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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哪知,男子的白子吃掉燕承天不甚重要的黑子。男子捻起吃掉的黑子,“此子对燕大人而言不起眼,但对于大局未必。”

    “牵一发动全身,此子被吃,黑子的前锋动摇了。棋局不稳,对于白子而言比胜负更有趣。”

    他笑了,上扬的唇角勾人心神。

    燕承天徒生悲凉之感。“为何黑子必须与白子斗争复仇还是利益纠葛若没黑白二子,棋局不成,月明风清。”

    “呵呵。燕大人一心为民,在下久仰大名。只是你为民,其他人未必。棋盘已摆下,就算燕大人不肯当黑子,其他人也甘愿当。天下,本是棋盘。”

    “身处棋局,没有一子能幸免。所以,你吃掉的那枚黑子就是你的目的白子注定败北,不如及早收手。”

    “在下说了,棋盘已摆下,尽管在下收手也会有像在下一样的人继续下,永无休止。来吧燕大人,先结束这半局。”

    燕承天一子堵三路,结束这盘博弈。

    “感谢燕大人陪在下下完这盘棋。燕大人,你的人可以出来了。”

    闻言,燕承天打手势呼唤埋伏的官兵。想不到,闺女找人占的卦这么准,通缉犯真的在近水之地。

    持刀的官兵包围凉亭,男子的丫头迅速拔剑。

    不过,男子的手下也适时出现,一群农民装扮的男女与官兵对峙。

    “燕大人,在下不会束手就擒当仇人的阶下囚。”男人不紧不慢地收拾棋子。

    “只好冒犯了。”

    顿时,官兵与贼人刀剑相交。燕承天已退出凉亭,两名官兵护在其身旁。

    亭外鲜血淋漓,亭中却未沾一滴血,超脱战场之外。忽然一人跃进凉亭,霜剑斜刺男子的丫头。

    此人温润的眉眼尽显凌厉。

    丫头拼命护着男子离去,被燕珩从背后刺进一剑。

    “主子,走!”丫头推了男子一把。

    燕珩来势汹汹,丫头奋身扑来。她自知逃不过,直接冲去燕珩的长剑。

    “月梦!”男子失声大喊,引得燕承天和燕珩侧目。

    丫头剑入腹中,死死箍着燕珩的双手。“主子快逃!”

    燕珩狠下心来旋转剑柄,丫头疼得惨叫凄厉。趁她虚弱,燕珩将其踹开。

    少年追风,染红一剑直入男子的心脏。

    “主子!”倒地的丫头手抓地面的枯草,泪流满脸。

    燕承天发现她的脸起皮,走近去一扯——易容面具剥落,露出女子的真容,确实是他在公堂上见过的女刺客月梦。

    月梦哭得撕心裂肺。

    “为什么你不躲。”燕珩愣愣地注视剑穿心的男子。

    他凝眉忍疼,“我说过,不当阶下囚。”

    他的视线移向痛哭的月梦,眼神怆然。“一起离开污浊的尘世,挺好。”

    说完,他双手垂下,瞑目。

    而月梦的哭声越来越弱,最后没了声音。

    燕珩木然松开剑柄,让这位拥有皇室血脉的男子顶天立地死去。

    秋风过,落叶残;猩红现,添孤魂。

    这场动乱由何飞银押送反贼周晋回宫结束。朝廷将动乱简略修书,送去巫山。

    。




二六七、破瘴气
    “原来那边才是主菜。”营帐内,宛舒将信件焚烧,他暗自庆幸留下淮阳保护燕瑶。

    在座的杨将军、柳御史和沈英神情凝重。

    “出发吧。”宛舒淡淡开口。

    来巫咸旧地近半个月,今天早晨他们终于朝铁矿的位置进发。随行的有杨将军、沈英、两武官、王信、太尉府测矿的官员、洪正及两百侍卫亲军。

    宛舒的骏马负木箱和干粮,带领身后一众往巫山的主山脉去。他们绕开村子走山路,因此村民不晓得他们离去。

    每个士兵背着大包袱,猜不透里面盛装何物。

    赶路五天,山路崎岖,越深入山脉野兽越少。杨将军和王信很有经验,“野兽变少证明接近瘴气的区域。”

