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奇怪的是你们吧,无缘无故说人家长短。秦留后府之名众所周知,为什
一零八、别想活着离开
薄云遮月,烟火不绝。庆典会举行至午夜,山庄搭建的竹棚开始唱大戏。
游客几乎往竹棚去,燕瑶兴趣缺缺,于是燕珩先送她回客栈。
青黛去打热水,房间剩下赤芍和燕瑶。
燕瑶带了个小杵臼来,睡不着便捣干花。晒干的花仍留淡淡的香气,单独入药起效果;但像催情香那种以粉状入体的,则混合同效果的干花和药材使用,效力更强。
她还随身带着几个荷包,分别装磨好的花粉、花露,以及蜂蜜和花药搓成的丸子。丸子能焚烧,有的作熏香有的作迷香等等。
“主子,吃一点芸豆糕吗听说很香甜。”
即便燕瑶不抬头,也猜到赤芍盯着芸豆糕看。她特意买一些小吃回来,免得赤芍嘴馋夜半找吃的。“你吃吧,我没有胃口。”
赤芍舔嘴唇盯芸豆糕一会,拆开油纸包。
不久青黛端着热水回来,开门的瞬间另一个人闯入。猝不及防的一刻,此人亮出匕首刺向桌边的燕瑶。
咬着一片芸豆糕的赤芍飞踢其手腕。定睛一看,此人店小二装扮却满脸凶厉。他忽然收起匕首,掉头冲出房间,青黛的热水泼上其后背。
“青黛你留下,我去追!”嚼着芸豆糕的赤芍含糊喊道。
燕瑶和青黛来不及喊住,接着青黛紧闭房门,询问主子有没有受伤。
然而两人等了好久,赤芍还没回来。青黛坐立不安,想出去找又不能留下主子一人。
突然响起尖锐的鸣啸,破窗的疾风擦过两人耳边,一支绑着纸条的箭扎入墙壁。青黛喊燕瑶远离窗户,然后警惕地接近利箭。
“等下,用手帕裹手。”
青黛闻言隔着手帕解下纸条。她小心翼翼展开,与燕瑶一起看纸条的内容。
上面写着:欲救丫头,独自到西北树林,否则丫头没命。
青黛灵光一闪,仔细端详绑纸条的红色绳子。“主子,这是赤芍的发带,婢子肯定!”
“你留在房间。”
“主子”青黛无法接受。“不行,让婢子暗中跟去吧,婢子要保护主子!”
“你留在房间。那人故意引你们当中一个追击,肯定早有预谋,谁知道其他店小二是否也是刺客我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对方眼中,你偷偷跟去令赤芍的处境更危险。”
燕瑶不能拿赤芍的性命的赌。
“但主子的处境一样危险。或者让婢子去吧,婢子假扮主子赴约,天这么黑对方看不清的。”
她深深注视双眼通红的青黛,这无疑为上策,可是她不能让两个丫头重复前世的悲剧。
“青黛,你、赤芍与我一起长大,小时候你们俩在院子练武,我在房间学习制香。那段时光情同姐妹,你认为长大后这份感情变了吗我说过要尽我所能令你们过好日子,我不会食言。”
霎时青黛泪眼婆娑。“有主子这句话就够了,婢子愿意赴汤蹈火护主子周全。让婢子代替去吧!”
“不行,对方一旦察觉会杀了你们俩。说定了,如果两刻钟后我们没回来,你就去找二哥。”
匆忙收拾一番后,燕瑶独自离开客栈。
刚到屋顶看月亮的两人,望见形单影只的倩影离开客栈,墨影感觉不对。“你通知王爷,我跟上去!”
