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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瓜短情长

    “连你这样的书生都敢毫无惧色的骂我……呵,看来这药粉确实效果非凡。”

    讶然于陈临的表现,黑袍少年愈发对药粉好奇起来,出于谨慎起见,他学着陈临刚才的模样小心挑起只有微微一丁点药粉,放在鼻端猛地一吸。

    “咳!咳咳!!”

    一阵强烈的咳嗽后,黑袍少年并未如陈临刚才那般狼狈,一来是他虽看起来瘦弱,但体质比之陈临却又不知好了多少,二来则是他刚才吸入的剂量更少,所造成的的冲击力自然也小了许多。

    但是,随着最初的不适感过去,一阵奇妙的、飘然欲仙的幻飞感觉突然涌入心头。黑袍少年眼睛瞪若铜铃,一直紧绷的脸上却突然开始不自觉泛起笑意。

    过了一会儿,黑袍少年脸上笑意渐渐消失。意识回转过来,他首先看向陈临,发现他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这才放下心,闭着眼回味起刚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便是极乐吗

    黑袍少年吞下一口口水,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一双眼睛落在了此刻昏睡不醒,却仍被陈临死死攥在手心里的那包药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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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峨群山,狂风呜咽呼啸,拂起陈临的风衣一角。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放进嘴里点燃,烟雾弥漫间,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他的对面。

    “就不能让我好好回味一下香烟的味道吗……”

    陈临低声嘟囔了一句,身子却从背后靠着的黑色轿车上站了起来,原本温和的目光也变得极为冷漠。

    烟雾渐渐散去,人影缓缓走到离他两三米的位置站定。

    “你没机会了。”对面男人看起来约莫有三十多岁左右的样子,笔挺的小马甲、油亮的背头,打扮的极为绅士,在陈临不屑的目光中,他再一次重复刚才的话:“方,你没机会了。”

    “呵……原来那时候你看起来这么中二。”陈临脸上玩味一笑,夹在右手的香烟屈指朝前一弹,想要看看被烟蒂打中男子会是什么表情。

    可惜……轻飘飘的烟蒂在浓烈山风中显得是那么的脆弱不堪,如一头振翅欲翱翔天际的雏鹰,还没飞出两米,就被无情的现实残酷击落,掉在地上只是弹了几下便彻底熄灭。

    “你没机会了……我说过,你没机会了!”

    男子说到后面,声音突然高亢起来,紧接着一阵沉重脚步响起,大批手持炝的黑衣人从浓雾中缓缓走了出来,团团围在陈临左右后,齐刷刷举炝对准他的脑袋。

    “你没机会了……方,你——死——定——了。”

    男人平静的脸突然变为




第四十章 悠然现杀机【六】
    东京府,樊楼雅座。

    黑袍少年盘膝而坐,环顾堂下。

    此刻正值良辰美景,院中酒醇歌好、美女如云,数不尽身着薄纱的女子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特别是为首领舞的女子,虽面遮白纱看不清容貌,但其体态优美,动作妖娆婀娜,歌声更是婉转动听,一举一动都令人不禁浮想联翩。

    人群中忽而有一老者站了起来,弹冠为领舞女子送上词作:“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遍看颖川花,不似师师好。”

    台下人群纷纷鼓掌庆贺,黑袍少年也跟着啪啪拍了两下,但旋即似乎意识到什么,目光骤然锁定在面遮白纱的女子身上————不似师师好……那女子便是李师师!

    这便是那‘倾尽多少才子泪’、‘一曲新词动帝王’的李师师吗回想着民间传闻,她与当今皇帝之间的那段风流韵事。

    …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咕咚——

    黑袍少年喉结耸动,咕咚连吞几口唾沫,侵略的目光死死望向此刻正在台上蹁跹舞动的人影儿,身下邪火冲天而起。

    “官人……”

    黑袍少年耳畔忽而有热气传来,他心中一惊,正待拔刀想想,便看见一截藕臂从背后探了出来,如脂如玉,环抱住他脖颈,脊背上绵软温热的触感更是叫人欲罢不能。

    “官人只顾得台上起舞的师师姑娘,可曾在心中为念奴停留过一刻。”

    念奴……

    黑袍少年曾听人提起,东京府樊楼二美:谪仙落凡李师师、玉女勾魂崔念奴,两人合成色艺双绝。

    难不成背后人就是崔念奴吗

    他蓦然回首,依偎怀中的果然是一位绝色女子,她身材高挑,比之黑袍少年还要高出一头,此刻侧身而卧,洁白如玉葱的手指轻轻捏着一只玉石烟杆,红唇轻启间,缥缈云烟缓缓从她那张猩红如血的樱唇中萦绕而出。

    “官人,念奴…美吗”

    女子嘴角勾出那一抹诱人的弧度,扭动着软若无骨的身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高耸入云的傲人更显挺拔,直叫人口干舌燥,在收获着周围一阵吞咽口水声的同时,如同一位高傲的女王般巡视着四周。

    “美……”

    看到黑袍少年吞咽唾沫的行为,崔念奴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得色,旋即便换上一副甜腻的笑容,伸出香舌轻舔着那张诱人的鲜红嘴唇道:“想……要吗”

    “想!”

