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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嫡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寒浦

    余嘉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嘴角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英国公世子是不是和我一样没有睡醒,在这儿胡言乱语”

    汪泽的脸面绷不住了,身子前倾声音低沉而压抑:“你不要和我打哑迷,我问你我夫人和妹妹在哪里!”

    看得出汪泽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余嘉不以为然的用茶杯拂了拂茶水上的浮茶,淡淡道:“真巧,我媳妇也找不到了,要不我们一起找找”

    暗处紧张的魑风听着险些笑出声,媳妇公子真是变了。

    汪泽嘴角抽了抽,坐正了身子,让他就这样把林玉安放回去,他是真的不甘心,可是他若是不放……半晌,汪泽面容平静道:“希望她们都能平安回来。”

    余嘉剑眉微挑:“同愿。”

    林玉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她望着头上悬着的一顶白色床帐半晌才回过神,先看了一遍自己的衣服,确认没有被动过才放下心来。

    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不是汪泽的房间,格子大窗旁放着梯形书架,上面都是一些看起来很沉闷厚重的书,书架旁是案几,收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看样子应该是……还没有等她想清楚,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慢慢的走了进来。

    “余嘉!”

    林玉安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眼中的惊讶和瞬间而起的水雾却让余嘉心头一滞,他走到床边,冷着的一张脸有了些许变化。

    “感觉怎么样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林玉安不答反问。

    余嘉面沉如水:“大晚上的,不在屋里好好带着,四处乱跑,你还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听着余嘉斥责的话,林玉安心里的委屈忽然爆发,撅着嘴就想哭,可是又觉得太丢人,咬着唇强忍着泪意。

    她才不要告诉余嘉,自己是因为第二天和他约好了出去玩,所以才会夜里去找徐小娘的。

    余嘉见状,心中一软,声音也渐渐柔和了下来,最后别开脸,装作不在意道:“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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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春来
    京城第一场春雨是夜深人静时悄然而至的。

    淅淅沥沥蚕食桑叶的声音催人酣眠,睡梦中像是又回到了江南。

    覆了青苔的瓦沿浸润夜雨,朔风止息,东风起始,又是一年春。

    朝来的晨风穿堂而过,林玉安悠悠醒来。

    秋奴一身葱绿色春衫正弯腰去支窗。窗牗上一滴一滴从容下落的水滴昭示昨晚下过雨。

    “秋奴。”

    见林玉安醒了,秋奴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姑娘醒了,春衫已经做好了,姑娘待会儿可以仔细看看,颜色素静,都是姑娘喜欢的,昨儿下了雨,外面雪化了,老夫人让人来传话,说免了请安。”

    林玉安坐在床上,听着秋奴絮絮叨叨的话,面露惬意,抱着手里秋香色锦被,有些懒懒的不想起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又躺了回去。

    秋奴促狭的笑,林玉安声音像只小猫似的软软糯糯的嘟哝:“还是要去怡然居看看外祖母。”

    说着又忍不住睡了半个时辰才起来,早饭吃了水晶虾饺,香酥糯米丸子,喝了一碗炖得浓香加了葱花的鸡蛋瘦肉粥,这才收拾去了怡然居。

    昨儿晚上下了雨,积雪开始融化,青石板路上湿漉漉的,春寒料峭,林玉安外面罩了一件月牙白绣鹤纹的披风。

    脚下轻快的越过积水的地方,甬道里扫地的婢女们窃窃私语都显得格外动听。

    春天总是这样的让人心情愉悦,沉闷的冬日一过,人就有了盼头。

    怡然居还供着暖炉,王老夫人的咳疾几乎要痊愈了,可身子却日益消瘦。

    宫里太医也来看过,说咳疾虽然好了,可老夫人身上的陈年旧疾难以治愈,况且还有心悸,一时间也不好说,然后私下交代了素妈妈和张妈妈几句话。

    林玉安没有去打听,有些事她心里也隐约明白,还是不知道的好。

    魏氏告诉林玉安说徐婉音会削发为尼的时候,林玉安并不惊讶,徐婉音做的事就算是杖毙都没人敢说什么。

    不知道王忠德对此是何反应,想来知道自己的宠妾也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背叛了自己会很不好受吧。

    二月春围如期而至,除了二房的王元松和王元柏两兄弟,三房的王元枫也要下场,不过王元枫年纪还小,这次也只是为了去试试水。

    林玉安陪着魏氏一起帮着收拾王元枫考场上要用的东西,初春天仍旧冷着,魏氏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日上三竿,林玉安去了斗书阁。

