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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嫡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寒浦

    林玉安笑着安抚的拍了拍红缨的手,然后迈步进了院子。

    屋里传来呜呜哽咽的声音,门却没有动静。

    方大娘子求助的望着林玉安。

    “大姐姐,是我。”

    林玉安试探的朝屋里喊了两声,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带着白色帷帽的少女立在门边:“进来,母亲不能进来!”

    方大娘子伤心的摇了摇头:“好,母亲不进去,你有什么心事就和安姐儿说,我知道你们两个最是要好的。”

    林玉安一进屋,带着白色帷帽的林玉珠就啪的一声关上了门,显然很是不耐烦方大娘子的唠叨。

    红缨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方大娘子身后的田妈妈就拉着红缨:“杵在这儿做什么,姑娘家说心事没有两个时辰说不完,去灶房喝口茶吧!”

    田妈妈长得面善,红缨有些犹豫,方大娘子声音有些尖锐道:“你莫不是担心谁害了你家姑娘我可是她嫡母,你少在我面前摆王家的谱儿!”

    田妈妈见状就去拉红缨,瘦瘦小小的红缨哪里是一个壮实的婆子的对手,脚下没有稳住,被连拖带拉的拽到了院子外。

    屋里的林玉安听见门外的动静,站起身就要出去,却被林玉珠拉住:“二妹妹,不要担心,母亲不会伤害那丫鬟的。”

    听这声音,林玉安觉得不对劲,她多看了林玉珠两眼,顺着她又坐了回去,目光却仔细的打量起了林玉珠。

    身量矮了些,说话是嗓子故意捏着,带着帷帽……这些掩人耳目的行为都指向了一个问题:此林玉珠非彼林玉珠。

    “方娴若,你不用和我打哑迷了吧。”

    “林玉珠”动作一顿,目光惊讶的望着林玉安,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不是林玉珠

    林玉安毫不客气的把方娴若头上




101 失望
    红缨努力想要挣脱田妈妈,田妈妈哪里肯,两个人你拉我扯,红缨气急,张嘴就嚷开了:“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杀人了,我家姑娘要被方家人杀了!”

    方大娘子一听这话也急了,跺着脚让田妈妈把田妈妈把红缨的嘴捂住。

    红缨见状,立刻倒在地上,滚来滚去不让田妈妈抓,声音震天:“快来人啊,来人救救我家姑娘!”

    正在屋里读书的知哥儿听见外面吵嚷的声音,疑惑的走了出去。

    红缨看见围墙转角处的一个小男孩,用力挣脱田妈妈的手大嚷道:“去王家找人救我家姑娘,去王家!”

    田妈妈已经抓住了红缨,拿出手帕堵在她嘴里,声音立刻就小了。

    方大娘子左右张望,知哥儿立刻缩回了脑袋。

    他不认识地上的那个丫鬟,想了想一口气跑去了门房。

    一番打听,这才知道是王家表姑娘,他的二姐姐林玉安来了府里。

    小小的林知才出不了大门,他急得拔腿就往灶房跑,灶房旁边有一个大磨子,就在围墙边,他可以踩着翻墙出去。

    知哥儿到底还是个孩子,又担心被人发现,手脚并用试了几遍才爬上墙头,手臂上都是刮痕,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找人来救二姐姐。

    他蹲在墙头,望着脚下面足以让他摔断腿的高墙,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远处有棵大槐树,他站起来能够勉强够住树枝的末梢。

    “啊!”

    手肘和膝盖传来的疼痛让知哥儿不由痛呼一声,树枝太远,他还没有跳到地上树枝已经滑出手心了。

    顾不上疼痛,他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城心跑,他不知道王家在哪里,但进了城一定有人知道。

    他曾经听族长祖父说过,他的二姐姐外家是京城里的大户,二姐姐的生母是王家五姑奶奶,让他多加亲近。

    可是他喜欢和二姐姐待在一起绝不是因为想要巴结她,而是因为二姐姐人很好,他总觉得二姐姐比大姐姐和三姐姐都更好。

    心里想着,人已经跑上官道了。

    一阵轰鸣的马蹄声从远处响起,眨眼间就到了身后,知哥儿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当头的一匹枣红色骏马奔腾而来,眼看着就要把知哥儿踩在蹄下,马突然嘶鸣一声扬起前蹄转了一个弯,后面的马及时刹住了,立在领头的枣红色骏马后面。

    马上是一个十**岁的少年,手上因为刚才勒马时用力过度,食指处裂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正往外冒。

    少年看着摔倒在地的孩子,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出口的声音却夹杂着强硬的态度:“让开!”

