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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陈大叔的胸前暴突青筋,“什么歪理我们是陈述事实哪是人证”

    “唉,你们别添乱了。”王大人头痛欲裂。以为案子有新进展,谁知竹篮打水。

    燕珩不疾不徐反驳“若陈小伙与此案无关,你们和刘大叔何须说谎作伪证作伪证只为包庇,即是说你们知道陈小伙与本案有关。而刘大叔肯帮你们,你们两家人是否有利益牵涉”

    陈家和刘大叔眼神飘忽。

    “他们两家确实来往密切。金土……就是刘大叔儿子刘金土经常和小伙一块玩。”

    “你们住嘴!”刘大叔怒喝多事的村民。

    尽管王大人愚钝,也从中嗅到不寻常的线索。

    燕珩冷眼扫视说谎的两户人家,语含嘲讽问王大人“大人,作伪证也违反律例,是否该收监”

    “不,我们没有作伪证!”陈大娘痛哭流涕地嘶吼“小伙没有上山,没有杀人!他根本不认识牛文才!”

    “有没有上山不是你说了算,王大人自会查明。是吧,王大人”燕珩有礼地一鞠。

    王大人的老脸快要挂不住,咬着牙喊衙役抓陈家和刘大叔回去。

    “还有。”燕珩慢悠悠地补一句,“刘大叔帮陈家作伪证这点值得调查,刘金土和陈小伙之间是什么关系。”

    龇牙咧嘴的陈大娘想扑出来掐燕珩。

    “知道了。”王大人一字一顿地回答。随即用力拂袖,带疑犯出村。

    此刻围观的人群中,一人鬼鬼祟祟地溜走。

    三人并未如释重负,步行去村口时白水道人忧心忡忡“证实了陈家说谎后,道灵子能出来了吗”

    “还不能,除非找到杀人凶手。”

    村口处,年轻男女和大叔大娘围着气质出众的二人问这问那。二人遥遥和白水道人他们对眼色,随后与村民告别。

    村民过分热情,风雪隐和燕瑶好不容易脱身。

    “村民有没有对你们动粗”燕珩紧张兮兮。

    “没有。他们很关心村子的风水,一直问风水之事。期间,我们遇到两个有趣的人。”

    燕瑶嫣然笑道。




二四三、又死一个
    晌午,县城摆卖的小贩陆续减少。

    两名中年男子闲逛大街,百无聊赖的模样。他们服饰比乡民稍好,外袍刺绣暗纹,腰间各挂着一块木牌。

    两人身后的远处,一男一女尾随,正是风雪隐和燕瑶。

    阿牛和青黛在他们对面闲逛。

    村口遇到有趣的人就是那两个中年男子,同时两人和他们同住一家客栈。经宛舒提醒,两人亦是在破庙被吓走的小吏。

    风雪隐和燕瑶曾向村民打听,村民说两个小吏每隔三个月左右就会到村子去,并贩卖柴米油盐之类生活须品。

    不过两人从不深入村子,只在村口贩卖。

    这种举动更令燕瑶等人生疑,作为小吏竟去当行脚商,恰好去的是关乎命案的村子。

    最巧合的是,两个小吏曾与一个瘸子在村口见面,后来他们没聊几句,瘸子神色匆匆地走了。

    瘸子是陈小伙吗

    风雪隐和燕瑶走走停停闲逛似的,时而瞄两个小吏的举动;宛舒三人则在县城打听二人的身份。

    “他们似乎在等人”燕瑶瞧见两个小吏停在小贩前,他们偶尔张望不像挑选商品。

    风雪隐心不在焉地说应该是。

    他的目光落在燕瑶可人的抓髻,又迅速收回视线。此乃大好时机,他不再犹豫。“燕二姑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她依旧盯着两个小吏。

    风雪隐抿唇,“为何你能看出设置阵眼之物寻常人很难觉察风水的阵眼。”

    燕瑶早有预料,大大方方地回答“今年春天曾大病一场,病的时候就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没想到病愈后这个能力没有消失。”

    风雪隐恍然大悟,倒不意外。他听说有些跨过鬼门关的人能见阴阳,算是一种机缘。“所以你能看到阵眼的气息”

    “没错。不过对女子而言这种能力被人视为不祥,希望风大人替我保守秘密。”