    如今开春了,天暖了来斗书阁的人应该就多了,以后想常来只怕就不容易了。

    斗书阁是个能抚平内心躁动的地方,林玉安很喜欢。

    马车颠颠簸簸的去了城南,在斗书阁前停下。

    积雪消融,万物复苏,四处都能听见春天醒来的声音。

    林玉安轻车熟路的去了斗书阁的隔间,秋奴自从被人救出来之后就形影不离的跟在林玉安身后,精神紧张,总觉得有人会害自家姑娘。

    对于秋奴的反应,林玉安哭笑不得,也只能任其行为,警惕一点也好,万一又遇到那个讨厌的洛川王好歹还有人盯着,不至于担心自己被折磨死。

    找了几本鉴别草药的书,林玉安就回了隔间,在临河的格子大窗旁坐下。

    雨后放晴,拂面吹来的杨柳风很舒服。

    秋奴紧张的在门口守着,林玉安让她坐下她也不肯,林玉安也没有勉强她。

    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草药,反正现在还有大把的时间,能够学一些,通晓一点药理也好。

    柔和的阳光小心的照了进来,落在林玉安的面庞上,线条柔和的侧颜浸在阳光里,欺霜赛雪的肌肤透出一种莹润的光泽。

    “咳。”

    一声轻咳把正看的入迷的林玉安吓了一跳,抬头望去,不知道余嘉什么时候来了。

    “在看什么书”

    说着已经推着轮椅到了桌边,姿态随意的看了一眼林玉安摊放在高几上的书。

    “医书,你想学”

    林玉安回过神来,眉眼舒展,溢出笑意:“闲来无事,随意看看。”

    余嘉点头没有言语,屋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听见林玉安翻书的声音。

    听着听着,余嘉就笑了,这翻书越翻越快,显然这丫头没有认真看。

    又过了一会儿,林玉安正翻着的书被一只大掌盖住,手指纤长特别好看。

    她惊愕的抬头,支吾道:“怎么了”

    余嘉俊朗的眉眼中是浓浓的笑意:“走,带你去个地方。”

    ……

    一个时辰忽的流逝



099 状元郎
    从寂月庵回来以后,林玉安总是傻笑,秋奴不知道那天屋里发生了什么,可是姑娘的异常让她十分担心。

    想到母亲知道她和余嘉定亲的事欣然的神色,林玉安就不由扬起嘴角,母亲满意余嘉,应该也是看出了余嘉对她的在意吧。

    那天她和母亲说了好多话,感觉心里积压已久的心事说出口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

    二月十五,放榜之日。

    余氏和魏氏都在怡然居陪着王老夫人说话,俩个人都很紧张,王萱薇一众姊妹坐在王老夫人身旁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

    王元松和王元柏王元枫几个去了王忠德书房,王忠君二月初就随着货船下江南了。

    余氏双手交握在一起,和王老夫人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魏氏则时不时望望门外,望眼欲穿的神色跃然脸上。

    “去看榜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魏氏喃喃道。

    过了一会儿,王元松和王元柏几兄弟回来了,给王老夫人请了安,听说去看榜的人还没有回来,就提出要亲自去看看。

    几人一走,余氏和魏氏又紧张起来,王老夫人坐在临窗大炕上,身上搭着一张灰鼠皮毛毯,精神不错:“别急别急,不会出差错的。”

    院子外一阵急促脚步声,去而复返的王元松疾跑着往屋里来,声音喜悦:“母亲,祖母!我中了,我中了!”

    众人俱是一喜,随即走进来的是垂头丧气的王元柏,见他这副神色,显而易见是没有上榜了,余氏心里就更高兴了。

    魏氏手心里都溢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这时候王元枫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众人俱是面色肃然,等着他说话。

    他倒是不慌不忙的要了一杯茶喝了,感叹道:“奇了,奇了,十七岁的状元郎,闻所未闻啊。”

    魏氏见他一副老书儒的模样,又急又气:“枫哥儿,中没有中,你倒是说说啊!”