    宛舒神色淡然,不悲不喜。

    一路上宛舒吩咐他们顺道砍些干柴,一并带上路。

    又过了一天,这天阴云遮空,昏暗压大地。赶路的他们开始头晕脑胀,连忙涂上燕瑶调制的香露,瞬时醒脑提神。

    “此香露真是神奇,一涂就神清气爽。请问八王爷,这是从哪儿得来”王信问。

    杨将军率先回答“自然是高明的神医所制。”

    王信哈哈笑了几声。他不笨,从杨将军的语气晓得这是机密,自然不敢再问。

    而宛舒有意无意一瞥沈英。

    香露的效果足以支撑他们进入瘴气深处,他们肉眼可见身边弥漫朦胧的白雾。

    宛舒突然喊大家停下,“就在这里吧。”

    明白的只有杨将军,其他人不解其意。他和杨将军亲自打开木箱子,拿出一个硕大的瓦罐。

    洪正想代劳,遭二人拒绝。

    “洪都头、各位大人,请将干柴相距三十丈堆放,然后生火。”

    闻言他们照办。众人连同士兵一起堆柴生火,良久,白雾中亮起一抹一抹火光。

    朦胧火光环绕高山,宛舒和杨将军亲自在每一个火堆上撒熏香。一共三十个火堆,熏香份量平均。

    刚撒下一把,辛辣却清新的香味自来,令人更加精神奕奕。而三十个火堆都撒下,辛辣与草木的清香浑然一体,产生道不清的自然气息。

    不久奇异的一幕出现。

    狂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刮来,刮得丝丝缕缕的白雾摇曳不定,依稀能见阴沉的天空。

    也刮得众人迷眼,犹如巨大刀锋削脸疼,寒风提前来临。他们急忙互相搀扶,实在站不稳干脆蹲下来。

    然而狂风虽猛,但久积的白雾不肯散去。两者僵持不下,互不相让。

    狂风似乎怒了,呼啸风声钻疼他们的耳朵。恍惚间,他们听见愤怒的咆哮。

    宛舒拼命睁开双眼望清楚,牢牢记着这一刻。

    狂风带着咆哮破开白雾,不停挣扎的白雾逐渐形成一个威严的形状。旁边的王信吓得屁滚尿流,喃喃着“神迹”。

    听见他自语的其他人忙睁大眼睛,惊见白雾形成巨大的龙首。紧接着,龙首愤怒咆哮,尽吸纳冥顽不灵的瘴气。

    他们眼睁睁看着瘴气被龙首吸尽,目瞪口呆。

    至阳克制至阴,宛舒脑里回荡燕瑶的话音。

    渐渐地天朗气清,云卷云舒,白雾殆尽。

    “瘴气没了……真没了”王信和杨将军竟然落泪,困扰后宋百年的难题终于解决了。

    宛舒凝望苍翠的高山峻岭,毫无喜色反而怅然。“瘴气已经解决了,我们返回营地。”

    “好好好……呃”王信以为自己听错,“返营地不是上山”

    “折返营地。”

    “为什么”他们面面相觑,王信指着近在咫尺的高山,不甘地再问“铁矿就在眼前,为何折返若皇上知道,一干人等人头不保!”

    “八王爷,为何不上山”

    “难道山中还有瘴气”

    宛舒斜睨神情淡淡的沈英,道出他们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山中未必有矿,地图只是巫咸遗族引朝廷来的诱饵。”

    “什么”

    杨将军备受打击,亦不愿意相信。“不可能,地图乃从巫咸皇室手中抢来,若无铁矿他们怎么会掖藏”

    “没错,不然太真国也不会抢地图……”说着,王信似乎抓住关键的线索。

    宛舒冷笑,“要是真有铁矿巫咸遗族早就壮大军队。你们要是说有瘴气,既然存在如此浓厚的瘴气,巫咸遗族怎么入山怎么知道山上有矿”

    他们哑口无言。

    “连当地人都不来此地,巫咸皇室怎么知道瘴气后面是什么如果是悬崖,你们也要下悬崖吗看到村民窝藏兵器,你们还不明白”

    “但是……八王爷,有没有铁矿还需亲眼所见,否则不好和皇上交待。”王信苦恰恰着脸。

    既然他们不到黄河心不死,宛舒同意上山。

    地图所示铁矿的位置在某座山,靠着区区两百人掘到猴年马月。他们挑最近的一座山,山路被荒草荒叶遮蔽,需砍掉才能前进。

    测矿的官员捧着司南检验磁场,随着深入山中,他们的脸色愈发沉重。“司南的指向无误,此山并无矿石扰乱磁场。”