    “能得到燕二姑娘的信任,在下当然会保守秘密。阿珩和阿舒知道吗”

    “如果他们想知道,我愿意说。”

    风雪隐了然,深刻感到她是一位豁然的女子。

    燕瑶收敛微笑,继续监视两个小吏。不久,一名穿着粗布短衣的年轻男子走到同一个摊位,三人相隔不远。

    风雪隐等人慢悠悠地走近一些,试图望真切。忽然,年轻男子朝两个小吏转头,嘴皮子动了。

    只见两个小吏有意无意地搭话。

    就在尾随的四人逐渐靠近时,年轻男子朝四人这边走来。

    燕瑶马上扬起笑脸和风雪隐谈话,一副路过的样子。风雪隐余光一瞥年轻男子,惊觉其下巴有陈年伤痕,且目露凶光。

    风雪隐强作镇定。

    年轻男子与四人擦肩而过,燕瑶急忙打眼色示意阿牛或青黛跟上去。

    “两个小吏走了。”风雪隐轻呼。

    剩下的三人自然继续尾随,然而两个小吏居然是回客栈。没道理跟上去偷听,三人只好先和宛舒他们汇合。

    “收获不大。”

    他们在茶楼汇合,白水道长惆怅一叹,随即恢复淡然的常色。“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事在人为,我们一定能救道灵子出来。”

    “目前道灵子道长的嫌疑减轻,如果王大人不着急找替罪羔羊,道灵子道长很快能出来。”

    燕珩呷一口清茶。

    “我们打听过,陈小伙常常到县里,无所事事地游荡不见有工作。有时候会和刘金土离开西城县,没人知道他们在外面做什么。”

    宛舒继续娓娓道来“而死者牛文才更加无所事事,成了西城县的小霸王,豪取强夺之事时常发生。有乡民见过牛文才与陈小伙在街上起争执,然后不了了之。”

    “至于两个小吏,乡民很眼熟。他们每隔几个月就来西城县,乡民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也不见谁跟他们走得近。”

    “这几个人到底有什么联系”燕瑶喃喃自语。

    “白水道长,你曾听闻与他们相关的事吗”

    白水道人摇头,他下山要么是买柴米油盐,要么替人消灾解难,甚少打听这种鸡皮蒜事。

    “我们回山上的案发现场瞅瞅,虽然过了五天,但可能残留某些线索。”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他们结账离开,忽见某条巷子前挤满乡民。空气飘来血腥味,兄妹俩色变。

    “苍天啊,怎么又死人了!”

    他们挤进人群的时候,听见周围的乡民哀叹。血腥味变浓,前方躺着一个穿粗麻布衣的年轻人,其腹部殷红。

    一把寻常的小刀插入他的腹部,他死不瞑目。

    燕瑶和风雪隐神情巨变,死的竟是村口所见的瘸子。

    “这不是陈小伙吗”有乡民认得死者。

    燕瑶他们面如菜色。

    太巧合了,官府要抓捕陈小伙的时候,陈小伙死了。

    “让开!让开!”衙役护着王大人到来,吆喝围观的乡民让出一条路。

    王大人皱着眉头阔步,率先看见气质太出众的五人。尤其是白水道长的霜发,难以忽视。

    走到哪都看见他们!王大人暗骂晦气。

    然而当他一见死者的面貌,他一阵晕眩,愈发认为头上的幞头不保。

    牛文才一案的关键人物,陈小伙竟然死了!

    王大人下意识揉眼睛看清楚,奈何没看错,死的正是陈小伙。

    “怎、怎么回事”他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

    “大人,草民走过巷子的时候看见有人倒下,于是走近,发现有人死了。”一名老头子如实禀报。

    王大人呆呆地注视老头子,“就这样没有人看到凶手”

    扫视一张张茫然的脸,王大人感到前途灰暗。目光停留在容貌出众的少年少女时,他强行镇定,负手观察案发现场。

    气势不能丢,面子不能丢,要让年轻人见识何谓破案。

    他煞有介事地围绕尸体踱步,然后吩咐衙役检查尸体的衣物和凶器。

    检查期间,他对某几个围观者侃侃而谈“命案通常分为仇杀、情杀和意外的抢劫;通常发生在偏僻地方却又近市集的,是抢劫案。老五,死者的钱财还在吗”

    衙役特意翻找衣兜。

    “大人,死者的钱袋还在,里面的铜板也在!”

