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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天医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小遥清晓

    “呦还真来气了年纪一把了,怎么脾气还这么大”严世真根本没把辛坦之的质问当回事,辛坦之怒气又盛一分。

    云树忙道:“师父,义父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大家一起出去散散心。待师兄从军,以后怕是有很多年,我们都没法聚在一起了。”

    见师父面色稍霁,云树接着补充道:“我们聚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每一刻都分外珍贵。师父,我和师兄没有忤逆您的意思,还请师父不要动怒。”

    辛坦之一个糙汉子,最是吃软不吃硬。云树一席话说的极尽柔婉动人,辛坦之一时哑然。

    严世真站在云树身后,见云树的软言让辛坦之无话可说,笑着惯性揉起云树的小脸,云树脸痛,哇哇叫起来。

    严世真将她的小身板扳过来,看着她的脸皱起眉头,“瞧这脸!走,回去跟你算账!”抓起云树的手就往侧院走,走两步,又回头对辛坦之道,“有话好好说,别老乱发脾气,把家里搅的鸡飞狗跳的。眉儿说的对,要珍惜相聚的日子。”

    辛坦之不服气道:“你也管好那个小的!别把我徒儿宠成废物了!”

    “我家眉儿不过蠢笨些,哪里算得上废物”严世真点着云树的脑袋撇嘴道。

    云树不敢反驳师父,可是敢不满意义父的评价,“义父!我哪里算得上蠢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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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五章:劫掠红装
    “你真觉得,我说的这些都是无用的”余宏的语气重了一分。x

    云树咬咬唇,无可奈何道:“好吧,我承认,哥哥说的那些都是对我有用的。可是,我又不是想知道什么惊天秘密,为什么清妍姐和师父的事,你一样也不肯告诉我”

    “我们谋事、谋人、谋军、谋国本来都是不断的锻炼自己对事、对人、对全局的观察力和感知力。如果你不能自己想明白,则说明你的功夫还不到家,需要继续练习,而不是忙着发牢骚!”

    余宏的这套堂而皇之的话,再度压制住云树的怨气,甚至让她隐隐为自己所学有限而惭愧。

    余宏有些心软,又道:“哥哥能与你做伴的时间不长了,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若我们分开之后再见,这些问题你依然想不明白,我便告诉你所有的答案,好吗”

    想到要与这个对他百般照顾的“妹妹”分开,余宏的心是真的软了下去,而那样的话题,则是云树前两天劝师父时,自己说的。

    以子之矛攻子,子疏忽而无盾以御,则正中子之心。

    于是,云树又一次无原则的原谅了师兄,而且,惯于从自身找原因的云树被余宏成功洗脑:如果我不懂你,是我观人的能力不到家,我会努力学习,直到在你面临难以言说的问题时,我也能够看懂,能够不需你开口便出手相助。

    这成了云树后来许多年努力的目标之一,也最终成了她性格中少有的弱点之一,影响着她的命运。那个时候她已经想不起来,原因何在只是无望的看到,明明努力抗争,却更像背负了一道又一道枷锁,让她的命运之路越走越窄……

    这都是后话了。

    在白树村,谢莞娘母女离开后,并未有生面孔来村中打探她母女二人的消息,但走村串巷的货郎倒是连着来了两天。

    过年时,卓渊并未再主动去云宅找云树做耍,而云树为出行做准备,忙着将各项事务交待妥当,也忘了卓渊。

    一日,看完济阳城中藏书阁的账册,同云管家叙话时,云树忽然想起第一次去藏书阁遇到的卓渊。这才意识到,自村社日后白树村一别,她再没见过卓渊。她都回来这些日子了,城中的藏书阁,城外的田庄也跑了几次,要是以往,卓渊早得到消息跑来找她了,这回竟然毫无动静。

    云树心道:难道真因为卓清妍之事,生自己的气了而谢莞娘母女是因为没有可依靠的人,才避居白树村,离了白树村,又会去哪里

    想了许久,云树觉得,她们母女最可能的是去找卓大人了。卓大人赴任并未带卓渊母子,谢莞娘是个有脑子的,只要卓夫人不在,她应该是能够说服卓大人再度安置她们母女,只是不知道卓渊母子是否想到此间关系,又是否做了些什么

    云树忍不住向云管家探听了一下卓家的事。

    因为卓渊是济阳城中有名的小纨绔,他又算是自家公子

    在济阳城中关系最好的同龄人了,怕卓渊把自家公子带坏了,云管家便对卓渊和卓家的事上了些心。

    云管家讲述的事让云树有些心惊,一时难以消化,转到门前望着冰雪中遒曲的老梅树出神。

    云管家说,卓静亭作为西和州通判,主管粮业、田产、水利,监理诉讼。西和州不怎么太平,卓静亭自知兵力疲弱,都不是打仗的料,力劝知州加固边关城防,为改革提供相对稳定的环境。这几年也是兢兢业业,卓有成效,在今年的调整中,卓静亭被提成真定府知府。

