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燕二姑娘说得对,不像某些人鲁莽。”
“喂,你说谁鲁莽”
“谁应了就说谁咯。”
赵蓁蓁一脚踢去,幸得燕瑶及时拉住。
唐初旭连啧几声,惊叹如此粗鲁的女子。
唐蕴诗看不下去,“大哥,你别再欺负赵姑娘了!”
他微笑,作缝嘴巴的手势不再言语。
这时,一把麻酥酥的女声从后响起。不但几位姑娘,连唐初旭也打冷颤。
“相公,人家觉得有点累,肩膀酸酸的,你帮我捶下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好,娘子累了。”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背着几个包袱的男子替一身轻的娇妻捶肩膀。娇妻纱衣飘逸,曼妙身段若隐若现。
卫英顿时面露尴尬。
男子没有看他们一眼,女的则瞅来,目光停留只有外表可看的唐初旭一会,闪过惊艳。“相公,人家好累呀!”
“客栈快到了,娘子再忍耐一阵。”男子的语气略带献媚。
“不嘛,相公背我。”
男子的动
一零五、又碰瓷
正午,河神庙供应斋菜。晌午,庙祝乐此不疲地为游客解签。
天没全黑,晚霞迤逦,庙内高挂大红灯笼。庙后,火龙盘踞碧云山庄。
赤红镶边的幌子“刷”地铺展,挂在楼外迎风飘扬。几乎每一家店都挂鲜艳的幌子揽客,写着自卖自夸的文字。
条条红缎横空高挂,连接街道两侧的楼宇。红缎悬挂小小的装饰灯笼,虽然没有烛光,但迎风摇晃宛如风中蔷薇,惹得下面的孩童欢笑伸手。
天色渐暗,两侧楼宇的大红灯笼愈发嫣红。烛光一点点,远望似两条蜿蜒火龙仰望夜空,带着祝福腾空。
人间的烛火与天上繁星媲美,与日月齐耀。
燕瑶抬头望红彤彤的灯笼,脸蛋染红晕,醉了般;眸子映着橘红的烛光,水灵灵。
两旁小贩吆喝,稀奇古怪的玩意最受游客欢迎。她们凑去看小泥佣,后面燕珩跟上。卫英红着脸窃窃私语:“他能不能不跟来感觉很别扭。”
“嘻嘻,你是害羞吧我二弟确实玉树临风,迷倒无知少女。”
为何强调无知,燕瑶一瞥赵蓁蓁。“我跟二哥谈谈吧。”
见她迎面走来,燕珩以为她有事,表情变严肃。哪知她噗呲一笑,掩嘴道:“二哥老是板着脸,未来二嫂见了会吓跑。”
他紧绷的脸稍稍缓和。
“二哥,明天你要赛龙舟,今晚不找队友聚聚吗女儿家爱看饰品和小玩意,我担心你闷坏。”
他蹙眉摇头。小时候第一次去庙会,就遇到那家伙欺负妹妹,谁知道第二次会不会发生别的意外他不放心。
“庆典人多,坏人也多,我要保护你。”
“有官兵巡逻,二哥不用担心。你跟在一群姑娘后面,人家会笑话你。”
“那我远远跟着。”
她忽然鼻子酸酸,某些时候她的二哥比较执拗,导致前世因为自己差点杀人。她压下酸楚扬起笑脸,“要不这样,一个时辰后我们在此处汇合,我保证准时到。”
她伸出尾指。
燕珩拿她没辙,和她拉勾约定。“记得别跟陌生人聊超过两句,别吃陌生人的东西,别跟陌生人走。”
哥哥很唠叨怎么办,她心里叹气。
燕瑶郑重其事地答应后,他再叮嘱赤芍和青黛勿让陌生人靠近妹妹,才稍微放心离去。
果然如燕珩所说,她们在摊位看小玩意的时候,一些公子哥儿前来搭讪。他们一看就知道谁是燕二姑娘,可惜没说几句就被赤芍赶走。
这种草包配不上她家主子。
“咦主子,我看到今早推人的丫头!”赤芍悄悄一指,她们神色怪异。
那丫头跟随的主人竟是梁氏,卫英呵呵冷笑。
“卫姑娘,你不是说不认识她吗为什么她派丫头推你”
赵蓁蓁的话令唐蕴诗吃惊,全然不知道今早的意外。
卫英无奈,“我真不认识她,可能她夫君提过……也不可能……走吧,别招惹她们。”
“什么叫招惹她们明明是她招惹我们!走,这笔账不能作罢!”