“为什么不是我跟上……”淮阳还没说完,墨影只留下一阵风。
客栈背靠树林,燕瑶绕到客栈后方往西北去。
主街道喧哗如白昼,树林则静谧幽暗。偶尔山风呜呼,四周的树叶飒飒作响。
茂密树冠遮月光,燕瑶的影子和黑夜融为一体。
前方,双手被绑、头发散落的赤芍被蒙脸的黑衣人用剑挟持,剑刃离她的脖子不过咫尺。燕瑶强作镇定地驻足,不动声色观察四周。
她只看到一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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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九、英雄救美
“主子你先走,我拖着他们。”赤芍看着逼近的十几个黑衣人,面不改色。
她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忽然一个硬物塞她手里,她身后的燕瑶低声吩咐:“扔到他们跟前,然后死死捂住鼻子。”
赤芍不假思索照办,用力地掷出手里的硬物——原来是个小木盒,盖子打开后滚出一颗冒烟的丸子。
众人错愕的瞬间,浓烈的死老鼠气味充斥嗅觉。即使蒙脸臭味也能渗透面巾,直呛黑衣人的鼻腔。
这是八角莲的花干制成,其开花时散发死老鼠气味。绝的是,燕瑶混合了曼陀罗和夹竹桃花干。
她采来想作弄二哥,后来突发奇想加入毒花玩玩,不料当下派上用场。
“捂鼻,走!”燕瑶反过来拉着赤芍跑。
赤芍不慎吸入一点,胃部翻江倒海,忍着不适逃跑。后面的黑衣人反应过来时手脚发麻,眼冒金星。
“屏气捉人,别愣着!”大喊的黑衣人吸入大口臭气,等同塞一只死老鼠进嘴,他忍不住干呕。
主仆二人手拉手飞奔,后面齐刷刷的脚步声近了。这时刮来山风,将臭气四散使得后面的脚步声变缓些许。
只要回到街道便能喊来厢军。
奈何追兵训练有素,尽管受了曼陀罗和夹竹桃的气味影响,也能硬靠意志力追上来。
见识臭丸厉害的墨影蒙脸跃下,十步杀一人。
听见刀剑铮铮碰撞,主仆二人回头。赤芍眼神一紧,一念之间纠结去帮忙还是带主子逃离。
她咬牙,先带主子离去然后折回来帮忙!她赤芍不躲人后!
此时此刻树上有人暗中看着这场围攻。
主仆二人没跑多远,迎面赶来两个身影。其中一个马尾高扬,燕瑶立刻认出他来。“你们怎么……”
宛舒见她没事便叮嘱赤芍寸步不离,自己则和淮阳加入混战。
二人杀气腾腾战四方。
三人自成阵,可攻可守,剑出饮血。
交手便看出众黑衣人经过系统训练,非草莽之辈。酣战间,宛舒观察他们的身形——高大魁梧,肌肉壮士,眉粗而杂乱,不像中原男子。
宛舒侧身用剑柄敲击偷袭者的胸膛,剑如游龙,行云流水的身法克制对手的蛮力和魁梧身形。
忽然对方的剑刺来,他躲避的一刹改变主意,以手臂迎接对方的剑刃。
银蛇喋血,宛舒的手臂多了道深深的长痕。
“主子别过去!”赤芍的惊呼传来,他勾起唇角。
赌对了。
部分黑衣人被三人杀死,这时林中跑来更多人影包围他们。敌我双方愣了,只见领头的是严肃的郑子萧和身穿便服的燕承天。
燕瑶和宛舒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没明白缘由。
战况急剧转变。
厢军加入战斗后,很快抓获剩下的黑衣人。燕承天揭开睁不开眼的黑衣人面巾,其相貌意料之中。
“找到全城的通缉犯了,研磨颜料的手艺工匠。”
燕瑶和赤芍迅速上前,听着燕承天道来原委。
原来衙役和厢军发现一些特别高大魁梧的人混入河神祭典,奈何他们并无可疑行为,衙役和厢军无法驱赶只能暗中尾随。
于是发现他们的接头人是手艺工匠。
得到消息的燕承天便服出行,悄悄来到河神祭典与神卫厢都指挥使配合,只是他没想到手艺工匠的目标是闺女。
闺女的应对他看在眼里,当时切实捏了一把冷汗。
手艺工匠不甘心地沉默。
“他们的身手有招式的痕迹,显然经受严格训练,可能是军队或者暗卫。”宛舒看向神卫厢都指挥使。
可恶的阿萧,居然一直看戏,找机会削他!
 
一一零、电灯泡真多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婉转的唱戏声遥遥传来。
燕瑶惊愕地注视宛舒,“你也住在这个客栈”
她不信巧合,不信!
