能扛多久,就败下阵来。好在余宏并没有要赶她走,“再来!”

    严世真




一百七十三章:挨打
    在白树村这几年平静而富有温情的日子,让余宏有些不想去面对战场上的血腥与屠戮。 x

    他一方面嫌弃自己贪图村中的安逸日子,一方面,执念告诉他,男子汉要应当有所担当,顶天立地,要他离开。

    其实,他不想离开的真正原因,他不想去想,也不想去触碰,这次他想做个鸵鸟,让云树带他随波逐流一次,也好。

    而于云树来说,云游天下的念头盘桓的不是一日两日了。

    当初筹划离开京城时,云树就曾想着丧期满了与义父一起游医,看多了才能认识这天下。后来遇见余宏,遇见师父,学医、习武、种田、理生意、练兵,忙了近三年。而今,若是能留下要走的哥哥一起云游,那就更完美了。

    云树翻来覆去的琢磨,如何说服师父,不要急着让师兄从军,一晚上都没能睡好。第二日,早早起来,去了后山祭奠父亲母亲,述说自己远游的打算。

    回来时,门前的树下站着一个人,一身素淡的粗布衣衫,背上挎着两个不大的包袱,就像是个走亲戚的村妇。云树走近才看出来谢莞娘的形貌,平日里精细装扮的容色全掩藏起来了,看起来普通许多。

    云树看着有些佩服,只是,这谢莞娘这会焦急的望着云宅紧闭的门。云树不解的走上前,“您这是要动身了”

    谢莞娘回过身,双目有些红肿,“是云公子啊,一大早,这是去哪了”

    “去后山转转,您这是”

    “清妍要与你告别,没想到你反去了后山。”谢莞娘神情有些不自然。

    女儿昨晚和她闹了大半夜,死活不愿意走。一把眼泪给女儿讲清楚为何非走不可,女儿万般不情愿的点了头,临走却非要来云宅告别。实际想见的是谁,谢莞娘心知肚明。

    可叹女儿和她年轻时一样,是个死心眼,非要看上那个空有皮囊,依附他人的余宏,分毫护不了她们母女。

    云树虽面带女相,可也一表人才,待人宽和,家有资财,又父母双亡,女儿要是肯听自己的话,这些年肯用心好好哄住云树,靠上云家,这会儿,她们母女俩就不用匆忙的走了,可女儿听不进去。

    云树自然知道,卓清妍是放下了姑娘的骄傲去最后见余宏一面,遂邀请道:“天儿还早,您要不要进来坐坐,用过早饭再启程”

    “不了。今日要出门,早早起来打火做饭,已用过……”正说着,一个衣衫素朴的少年掩面从练习场那边的门中冲出来,很快跑到两人面前。

    云树打量着眼前的卓清妍,换了男装,却并未像她母亲一样遮掩容貌,不过这会儿双目红红的,微微肿着,还挂着泪痕,像一朵带雨的清丽之花,这是心愿未能达成的模样。

    “路上未必太平,清妍姐虽然换了男装,未免仍招眼,路上没有人相护,还是遮掩一二的好。”云树好心提醒道,话音刚落,脸上“啪”的挨了一巴掌。

    谢莞娘正要感谢云树的提醒,却被女

    儿这突兀的一巴掌生生截住,她比云树先反应过来,冲女儿喝道:“妍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跟云公子道歉!”

    云树完全没料到,没能躲过去,懵了一瞬,回过神明显感觉到脸上火辣起来,揉了揉,脸颊更红一片,不失大家公子的气度道:“不知云树是做了什么事,惹清妍姐生这么大气”

    “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关要你操心小小年纪就这般虚伪!母亲,我们走!”说着就去拉谢莞娘,却被云树扯住衣袖。“我虽然是个好说话的,可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挨打吧”

    “妍儿,你胡闹什么”谢莞娘清楚这一路不好走,收了云树的大红封做盘缠,女儿这般对云树,她有些生气。

    卓清妍拼命将衣袖从云树手中抽出来,奈何云树攥的紧,她眼泪滚滚而下,“我恨你们!恨你们!我,我要你们都没好下场!!”