燕瑶没有阻止赵蓁蓁,她认为这笔账要算,有第一次必然有第二次。
此刻梁氏和丫头闲逛,她们来势汹汹地围堵二人。梁氏扫她们一眼,淡淡道让开。
赵蓁蓁环手抱胸,“你的丫头意图杀人还敢叫我们让开你是她的主子,就是你教唆她杀人吧!”
丫头心虚地瞟别处。
梁氏处变不惊,余光瞄侧目的路人。“姑娘别含血喷人,你有证据证明你的话吗如果没,请你闭嘴以及让开。”
“有,我们都看见她推人了!”
“呵呵,你们说看见就看见呀,污蔑谁不会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冤枉我和婢女”手帕抹眼角,泪光若隐若现。
卫英悄悄地拉赵蓁蓁的袖子,说算了。
 
一零六、我们无须见外
卖面具的摊位很多,五彩缤纷,孩童戴着面具在街上嬉戏。
有人恨不得也戴上面具遮丑。
“差爷,民妇真的没有推人,你们搞错了!”梁氏低声恳求,奈何仍惹来路人指指点点。她想掘地三尺把坏事的丫头埋了。
“没有搞错,太常卿大人和燕二姑娘怎会说谎你别狡辩了,我们要带你回顺天府!”
经过的某人耳尖,立刻停下审视拉拉扯扯的他们。“你们刚才提到燕二姑娘发生什么事”
衙役转头,还没喊出“舒哥”便改口:“王爷,这个刁妇在大街出手推人,推倒了燕二姑娘。状告的姑娘还说这刁妇的丫头今早意图杀人,推一个姑娘下楼。”
宛舒眉心紧皱。他换下了衙役公服,一袭深紫英气逼人。除了当差时间,衙役们不敢造次。
梁氏得知眼前的少年是王爷,抓到救命稻草般扑去,岂料他轻巧躲开。
“王爷,民妇冤枉啊!民妇没有推人,是那几个姑娘污蔑民妇!请王爷明鉴!”
“大胆刁妇!王爷尊贵之躯岂是你能碰的!”
梁氏急忙挤出两行眼泪申辩。她对自己的容貌颇有自信,添加两行泪楚楚可怜,男子见了怜惜。
她的相公每每因此低头,男人都一个德性。
宛舒狐疑地看向衙役,“赶紧送去顺天府,留着干嘛”
“是,王爷!”
梁氏愣了,湿润的脸庞如破碎梨花。“民妇冤枉!是那位姑娘自己撞上来污蔑民妇!民妇指天发誓没有说谎!”
“发生什么事”巡逻的厢军随他们老大郑子萧走来。
梁氏见状又想申辩,然而宛舒抢先搭着郑子萧的肩膀。
“你来得正好,这个刁妇在街上与人拉拉扯扯并大打出手,打官家千金和太常卿;并且她的丫头意图杀人,本王怀疑她有意捣乱庆典兴许是奸细。”
郑子萧皱眉,其手下马上捉人。
“不!冤枉啊!”梁氏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王爷要添油加醋歪曲事实!
“民妇没做过!没做过——”喊声不绝,直至消失于街道尽头。
末了,郑子萧瞥宛舒,沉默地拿开他搭肩的手。宛舒却不介意,笑脸相送:“好走慢行!”
接下来做正事。
宛舒走在大街东张西望,终于在某个摊位前找到心之所想。她正与友人挑选,不曾注意到慢慢走近的宛舒。
但赤芍和青黛注意到,立马拦住他。
“两位姑娘,本王有事要找燕二姑娘。”他尽量温声微笑。
“不行!二公子交代过不能让陌生人靠近主子!”叉腰的赤芍如同高傲凶悍的母鸡。
“本王不是陌生人。”
“你比陌生人更值得提防!”
