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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后传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鱼甲乙

    元恪笑道:“傻阿妹,大阿兄乃大魏储君日后必登大宝,这贞皇后便成了太后,自当享镌佛之尊。”

    元瑛若有所思,道:“皇后为阿母,那日后同为太后,亦可享此殊荣…昭仪与阿娘又当如何”

    元恪轻点元瑛前额,笑道:“小小年纪所虑不少!昭仪与阿娘乃咱们三人至亲,便是不能开窟寺,待日后我与五弟封王列侯亦可效仿西武神山,凿石雕刻小像于窟寺四周,以尽子孙之孝。”

    元瑛点了点头,欢喜道:“如此甚好,瑛儿亦要为昭仪与阿娘出份力…”

    不及元瑛言罢,元怀便笑道:“你可是要习以匠人之业”

    元瑛撅了嘴,道:“这有何难,明日我便请




第一百二十七回 惑君心(二)
    御书房内元宏阅罢奏章,伸了伸懒腰,对三宝道:“走,咱们往永合殿去瞧瞧昭仪。”

    三宝应下,正欲往门口唤人备御辇,便见羽林中郎将蒋银奇疾步而来。

    得了皇帝示意,三宝便迎了蒋银奇入了内来。

    待向元宏行罢礼,蒋银奇近前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言罢蒋银奇环顾四周,三宝自是会意,轻手轻脚带了众内侍退出外去。

    元宏见蒋银奇如此,便知其有要事禀告,于是招手示意其近前,道:“你可是查得子恂之事”

    蒋银奇垂首道:“臣依陛下所嘱,派了兄弟快马加鞭往平城,起初西宫那些内侍们不敢道真话,待得知此乃陛下旨意,方告知太子于西宫之时关中侯贺铮鸣前往见驾,且奉了美酒佳馔于太子…”

    不及蒋银奇言罢,元宏已转了脸色,道:“清明祭祖乃大祭之仪,当需沐浴斋戒三日,这贺铮鸣彼时奉美酒佳馔于子恂是何用意!子恂可有饮酒”

    蒋银奇见皇帝震怒,于是小心道:“那些随侍之人倒未言及太子饮酒之事,臣思忖着太子代君父行祭礼应知当须自律。”

    元宏愠色道:“贺铮鸣乃贺赖氏嫡支长房,袭了关中侯旧年又做了其族宗长,朕虽未予其朝中实职,然俸禄封地一样未少,却不料其竟行此大逆之举。”

    顿了顿,元宏又询道:“除去贺铮鸣,子恂还与何人有过交往”

    蒋银奇道:“陛下,除去关中侯便再无他人。”

    元宏锁了双眉,道:“贺铮鸣虽受袭晋爵却无兵马粮草,倘若弑君之人乃其指使,纵是得手于其亦无利可图,难不成其所做只为迎奉太子而为,是朕所断有误”

    蒋银奇道:“陛下,臣还得了消息,太子出发平城前频频出入关中侯府,每每于宵禁前方才赶回太子府中。”

    元宏面有疑色,道:“可知因了何故”

    蒋银奇道:“回陛下,臣正着人追查,现下里尚未可知,只有一桩,太子离京前两日关中侯亦携了家眷返平城…”

    元宏略略思忖,道:“这贺铮鸣只为迎奉子恂则罢,倘若有不臣之心,其身后定有相助之人,着人沿途跟踪,切莫打草惊蛇。”

    蒋银奇点了点头,道:“陛下放心,臣定当嘱咐兄弟们小心行事。”

    见元宏微微颔首,蒋银奇接着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事禀报。”

    元宏此时正琢磨贺铮鸣之事,闻蒋银奇之言方回了神,道:“你且道于朕知。”

    蒋银奇道:“臣那日得了陛下示意去查白马寺郎中之事,虽不敢惊了左昭仪,却私下里寻了汪嫂,将那郎中底细探了究竟。”

    “那郎中虽未婚娶却有一相好之人,待臣着羽林郎魏华寻至其家中却已是人去楼空,魏华又以其远亲之身寻了所辖里长与邻长,那二人皆言月余前其家中便再无人出入。”蒋银奇一气言罢。

    元宏不悦道:“自有三长制始,五家一邻,五邻一里,五里一党,此三长职责所在即是查验人口统管所辖居民,如今辖下户口流徙彼等竟全然不知,此乃失职之举也!”