    为了进一步确认,士兵翻耕泥土。测矿的官员检查泥土后,失望摇头。

    “还有别的山头,说不定别的山头有。”王信不死心。

    趁还是白天,他们到另一座山头查看。可惜司南的磁性并没有失灵,翻耕的泥土并无出现土锭铁。

    仍不死心的他们每天检测一座山,花了十天一无所获。眼看粮食紧缺,宛舒必须下令折返。

    王信和杨将军颓然不已。

    两人几十年前来过巫山,因为无法解决瘴气无功而返,此事成了他们的心结。如今瘴气消失却找不到铁矿,心结变成心病。

    “今晚我们在山上过夜。”宛舒突然提议。“今晚改吃野果,留着干粮不动。洪都头,你派人去摘些宽大的叶子来。”

    “属下遵命。”洪正虽不解,但依言照办。

    “八王爷,为何不下山”沈英疑惑不解。

    他似笑非笑瞅来,“有些跟屁虫很讨人厌,想尽早除掉。”

    他嘴角上扬,可是眼里毫无笑意甚至冰冷。

    沈英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沉静地看向山林。

    。



二六八、十面埋伏
    月黑风高,十里无光。

    一队人鬼鬼祟祟上山。领头的男子熊一般壮实,穿着粗衣麻布,腰间配大刀。“唯独今天没有下山,他们应该是找到铁矿了。”

    跟随之人多男少女,同样粗衣麻布,流寇装扮。他们面目带凶,眉间带煞,非善类。

    “北马司,他们起码有两百人,和我们差不多人数,不如我们再等几天等人马到齐”北马副司向熊样的头儿提议。

    领头的熊样男子就是领兵的北马司,他摇头否决。“支援的人马不知道哪天赶到,如果等一个月呢到时他们开始搬运铁矿了。”

    “那不更好他们挖好后我们去抢。”

    “笨。他们开始挖后肯定通知官兵来帮忙,届时对方守矿的人越来越多,我们不如静悄悄解决他们霸矿。”

    “对,在这里解决他们,远在千里的后宋官兵哪知道。”

    顿时士气高涨。

    接近半山腰,探子回来向北马司汇报“前路没有半个人影,没找到他们在哪里驻扎过夜。”

    北马司沉吟片刻,“再探。”

    探子再度闪入草丛。不久,探子回来说仍然没找到,北马司只好带人再前进一段。

    到了半山腰,他们分四队潜行。

    没了瘴气封闭山脉,蚊虫变多,在他们耳边嗡嗡地飞。他们忍着烦操之感,轻轻挪步。

    他们几乎悄无声息地闯入山腰,可惜眼前除了树木就是不知名的阔叶植物。

    四队从不同的方向而来。凛冽的山风吹拂,遍地阔叶轻轻摇晃。

    风不止,白色粉尘蓦然挥洒。他们反应不及,只见一个个披着阔叶的人跳起来撒粉。

    等他们意识到入瓮的时候,浑身发软无力。“迷、迷药”

    “杀——”满身挂叶的宛舒厉声大喝,侍卫亲军手起刀落。

    迷药,自然是从人贩子家里搜刮。

    北马司极力保持清醒,吃力地抵御挂叶士兵的攻击。“别自乱阵脚,保持神智!”

    宛舒眯眼望着熊形的北马司,颇为兴奋地指着他大吼“取他的人头献给皇上!”

    此言一出四方喊杀。本来找不到铁矿士气低落,但眼下敌人送上门给他们立功,他们斗志百倍。

    两军交战,宝刀未老的杨将军上阵杀敌。全身挂叶的他宛如发怒的刺猬,敌人根本看不清他是位老人家。

    敌方大部分吸入迷药,神智逐渐不清,我方士兵轻易取他们的人头。

    大局既定,一个黑衣人悄然接近在边上旁观的沈英。

    危险的预感骤然揪紧沈英的心脏,他猛地回头躲过黑衣人一剑。“是你!”

    他认得黑衣人的眼睛——饱含纯粹的杀气、纯粹的忠诚,正是蒙脸的墨影。

    墨影的猛攻逼得沈英使出杀招,周围两军厮杀,王信等人没有注意沈英的异动。

    而沈英光顾着对付墨影,更无暇注意身边的战况。墨影专注正面攻击,眼底徒然生寒。

    与此同时,寒森森的气息窜上沈英的后背。糟了!警惕迟来一步,他的心脏寒凉并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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