    他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在一阵铃笑声中,振臂将崔念奴横抱而起。

    画面猛然一转。

    青烟罗帐,冉冉飘香。

    方才还在樊楼雅座观舞的黑袍少年此刻忽然来到房内,整个人半躺在牙床一侧,而对面



第四十一章 悠然现杀机【七】
    人在头脑不受控制的时候总会做一些令自己事后追悔莫及的蠢事。

    陈临没有后悔,但还是忍不住朝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在准备逃命的时候往自己腿上扎刀,虽说本意是为了解除掉花粉致幻的效果,但副作用也同样明显的吓人,好在没倒霉到扎中动脉。在那种情况下已经不能再奢望许多,体质、处境、装备……如同网络游戏里的白嫖怪与氪金大佬,在各方面态势都不如对方的境遇下,想要无伤打通关实在太难了————不好还好,最终还是他先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脑袋不断响着之言碎语,强烈致幻花粉带来的副作用令大脑仍处在低速运转状态,意识并不算真正清醒。但好在有那条伤腿时时刻刻的‘提醒’,他终于还是聚集起一些思维,于是在与黑袍少年互换了衣衫后,陈临拖着将黑袍少年绑到之前他醒来时坐的那张椅子上。

    这些只能是暂顶一时的拖延法,粗糙至极,若碰上有心人,一眼便能看出端倪。但此刻是夜深人静,从方才写信到现在,除了风吹水流声外,尚未听到有别的声响。

    脑海中再次想起昏厥前那两位铁塔壮汉的身影,那黝黑粗糙的脸,健壮发达的腰背,但从醒来到现在却从未在房中出现,是暂时离开了为什么离开他们还有别的同伙……他闭着眼睛,十指交叉,大拇指一刻不停的绕着圈。

    陈临不相信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巧合。

    佛家都讲求个因果,放在俗世也是通用的。许州城里那么多人,那么多车,为何放着那些穿锦缎华服,骑着高头大马的贵公子不绑,偏偏绑他这个穿着棉布的百姓

    去小院只是偶然心血来潮,如此想来这些人应是跟了他许久,可又是谁会跟他有这样的冤仇呢

    这具身体之前是个痴儿,应该不会与人结怨,那这怨便是应在他的身上……会是谁究竟是谁分明这几个月只是宅在家里读读书睡睡觉,难道这也能惹到别人

    烦躁的情绪迅速翻涌上来,归根结底还是花粉释放了人性中最真实的那面,特别是在屡次被对方算计,却根本摸不清对手是谁的情况下,对他来说无异于是种挑衅,将他退让态度视作懦弱无能的挑衅。

    起身的时候,自制力重新占据高峰,冷静令情绪渐渐平静。找了块干净的布将腿上的伤口包扎,初步确保闻不到血腥味后,陈临戴起宽大的兜帽将脸整个罩住,走出房门。

    湍急的



第四十二章 悠然现杀机【八】
    夜风呜咽,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一片不见灯火。暴雨席卷着狂风,倾盆落下,泛滥成灾的河水咆哮推进,情势愈发危急。

    恐惧和紧张感终于在这个时候毫无保留的涌了上来。陈临虽死过一次了,但仍旧只能算作一个普通人,自小与法治社会里长大,遇到这种事情,正常人该有恐惧、慌忙、紧张他终究还是没拉下。

    好在危急暂时算度过去了,现在不论是战是逃,选择权终于还是回到了他的手里,结束了性命被他人握在手中的不安感,这才有空闲心庆幸一番。

    手抚胸口平息着砰砰乱跳的心脏,陈临终是没敢冒险直接进入最后那间房。

    寻常成年人在过度心慌时,难免会产生诸如心悸、呼吸困难的症状,而像陈临这样,在完全不利情况下将局面扭转连杀两人,无论是体力、脑力对他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消耗,甚至一度令他产生头晕、想要呕吐的感觉。

    大腿上的痛感还在传过来,陈临推门而入,端起桌上的清水一饮而尽,再度环顾整间房子,猪窝一样的摆设弥漫着阵阵难以言喻的臭味,东面的墙上挂着一把精巧的小弩,左边床旁的小案上海丢着一把造型粗犷的鬼头刀。

    又在墙边摆着的几个柜子里又翻找了一会,陈临发现了一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类粉末状的东西,想来应该是各种药剂,可惜他并非大夫,在不清楚药性的情况下实在没胆量往伤口上倒,只好悻悻的放回原处。走过去拿下墙上挂着的那把弩弓,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阵后,陈临推门而出。