    蒋银奇道:“陛下息怒,这里长虽有统管辖下人口之责,然那妇人突然失踪且生不见人死未见尸,纵是三长亦未可尽知啊。”

    元宏冷笑一声,道:“那妇人失踪之时恰是郎中遇害之际,这嫁祸昭仪之人倒是颇费心思。”

    望着蒋银奇,元宏又接着道:“知昭仪礼佛之人虽众,然可于短期内布局之人却为数不多,你便以此为机,查他个水落石出。”

    蒋银奇会意,拱手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自当不辱圣命。”

    待蒋银奇离去,三宝便入了内来,小心道:“陛下,您可还要往永合殿探望左昭仪”

    元宏略略思忖,道:“去昌霞殿,瞧瞧右昭仪…”

    李氏得了皇帝御驾往昌霞殿而来之讯便急忙忙往殿外相迎。

    元宏落了御辇,大步入了内来。见李氏领了众人行礼,元宏将李氏扶起,道:“洛阳不比平城凉爽,右昭仪这些时日可还好”

    李氏笑道:“有陛下记挂妾,妾又岂能不好洛阳虽较平城炎热,然河洛之地有以冰纳凉之习,倒亦未觉有何不适之处。”

    言语间帝妃二人已入了内殿。

    待于席间坐定,近婢环丹入内奉了瓜果凉茶,便领了随侍众人退



第一把二十八回 惑君心(三)
    昌霞殿内皇帝已经离去,打发了郑嫔,右昭仪李氏倚窗而立。

    回想皇帝方才言语之间那凛凛目光,李氏仍心有余悸。

    唤了近婢环丹入内,李氏道:“那日吾着你知会三阿弟,将郑氏所派灭郎中之人除去可已办妥”

    环丹点了点头,道:“夫人所嘱之事奴又怎敢耽搁三公子遵夫人所嘱,亲自动手不曾假手于人。”

    李氏微微颔首,道:“螳螂捕蝉当须作黄雀于后,如此方可高枕无忧。”

    环丹道:“夫人深谋远虑,自是计无遗策。只奴有一样不明,夫人既恐郑氏之人泄密,当日只须着三公子灭那郎中便可,又何须令郑嫔再着其族人先将郎中灭口”

    李氏冷笑一声,道:“你可是觉吾多此一举陛下行那三长制,邻里之间户户相通,若贸然着三阿弟出手恐被邻里察觉,而郑氏所寻之人乃其族中豢养鹰犬,便是失了踪迹只要他郑氏一族不上报官府便无人可知。”

    环丹恍然大悟道:“夫人高明,如此自是后顾无忧。”

    李氏冷冷道:“高明若非恐连累父亲,吾又何需让郑氏这蠢妇参与其中”

    见环丹一脸茫然,李氏恨恨道:“郑氏那蠢妇竟对陛下道出那再醮之妇于白马寺中停留所耗之时…如此岂非不打自招!”

    环丹闻言亦是心内大惊,这桩桩件件皆由其传话递信,倘若事发岂非命不保矣

    望着李氏,环丹怯怯道:“右昭仪现下里可有何应对良策”

    李氏道:“所幸那蠢妇并未将此事道于他人知晓,便是其父兄亦只知其嘱了那家奴外出办事。”

    环丹担忧道:“依右昭仪方才所言,陛下既已起了疑心,以郑嫔心性陛下只需略施小惩便可将其所知之事尽悉。”

    李氏不耐烦道:“责有攸归,此事既因这蠢妇而起,那便该由其自行承担。”

    环丹狐疑道:“欺君之罪祸及族人,郑嫔又岂会认下”

    李氏冷冷道:“认与不认又岂能由得了她那个蠢妇”

