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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她心头一跳,想问详细奈何顾忌二哥在旁,装作漫不经心地点头。

    案子陷入胶着,又着实诡异。没有明显杀机的嫌疑人,没有目击者,仿佛凶手是空气。燕承天沉思一会决定亲自走访,眼下唯有退堂。

    看着两位报案人失望离去,燕瑶忍着跟上去的冲动。太唐突惹人怀疑,她向衙役打听好了。

    “二哥,我有些事交待阿牛,你先回内宅吧。”

    燕珩环顾四周,不见某家伙的身影稍稍放心。“我在二堂等你,把你的竹篓给我。”

    “不用了,竹篓不重,我去找阿牛了!”她笑吟吟地快步离开,万不能让二哥发现竹篓有毒草。

    马厩处,阿牛正在梳理马匹的鬃毛。见燕瑶走来,他立刻放下手里的工具,走出臭哄哄的马鹏。

    “燕二姑娘,这里臭,你怎么来了。”他双手擦裤管,离燕瑶五步之遥。

    “不打紧,前两天我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阿牛霎时严肃。“小人去了西市打听,两个月前秦夫人确实和一名姑娘交往密切,她们经常结伴外出。秦留后府附近的小贩说,那位姑娘曾住在秦留后府几天。”

    “有没有问出那位姑娘的身份”

    竟然在府上住过,出乎她的意料。

    阿牛面露难色。“小人问过几个小贩,他们都不知道那位姑娘是谁,只说面生。对不起,燕二姑娘……”

    “不怪你,兴许那位姑娘从外地来。然后那位姑娘去哪了,还有出现吗”

    “小贩说自从某一天就没看见那位姑娘出秦留后府,都是秦夫人和秦姑娘结伴出门。小贩觉得很奇怪,觉得那位姑娘人间蒸发了般。”

    大热天,阿牛却打冷颤。“燕二姑娘,你说奇不奇怪”

    燕瑶亦心底发寒。“可能她离开府邸的时候小贩没看见吧。你有问那位姑娘的外貌吗”

    “有!小贩说她容貌清秀,衣着很普通看不出是哪大户人家的姑娘。由于面生,小贩刻意多看几眼。对了,这位姑娘之前,秦夫人还跟的姑娘交好,但过两、三个月便换女伴。”

    她忽而头皮发麻。

    估计秦夫人的女伴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大户人家的千金突然人间蒸发肯定会闹,如果秦留后府有问题必然不会找大户人家的。

    她惴惴不安,恨不得马上去找飞毛腿了解。

    阿牛想安慰愁眉苦脸的她,怎料看见后面一个衙役鬼鬼祟祟的,出言提醒:“燕二姑娘,后面是不是有人找”

    燕瑶回头,后面的人仿佛做错事被逮住,立刻正了身形,信步踱来。

    她飞快交待阿牛几句,然后无视走近的人离去。

    宛舒瞪了瞪阿牛,急忙跟上燕瑶。“燕二姑娘且慢——”

    她置若罔闻,逮住一名经过的衙役打听女儿失踪的大叔。该衙役受宠若惊,正要开口回答忽见她背后的人脸色阴沉。

    衙役陷入两难。

    回答燕二姑娘好还是不得罪舒哥好最后他向后者屈服,抱歉笑道:“燕二姑娘,小人有事要忙。哎小人听见孙先生喊,再会!”

    转眼,他留下一阵风。

    燕瑶满眼茫然,不得不问找第二个衙役问。衙役乙同样受宠若惊,可是态度急剧转变,找借口溜之大吉。

    风刮起她的发丝,她终于反应过来,气恼地转身瞪视厚颜无耻之人。“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我恰好同路。”无辜的眼睛眨又眨,他纯真




一三二、击鼓鸣冤
    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才鸡鸣就有人击鼓鸣冤。

    雷霆鼓声不但惊扰整个顺天府,还惹来居住在附近的老百姓出来围观。击鼓人乃华发霜白的老妪,干皱的眼角残留泪痕。

    由于燕承天还在早朝,衙役只好请老妪进府等候。

    围观的老百姓回家匆匆吃早饭,然后到公堂外占好位置看热闹。

    昨天有失踪案和浮尸案,今天有人击鼓鸣冤,看热闹的老百姓表示很忙。

    颜氏亲自到大堂的侧门窥看,而燕瑶绕到大堂外的人群后面。幸好青黛顺了个热鸡蛋,剥了壳给主子充饥。

    卯时末,回府的燕承天一脸惊愕。

    这么大阵势,难道又出命案他的眼皮狂跳。

    公堂之上只有一位老妪跪着,燕承天二话不说升堂。当得知老妪击鼓,他震惊不已。非莫大冤情不可击鼓,否则杖刑。

    惊堂木拍下,四座鸦雀无声。“堂下何人击鼓鸣冤,速速诉说你的冤情!”

