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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宛舒冷冷一笑,决定惩罚这两个做了亏心事的人。他瞧见他们的腰间各佩戴一块木牌,有了主意。

    “你们两个丧尽天良的小吏!”

    两人浑身一震,抖得更厉害。“大哥,他他知道我们的身份,认识我们,肯定是他们回来找我们啊!”

    他们这两个人做的亏心事不少呢,莫非是连环杀人犯

    宛舒话音更冷:“你们,害得我很惨呐。”阴森森的余音令人不寒而栗,“佛祖允许我回来,你们准备填命。”

    “饶命啊!”灰帽的哆哆嗦嗦地磕头,“不关我们事,真不关我们事!我们奉命行事而已,你要找就去找当初卖你的,是他们贪慕虚荣——”

    “住嘴!”黄帽的战战兢兢打断弟弟,“这里有佛像,他不能乱来。我们,我们赶紧下山。”

    “大哥,他不怕佛像啊,不然哪进得来。”灰帽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突然一件白袍罩下来笼住二人,耳边骤然传来厉声“我要你们偿命!”

    一阵怪力将白袍笼罩的二人扔出去。

    他们连滚带爬地挣脱白袍,然后喊着救命落荒而逃。

    宛舒翻一个跟斗稳稳落地,披肩散发遮脸甚是瘆人。他拨开散发束起马尾,“他们一定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燕珩从屋外回来,“捉弄一下算了,别节外生枝。”

    “如果他们受惊吓就此收手,倒是捉弄得有价值。燕二姑娘,刚才有没有吓着你”

    燕珩一不留神,让宛舒溜去燕瑶和风雪隐躲藏的位置。他三步作两步堵住宛舒,“很晚了,大家早点休息。”

    燕瑶和风雪隐从柱子后面走出来,风雪隐略担忧。“那两个人不会再来吧”

    “现在估计逃下山了。我和阿珩轮流守夜,你们安心入睡吧。”

    燕瑶过意不去,“有劳宛公子和二哥。”

    燕珩找出花婆婆给的防蚊虫叮咬的药膏,要燕瑶和青黛涂上。山中蚊虫毒辣,被咬后伤口一时半刻难以消退。

    于是燕瑶和青黛躲在柱子后面涂药膏。

    燕珩在路上歇息时摘了些草药,点燃后草药散发难闻的气味。

    “这是什么太难闻了。”宛舒和风雪隐捏鼻子。

    燕珩露出不识货的表情,“焚烧这草药能驱蚊驱虫,你们想一觉醒来变猪头”

    “啊哈哈,哥哥永远是对的。”

    “打住,我不是你哥哥。”

    笑骂片刻,其他人陆续闭目养神,上半夜由燕珩来守。他把冒着烟的草药放在他们四周,果真听不见蚊子的嗡嗡声。

    那两个不速之客没有再来破庙,一夜风平浪静。

    翌日天还没全亮,他们便起来收拾一番。

    “燕二姑娘,昨晚有没有蚊虫咬你们睡得好不好”趁着燕珩和风雪隐去庙后的水井打水,宛舒抓紧机会给燕瑶蜜饯。

    。




二三三、一了百了不能解决问题
    天刚亮他们就继续赶路。宛舒把帷帽给燕瑶遮阳,他的马尾在阳光下随着策马飞扬。

    未时,过了这个山头就是陈留郡的范围。

    天朗气清,流水淙淙的河边伫立一位愁眉苦脸的中年人。他凝视河面,第一百零八次叹气。

    “唉!这次完了!”

    他顾着惆怅,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鬼鬼祟祟靠近的几人。突然,有力的臂弯揽着他的腰,一道蛮力拉他远离河边。

    他一脸茫然地转头看几个容貌出挑的陌生人。

    发生何事

    “大叔,人生苦短,你何必想不开”宛舒语重心长地劝慰,“你这把年纪上有老、下有小,有妻子等着你回家,你舍得家人么”

    什么想不开

    风雪隐温和地接话“没错,遇到难事就想方法解决,切勿因为一时意气而扔下在乎你的亲朋好友。”

    什么一时意气

    戴着面纱的燕瑶点头称是,“大叔,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了百了解决不了问题,伤心的会是在乎大叔的人。”

    什么一了百了

    “大叔,大丈夫要勇于面对现实,逃避乃懦夫行为。”燕珩一腔正气,“活了半世,更明白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

    他们说什么中年人一句都听不懂。“我……”

    “大叔,你家在何处如果顺路,我们送你回家。”

    “不是,我……”

    “大叔应该是陈留郡的乡民吧,下了这山就是陈留郡,如果大叔不嫌弃可以与我们同路。”

    “等等!”中年人忍不住大嚷,“你们听我说!”