宛舒依然笑吟吟,思忖要不要喊两私卫现身引开她们。
恰逢其时,燕瑶离开友人来喊两丫头退下。“王爷有事就在这儿说吧,小女子洗耳恭听。”
宛舒扫视人来人往的街道,表示要单独与她谈话。赤芍率先拒绝,使得他暗自咬牙。
“那我只能一整晚跟着燕二姑娘,直到有机会单独谈话。请燕二姑娘见谅。”流氓做到底,反正他不是正人君子。
“请王爷自重。”燕瑶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我这个人认定了的人和事不会轻易改变,今晚我愿意当燕二姑娘的护花使者。”
燕瑶抓紧袖口,臭流氓像狗皮膏药黏着,不答应别指望甩开。“有一个条件,小女子的两个丫头要守着。”
他喜上眉梢,欠身作“请”的姿势。燕瑶回去跟赵蓁蓁她们交待一句,一直窥望的燕婷打量宛舒的装束。
她记得那人是顺天府的衙役。
燕瑶和宛舒一前一后走着,尔后宛舒拐进一条巷子。燕瑶吩咐两丫头守在巷口,只身迈进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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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七、无情还是有情
宛舒攥紧发簪,胸口似碎了般沉痛。他笑着解释:“这支是新的,没有沾过血,很干净。”
“一支发簪而已,小女子再买一支便是。感谢宛公子的好意。”
她冷冷地转身,果不其然又被他拉着手腕。
“你给我一个解释,是不喜欢这支发簪还是不肯接受我送的”
她没有回头。“宛公子多虑。上次宛公子救了小女子还没来得及答谢,小女子不该再承你的恩,于礼不合。”
“我不信这个理由,难道燕二姑娘没有说真话的勇气吗你是不忍打击我还是不愿承认你内心的想法”
她一声不吭,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宛舒跨到她面前,盯着她的双眼,可是她飞快地躲避目光。他露出两分无奈、八分讨好的笑容,“我知道我总是惹恼你,请你不要生气,发簪就当赔罪。”
“小女子受不起。”
“那你告诉我真正的理由。”
她蓦地逼视宛舒,扯下荷包倒出几个铜币。“发簪多少钱我从宛公子手里买下。十钱够不够二十钱就二十钱吧。”
她夺过发簪,强行塞二十钱给他。
“我不要钱。”
“无功不受禄,付钱是应该的。我要回去了,希望宛公子以后不要再胡来。”她狠狠地甩开宛舒的手,头也不回。
两丫头见她终于出来皆吁一口气。“主子,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有没有胡来”
“没有。”
她失神地行走,全然没有注意脚下的石砖破损一角。脚尖一踢,身体向前摔,手疾眼快的两丫头及时搀扶。
“主子,你的脸色不好。”青黛忧心忡忡。
“我没事。”
身后的巷子里,宛舒蹲下环抱自己,仰头凝望见证一切的纸伞。孤零零的身影蜷缩一角,外面的繁华与他无关。
烟火放尽了,绚烂过后剩落寞。
他摊开手掌,满眼冷冰冰的铜板。第二次了,她第二次付钱,为何诚挚总被铜臭玷污他不要钱,只想她开心。
“墨影。”
忠心的私卫从屋顶跃下,半跪于地候命。
如今只有私卫陪伴他。“你说燕二姑娘为什么要付钱如果她不喜欢那支发簪怎会天天戴着”
墨影抬头,盯着其掌心的铜板片刻。“属下一直在屋顶,通过伞的缝隙望见燕二姑娘并不情愿。”
“不情愿付钱也对,二十钱可能有点贵。”
说着他觉得不对,用力握紧铜板。没有情,何须刻意画清界线。
霎时豁然开朗,他精神奕奕地站起来并收好铜板,总有一天通通归还。
另一边,边闲逛边等燕瑶的赵蓁蓁等人,发现独自逛街的燕婉。机不可失,赵蓁蓁领着燕婷上前。
唐蕴诗和卫英在看杂耍处等她们。
“三妹,大半天没看见你,你入住了哪家客栈”
面对赵蓁蓁的关切,燕婉神色淡然。“和秦夫人、秦姑娘一家客栈。”
“叫什么名字在什么位置”
她开始不耐烦。“大姐,我自有分寸,你无须过问太多。明天我和你们一同回府便是。”
“不行,既然一起出游我就得照看你们。你告诉我客栈的名字,方便明天我们去找你。”
燕婉不情不愿地说出客栈名字。“没事了吧我走了。”
“等下!”赵蓁蓁环顾四周,确定秦氏母女不在视线范围。“三妹,有些重要的事一定要告诉你。我们打听过,秦留后府的人有点奇怪,你不要深交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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