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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福星抱喜
作者:喝奶猫咪
人说青天大老爷皮肤黝黑,其千金也美不到哪里去。殊不知她是趋吉避凶小能手。暗卫:“王爷,坊间说王妃被猪拱了!”澄王怒摔,“大胆刁民!敢说娘子是白菜!?”



一、不见
    三月芳菲,玉兰花枝头俏。

    胜雪的花瓣落在窗台,馨香阵阵。

    燕瑶睁眼凝望,熟悉的雪青帐幔令她红了眼眶。她记得,这帐幔应在她的闺房……

    一睁一闭眼后,不是该到地府

    “主子醒了”丫头的声音含糊不清,似嚼着东西。

    她转眸一瞥,只见丫头赤芍的两腮快速鼓动,嘴角残留肉汁。

    赤芍弯眉大眼,长得喜庆,头顶两发苞却缭绕一股淡淡的白气。

    燕瑶震惊能看懂——白气呈线状,到了某个节点大起大落形同波浪。换言之其当下的生活平淡劳碌,十六岁后有血光之灾。

    “主子你怎么了婢子脸上有东西么”赤芍一抹便抹到嘴角残留的肉汁,霎时面红耳赤。原来偷吃没有擦嘴,难怪主子像见鬼了一样……

    燕瑶渐渐回神。“睡着有点糊涂,现在是哪一年”

    “今年是靖德四十二年。”

    一字一句宛如雷击。燕瑶心如刀割地盯着赤芍,前世这心腹丫头重情重义,在她被诬蔑通奸时奋身护主而死。

    而她不久在江家那渣滓面前穿心自杀,没想到一闭一睁眼回到及笄之年。

    一刀穿心的痛犹在。

    “赤芍,拿镜子来。”

    赤芍不敢耽搁,拿来一面铜黄菱花镜。

    握柄子的手微微发抖,镜中人秀雅娇柔,肤晶莹如玉、眉似新月;水杏般的眸子宛如山涧清泉,饱含少女的纯真,连自己也勾起保护欲。

    然而她头顶缭绕着黯淡的粉红气雾——命犯桃花劫,并且是一朵巨大的烂桃花!

    “主子娇滴滴能捏出水来,花婆婆说凡男子看见主子必定我见犹怜……”菱花镜遮挡了燕瑶的表情,赤芍自顾自地夸自家姑娘。

    说着她顿了顿,细眉倒竖。

    “主子,说起这个婢子替你不值!最近坊间流传大老爷皮肤黝黑,虎父无犬女,大老爷的千金一定人黑貌丑。真是可恶,不知道哪个小蹄子诋毁主子的名声。主子……”

    赤芍探头一看,忽见自家姑娘翻白眼。“主子怎么了,不要吓婢子啊!”

    燕瑶定了定神,发誓要狠狠折断这朵烂桃花!

    前世她嫁入江府后过得尚好,然而那渣滓高中状元后进了翰林院,一路扶摇直上;升官后纳妾,理由是她蛋没有生一个。

    又过几年她被诬蔑与汉子通奸,受尽江府冷眼和外面的诋毁。两心腹丫头先后死去,心灰意冷的她在渣滓面前自杀,让他掏心看清楚她心里是不是有别人。

    她痛的不是渣滓薄情,而是损毁了爹爹和哥哥的名声。

    兴许上天垂怜,赐给跨过鬼门关的她一份厚礼。既然能看到每人的气运,她更有信心改变将来的悲剧。

    她悠然伸懒腰。

    赤芍目瞪口呆。

    伸懒腰

    主子素来乖巧文静温柔、所有优点集一身,怎么会做出如此随意的举动她狠狠捏一把脸蛋,哪知疼死了。

    “你做什么”燕瑶狐疑嗔怪,“对了,你刚才偷吃了什么”

    “啊呃……就是那个……花婆婆送来给主子的午饭剩少许……婢子只是夹了一块小小的肥肉……肥肉太油腻主子不合口味……所以呃……”

    赤芍说着肚子打鼓。

    燕瑶桃腮带笑。“我逗你玩的,下次你想吃就夹一些到小碗子里,吃完记得擦嘴别让花婆婆知道。”

    这丫头嘴馋,她亦不责怪因为她们尽职尽责保护自己。

    “吓死婢子了!”赤芍吐着舌头拍胸口。

    言谈间有人敲门。

    赤芍问是谁,原来是另一个心腹丫头青黛回来禀报。“主子,江府携长子上门拜访大老爷,老夫人让主子到厅子坐一会。”

    燕瑶眼神转冷,淡漠地哼一声。

    前世今天



二、亲情无价
    “主子染了风寒”

    听闻此事的花婆婆风风火火赶回合香居。

    “嘻嘻,花婆婆不是在厅子和大老爷会客吗”嬉皮笑脸的赤芍双手负背后,用身体遮挡刚找到的男装。

    花婆婆不理会她。主子病了她还笑得出,没心没肺!