    知哥儿捂着摔疼的膝盖站起身,看见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心中顿时激动起来:“大哥哥,你们是不是衙门的人,我姐姐要被杀了,求求你们救救她吧!”

    少年身旁的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立刻刀眉竖起,大喊一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敢这样草芥人命”

    少年无奈的看了大汉一眼,问知哥儿:“在哪里,带我们过去。”

    虎背熊腰的大汉朗然大笑了两声,对少年的态度很是恭敬。

    知哥儿听了激动的给少年鞠躬,连连道:“多谢大哥哥,多谢大哥哥!就在这边。”

    方家大门被踏开的时候,站在屋檐下正唠嗑的方大娘子和陈大娘子两个俱是一脸震惊,不知作何反应的望着策马而来的少年和他身后的两个壮汉。

    “这,这是做什么”

    陈大娘子一把丢掉手里的炒南瓜子,如临大敌般怒视着少年:“青天白日的,你们要做什么,天子脚下,私闯民宅!”

    少年贵气逼人,轻蔑的撇了撇嘴:“有人说你们这儿强抢民女,还准备杀人灭口,焚尸灭迹。”

    大汉已经等不及了,大喝一声:“进去搜!”

    陈大娘子傻愣在原地,方大娘子也慌了神,林玉安和方舟裕在屋里不知道成了没有,就这么让这些人闯进去,让安姐儿一闹,岂不是坐实了她们强抢民女的名头。

    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很快跑了出来,神色怪异的对少年道:“公子,没有看见什么姑娘,只有一个昏迷不醒倒在地上的少年。”

    方大娘子和陈大娘子俱是一愣,回过神来立刻往屋里跑。

    屋里哪里还有林玉安的影子,只有方舟裕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地上还有一个破碎的花瓠。

    少年觉得自己被骗了,知哥儿忙从门外跑了进来,急切的拦住要拍马离开的少年:“我姐姐还没有找到,她如果逃出去了,只有往护城河去,求求大哥哥好人做到底吧。”

    知哥儿说完就可怜巴巴的望着少年,不停朝他作揖,见少年一脸的不耐,他补充道:“我姐姐是王家表姑娘,你们救了她,王家一定会重金酬谢的,求求你们了。”

    王家表姑娘少年神色一怔,没有再说什么,看了身后两人一眼,策马往护城河的方向去。

    话说林玉安把方舟裕打昏之后,就从窗户翻了出去,她害怕被陈大娘子和方大娘子抓住,就从后面马厩一个排马粪的地方钻了出去。

    比起逃命,恶心的味道还能够容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这副模样,不行,一闻身上的味儿就想吐,还是跑远了再说。

    自己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身上湿漉漉粘哒哒的,感觉一言难尽。

    她明明让秋奴给余嘉送了信,余嘉一直没有出现,他就不担心自己出事吗

    林玉安心情有些低落,垂头丧气的往河边去。

    先把衣摆洗一下,身上恶臭难闻,实在是无法忍受。

    而此时,两队人马从不同方向往护城河这边来。

    一阵马蹄声雷鸣般靠近,林玉安惊慌失措的站起



102 婚期已定
    烛花摇影,雨歇梧桐。

    初春寒凉,夜里凉意更甚。

    鎏金细长浅口匙被几根水葱般细嫩的玉指轻轻执着。

    杏色粉末状的香粉轻轻的落在镂空鎏金掐丝珐琅香炉中。

    待淡淡轻烟袅袅旋升,林玉安又拿了炕边黑漆束腰花几上的汝窑天青釉面花瓠放在炕桌上。

    炕桌下是满满一青竹篮子的梅花,趁着凋零前剪的。

    差不多长短的梅花枝簇拥在一团,林玉安耐心的一枝一枝插在花瓠里。

    站在格扇旁的秋奴和红缨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难掩担忧。

    冷香萦绕鼻尖,篮子里也只剩下了一些残花,点点黄蕊在天青色的花瓠里好像又活了起来,心事也渐渐被抚平。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心浮气躁起来了。

    林玉安想到那日自己的做派,忽然发现自己如今行事焦躁轻浮,意气用事,娇矜自持。

    是在王萱蕊一次一次挑衅她的时候,还是在看到京城里的锦翠奢靡后,开始迷了本心呢

    她一直想要知道齐氏为何会如此不喜母亲,也想知道为何母亲和大姑奶奶的关系会这么紧张,王家的很多秘密,她一直想要揭开,只有这样她才能想办法把小娘接回来。可是不知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偏离了轨道,让她开始心骄气傲起来。