“对呀,我住在三楼。”他似笑非笑,十分喜欢她震惊又想发怒的模样,真想上前捏一捏她的脸蛋。
燕瑶收回目光,袖子轻甩,对赤芍说上楼。她们上楼,宛舒自然也跟着上。燕瑶五步一回头,生怕他突然胡来。
宛舒摸摸自己的脸,朝她绽放粲然的笑容。
她飞快地翻白眼,加快速度上楼。
到了三楼,宛舒停在楼梯口一息,见她没有停留的意思,捂着伤口失落地往房间去。走廊昏暗,他的背影更显寂寥。
刚踏上阶梯的燕瑶转头望去,那黯淡的背影如同浓墨。她咬了咬下唇,下阶梯跟去。
宛舒推开房门之际,轻轻的步伐接近,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花香。他暗喜,却装作无精打采。
“宛公子,这是能令伤口快速愈合的药膏。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略尽绵力。”她递出比手掌小一倍的小木盒,是她随身携带的药膏,由花婆婆研磨。
他接过后,燕瑶道声不打搅便转身离去。
宛舒握紧手心的小木盒,走进房间点亮烛台。
鹅黄烛光倾泻走廊,燕瑶再度回望。他是伤者,她始终放心不下,走到门边看见他笨拙地忍疼撩起袖子。
“赤芍,你上房间跟青黛报平安,然后拿些干净的布和打一盆热水来。”
“主子你要”
她提裙子跨过门槛并关上房门,以免被人撞见生谣言。“宛公子,伤口要清洗了才能上药膏。”
宛舒受宠若惊。“你……”
“外祖父是救死扶伤的大夫,小女子耳濡目染,宛公子勿多想。”她搬起凳子在他身边坐下,查看伤口。
他情不自禁展笑颜,偏偏爱想别处去。
“哎呀……”伤口因她轻轻触碰而刺痛,他故意轻呼。但喊完就后悔,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怕疼很没用
“对不起。”
见她一脸愧疚,他悄然松一口气。“燕二姑娘,伤口不好看而且会弄脏你的手,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他打开小木盒,燕瑶马上制止。
手不自觉按着他的手背,她红着脸缩开。“宛公子,如果你想伤口快点愈合就听我的。”
他不想快点愈合怎么办,好不容易等到她关心自己的机会。
这时,有人敲房门。宛舒问是谁,原来是赤芍。她端着热水和干净的布进来,然后关上房门。
燕瑶沾湿布,要他先脱外衣。
这次轮到他耳根微红,背身脱下圆领的劲装外衣,露出颇为贴身的内衬。宽阔的肩膀和健硕的腰身勾勒于眼前,燕瑶两颊发烫,别开视线。
宛舒撩起袖子,臂上的伤口又深又长。接着燕瑶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周边的血,眉心紧皱。
他既欢喜又心疼,“还是让我自己来吧,伤口不好看,会吓得你做噩梦。”
边上的赤芍轻轻摇头。
太小看自家主子了,连男子的命根子都敢废,哪会惧怕寻常伤口。她家主子巾帼不让须眉。
燕瑶不满地嗔道:“别动。赤芍,把热水端过来。”
布上的血在水里晕染一朵红花,纤纤十指沾了血水,他愧疚又心疼。伤口的血污擦净,长长的剑痕甚是狰狞。
玉指一沾药膏,涂在伤口产生清凉感舒缓伤口的疼痛,并散发淡淡的香味。和之前燕珩给他的一模一样,他目光炯炯注视认真涂药的她。
“燕二姑娘。”他忽而开口,声线低沉。
“嗯”她顾着沾药膏,顾着把伤口涂均匀。
他欲言又止,生怕太唐突又吓跑她。他反复思量片刻,最终出口的只有一句,“谢谢你。”
“不必客气。宛公
一一一、放开我
“请你放开我。”
“对,放开主子!”
赤芍伸手擒去,下一刻宛舒搂着燕瑶躲开。燕瑶轻轻撞上他温热的胸膛,想起雨夜一幕不禁脸蛋炽热。
转眼宛舒单手擒拿赤芍的右臂,浓眉凌厉,星目含霜。“你想伤了你的主子吗”
赤芍气急败坏地咬着嘴唇。“你放开主子!”
“哼。”他甩开赤芍的手却没有放开燕瑶,“待你的主子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自然放开。”转而他注视怀里依偎的人,舍不得松手。
“回答你什么问题”挣扎的燕瑶渐觉腰上的臂弯愈发用力收紧,她不得不贴着其厚实的胸膛。体温穿透衣物传递,她分不清脸蛋因何滚烫。
少年的嗓音低沉,不同往日吊儿郎当。“为什么你三番四次拒绝我”
“何来拒绝,宛公子多虑了。”
“即是你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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