    他们一脸洗耳恭听的表情。

    中年人不知从何开始解释好。“首先我的确是陈留郡的人,不过你们误会了一件事,你们以为我想跳河”

    “不是吗,正常人哪会站在河边这么久”

    中年人语塞,窘迫不已。“其实我不是跳河,是……是烦恼而已!唉,这次完了!”

    燕瑶等人面面相觑。帮人帮到底,既然他们多事拉大叔远离河边,不外乎多问一句。

    中年人心烦意乱地蹲下,映着日光的河面在他看来异常刺眼。“我是西城县的县令,遇到一宗难解的案子。我再找不到凶手,乌沙不保了!”

    燕瑶心头一动,西城县正是他们的目的地。

    宛舒对中年人的烦恼不以为然,“捉不到凶手就要罢官哪条法例规定的”

    “唉,你们是外乡人不明白!死的是西城县富人的儿子,他的堂弟是知州,人家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我。”

    “我以为多大的事,你查出来不就好了”

    中年人欲言又止,嘟囔毛头小子懂什么。接着他站起来,腰身笔直,彰显县令的风范。

    “你们以为查案这么容易首先要检查案发现场发现蛛丝马迹,一定要心细如尘才能发现。第二懂得在尸体上找线索,第三要找到指证凶手的证据。第四是最难的,就是推断案情。唉,你们这些毛头小子不懂查案之事的了。”

    扫视面面相觑的他们,中年人更是摇头叹气。

    查案不可能指望别人。

    燕瑶忽而问“大叔,你真的是西城县的县令”

    “如假包换!”中年人出示身份象征的木牌。“你们是来陈留郡游玩的吧下了这座山就是西城县,穿过西城县赶路几天就到陈留县了,那里热闹几倍。”

    “县令大人,你对西城县熟悉吗”

    “当然熟悉。本官乃土生土长的西城县人,一草一木闭眼都能辨认。”

    燕瑶看向同伴以眼神探询。

    燕珩再多问一句“县令大人,如果破不了案你真的要告老归田”

    中年人自嘲一笑,“何止告老归田,衙门被他拆了不可。唉,这回老猫烧须!”

    “大叔,如果我们帮你破案,你能帮助我们几个小忙吗”

    错愕的中年人回头便对上宛舒狡黠的眸子,愣了片刻他忍俊不禁。“如果能破案莫说几个小忙,大忙也没问题。不过破案不是游山玩水,你们的好意本官心领了。”

    “好,既然大叔愿意帮我们,我们尽管破案。”

    “什么”中年人生气地拂袖,“刚才不是说过,破案和游山玩水不同,关乎人命,你们切莫胡闹!这条路就是下山的路,你们赶快走吧。”

    燕瑶淡然笑道“县令大人稍安勿躁,我们能不能破案并不会妨碍你查案的进度。既然如此,何不一试成了,衙门不必被拆,你亦可以继续当县令;不成,对你毫无损失。”

    中年人眉心紧蹙,认真打量一行人——他们容貌出众且牵马,肯定是出门游玩的富家子弟,懂什么破案

    “你们的好意本官心领,但事关人命,本官不可草率。各位,后会有期!”说完他拂袖离去。

    宛舒目送他的背影。“好心被驴踢。算了,省下一桩麻烦事。”

    燕瑶觉得可惜,本想借着县令熟悉西城县之便帮他们找金缕梅和樟木。

    无奈之下,他们回到马上继续赶路。

    山下便是陈留郡的城门,入城的皆是挑柴挑菜的乡民,一行人显得鹤立鸡群。守城门的士兵认为他们面生,要检查一番才放行。

    士兵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脸看,当看到戴帷帽又戴面纱的燕瑶,士兵要求她脱下帷帽和面纱。

    “别欺人太甚,没有明文规定女子不得戴帷帽进城。”燕珩沉着脸。

    “哼,谁知道她是不是通缉犯一定要脱,不脱帽你们别想进城。”环手抱胸的士兵只阻拦他们,其他入城的乡民一概不用检查。

    燕瑶便先脱下帷帽。

    “面纱也脱了。”两人津津有味地端详燕瑶秀丽的眉眼。

    “官爷,能不能通融一下”笑吟吟的宛舒放碎银在两士兵的掌心。

    两士兵犹豫不决。

    燕珩再他们各一块碎银,拍了拍他们的掌心。

    两人眉开眼笑,“行,你们进城吧!”