    瞅见正在磨干花的燕瑶,花婆婆饱经风霜的脸才缓和。少女握着舂桶的十指纤纤,修长白皙,她一阵心疼。

    别家的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自家姑娘却要学习制香,手掌要磨出茧子来。

    她叹气,“听说主子染了风寒,老奴在厨房拿了些姜汁糕和生姜来为主子驱寒。”

    燕瑶笑了笑,齿如含贝。

    磨花干为制香,她的香能救人也能杀人。祖上是天香师,擅长构建气味救人或杀人,每代单传女儿。

    花甲之年的花婆婆是已故娘亲司马氏的奶娘,亲如祖母。

    前世她因“通奸”,花婆婆气不过去找江老爷辩白却被管家打到气绝。

    燕瑶抬头,果然看见花婆婆的气运和前世一致:劳碌却不得善终。

    她攥紧舂桶,强颜笑道:“瑶儿没有感染风寒,不想会客而编造了一个借口。花婆婆会怪我吗”

    花婆婆心疼不已。“身体无恙就好。老奴拿了姜汁糕来,主子尝一尝。”

    看着她干瘦、忙碌的背影,燕瑶酸涩的眼睛被不争气的泪水模糊。

    花婆婆端着姜汁糕转身,惊觉少女泪水潸然。

    “傻丫头,老奴不怪你。”花婆婆急忙放下姜汁糕,无措地替燕瑶拭去泪水

    花婆婆的手掌很粗糙,满是厚厚的茧子,但她觉得暖心、久违。忽然她笑靥如花,任泪水落在嘴里。

    “瑶儿很想念花婆婆。”

    明明是一句寻常的话,可是她的语气无比心酸,花婆婆情不自禁红了眼眶。“傻丫头。”

    “瑶儿有个不情之请。”燕瑶忽然带泪注视,犹如天真勾人怜惜的小白兔,惹得花婆婆心软成蜜浆。

    “瑶儿这几天想出去走走,散心。”

    “好啊……呃出去”花婆婆没来由耳背,“主子再说一遍”

    “我想出去散心,穿男装。”

    赤芍合不拢嘴,藏在背后的男装摔落地上。“主、主子,不是说好不让别人知道吗”

    花婆婆同样合不拢嘴,眼前一阵晕眩。“出去穿男装成何体统!”

    燕瑶悄悄瞪赤芍。

    花婆婆最疼自己肯定不会阻止,她坦白是因为需要花婆婆的易容术帮忙,否则她这相貌穿男装也不像男人。

    “正是不想节外生枝才穿男装,花婆婆的易容术一等一,到时谁看出来我是女儿家花婆婆,瑶儿想出去透透气,在府上总想起往事……”

    她攥着手帕欲擦眼,泪汪汪的眼睛朝花婆婆眨了眨。

    那柔情绰态,花婆婆的心无法硬起来怎么办

    “主子……老奴……”

    “当花婆婆答应了,别让爹爹知道。”

    花婆婆张了张嘴,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啊!

    燕瑶抹抹泪眼,手帕下抿嘴窃笑。

    “等下!”花婆婆猛然想起一件事,“大老爷知道主子惹了风寒……”话音刚落,外面有人敲门,赤芍急忙拾起男装藏着。

    房门一开,人称青天大老爷的燕承天便见两张笑容明媚的脸——一老一幼。燕承天黝黑的脸更加黑沉,闺女病了她们笑什么

    “大老爷,您不是在会客么”花婆婆极力保持自然的笑容。

    燕承天却觉得刺眼,他严肃地捋胡子,“瑶儿病了见什么客,打发他们走了。瑶儿怎么了”

    “好得很。”

    “呃”他的黑脸堪比门神,又凶又肃穆。

    这时房里头传来娇柔之声。“是爹爹来了吗能陪瑶儿聊一会吗”

    燕承天瞪了瞪笑容可掬的两人,捋着如墨的长胡子进房。剪剪花香令他的担忧淡几分,端坐的消瘦人儿又令他提心几分。

    “咳。”燕瑶适时轻咳,垂眸掩饰酸涩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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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甚是辣眼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楼上觥筹交错,酣酒笙歌。楼下的小吃摊炊烟袅袅,旁有杂玩摊喷火龙,映红围观百姓惊叹的脸庞。