    云树又想起,因政绩卓著,又被朝廷寄予厚望的单成被留任清河县,致力于推广云家的耕田法。待成果出来,单成怕是能直接升任知州,以后的仕途更会顺遂许多。

    不过,相比于西和州,真定府的战略位置更为重要。上届知府不给力,虽统管整个真定府,但外有真队时常冲撞,又有对内强悍不训的边军,环境不安定,生产难以发展,改革推广更不利,内忧外患一团糟。

    小皇帝赵琰听闻情况类似的西和州,却通过巩固城防来安定环境,发展治下的生产,而建议是通判卓静亭提议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小皇帝力排众议,将没有什么根基的卓静亭调任真定府任知府,让他好好做事。

    可是,不知知府卓静亭到了真定府与当地边军究竟是有了怎样的交集,竟然肯将外室女儿许给一个将军做妾。

    虽然是纳妾,因是知府的女儿纳给将军,又为着某种目的,礼仪上有些类似于娶夫人,不说十里红妆,也热闹异常。

    不幸的是婚礼当日,正撞上真队来打秋风。将军胸前系着大红花,正喜气洋洋跨马迎亲,被打的措手不及。真队不仅大肆劫虐,就连花轿上的红装新娘子也因过于娇美而给抢走了!

    听说,新娘子被劫后,卓大人那外室痛心泣血请求派人将女儿抢回来,可不管是卓大人,还是那将军畏于真国的军队,都拒绝出兵。

    云管家赞叹道:“那个外室倒是比卓大人和将军有胆气的,将卓大人拖下马,翻身而上,只身单骑追着真队撤退



一百七十六章:让爷满意!
    卓渊留在真定府的原因,云树没琢磨透,想着大概是卓大人决定抓住机会,政务与儿子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气。

    腊月里,处理好二十多个藏书阁,十来个益生堂,一万多亩地的账务,又与云管家,云茂、田美苗等田庄管事议定去临县购买田地之事,云树心中舒了一口气。

    云茂和田美苗认真琢磨的耕耘之法在清河县实验推广,为了办好这件事,政绩卓著的单成甚至被留任,小皇帝有心将这套耕种之法推广开。

    隔壁的临县与清河县土质,地势,水源,气候大致相当,新兴修的水利工程云树也考察过,很不错,早些入手购地,价格还能低些。

    云管家他们还担心云家名下土地过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云树淡笑道:“那是以前,眼下,今上鼓励生产,私田耕耘的好,国家的粮赋得到保证,百姓也能富裕起来,实现藏富于民。不许私人大量屯田的条款,可能会有改动。”

    “公子这消息可靠”众人激动道。

    “最迟春耕时分,你们的疑惑就会得到印证。不过,眼下,做好我刚才交待给你们的事,不要将此事外传。”

    云树自信是有资本的,她收到了李维翰的信,除了问候之语,还暗示那九千亩的实验田地即使都在云树名下也没关系。

    这个问题,最初李维翰让她放心,她以为是李维翰会帮她掩盖拥有大量田产的事实。她并不放在心上,因为那田地本就是给了义父他们的。

    现在李维翰千里迢迢来信,特意又提了这件事,云树不由将目光往更高处望了望,难道上面会有新旨意

    在李维翰的鼓动下,皇帝即使有心奖励她,奖励金银、荣誉都可以,也不会在田地制度问题上偏对她网开一面。闪舞那么就只剩下另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制度要调整了。

    细细揣摩后,云树觉得不会有错,大胆做出继续购入土地的决定。她相信,李维翰绝不会诓她。

    忙完产业上的事,已到年下。接下来是祭祖、守岁,大年初一是李湘雨的三周年祭辰,也是云树的除服日。

    待到初十,黎歌却没能来,云树虽心中失落,却也能理解。去岁,黎歌参加乡试,十四岁的他又一次拔得头筹。按照科举之制,今年他是可以参加会试的。

    今年下不下场,黎歌还没告诉她,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他的父母、师长又是如何为他打算的。

    想到黎歌当初对她的承诺,云树觉得脸皮发烫。转到后院的藏书阁,将会试的相关资料,搜集起来,打包好,让云奇再次作为信使送往京城。

    等黎歌的回信时,云茂和田美苗手脚麻利的将临阳县内的两万亩土地也购置到位,云树在二人带领下,带上云管家用两天时间去临县跑了一圈,详细看了看地势、位置、土壤、水利以及佃户的精神面貌。

    最后云树玩笑道:“两位管事,这两万亩地依旧是一分为二交给你们两位打理,你们的重任就是将田种好,将众佃户养胖了,将手底下的小管事带好了。事情办好了,爷回来是有奖励的!办不好,爷可是会罚的!”