    进城后,宛舒漫不经心地问燕珩“这次放了什么”

    燕珩笑而不语。

    半晌,守城的两人双手发痒,不过一刻钟变得奇痒无比甚至出现红疹。

    “糟了,不是长天花吧”

    “不会吧,我们在哪儿惹到……完了完了,抓出血了……”

    。



二三四、疯大娘
    阿牛比他们早一天到西城县打听,一到晌午他就在客栈门口等他们来。

    他们休息一夜,翌日阿牛带路去找樟木。

    吃早点时,有两名男子进来客栈,宛舒示意大家回头望竟是前天晚上遇到的两个小吏,他们给掌柜一些铜板。

    “他们也住这里”

    “先别管他们,找材料要紧。”

    几人收回视线,继续吃早点。

    不得不说西城县比汴京城小许多。一出客栈就是一眼尽头的市集,不过同样熙熙攘攘。

    一行人只有燕瑶和风雪隐戴了帷帽,鹤立鸡群的燕珩和宛舒经过时迅速引人注目。“哪家这么俊的公子哟!”

    “没见过,外地来的吧”

    人群窃窃私语,一行人赶紧加快脚步。这时一个大娘闯入市集,抓住某个卖菜的少年大嚷“儿啊!儿啊,你回来啦”

    “崔大娘,我不是你儿啊!”少年挣脱她的手。

    大娘懵懵懂懂,转头看看四周,忽然目光定住。她朝一行人急匆匆跑来,紧抓带路的阿牛大嚷同一句“儿啊!儿啊,你回来啦”

    阿牛一脸诧异和茫然,使力挣脱大娘。“大娘,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旁边好心的乡民拉开精神恍惚的大娘,哪知她不肯松开阿牛,大喊大叫“不,他就是我儿!我儿有这么大了!”

    “崔大娘,他们是外地人,你的小川已经失踪两年了,快醒醒!”

    大娘却泪流满脸地紧抓阿牛,喃喃自语这就是她的儿。

    在几个乡民的轮流劝说下,大娘的手有所松动,阿牛趁机挣脱开来。

    “几位大叔大婶,这位大娘发生何事儿子失踪没有报官吗”眉目温润的燕珩谦谦君子般,搏得乡民好感。

    一名身形圆润的大婶叹气道“崔大娘的儿子小川两年前失踪,听说是外出买米的时候不见了。我们、崔大娘和那个狗屁县令找了几天都没找到小川,崔大娘从那以后疯疯癫癫。”

    狗屁县令是他们遇到的那个吗

    “唉,近几年许多年轻人失踪或者没有回家,愁死人了。”

    宛舒想起父皇颁布的法令,“朝廷不是要求将失踪的人上报汴京的顺天府吗说不定有转机”

    旁人又摇头又叹气。“失踪两年了,上报哪儿也不容易找。指望官府算了吧。”

    “你们提及的狗屁县令是”燕瑶好奇一问。

    听见娇柔的女声,乡民的嫌弃的神色缓和不少。“就是西城县的县令。唉,最近一件案子都破不了,不是狗屁是什么刘家儿子枉死咯……”

    他们作为外地人不好仔细打听命案,于是寒暄几句就离开市集。阿牛忐忑地走到燕瑶旁边,“燕二姑娘,那失踪的会不会也是”

    燕瑶明白他的意思,叮嘱道“没有证据不能胡说。”

    “小人知道。”

    听见他的嗓音闷闷的,燕瑶补充说“如果发现人贩子的踪迹,我们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阿牛坚定地点头,他想帮助相同遭遇的人。念及于此,他提起精神带路。

    山林和县城挨得近,途中他们看见几户僻静的人家,边上就是满栽庄稼的田野。走了半个时辰,便到西面的大山山脚下。

    “乡民喊这山作西城山,上过山的几个大叔说山里的东南方总有一股清新的香味,他们认得是樟木香味。”阿牛边走边介绍。

    风雪隐顺道拿出罗盘查看,时而观察山路。“乡民提过附近有河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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