    王元枫点头正要说话,王元柏已经接了话茬:“三弟和我半斤八两,榜上最后一名。”

    林玉安险些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中了就是中了,没有中就是没有中,王元柏有脸笑王元枫,也不看看别人比他小好几岁呢。

    王元枫才十五岁,能中已经很不错了了,魏氏听了大喜过望,拍着胸脯说着菩萨保佑。

    三表哥王元枫小小年纪就能考中进士,林玉安也很是惊讶,也为他高兴。

    这时候王元枫就拉着王元松道:“你可看见了,今年状元竟然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

    王元松眸中一亮:“叫李……李什么安……”

    “李世安”

    “你怎么知道!”王元松王元枫俩个人异口同声的朝林玉安望过去,眼中俱是惊讶至极的神色。

    林玉安面色一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

    “那个,我……”林玉安看见王老夫人余氏和魏氏也看了过来,她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起来,这下可怎么是好。

    脑中灵光一闪,林玉安忙道:“是听余嘉,就是荣国公世子提起过。”

    众人神色更是奇怪了,余氏惊奇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余嘉”

    怎么越说越乱啊,林玉安欲哭无泪,怎么感觉自己傻得……自己都嫌弃!

    王萱薇的声音如同救世之神一般降临:“二伯母,祖母寿辰那天,我们在后花园遇见的,当时余嘉表哥的确是提过一个叫李世安的读书人,说他学习用功,幼承庭训,日后定成大器。”

    林玉安一脸震惊的望着一本正经说着谎话的王萱薇,能够这样眼睛都不眨一下说出这番话,林玉安真的佩服。

    众人释然,林玉安朝王萱薇投去感激的笑容,王萱薇点了点头。

    魏氏则目光带着几分戏谑的看了俩人一眼,好像能够看穿两人的把戏一样,林玉安忙垂下眸子,强忍笑意。

    李世安什么时候进京的,



100 方舟裕的疯狂
    方舟裕哪里不好林玉安冷笑,陈大娘子这样尖酸刻薄的妇人,谁愿意嫁到她家去。

    想来林玉珠就是深知自己的舅母是什么样的人,这才死也不愿意嫁过去吧,方大娘子竟然还让她过去劝。

    林玉安觉得真是可笑,虽说宁拆一座桥,不毁一桩婚,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姐妹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方大娘子见林玉安无动于衷,突然激动起来,抓着林玉安的手就不放,哀嚎道:“你就算回了王家,你也姓林,你娘也是老爷的妾氏,你现在这样铁石心肠,不管姐妹生死,我也不怕了!”

    她说着就飞快的睃了一眼林玉安,见她面无表情,又继续哭嚎:“你若是不去,我就去大街上撒泼,说你是你小娘奉子成婚的苟且之子,我看你怎么嫁人,王家怎么在京城立足!”

    林玉安听着不由皱眉:“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娘子什么时候也把这撒泼打滚的技巧学的这般入木三分。”

    方大娘子面色微红,却毫不退缩:“你别和我说这些,我好言好语的求你你不听,都是你逼我的!”

    林玉安寻思一番,吩咐红缨去让人套车。

    方大娘子闻言一喜,拉着林玉安就走:“套什么车啊,我那马车空着,咱们娘俩坐的下。”

    俨然一副慈母像,林玉安顺从的跟着她出去了。

    老夫人那边自然有人去报备,林玉安不担心,只是方大娘子这样殷勤,她必须提高警惕。

    从王家去柳英巷要走一柱香的功夫,柳英巷位置很偏,靠近护城河。

    一路上,林玉安漫不经心的问着大娘子知哥儿如何了,方舟裕春围下场成绩如何等等。

    方大娘子看起来十分愉悦,林玉安问的她都一一回答。

    知哥儿三月就能去书院进学了,至于方舟裕,方大娘子与有荣焉的告诉林玉安,方舟裕三甲二十八名,又可惜没有进国子监,否则不说状元,退而求其次,探花或者榜眼也有可能。

    林玉安笑而不答,方舟裕她不反感也不喜欢,可是他有陈大娘子这样的母亲,只怕会被耽误不浅,看方娴若就知道陈大娘子是个什么货色。

    当初方娴若做出欺辱她的事,方大娘子还能带着人理直气壮的打上门来,当真是好家教!她倒是希望方舟裕没有被陈大娘子教坏。

    柳英巷深处有个不大不小的两进宅院,挂着一块普普通通不起眼的牌匾,中规中矩的写着“方府”两个字。

    方府很小,林玉安之前就打听过,方家主君方启贤是花了大价钱捐了一个八品秘书郎,虽然官衔小,可到底也是个京官。

    方大娘子带着一路往里走,不多久就到了一处院子,院子看起来很简陋,红缨拉了拉林玉安的衣角,方大娘子已经走了进去,喊着林玉珠:“珠姐儿,你二妹妹来了,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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