    她心里一味的想着儿女情长,想着如何让那些让她不喜的人也过不好,却忘了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闲蒲的死,不也是她当初太过计较得失,一味逞强完成的吗若是她忍一时之气没有和王萱蕊正面交锋,或许如今闲蒲还好好的。

    林玉安心情复杂,起身抱着花瓠放回了身后的花几上。

    此时,荣国公府,那处种满了南竹的院子里,昏黄烛光从窗牗透出来,半支半开的窗棂上闪闪忽忽两个影子。

    “玄明,舅母说你整日里待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这样让她很担心。”齐慕北声音带着几分郑重。

    余嘉推着轮椅转身来看他,声音温和却隐隐带着几分抗拒:“她既然这般信任你,你就告诉她,我没事。”

    齐慕北语塞,余嘉的性子他也了解,见余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齐慕北甩袖就走了。

    余嘉心情有些沉重,对于荣国公夫人也就是他的母亲,他心里一直有些疙瘩,至于为何不喜,还要从他小时候说起,事情追溯太远,不提也罢。

    母亲对他和对二弟区别很大,他一直觉得是母亲嫌弃自己是个残疾,对于母亲的不冷不热,他也渐渐开始疏离了。

    就像母亲会告诉齐慕北她的担心,也不愿意亲自来看他一眼,这样的关心着实有些可笑。

    齐慕北的母亲嬛嫔是荣国公府二房的姑奶奶,身份卑微,只是个庶出。母亲从来不爱和她走动,所以母亲又做出慈母样,请齐慕北来开导他。

    平日里齐慕北也很少来荣国公府。

    若不是因为那天林玉安的事,齐慕北也不会频频来他这里,只是齐慕北想要解释什么呢

    是要解释他和那丫头为何会在斗书阁共处一室,还是那天为何他会出现在护城河

    他心里有种强烈的抗拒,他不想听。

    外面竹叶婆娑作响,阵阵夜风涌入屋中,凉意入怀,灯花噼啪一声脆响。

    第二日,林玉安去王老夫人处。

    一众穿戴整齐体面的管事站在院子里,林玉安不解的绕过他们,往屋里去。

    老夫人如今已经能下床了,可干瘦的身体裹在绛红色福寿纹夹棉春衣里,显得空落落的。

    林玉安行了礼就顺着王老夫人的意思坐在了她身旁的绣墩上。

    不多时,二房三房的人都来齐了,互相见过礼,就听见余氏说:“母亲,院子里的那些管事是做什么的”

    王老夫人摇了摇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这才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今儿让你们大家都来,是有一件事要说。”

     



103 变故
    院子里的夭夭桃花在窗边探头探脑的时候,正是草长莺飞的三月。

    除了去怡然居和阑华院,林玉安整日里都窝在屋里绣嫁妆,整整半个多月没有出门。

    天渐暖,春风过境,她喜欢坐在窗边看那些粉粉嫩嫩的桃花,去年屋檐下住着的那对燕子今年又回来了,鸟雀欢快的跃然枝上。

    欣欣然的春天充满了希望。

    距离六月初二越来越近了,林玉安一天天的倒数着剩下的日子。

    荣国公府退亲的消息传到她耳中的时候,窗外阳光明媚,粉色的花朵间蜂飞蝶舞,清脆的鸟鸣声婉转清脆。

    红缨急得眼眶都红了,看着林玉安木讷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吓的哭了起来。

    “姑娘,你不要吓我啊,姑娘……”

    林玉安什么也没有说,笑着让红缨帮她把炕桌上的针线都收了,她想要笑,可心头的苦涩无法让嘴角的笑意到达心底。

    秋奴走过来抱着林玉安的手,声如蚊蚋:“姑娘,姑娘要不要进屋歇一会儿”

    林玉安抿唇一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去看看外祖母。”

    怡然居,王老夫人躺在床上,眼睛湿漉漉的,看见林玉安进屋,立刻伸手去抹眼泪。

    林玉安哪里会看不到,她走上前蹲在王老夫人的床榻前,王老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林玉安伏在床头,仰头望着王老夫人。

    祖孙两个互相凝视着,半晌,林玉安喉咙里发出了一道压抑的哽咽声,把脸埋在了王老夫人的臂弯里。

    温热的眼泪透过薄薄的雪白绫段浸润到肌肤上,王老夫人心疼的揉了揉床前少女的脑袋。

    “安姐儿,咱们不哭,咱们安姐儿这么好,以后定然能嫁个好人家。”

    王老夫人的声音沙哑,轻声安慰着林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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