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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明之猫奴学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映今月

    赵得助得了李牧的命令,扭头就去西城了。李牧带着高要他们,来到了南城这里,但却没有去贡院,而是闲逛起来。

    李牧故意支走了赵得助,就是为了跟高要他们去耍耍乐子。他老早就想着出来耍一耍了,只是李东阳看管得严,去趟城西还有赵得助跟着。别以为李牧不知道赵得助已经成了李老头和张婉秋的眼线,他心里清楚着呢。

    “今儿咱老百姓啊,真呀嘛真高兴呀!”李牧随口就哼哼起来。他们四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穿梭大街小巷之间。

    “唉,我说你们三个,以前为啥被称为京城三恶少”

    高要连忙辩解道:“那不是京城三恶少,是京城三少!”

    李牧笑着说,“行啦行啦,就别自欺欺人了,全京城谁不知道你们三个恶贯满盈。还是好好跟着我改造吧。”

    “跟你改造现在都改造成京城四傻了。那些人天天念叨咱们的不好,也就是你,能忍得住。”薛进小声嘟囔道。

    李牧叹了口气,“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自由,我们总不能将他们的嘴堵上吧”

    “可以堵上哇,谁敢胡乱言语,直接绑起来抽一顿不就得了”高要一脸嫌弃的看着李牧,这人咋就这么想不通呢,同样是权贵子弟,这点意识也没有。

    “我终于明白你们为什么被称为京城三恶少了。”李牧很是感慨,这些纨绔子弟的脑回路果然异于常人。

    李牧虽然今年虚岁十三,但个头长得很高,跟高要他们已经差不多了。四个人并排走着来到这繁华地带,没多久李牧就被他们仨给带歪了。

    几个人雄赳赳气昂昂,碰到沿街叫卖的小贩就明抢,瞧见漂亮的小姑娘就出言调戏。

    “哈哈,这样才对得起我这身份。”李牧一边抢来的扇子一边说道。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他上一次这么爽,还是去高要家里“拿东西”。

    京城三少又开始作恶的消息瞬间从街头传到了巷尾,他们几个又变成了净街虎。闹腾半天后,李牧觉得这样也有些无趣,再加上肚子呱呱乱叫,就挑了一家酒楼,进去吃饭。

    几两银子砸下去,没多久一大桌菜就摆满了眼前的桌子。李牧瞧着直流口水,刚想抄起筷子来大快朵颐,就听到高要说:“队长,咱这只吃菜不喝酒,也太没意思了吧。”

    “对对对,要有酒喝才尽兴嘛。”薛进的酒瘾也犯了。这一连三个月不沾酒,真的挺难受。

    李牧这次就是出来玩的,直接就同意了高要的提议,“好,那就将最好的酒拿上来,咱们今天喝个痛快。”

    店家知道这几位都是不差钱的主,于是将店里珍藏的陈酿拿了出来。

    李牧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好酒!好酒!没想到你这店里还有这种好酒。”前世作为酒鬼的李牧,一口就尝出了这酒的不凡。

    店老板说道:“客官您有所不知,这是小店珍藏的‘神仙醉’。此酒虽然入口柔顺,但是后劲很大,您可千万不要贪杯。”

    “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放心吧,银子少不了你的。”李牧不耐烦地就将店老板赶了出去。然后开始跟高要他们三个开怀畅饮。

    小饮怡情,李牧他们怡着怡着就怡过头了。天快偏黑的时候,四个人称兄道弟互相扶持着从酒楼里出来,那摇摇晃晃的样子,一看就是喝大了。




第74章 斗殴
    李牧忘了自己这一世的身体还没经过酒精的洗礼,撑不住那几杯神仙醉。现在他喝多后开始拍着胸脯吹牛皮,“你们仨以后只管跟着我混,只要我李牧有一口吃的,就准有你们的汤喝。”

