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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且慢!”宛舒刮起一阵凉风,拦在她面前。“如果燕二姑娘不许在下护送,在下只能厚颜跟着!”

    他急,忐忑不安的滋味不好受。

    燕瑶不得不板着脸认真起来,“别闹,我要去做正事。”

    “我护送你也是正事。”

    他迫切又真挚的眼神令她不忍狠心拒绝,无奈之下她叹气问道:“我要去干坏事,你确定跟来”

    哪知他眼前一亮,“我喜欢干坏事,我跟定了。”

    燕瑶心累,为何他没一丁点王爷的风范。“好吧,天黑后在后门等。”

    他心花怒放,似得了糖葫芦的孩童。片刻他敛去笑容,小心翼翼试探:“你最近甚少出门,家里是不是有事”

    “大姐准备出阁,是有喜事。”她笑了笑。

    他想不出怎么把话题引向华宁,心里干着急。“那……有没有偷偷溜出门待在家里一定闷坏。”

    岂料她眯眼打量宛舒,似笑非笑:“我有没有出门你不清楚即使你不清楚你派来的人也清楚。”

    他豁然开朗,单刀直入地问华宁找她有什么事。

    “生意来往。”

    “真的”

    “骗你做甚。”

    他笑逐颜开,天空云开月明,趁四下无人飞快捏一下她的鼻尖。




一九九、不作不会死
    天入黑,后门走出三个裤装少女。家里来了太多亲戚,燕瑶不方便易容,只好穿行动方便的裤装。

    早在后门等候的宛舒已换下公服,他诧异地打量只编辫子的她。

    她略羞赧颔首,“为了方便行动所以没束发髻。”

    “燕二姑娘作何种打扮皆清丽脱俗。”见赤芍不屑地撇嘴,宛舒敛神问道:“燕二姑娘,我们准备干什么坏事”

    燕瑶与他耳语几句。听完他屏息,“这么刺激行,包在我身上!”

    四人分头行动。

    汴京大街,买卖昼夜不绝。夜空星芒璀璨,街上的烛火如珠悬。

    天地相映成辉,香车宝马穿梭。

    酒馆玉壶流光,两个衣着普通的丫头站在酒馆门口张望。她们借买酒上二楼环顾一圈,听见某桌酒客喊着“陈公子”。

    两个丫头互打眼色,买了酒就匆匆往附近某条小巷去。她们没有注意到,后面多了三个人尾随。

    幽暗的小巷中,忐忑不安又焦急的燕婉和陈贵女等候丫头回来通报。若见陈公子就守株待兔,然后……

    见两丫头终于回来,她们迫不及待问。

    “主子,德胜酒馆二楼确实有位叫陈公子的,他看起来十七左右,和同龄的公子一起喝酒。”

    燕婉胸有成竹,“是他没错。我派人暗中跟踪他一段时日,他最常去德胜酒馆。”

    “不会认错人”陈贵女再三询问。

    燕婉不耐烦地说不会。“你们两个去酒馆旁边的小巷蹲着,我们随后就来。”

    两个丫头唯唯诺诺地离去。

    她给陈贵女一人一包药粉,“用不用在你自己,反正他们醉醺醺的哪记得做过什么事。只是事后我们必然受委屈,你要作好准备承受。”

    陈贵女握紧药粉,“总比被人耻笑老姑娘好。”

    两人收好药粉,转身离开之际忽然太阳穴生疼,朦胧间看见身上有石子落地。她们来不及思考,两眼一黑倒地。

    暗处的三人稍等片刻才现身,赤芍和青黛麻利地扛起两人。夜的掩盖下,她们沿着小巷扛人深入。

    七拐八拐到偏僻的街巷,这里楼宇陈旧,人影伶仃。一个已经闭门的小作坊后面,林木茂密,赤芍和青黛把人放在草地上。

    燕瑶翻找燕婉收好的药粉,抹了一点到两人的鼻腔。

    “主子,这是什么粉有没有毒”赤芍警惕地盯着白色药粉。

    “这是令她们身败名裂的药粉。”

    话音刚落,燕婉和陈贵女发出轻声呢喃,含糊不清地喃喃好热,身体如蛇扭来扭去。

    “她们怎么了,不舒服”

    燕瑶嗤之以鼻,吩咐两丫头捂着她们的嘴巴。不多时,急促而有力的步伐传来,三人机警回头。

    原来是扛着一人来汇合的宛舒。

    肩上人散发浓烈的酒臭,他嫌弃地将其放下。“这家伙肯定天天卖醉,酒味已经深入骨髓,臭得不行。”