    “爷,照您这样的购田速度,我与云茂间的比试,五百亩、五百亩的输,已经不过瘾了!”大冷天,田美苗似乎一点不嫌冷,呼啦着扇子惬意道。

    “哦没想到今时今日田管事已经这般斗志昂扬了!”云茂调侃道。

    “那是!在咱们云爷手底下做事,过瘾!”田美苗愉快的都要摇脑袋了。

    如何能不愉快管理的田地增加,他们的月钱也翻了几番,还有奖励,每人手下带八个小管事,出门办事好不威风。

    云树笑,其实这件事她也想到了,田美苗不提,她也要提的。

    “田管事的话有道理。那你二人的比试便改成以三年为期,一次的赌注为五千亩,如何”

    田美苗有些笑不出来了,总共是三万多亩的地,五千亩的赌注,有些大,田美苗还是比较喜欢稳妥些的。“这个,这个……”

    “怎么田管事怕了”云茂打趣道。

    田美苗被激的来了脾气。“我会怕你别忘了,去年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下一次,谁输谁赢可不一定!”云茂双眼发亮道。

    云树趁热打铁,“既然二位管事都同意,那这事便定下来了。不过,我还得再加一条,你们每人手下八个小管事也纳入考核范围。”

    “他们怎么考”云茂道。

    “和你们一样,除了每日跟随你们学习,让他们每人管一百亩新田,目标也是亩产量提升一成。达到目标的人数多的一方,将对方八人的八百亩田赢过来。这八百亩,每年单算的,不在那五千亩内。”

    “爷,您有点狠。”管理三万亩多地,继续钻研提高产粮量的方法,还要带好八个小的,任务可是不轻。

    “都是一家人,什么狠不狠的那是爷爱护我们。”田美苗硬着头皮拍马屁。

    “我确实是为你们做长远打算,田地多了你们的工作量加大了,只是全跑一遍就要费不少时间,不仅累,而且难以做到面面俱到。做一个田庄管事不仅要会管理庄稼,还要会调教人,会用人。我等着看你们这两块金子发出更璀璨的光芒!”

    两人的脸有些抽搐,“多谢爷看得起我等,我等一定努力让爷满意!”

    云树挠挠鬓角,总觉得这话有些熟悉,盈澈的眼睛转了几圈,云树笑了。

    去年卓渊带她去勾栏



一百七十七章:一骑红尘妃子笑
    要说美人儿,又有哪个及得上云树

    诗中说“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是最美好的年纪,十二岁的她,这两年长的有些着急,与身量已长成的余宏并立,将将差了一个头,且纤秾有度。

    肤色白皙,青眉英扬,儿时又大又圆,会说话的盈澈双目,如今更是顾盼神飞,一个凝视便摄人心魄,鼻梁高挺,唇不点而樱,一张鹅蛋脸因为精巧如花瓣的下巴而整个灵动起来。

    几年事务的磨练,气质也锤炼出来。亭亭云中树,风神秀逸人,惯穿一身雪衣,更让她显得超尘拔俗,如仙露明珠。

    虽然是看着她一点点长高,这会细细打量,余宏却有一种错觉,她像是一下子长大的,而前一刻还是那个故意撒娇的小姑娘。禁不住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一路上按照严世真以往的游医习惯,每逢市镇停留数日义诊,云树跟着帮忙学习,践习这几年掌握的医术。

    白日,云树与严世真摆摊义诊的时候,辛坦之带着余宏在城中、城外流连,研究城池历史、地理,谋划这座城市可能遭遇的攻守之战及应对之法。云奇则按照云树的吩咐,带领云宝、云藏学习考量城中的文化与医药市场行情,总结成册。

    晚上,三朵云向云树汇报一天的考察情况,并接受问询。余宏则会把一天中与师父所观、所议,大略的与她讲一遍。除此之外,云树还要总结白日的看诊情况,遇到的棘手病例,并在接触病例的基础上,一遍遍的研读那几本经典医书,在严世真的引导下,认真领悟医术与疾病。一个人几乎要一分为三、为四。

    是以,虽然名义上是外出游玩,云树的悠闲只在路上,在城中的繁忙程度,甚至比得上年前集中盘账的那一个月。

    在云家藏书阁或益生堂所在的城池,因为要仔细考察营收的实际情况,停留的时间又延长一些,一行人到扬州的时候,已经是夏天了,错过了诗中所说的“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时节。不过,这不妨碍大家从另一个角度欣赏扬州的人物与风华。

    在薛蘅的推动下,益生堂已经从京城开到了扬州城。云树亮明身份,义诊的场地就设在扬州城的益生堂。严世真在前厅义诊,云树就在后堂查看账务。

    云树是益生堂明面上的东家,可是除了每年年末孟管家他们带回来的账簿、红利与薛蘅的书信,她并没有实际接触到药铺的生意。此番出来想要了解益生堂的具体经营状况,她也提前跟薛蘅打了招呼,免得薛蘅误以为她不相信他,而生出不必要的龃龉。

    查了三天账,摸清了扬州城益生堂这两年来一点点发展起来的脉络,云树手酸脖子酸的从后堂转出来。

    严世真桌前的义诊队伍还有好长。本来其他坐堂大夫不喜欢严世真,不仅因为他是靠东家的关系插进来的,还因为他免费坐诊,一来就抢了大半生意。

    半天之后,他们便态度大变。得空的大夫甚至端茶递水,挤着时间与严世真“探讨病案”,实则是听严世真分析病情,偷学一二。严世真倒也不计较,有问必答。若大夫的医术能够提升,病人就能少受许多病痛。

    这些日子有不少疑难病例被治愈,被记录下来,虽然忙碌,但严世真的精神面貌更好了!

    “义父,我忙完了,来给打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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