    “队,队长,我知道你以后是能办大事的人。我刘争啥,啥也不多说了,都在这酒里。”晕晕乎乎的刘争抬起自己的手就想喝酒,可是这都出了酒楼,哪里来的酒,他的手上空无一物却保持着握酒杯的形状,“酒呢我的酒呢是不是让别人抢走了”

    瞧这醉的,都不像样子了。

    李牧笑道:“你这真是喝醉了,连酒都找不到了。哈哈,我,我帮你找。酒呢,酒你出来呀。出来给爷乐一个呀。我的乖乖酒,你快快出来。”说着就迈着凌乱的步伐,开始找酒。

    薛进看不下去了,“队长,你也喝,喝大了吧。我分明记得刘争将酒揣怀里了。刘争,还不赶紧把你怀里的酒拿出来。”薛进抓着高要的衣服就可劲地摇晃。

    高要迷迷糊糊的说:“薛进,你晃我作甚”

    路上的行人看见这四个酒鬼过来,全都赶紧躲开。醉了酒的人,等同于发了疯的狗。路人全都怕被缠上,因为谁也不想沾染这莫名的是非。

    前面来了两个书生,一身儒衫再配上清秀的面庞,一眼就瞧得出是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左边那个名叫靳文晟,乃是当朝太子太保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靳贵的孙子。右边那个名叫蒋云,礼部尚书蒋冕的孙子。两人现在都在十岁,考取秀才后就没能再进一步。但这挡不住他们风雅不羁的性格,有事没事就去酒楼里面“诗酒趁年华”。

    武人喝酒那是酗酒,文人喝酒那能叫酗酒吗不能!那得叫“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蒋兄,听闻你爷爷要告老还乡,是真的吗”

    蒋云说到:“真的。我爷爷气不过那杨一清入阁,就上了告老的折子。哼!同样是在朝为官,凭什么杨一清能入阁,我爷爷就入不得”

    靳文晟唉声叹气说到:“我爷爷也递了告老的折子。本以为杨廷和回家守制,他就能暂代首辅的位置,可谁想半路杀出一个杨一清,夺走了那首辅的位子。这朝廷真是用人不明!”

    “谁说不是呢。”蒋云说着就瞧见李牧迈着神鬼不知的步伐走过来。

    “酒呢,酒,你出来呀!”忽然李牧瞧见眼前俩不认识的,“是不是你们把酒藏起来了快说!”

    被李牧抓住衣衫的蒋云有些无语,这都哪儿冒出来的酒鬼,他用力甩了一下,将李牧一下子甩开到地上,“瞎了你的狗眼!弄脏了我的衣服你们赔得起吗喝醉了不回家还在这里生事,回头我必定到顺天府告你们一状!”

    李牧虽然喝大了,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知道自己被欺负了,他哇一声就哭了出来,“你们欺负我!”

    身后三人听到李牧的哭声,一下子就清醒了一点,“谁谁敢欺负我们队长!”高要上前抱住蒋云,一下子将他撂倒在地。

    薛进跟刘争也上前将靳文晟撂倒在地,李牧也不哭了,抡起拳头就扑了上去。

    “野蛮!粗鲁!君子动口不动手!”蒋云仍然试图讲道理,但是对方拳头都挥到他脑门上了,这时候讲道理还有用吗

    可怜两个文弱书生,跟四个酒鬼缠斗在一起。李牧他们锻炼了三个月,体格健壮,尽管喝醉了,但打起架来一点都不吃亏。蒋云跟靳文晟虽然年纪大一些,但都是瘦胳膊瘦腿,没多久就被揍趴下了。

    仗着当朝大员孙子的身份,平日里,谁敢动他俩一根汗毛没成想今日栽在四个醉鬼手下。

    李牧他们四个将这俩书生尽情蹂躏一番后,哼着小曲迈着步子回家了。回到家之后,李牧在张婉秋和李东阳的责骂声中,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他这睡着了挺安稳,那边顺天府府尹可就不安稳了。