    燕瑶一瞥烂醉如泥的男子,从最初厌恶变为淡然。“他醉得很厉害”

    宛舒摸摸鼻子。“算不上,我打晕他罢了。”接着他蹲下瞅扭来扭去的燕婉和陈贵女,“她们怎么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等会你捏他的人中。”

    宛舒一惊,“他岂不是会醒来不行。”

    “没事的。”燕瑶抹了厚厚的药粉进男子的鼻子。不一会儿男子脸庞潮红,宛舒明白那是什么药粉。

    “别误会,药粉是我这位三妹自己准备的。”

    宛舒更加吃惊,随即了然,看来女子对自己狠起来比男子更甚。

    不过燕婉包庇秦国舅行凶一事,让宛舒早已厌恶,对于她即将面对的遭遇无法表示同情。

    “好了,你捏他的人中。”

    宛舒依言照办。不久男子迷迷糊糊地喊好热,然后随意搭在旁边的人身上。

    宛舒马上拉走燕瑶。“我们赶紧回府,不堪入目的场景会污了眼睛。”

    赤芍和青黛也不忍直视,急急远离这片林木。

    “燕二姑娘。”宛舒忽而目光炯炯注视燕瑶,神色难得认真。

    她一愣,以为他要训诫自己别再干这种事,说不定他已经对自己刮目相看。

    “燕二姑娘,下次再干坏事的时候喊上我,肮脏的事情我来做比较合适。”

    燕瑶:“……”

    她缓神,哭笑不得。“你到底是不是王爷为何做这种事能面不改色甚至主动请缨你不怕被人发现有辱身份吗”

    “王爷就不能干坏事吗”

    她语塞,这王爷确实坏得很。

    宛舒眼含狡黠,“说定了,以后不准你自己偷偷去干坏事。再说你两丫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武功高隐藏更容易。”

    赤芍和青黛跟在后面不满地哼声。

    燕瑶幽幽叹气,恐怕甩不掉他了。

    见她默认,宛舒喜滋滋地牵过她的手,后面两丫头急得瞪眼。

    主子为什么不反抗!

    谁知宛舒侧头扫视赤芍和青黛,勾起得逞、嘲讽并挑衅的微笑。

    两丫头气疯了。

    宛舒收回目光,紧紧牵着燕瑶并肩漫步。

    今夜春风来。

    破晓,薄曦耀满堂春,早起的人望见林间有一角白花花。他壮着胆子走近,不料被眼前的荒唐景象吓得大叫。

    叫声吵醒疲惫的一男二女,他们迷糊地揉眼睛,忽觉身上凉飕飕而且

    身边有人!

    花容失色的燕婉和陈贵女僵硬地转头,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映入眼帘。

    “啊!!!”

    她们绝望地发现男子并不是相中的目标,而是丑事缠身、俊俏不再的江文驰。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丢了面纱的陈贵女扇江文驰一巴掌,然后捡起身边的衣物遮挡。

    面对磕磕巴巴、疤痕浅褐的烂脸,江文驰不留情地扇掌掴陈贵女。“是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才对!”

    他明明已经不行,怎么可能……

    “别吵了!”花容扭曲的燕婉声嘶力竭,“已经被人撞见,还不穿好衣服逃!”

    “逃什么呀,这禽兽毁了我的清白,他别指望逃!”

    江文驰不理会她们,匆匆穿衣。二女见状也套上衣衫,此时远处走来一群人。

    “快逃!”



二百、就该成双成对
    今天江府很热闹。

    坊间也热闹,传闻不知哪两家千金和公子在树林荒唐,被人发现时光溜溜。义愤填膺的老百姓惋惜那三人溜得快,不然要他们侵猪笼。

    如此,头痛欲裂的燕承天领着金氏、燕二叔和陈贵女的爹娘悄悄找上江府说理。

    江应松将狼狈的江文驰晾在边上,与夫人刘氏舌战群儒。

    “诸位,实不相瞒,犬儿身患暗疾,根本不可能碰令爱。”此刻的江应松强作镇定,喝一口茶压惊。

    边上的江文驰尊严扫地,所谓暗疾就是坐实了他不行,证明他与阉人无疑。

    “少用暗疾敷衍我们!”陈贵女的父亲陈鸿怒拍桌子,浓密的眉毛显腾腾杀气。“丑事已经发生,今天你们无论如何要给出一个交待!”