    云树本来是要跟卓清妍计较清楚的,可是听到她说出这般恶劣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就算哥哥没有留她,也不至于迁怒自己吧“我们是什么意思”

    “你心知肚明!”卓清妍趁云树分神,抽出衣袖,拉着母亲就走。

    谢莞娘见女儿犯了混,且根本无意道歉,挣开女儿的手,向云树躬身歉意道:“妍儿发疯,我替她道歉,云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多谢云公子这些年的照顾,好人有好报,祝您一生平安顺遂,大富大贵!”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卓姑娘如今要走了,这误会是难解开了。也罢,您也路上小心,一路平安。”云树看看卓清妍的背影,只好当这巴掌是替余宏挨的了。

    谢莞娘又感谢一番,回身去追卓清妍。

    云树看看她母女二人的身形渐渐消失在晨雾中,怕是以后都见不到了。

    云树没有进院子,却去了练习场。

    余宏仍然在耍枪,云树并没有提枪上去战几回合,而是背着手静静立在旁边看。余宏被她如影随形的深邃目光看的不适应,收了枪,沉声道:“你要说什么”

    转过来看到云树半边脸又红又肿,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

    云树仍沉沉看着他,却不说话。

    想起卓清妍刚出去,余宏抬手轻松抚过云树脸颊上的指



一百七十四章:小巫见大巫
    余宏没料到云树依旧这样说,微露的惊讶,全落在辛坦之眼中。x

    “他为什么打你呢”

    “那要问哥了,我刚才都没问明白。”云树抿着一抹坏笑,望着余宏。

    “宏儿,你作为师兄,把树儿打成这样,是何道理”辛坦之的声音大了起来。

    “谁谁打树儿了”严世真耳朵尖,对云树的问题尤其敏感,本来正在后院打养生拳,隔着墙都能听见!身影一闪,人已经落到隔壁院里。

    看到云树脸上的红肿,心疼不已,“是谁刚才说谁打的”一副要立刻去帮云树打还回来的样子。

    “这村子里,有几个能在树儿脸上留巴掌的”这话不究缘由,却很挑事,辛坦之还冲余宏扬扬下巴,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师父”云树不敢相信,师父竟然不护着师兄。

    严世真的双眼立刻锁定余宏。“是你我可没许你再对眉儿动手!”说着往余宏处跨了一步。

    云树忙抓住严世真的手。 “义父,义父,不是他。”

    “那是谁”

    “我没事,敷敷就好了,一点儿不严重。”

    “怎么一点不爱惜自己看你这脸肿的!”严世真心疼道。

    “树儿,你在为师面前,无故诬陷你师兄,又是何道理”辛坦之冷声道。

    严世真有些没看明白眼前的情况。

    “师父……我……玩笑……”云树看着师父的面色,有些编不下去了。

    “你觉得好笑吗”辛坦之语气又多缓,威压就有多大。

    “不……”云树是有些畏惧师父的。

    辛坦之接着道,:“学艺不精,被人掴脸,不以为耻,反而玩笑。树儿,你是愈发长进了!”辛坦之与余宏都爱用“长进了”三个在来评价云树,不过语气却有很多种,眼前的这一种,便透着不满。

    云树忙躬下身子,捧手道:“师父,教训的是,徒儿……”

    严世真听明白了,眉儿顶着伤痛,开了个玩笑而已,觉得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值得辛坦之这样发脾气,刚要阻拦辛坦之对云树的训斥,却被余宏抢了先。

    “师父,我还不想从军。”余宏与师父相伴的时间最长,最是理解师父的想法。

    师父发现云树被打,云树故意“诬陷”自己,是想将话题从“如何说服师父”上面移开,好方便以后劝服师父,而师父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关键,任由云树作戏,又严厉责问她,不过是想知道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师父不喜欢徒儿有事瞒着他,他决心想知道的事,自己坦白最好。大概自己这几天的郁闷,让师父有所察觉。

    辛坦之听了余宏的话,眸光一冷, “为什么”

    “边境近年只是小打小闹,并不急需我从军。我虽然看了许多地理志,可是对于国域内情况的了解仍是泛泛。徒儿不想功成身死,私认为谋军者,当从谋国着手,徒儿想在国境内先走

    一圈。”

    “狂妄!功成是那么容易”辛坦之带着薄怒,心跳又有些加速。余宏的才华,他是看在眼里的,余宏的自信,让他有些激动,又莫名担忧。

    “请师父成全。”

    “哼,你是大了,有主意了,哪里又需要我成全”

    “师父,年后我孝期就满了。”云树晃着严世真的手,以示需要帮腔,“我与义父本就想着去游医,顺带考察一下云家在外地的店铺。师兄想多了解一些国境内的情况,正好同行!师父也一起去吧”

    “埋头研究了三年典籍,是时候多研究些病例了。”严世真很配合云树的小九九,对辛坦之道,“你也多出去看看吧,总窝在这山村里,容易窝出怨气。”

    “你什么意思啊我教训徒儿,你就来插科打诨,哦,现在还都是我的不是了”辛坦之没好气的与严世真争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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