    老妪一语惊人:“民妇要状告秦留后府!”

    四下哗然,燕瑶悄悄挤进人群倾听。

    燕承天凝眉捋胡子,气沉丹田声音浑厚:“为何状告秦留后府,你可知道秦留后府是什么人家”

    “民妇当然知道!就是秦国舅嘛,民妇就是要状告秦国舅!民妇的孙女在秦留后府做丫头,每个月有一天休假回家。可是从三个月前到现在,民妇的孙女没有休假也没有回家。民妇亲自到秦留后府问,哪知他们用钱打发民妇!”

    卖身做丫头能否休假,主人家说了算,外人不好评论。尤其涉及外戚,更不好插手。

    燕承天握紧惊堂木,“他们打发你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老妪眼睛通红,泪水夺眶而出。“他们说这是孙女的工钱,她不方便回家只好托人转交给民妇。民妇提出要见孙女一面,他们却马上关门!大人,民妇担心孙女已经遭遇不测,求大人帮帮民妇!”

    “老夫人,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孙女遭遇不测”

    老妪愣了,手足无措地搓裤子。“没有,民妇连孙女都不曾见哪来证据……”

    围观的老百姓唉声叹气,这类事件他们司空见惯。当侍从乃低贱的工作,说糙点就是卖了身,主人家命令灌粪不得不灌。

    高大的围墙之内,死了多少侍从无人知。

    燕承天无奈至极。“如果你没有证据,本官不能带你去找人。”

    “大人,民妇没有说谎!民妇的孙女真的好几个月没有回家,难道大人要等出命案才肯去找人吗怕到时是找孙女的尸体……”

    她边哭边用力地磕头乞求。

    闻者流泪,燕瑶鼻子酸楚。

    青黛一言不发,眼眶泛红。

    燕承天犯难之际,孙主簿与他耳语。末了,燕承天眼前一亮,有力地拍惊堂木。

    “鉴于你的孙女三个月没有踪影,本官按照失踪案处理,即时带你去秦留后府找人!来人,去秦留后府!”

    老妪以为做梦,还没反应过来。

    “燕大人英明!”围观的老百姓欢天喜地,当然要跟去看热闹。

    燕瑶也想跟去,可是辰时到了她要去善春堂会飞毛腿。无奈之下,她与青黛离开围观人群。

    罢了,回来后再打听。

    主仆二人步行到善春堂后门,飞毛腿准时恭候。可是来人是两位少女,其中一位绝世而独立,他看呆了。

    “你、你们找谁……我很久没有偷钱了……”

    “再看就挖你的眼!”青黛挡在燕瑶身前。

    “这声音……”飞毛腿恍然大悟,“原来就是你们,失敬失敬。小人能在比花娇的小姐手下办事,简直三生有幸!”

    “好了,废话少说,汇报你看到的。”

    “是,是!”他亲自把信封交给燕瑶,里面是一片绿叶。

    “又是绿叶有何情况”

    飞毛腿想想从何说起。



一三三、星月伴情人
    海棠花环绕合香居,夜里艳红得妖异。

    烛光伴美人,燕瑶懒懒地坐在榻上看书,时而瞟窗外的天色。戌时一到,石子敲门,她猛地放下书册。

    “一定又是那个鬼鬼祟祟的人!这次婢子要抓到他!”赤芍捋起袖子去开门。

    “且慢。你们留在房间,我出去。”

    赤芍和青黛同时侧目,难以置信。“主子,万一那家伙是采花贼岂不是危险婢子陪主子出去!”

    燕瑶已经披上石榴红的披帛。“无妨,是一位熟人。你们留在房间,有人来找就说我睡下了。”

    熟人两丫头面面相觑。

    她暗自咬牙地推开房门,望见玉兰树下半掩的人影。她关好房门,在屋檐下等他走来。

    他换下衙役的公服,身穿深紫色的圆领劲装,祥云暗纹;护腕、腰带和靴子皆黑,而腰间的虎头令牌异常显眼。

    昔日的马尾束成整齐的发髻,以银簪别;其天庭饱满,浓眉斜飞气势凌人。但视线移向旁边的花草,双拳紧握。

    第一次整装出现她面前,他有点期待有点不安。

    显然燕瑶惊讶他的打扮如此正式,缓了缓神才试探地唤一声宛公子。

    他不自然地上前,摸摸鼻子说:“今晚月色尚好,感谢燕二姑娘赏面。”