    环丹怔了怔,怯怯道:“右昭仪您这是要将郑嫔…”

    李氏行至香炉旁,边自香盒内取出合蕊香料,边道:“弃卒保帅乃兵家之理,吾若不舍郑氏又如何保全自己”

    环丹自幼相伴李氏长大,又随其入宫侍奉,不论自己是否参与其中,二人命运早已如一线之蚱安危与共,倘若李氏遭遇不测,身为近婢亦是无力独善其身。

    念及此,环丹道:“奴但凭右昭仪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李氏招手示意环丹近前,如此这般将所计之事交待于环丹知晓。

    空中乌云翻滚,自四面八方漫压而来,不多时便有狂风阵阵,电闪雷鸣间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元宏起身离席,对三宝道:“左昭仪身怀龙胎,这雷霆交加莫要令其受了惊吓,起驾往永合殿,朕去相伴左昭仪。”

    三宝相劝道:“陛下,眼见这便是一场猛雨,您此时往永合殿,倘若龙体受了湿气可如何是好”

    元宏道:“早年皇祖母令朕着单衣立于冬日雪地之中朕亦毫发无伤,这一场夏雨又有何惧!”

    见元宏执意如此,三宝自不敢再进相劝之言,便着内侍们备下御辇往永合殿而来。

    元宏将跨入永合殿,一声惊雷响起,顷刻间便暴雨如注。

    见禾疾步相迎,元宏忙大步入内道:“雷霆交加,宝儿莫要往外而来。”

    言语间已近前拉了禾,二人边往内殿而行,元宏边微笑道:“今日这雷霆声巨可比旧年朕初遇宝儿那日

    ,宝儿可还记得”

    禾笑道:“妾与元郎所处之事点滴尽于心间,又岂会忘却…只这雷霆交加,元郎这一路往永合殿可有惊了圣驾”

    于席间坐定,元宏满眼爱意望着禾,道:“雷公为媒,方有朕与宝儿这段姻缘,朕又何须惧这雷电”

    禾娇笑道:“人人皆以月老为媒,唯元郎认雷公做媒。”

    三宝于一旁笑着接口道:“陛下与左昭仪乃天作之合,左昭仪有所不知,陛下已下令将那日与左昭仪避雨的驿亭重新修缮,且赐名‘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禾竟不知元宏



第一百二十九回 乱心智(一)
    失了治宫之权的皇后冯氏因了暑日愈发倦懒,已是卯正二刻却无起身洗漱更衣之意。

    近婢婵梅近前小心道:“皇后,巳正一刻众妃嫔还要往咱们椒坤殿向您请安,不如奴侍奉您起身”

    冯氏懒懒道:“这晨起问安不过是彼等因循苟且罢了,瞧见李氏那毒妇如今得意之状,吾宁可其不来向吾问安。”

    婵梅边搀扶冯氏起身,边道:“嫡庶有分,右昭仪于椒坤殿内终究是不敢造次的。”

    为冯氏系好袜套,婵梅又接着道:“方才娷小娘子着蔓云为皇后送来了豆糕,道是晨起娷小娘子与左昭仪一同做的,送于皇后尝鲜。”

    冯氏幽幽道:“如今娷儿与那再醮之妇倒是亲近,便是吾这个姑母亦恐瞠乎其后了。”

    婵梅知冯氏心内酸涩,忙宽慰道:“皇后与娷小娘子乃至亲骨肉,娷小娘子如此聪慧之人又岂能不知血浓于水之理。”

    言语间宫婢们已奉了面盆、漱盂入得内来,众人齐奉冯氏洗漱更衣,自是不再细说。

    巳正一刻,众妃嫔与世妇皆齐聚于椒坤殿正殿之内。

    环顾两侧席间众人,却不见右昭仪李氏与郑嫔、卢嫔三人,冯氏一脸愠色,道:“这昌霞殿如今一人得势,鸡犬及仙啊,便是吾这个皇后亦可不置于眼内了。”