    楼上的文人墨客收回看热闹的视线,略不耐烦下面的吆喝叫卖。

    酒馆烛光昏黄,醇厚的高粱香伴酒客的闲言碎语。其中一位俊逸的公子风度翩翩,听着友人嘴碎而捏紧白石酒杯。

    这位公子就是江府大公子江文驰。

    “文驰兄,听说今天你和令尊去顺天府了是去报案还是去……嘻嘻,还是去物色未来的嫂子”

    “嘿嘿嘿,肯定是为了未来嫂子。听说燕大人的千金也长得黑,江兄,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江文驰嘴角抽搐一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物色个鬼!要不是父亲威逼利诱他会去见传闻中的丑女幸好她病了不能见人,不然他不知道能不能保持风度。

    人说青天大老爷公明廉洁,断案如神,极受汴京的百姓爱戴。可惜他的脸又黑又凶,当门神贴也怕赶走福气,其千金能美到哪里去

    他眯眼斟酒,若真要娶那丑女他得思量纳妾之事。

    “不对啊!”一位友人托腮拍脑袋,“燕大人的长子和我们同窗,他可是玉面公子,妹妹不会太差吧”

    江文驰拿酒壶的手顿了顿。

    “儿子随娘、女儿随爹!没跑了,燕大人的千金肯定又黑又凶!”

    友人的话令周围的公子或大汉哄堂大笑。江文驰指骨发白,一声不吭地倒酒。

    对面某一桌,慵懒托腮的少年提着酒壶斜睨江文驰等人。

    恰逢其时,两位相貌平平的少年结伴来到酒馆二楼。两人身穿朴素的粗布,一个气定神闲,另一个面带严肃。

    听见他们聊刺耳的话题,气定神闲的少年面若冰霜,经过江文驰身边时悄然弹指。

    顿时一股异香涌入江文驰的鼻腔。

    此刻,对面某桌的少年饶有趣味地流转目光。

    接着两位少年施施然入座,离江文驰等人不远能听见他们聊的话题,无非打趣今天江府到顺天府拜会之事。

    少年握紧白石酒杯,正是易容乔装的燕瑶。

    “天涯何处无芳草,江兄你可是汴京有名的美男子,勿让那丑女误了终身幸福!”

    江文驰那俊逸的脸刺痛燕瑶双眼,只听他叹道:“那是家父的意思,我不得不从。也罢,吹熄了灯便当完成任务,过两年娶个妾慢慢冷落她便可。”

    “嘿嘿,江兄真是性情中人!饮——”

    这就是她前世夫君的嘴脸,真实得令人唾弃。

    噼啪——

    青黛乔装的少年怒火中烧,手里的白石酒杯出现裂纹。燕瑶微微一惊,急忙向青黛打眼色示意冷静。

    她深知这是青黛的杀气,前世江渣滓纳妾时便爆发过一次。

    “莫心急,他很快得到报应。”

    闻言青黛慢慢地松开酒杯,压下恼火为主子斟酒。

    燕瑶悄悄松一口气。虽然青黛寡言,可是作风十分狠辣,一言不合把人打残废。

    随后她不动声色地注意江文驰的变化,很快他举杯的手开始不稳。

    酒杯落地之时,江文驰的友人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嘿嘿嘿……”

    江文驰低着头,发出怪异的笑声。两位友人搀扶他的胳膊,忽然他抬头盯着蓝衣的。

    “嘿嘿嘿……”

    “咳,江兄你笑什么”面对江文驰直勾勾的眼神,蓝衣男子心里发毛。

    没想到江文驰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端详,身体异常燥热。指腹划过蓝衣男子的嘴唇,他张了张嘴。

    真想一亲芳泽!

    “江兄你醉了,



四、不安宁
    月儿羞云后,庭院深深。

    主仆俩摸黑回到合香居,昏黄的烛光透出窗棂。青黛轻敲三声,房门缓缓打开。

    两人还没来得及脱下男装,就听见一阵委屈的呜咽声。青黛立刻护燕瑶身前大喝,哪知一张长了红肿大嘴的脸浮出昏暗的烛光。

    “何方妖孽!”匕首滑出青黛的粗布衣袖。

    另一张褶皱层层叠叠的老脸应声浮现,其褶皱投下一层又一层阴影,两颊宛如刀削般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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