    在没有手表的年代,想要知道确切的时间非常困难,陈临一手提着弓弩,一手拎着鬼头刀,放缓步子来到最后一间卧室的窗边。

    屋内没有点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站在门外思索了好一会,跑去找了根绳子拴在门廊下,这才提着弓弩、鬼头刀,轻手轻脚推开了房门。

    房门关上,光线再度暗了下来。

    透过窗棂射下的月光,隐约间只能依稀看到床上高高隆起的被子。呼噜声仍在继续,开门的声音似乎并未打扰到屋内人。

    这间屋内摆设仍旧杂乱,横七竖八的杂物被随意丢在地上,与胖胖少年那间几乎没什么两样,陈临俯下身子,又将身上的衣服袖口扎紧,长袍掖如腰带内,随后摸索着朝床边人影慢慢爬过去。

    呼噜————

    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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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悠然现杀机【九】
    时间如静谧流淌的河水,一分一秒的推过去,当脑袋里嗡嗡乱叫的感觉逐渐褪去,思维变得清晰起来,陈临调整着呼吸,默默地在心中分析着,局面非常严峻,但并非无解,冷静下来,不要急躁……

    再起身时,外面的雨势下的更大了些,将几间住人的房子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遍过后,几件能用得上的物品也被陈临一一拿回了胖女人的房间。

    几个生锈的捕兽夹、绳索、弩弓、还有床上丢着的那把浸染鲜血的鬼头刀。随后,陈临提着弩弓推开了厨房的门,在柜子里找到一罐密封好的煤油。

    煤油……能做燃烧瓶吗

    燃烧瓶制作简单,测试起来并不困难。

    陈临取了些煤油倒进另一只稍小的窄口瓦罐里,用破布密封好,随后来到廊下点燃扔到雨中。

    嘭——

    瓦罐碎裂,煤油倾洒而出,但作为火种源的布条却先一步被暴雨浇灭,陈临面无表情的看完回到屋内。

    光线再度暗了下来,压抑的黑暗中,环境变得更为安静,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

    子时过半,许州城西门内走出两个壮硕的人影,随后另一个瘦小的人影也闪了出来,跟在两个黑影后面,埋头前行。

    “宋先生,我们兄弟俩在许州也算有些名头,做事稳妥从未有过失手,如今还下着暴雨,道路难行,何须劳你再亲自跑这一趟。”

    “我家老爷特地交代过,此时不容有差……二位请放心,待看过陈家大郎身首异处,酬金定会双手奉上。”

    宋师爷话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其实也觉得刘仁和有些过于小题大做。

    其实这原本就该是件非常简单的小事,那陈家大郎即便是从傻子变成聪明人,也无非还是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碰上了砍人割肉的刀锋一样要被吓尿了裤子……况且如今人都已经被林家兄弟擒到手里,接下来一切还不是任由他们宰割

    倒是这场暴雨,如今城外洪水漫天,极是不太平,到现在天上下着这么大的雨,鬼晓得明天许州城门会乱成什么德行……不过倒也不算件坏事,这样才有借口问上面要赈灾的粮款。他是刘仁和身边最亲近的师爷,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有关赈灾、放粮、朝廷补贴等等逐项事宜都需要他来操办。

    如今府库里粮食囤积太少,万一上面派遣天使巡查,他肯定是要出事的……明日得跟大人商议一下,让灾民数量再减少一半才是。

    下了官道,穿过一片树林,三人来到河边,此时河水暴涨,汹涌奔腾的河水看得宋师爷胆战心惊,林氏兄弟走在前面,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想来应是担心自家房屋被淹。

    走了一会,河边几间房子终于出现在三人面前,黑漆漆一片不见灯



第四十四章 悠然现杀机【十】
    暴雨如注,雷声阵阵,呜咽的夜风凄厉的嚎叫着钻入屋内,微弱的烛火奄奄欲熄。

    屋内,弩弓、大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林洞、以及更远处床上狼藉一片的血肉模糊……一幕幕的惨状不断刺激着林河早已紧绷的神经,弥漫的浓重血腥味疯狂钻入他的鼻孔,令林河身上的戾气如若实质的散发出来,仿佛令人窒息的对峙气氛不经意间迅速铺陈开来。

    林河牙冠咬的嘎嘎作响,望着此刻立于屋内的那道身影,狰狞的眼神仿佛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随后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将平举的手臂放了下来。

    “我承认……今次是我看走眼了……”

    “幕后指使人是谁”

    林河的这番作为没有引起陈临任何的变化,他回应的声音仍旧是那么的简短而平静,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令他产生丝毫的迟疑与拖泥带水。

    暴雨唰唰落下,如一柄柄千斤重锤敲击在林河的心头,如今局面闹成这样都没人出现,大郎呢二郎呢天呐!自己抓过来的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大郎、二郎、如翠…你究竟把他们怎么了。”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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