    “没错,能私下解决更好,否则以后宋律例,他们三人要浸猪笼。”燕承天适时插话。

    江应松托茶杯的手抖了抖。

    为什么每一次江府的丑事都跟顺天府有关江家的祖宗挖了燕家的祖坟吗!

    刘氏的泪水夺眶而出,拉着江应松的袖子哭哭啼啼:“老爷,文驰不能够浸猪笼!不能啊……”

    “可笑,就你们儿子性命宝贵我们子霞昨天还是黄花闺女,一夜间被你们儿子糟蹋,子霞就该为此事丢性命吗!”

    “没错!现在不是我们求江公子娶小女,而是要求江公子必须娶小女!”陈夫人斩钉截铁。

    燕二叔急忙帮腔:“还有小女婉儿,江公子必须负责!”

    金氏没有搭话,因为底气不足。若燕婉还是黄花闺女当然能理直气壮,但燕婉失了身子,江家拒绝她入门似乎无可厚非。

    心里的恨意宛如洪荒爆发,她恨不得回去捏死燕婉算了,为什么生出这么蠢的女儿!

    燕二叔言毕,江家和陈家投去嫌弃的目光,就连江文驰也面露厌恶。

    凭什么江府要接纳一个破身子。

    江应松沉着脸放下茶杯,阴阳怪气地揶揄:“燕三姑娘先前深陷秦国舅一案,已不是完璧之身,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勾引犬儿”

    “江大人是什么意思”燕二叔气得五官扭曲一团,脸皮薄得通红,他不忘向燕承天打眼色。

    “呵呵,就是表面的意思。”

    而陈鸿直截了当表达嫌弃:“他们女儿不能和子霞一起入门,更不能平起平坐。”

    “你的意思是要婉儿做小妾”金氏彻底迸发怒火,自己的脸皮早没了不如撕烂陈家高高在上的脸。“汴京谁不知道你们女儿传言得天花而毁容说不定昨晚是你们女儿勾引江公子好容易过门”

    陈夫人当即站起来呛声:“小女原本清清白白何须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倒是你女儿非完璧,是她急着嫁人才对吧!”

    两个女人喷沫舌战,加之刘氏哭哭啼啼,几个男人烦死了。

    燕承天喝止争吵的金氏和陈夫人,提出两全其美的方法:“两家的闺女皆是受害者,只娶其一不妥。本官认为陈氏女作正妻、燕氏女作侧室,一起过门。”

    这是他为侄女最大限度的争取。

    “爹!孩儿不娶她们!”江文驰一做声火上浇油,令陈鸿和燕二叔想扑去掐死他。

    “闭嘴!”江应松饱含怒火的大吼震彻大厅,“现在轮不到你说话,闭嘴!”

    如鲠在喉的江文驰握紧拳头。她们一个毁容,一个破鞋,他后半生躲在家里得了。

    尽管不情愿,江府骑虎难下。肝肠寸断的刘氏拉着江应松的手,“老爷,到时全汴京会笑话江府,千万别答应啊。”

    “你们敢不答应我们就天天闹,并且状告你们儿子强ba小女!”

    江应松气血上涌,当场吐出一口血染红衣领。

    “老爷!”

    “爹!”

    江应松扬手阻止刘氏和江文驰靠近。“就按燕大人的意思,两个一起娶,但昨晚的丑事不得声张。”

    “既然你们愿意私下解决,本官就不会声张此事。”燕承天看向陈家和燕二叔,“你们也不能闹大。”

    他们羞愤地点头,而江文驰和刘氏面如死灰。

    陈夫人仍旧嫌弃燕三。“事先声明,作为侧室不能进正门、不能穿大红嫁衣,总之小女不能和燕三平起平坐。”

    燕二叔和金氏只能哑忍答应。

    “还有一件事。”燕承天郑重其事地提醒,“还有十天就是本官大侄女成婚之日,他们的婚期不能冲撞。”

    陈家勉强同意,办婚事始终需要时间准备。他们只有一个女儿,不能草草了事。

    江应松艰难地坐直,本想将婚期定在下个月,但陈家不同意,生怕夜长梦多。

    “就本月下旬。”

    接下来两家谈聘礼,燕二叔和金氏局外人似的无法插嘴,与他们无关似的。燕二叔恶狠狠地瞪金氏,都怪她生了个蠢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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