    “走吧,别让人撞见。”她先行一步,脸蛋浮现红晕。

    屋檐下,宛舒勾着她的柳腰踏风上屋顶。清风迎来,燕瑶两鬓的青丝挠他的脸庞,挠进他心房。

    刚站稳,依偎他身侧的燕瑶马上远离。脚下的瓦片有些滑,她踉踉跄跄,宛舒急忙牵着她的手。

    手软若无骨般,他失神叮嘱小心。她回头嗔视,想缩手却站不稳,只好由他牵着。

    澄明月下,两人挨着屋顶的正脊而坐,夜来幽香缭绕。

    繁星伴月,星月伴情人。

    宛舒托腮仰望群星惊叹:“燕二姑娘,你觉不觉得天上的星星比珠宝璀璨为什么黑色的夜空会有星星和月亮”

    他伸手想触摸,繁星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燕瑶凝望银白月牙,不禁想起身边之人的笑眼。“总有一缕曙光照亮黑暗,不会有永无止境的黑夜。”

    “那燕二姑娘就是我的星星和月亮。”

    她一愣,忸怩地别过头去。“宛公子你又胡说话了。”

    “我说的实话,燕二姑娘像星月,明明近在眼前实际上遥不可及。我就像夜空,每次静静地在旁边看着你。”

    “你哪有静静每次都……”

    耍~流氓,她暗道。

    “因为你不知道我是用心看你呀。”他托着腮注视羞涩的少女,眸子因月光照耀愈发明亮。

    燕瑶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害怕看见情愫,害怕看见谎言。经历过一次伤害,她变得极度胆小谨慎。

    “宛公子,别忘了你的承诺。”

    宛舒垂眸笑道:“只要是燕二姑娘想知道的,我都会说。今天我们顺利进了秦留后府,找到老妪的孙女。她有了五个月身孕,所以一直避而不见自己的祖母。”

    “有身孕”她联想起飞毛腿的汇报。

    “但秦老爷说她怀的是野种,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勾搭上。要不是她哭闹乞求,秦老爷早就赶她走。”

    “不对吧,秦老爷要赶她走很容易,何须顾忌她哭闹”

    “对呀,我们都这么想,可是整个询问过程那丫头哭哭啼啼,说不到三句话,燕大人没有问出任何事。最后我们不得不打道回府,那丫头就继续留在秦留后府。”

    燕瑶抱紧双腿,体会到当时的无奈。

    气氛不知不觉压抑,宛舒故作轻松转移话题。“今天我第一次见秦国舅,还以为是粗俗的老男人,没想到挺年轻的,看上去四十不到。而且脸白唇红,蛮俊的,不过没我俊。”

    他笑嘻嘻地注视燕瑶。

    “就你厚颜无耻。



一三四、羊入虎口
    这两天,燕瑶经过衙门的时候对他视而不见,气仍堵在心头。

    申时,从书院回府的三人发现女眷齐聚大厅,火药味弥漫。燕珩挡在燕瑶前面,准备迎接暴风雨。

    幸而触发火药味的不是他们仨。

    “我说不准去!”颜氏不知从何顺来一根拐杖,笃定地敲打地面以示威严。

    金氏坐在其对面。

    经历过一遭,她脸颊消瘦憔悴,等同残花步入枯萎期。她戴着细小的金钿,金闪闪,可惜无法令她如昔日容光焕发。

    她慢条斯理地反驳:“老夫人,婉儿只是应邀作客两天,这是件体面事。”

    桌面放了一张请帖,燕瑶瞟两眼,明白始末——秦留后府邀请燕婉明天去作客,家人有的赞同有的反对。

    燕婉紧紧贴着金氏,神情带傲瞥向燕瑶和燕婷,颇耀武扬威。

    “祖母,秦夫人请孙女去是看得起孙女、看得起顺天府,这是别的千金小姐梦寐以求的。如果拒绝,恐怕顺天府会得罪当今国舅爷。”

    颜氏拧眉,不满她搬出官威压自己。

    燕姑姑也不赞同燕婉去。“秦留后府的丫头有孕一事遭非议,显然秦留后府的作风不太纯良。你只身作客不妥,不如不去。”

    “对呀,秦留后府有不好的传闻,三妹别去了。”赵蓁蓁讨厌金氏,但还当燕婉是妹妹。

    然而燕婉没有理会她。“姑姑,那个丫头勾搭野男人才怀孕,关秦留后府什么事何况人家只请侄女一个,没道理要他们多请几个,太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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