    又来俩告状的,而且这告状之人身份非同一般,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的孙子。

    现任顺天府府尹贾宁才刚到任没几天,他的前任好不容易才脱身去别处。这满天下的州府里面,就这顺天府的府尹最难做。你瞧,这刚上任就闹这一出,贾宁瞬间感觉自己的前途渺茫。

    在听完蒋云和靳文晟的诉苦之后,贾宁立马派出捕快前去拿人。

    捕快到现场周围,问了无数人,全都说没看见斗殴的场面。那几个斗殴的,一看就是权贵家的子孙,这等事情,谁也不想牵扯其中。

    可这些都难不倒捕快,他沿着蛛丝马迹来到了李府。然后瞧了瞧李府的朱漆大门就回去复命。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敲李府的大门。

    蒋云跟靳文晟很快就知道了殴打他们的,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京城四傻。他们气不过,回到家就告诉了刚忙完一天公事回家的爷爷。

    第二天,户部尚书靳贵和礼部尚书蒋冕就找到了太后去告状。

    太后早就从锦衣卫口中知晓了昨日发生的事情,京城里的事情,逃不过她的法眼。

    但是,锦衣卫在报告这件事情的时候添油加醋,说蒋云和靳文晟看见李牧他们醉酒,就想着戏耍一番,最后反倒被打了一顿。李牧真应该庆幸他跟锦衣卫关系很好。

    张太后本着息事宁人的精神,说道:“二位卿家,此事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李牧十二岁,那三个也都十五六的年纪。你们家的那两位想必马上就二十了吧虽然李牧那边人多,但这打起架来谁吃亏也说不准。此事就此作罢,二位卿家还是要以国事为重,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徒费心思。”

    靳贵和蒋冕一听,想了想,太后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自己家的孙子八成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他俩就连忙认错告退,回去继续工作。

    这俩可怜的孙子,白白被打了一顿,结果告到太后那里也没用。



第75章 府试
    本来与杨一清斗就很窝火,莫名其妙的李家又蹦出来闹事,靳贵和蒋冕因此对李家产生了不满。

    李牧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他是被张婉秋的鸡毛掸子给打醒的。

    “起来!都睡了多久了,再不起来府试就迟到了!”张婉秋现在是毫不留情,每一下都打在李牧的肉上。

    李牧醒来就意识到自己昨天犯了大错,心虚的他不敢反抗,“娘子,我这就起来,你别打了。”

    匆匆忙忙一番洗漱之后,李牧就被塞进马车,一路朝着南城的贡院行去。

    越接近贡院,街上赶考的学生就越多,渐渐地汇聚成一股人群,在这不算宽阔的路面上很是壮观。等级越低的考试,参与的人就越多。

    下至七八岁的幼儿,上至鬓角斑白的老人,全都满怀希冀,向着贡院方向走去。在这古代,对于普通人来说,功名意味着一切。

    顺天府府尹贾宁带着一众官员,在讨论着今天的考试。

    “又是科考开场,没想到今年这顺天府的府试,由我来监考。”贾宁一脸的不乐意。

    “贾大人,您这不刚高升吗,怎么就这样垂头丧气”一旁的提学官说道。

    “唉,你们是有所不知呀。满天下就我这个府的府尹最难当。就拿昨天来说,”贾宁压低了声音,“昨天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的孙子让人打了,找我来告状。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打他们的是李阁老的孙子和三个勋贵子孙,你说我怎么办秉公办理先不说他们两边谁占理,就算是案件断明喽,也还是得罪人。”

    旁边的人纷纷表示赞同。

    “对了,那李家孙儿好像今天也来参加科考,咱们待会儿一起去瞧瞧”贾宁很想看看这位小爷水平怎样。

    “去,当然去了。”