    王大人胸有成竹的微笑蓦地凝固。

    。



二四四、孺子可教
    草包子。

    王大人看懂了宛舒嘲讽的眼神,眉毛不自觉跳动。“咳,刚才只是假设,具体还看现场的线索。老五,凶器有什么不同”

    “普通的小刀,没有门店的记号也没有花纹。”

    等于没有线索他发虚地摸摸胡子,然后要衙役让开,自己亲自检查尸体。

    效率太慢,宛舒忍不住打哈欠。

    王大人听见了,又恼又窘迫地命令衙役驱赶围观的乡民。纯朴的乡民各自散去,剩下五个看热闹的。

    “喂你们,大人的命令没听见吗还不走!”

    衙役唾沫横飞,宛舒漫不经心地搭上他的肩膀。“差爷消消气,我有些发现想告诉差爷,说不定能因此破案。”

    “就凭你”

    宛舒笑着拍拍衙役的胸脯,环手抱胸地指点江山。“尸体的血还没凝固证明死不久,凶手没跑多远兴许还在西城县。而行凶地点在市集旁边,要么是凶手与死者约定到此,要么是偶遇临时起意杀人。我劝大人今早封锁西城县为好。”

    “临时起意”王大人发怔,旋即回神质疑“证据呢为什么就不是仇杀或者死者与人争执被误杀毛头小子,别信口雌黄。”

    宛舒哑然失笑。“起争执不会吸引路人有人听见争吵吗何况巷子没有争斗的痕迹。”

    王大人猛地站起来环视小巷。

    巷子杂物不多,只有被死者撞倒的一个箩筐,正枕在死者的脑袋下。

    宛舒朝王大人勾勾食指“大人,敢不敢和草民做一个试验”

    王大人有点心慌,若答应生怕被毛头小子耍,丢脸;若不答应,过于小肠鸡肚。他眼眸一转,命令衙役老五去做试验。

    “道长,需要在下做什么”老五不甚耐烦,板着脸站在宛舒面前。

    “只要差爷做出正常反应便可。”

    话音刚落,宛舒举起拳头冲去。老五见状先是惊愕,然后本能地挡住宛舒的拳头。两人不顾周围的人推推搡搡,最后老五在混乱中险些踩上尸体。

    宛舒笑盈盈地放开怒气未退的老五,喊燕珩过来。

    接着燕珩信步走近,宛舒嬉皮笑脸地迎上去。就在王大人一头雾水之际,宛舒的拳头无声无息抵着燕珩的腹部。

    “明白了吧大人。”

    “呃……”他的智力再次受到侮辱。莫名做两个动作就问他明不明白……忽然灵光闪过,他如梦方醒。

    再看尸体的衣物整齐,不像老五因反抗而衣襟歪掉,甚至老五不顾一切差点踩上尸体。

    他扒开尸体的衣服检查有没有别的外伤没有,只有腹部一个致命伤,连轻微划伤都没有。

    “凶手是熟人熟人作案”

    “孺子可教。”

    看着宛舒满意的表情,王大人老脸发热。“老张,你马上带人封锁西城县,任何人不得出入。”

    “王大人,陈小伙的熟人都有谁”

    “陈大娘、陈大叔,邻居刘大叔和刘金土,这四个人和陈小伙最为交往密切。其他村民和他常接触,不过没这四人接触频繁。”

    王大人说完就懊恼自己嘴快,连忙改口“好了,本官要专心办案。无关人等请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本官无情!”

    过桥拆河。

    众人暗骂。

    “王大人,请问刘金土长什么样子”风雪隐忽而问,“如果我们遇到刘金土可以通知各位差爷。”

    王大人觉得有道理,便愿意回答“身高和本官差不多,年纪和陈小伙差不多,不过他的下巴有伤疤,很好辨认。”

    闻言,燕瑶和风雪隐心头剧震。

    “话说完了,你们赶紧离开,别妨碍本官办案!”他甩袖驱赶,毫不客气。

    五人只好离开巷子。

    “果然是个狗官,破案效率低下。”宛舒的眼梢尽显嫌弃。比起他未来的老丈人,狗官差远了。

    “燕二姑娘,你在想什么愁眉苦脸的。”他察觉燕瑶心事重重,不展颜。

    “我派了阿牛跟踪刘金土,但他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阿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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