    闻冯氏之言,众人自是无以言对,一时间殿内针落有声,寂若无人。

    冯氏见众人如此,心中更恼,正欲出声,便见李氏近婢环丹急匆匆入了内来。

    待环丹向冯氏及众人行罢礼,不及其开口,冯氏便冷哼一声,道:“怎地你昌霞殿门殚户尽,需遣你一宫婢来向吾问安吗”

    环丹亦不理会冯氏刁恶之言,只垂首道:“皇后,郑嫔忽地失了心疯,现下里正闹得紧,右昭仪与卢嫔不得不守于昌霞殿内,着奴来禀于皇后知晓。”

    环丹话音将落,席间便有窃窃私议之声。

    冯氏怔了怔,狐疑道:“昨日问安之时吾瞧着郑嫔还好端端的,怎忽地失了心疯”

    环丹解释道:“郑嫔近身的霞碧昨夜来禀右昭仪,道是昨日午后一道滚雷响过郑嫔便痴痴不语,霞碧只以为郑嫔受了惊吓便扶其躺下歇息,不料夜半之时郑嫔竟哭闹起来,右昭仪得了霞碧来报连夜宣了乔太医为郑嫔施了针方止了哭闹。右昭仪与卢嫔彻夜未眠守于郑嫔身侧,本以为郑嫔歇了一夜便该无事,却不曾想今日晨起郑嫔忽寻死觅活且见谁打谁,昌霞殿内现下里正闹得天翻地覆。”

    听闻昌霞殿出了这等稀奇之事,冯氏心内自觉痛快,然自己毕竟中宫皇后,冯氏不得不佯作关切道:“出了这等事怎得此时才来禀于吾知昌霞殿可有何人因此受伤”

    环丹道:“郑嫔哭闹之时已是子夜时分,右昭仪只以为郑嫔乃受惊所致且又恐夜里惊了陛下与皇后,故未着人禀报。殿内除去一小宫婢因躲闪不及被银剪划伤,其余人等一切俱安。”

    冯氏又询道:“可有禀了陛下知晓”

    环丹道:“陛下卯正便上了朝,右昭仪只着人知会了大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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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听罢环丹之言,禾虽非多事之人,却因了郑荞之故,不免为郑氏心生担忧。

    见冯氏无半分往昌霞殿探望之意,禾开口道:“皇后,郑嫔忽地染疾,陛下此时又于朝中未知,当由皇后前往主事才是。”

    春上罗夫人生产皇后晚至便遭了皇帝斥责,夫人袁氏唯恐皇后此时再意气用事又令皇帝不悦,正欲进言却闻左昭仪开了口,于是附



第一百三十回 乱心智(二)
    见皇帝领了众人入内,随侍内殿众侍婢急忙忙伏身跪地行叩拜之礼。

    不及元宏示意众人起身,郑嫔忽地自榻上跳起,大声嚷嚷道:“贱妇,贱妇!”言语间便向众人冲了而来。

    三宝疾步挡于元宏面前,大声道:“护驾,护驾!”众人见状亦是慌了手脚,急忙忙起了身,有冲上前抱郑氏的,有挡于帝后身前的,还有协助来抬郑氏的,人多手乱一时间殿内闹得翻天覆地。

    郑氏虽被众人强行抬至床榻之上,又被几名宫婢按住了手脚,嘴上却不停喊道:“贱妇,贱妇…”

    太医令梁世清与随身医童疾步近前,接过医童所递银针,梁世清无片刻犹豫执针便入郑氏内关、神门与耳神门三穴。

    不过半盏茶功夫,郑氏便止了疯闹,昏昏睡去,梁世清亦趁机查验郑氏眼瞳又令宫婢为其腕上搭了锦帕请脉。

    郑氏疯闹之际元宏恐禾受了惊吓,亦顾不得旁人在侧,只紧紧抓了禾的手一刻不曾松开。众人皆聚神于郑氏,独冯氏待元宏用情至深,却将此看得真切。冯氏心内虽知元宏待禾之情,然现下里亲眼瞧见仍觉酸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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