    科举考试前面这些场,流程都差不多。尤其是这县试与府试,连最后发的榜单都被称为“长案”。

    李牧有了去年赶考的经验,这次轻车熟路,验明正身后,领取号牌,来到了考棚里面。

    日上三竿时分,李牧正在专心致志答卷。

    贾宁带着一众监考官巡查,“不经意间”就来到了李牧这间考棚前。

    李牧才不管这些人呢,他连脑袋都没抬,一门心思写自己的。

    看了几眼李牧的字,贾宁被深深震撼住了,只凭这字,李牧就可以在数千学子中脱颖而出。难怪这小家伙被李东阳收为孙子呢,果然是难得的才俊。

    看了一小会儿之后,贾宁就带着人离开了,不能总在这里盯着一个人瞅吧。要是传出去别人说不定就会认为自己跟李东阳有什么过节,因为在考场上很多考生都会被考官的行为所影响,进而发挥不出真实水平。

    终于,考试结束了。早就答完卷的众考生,迫不及待就往外走。尽管那些卫兵拼命维持秩序,可还是控不住局面。李牧被人群裹挟着出了考场,好在李家的马车停在街角很是显眼,李牧轻松就找到了。

    李牧对驾着马车的赵得助说:“你先回去吧,少爷我在这南城里面溜溜弯。”

    就在此时,马车里面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三个数,上来。三……”

    张婉秋早就在马车里面等着了,没等她数第二个数,李牧就蹭一下蹦上了马车钻了进去,然后换上了一副卑微且讨喜的笑容,“娘子,我上来了,咱们回家吧。”

    李牧一路上都小心翼翼,他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再被张婉秋打一顿。自己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信那“女大三抱金砖”的鬼话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张婉秋现在将李家的那些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连李兆蕃有时也会拿西院的账册请她审一下。张婉秋还真是一块大金砖。

    李牧心甘情愿挨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张婉秋这两年身体逐渐长开,出落得亭亭玉立,算得上是一个大美人。对于李牧来说,得此娇妻,夫复何求,挨点打也算是应该的。

    “说说吧,你们昨天都做了些什么。不许撒谎,我都审问过高要他们了,你这嘴里要是有半句谎话,小心我撕烂它。”张婉秋说着还伸出手冲着李牧比划了两下,今天早上很是匆忙,没来得及审问李牧。

    “娘子,您消消气,把手放下,我全都老实交代。”李牧知道这事瞒不过她,索性直接坦白,反正昨天那场架打的莫名其妙,“昨天我们在南城逛了逛街,饿了之后就去酒楼吃饭。一时没忍住喝了点酒。出来的时候,正好好走着,一个书生和他同伙就把我推倒在地。高要他们气不过,就直接上去打了起来。别看那俩书生个儿高,但是还没我们厉害呢,被我们狠狠削了一顿。再然后就回家睡觉了呀。”

    “就这些”张婉秋有点不太相信李牧的话。

    “真的,半句都没掺假。我要是说假话,就天打雷劈。”

    张婉秋瞧着李牧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了,信你还不成嘛,别一天天总是发这些毒誓。万一应验了怎么办”

    李牧不乐意了,“娘子,你这是盼着我天打雷劈吗”

    “没有,没有。对了,你知道你们昨天打的是谁吗那两位可不是一般人,一个是内阁大学士户部尚书靳贵的孙子,另一个是礼部尚书蒋冕的孙子。都告到顺天府去了,现在爷爷还在太后宫里面答话呢。”张婉秋直接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告诉了李牧。

    “啊,太后怎么说”

    “太后想着息事宁人,现在怎么处理这件事还没定下来呢。不过我倒是长见识了啊,今天早上先是锦衣卫那边派人往咱家递消息,说是昨天的事情他们已经提前给太后汇报,是咱家吃的亏。后来啊,宫里面又有消息传来,说让咱们不必担心。”

    李牧笑着说:“那是当然,跟宦官和锦衣卫处好关系,将来好处大大的。我可不是那些迂腐的读书人,整天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的。谁能给我带来好处,我就跟谁搞好关系。就拿江彬跟钱宁来说,文官们恨不得立马将他俩斩了,为什么不就是皇帝宠信他们嘛。但那些文官忘记了,天底下一切的权势,都是来自于皇帝。跟皇帝近臣搞好关系,就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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