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寒浦
林玉安赞同的点头,忽然觉得自己都好久没有抱过晟哥儿和姝姐儿了,因为年关将至,府里大小事务都要她过目,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的,乳娘每日里抱了孩子过来,她也只是抽空看两眼,就让乳娘抱回去了。
忽然有些心疼两个孩子,林玉安不由苦笑,正好听余华玥问她:“大嫂,侄女儿多大了”
听她问这个,林玉安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刚好说到孩子们,余华玥无意之中问起的,说起女儿,林玉安心口忽然就是一柔:“还没有满周岁呢,如今不过六个多月。”
闻言,余华玥就笑了起来,“姑娘家和儿子不一样,慢慢就长大了,年纪倒是和我家文哥儿差不多大,嫂嫂,实不相瞒,我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一听余华玥有事要和她商量,林玉安心里就不由嘀咕着只怕没有好事。
果然,就听余华玥放低了声音道:“嫂嫂,你看姝姐儿和文哥儿都是表兄妹,咱们又是亲戚,何不亲上加亲,给两个孩子订个娃娃亲,以后关系也更加近了不是”
一听是要给姝姐儿做媒,还是给她自己的儿子做媒,林玉安不由冷笑,齐嘉这般宠爱姝姐儿,不知道听说了余华玥想要把姝姐儿说给她的儿子做未来媳妇,会是一副什么反应。
不过觉得好笑是一回事,答不答应是另一回事,且不说林玉安一直就不怎么喜欢余华玥的为人,也不知道她会教出什么样的儿子,只说一样,她现在给姝姐儿定下了,以后她长大若是不喜欢,这事情就不好办了,所以她是不会订什么娃娃亲的。
一旁一直坐着静静听戏的阮凌音就爽朗一笑,对林玉安道:“嫂嫂,亲上加亲,您这是占了先,若是我有女儿,早就同三妹妹订下了!”
林玉安面色不变,目光却变得冷冽起来,盯得阮凌音直发寒。
“世子夫人何故这样说,要说起来,你和三妹妹才是亲姑嫂,你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拿大,给你们做个见证,以后世子夫人生了女儿,定是要同文哥儿做娃娃亲的,可别出尔反尔啊!”
这下不仅是阮凌音长大了嘴一时怎么也合不上,一旁的余华玥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她哪里想到这莫名其妙的就给儿子定了二哥家的儿子。
虽说二哥才是她的亲哥哥,可二哥只是和荣国公府的世子,大哥虽不是她的亲哥哥,可人家是靖南王,以后大哥的女儿就是郡主,如郡主和取国公家的小姐,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
两人惊讶间,林玉安已经扬声道:“今日各家的当家夫人都在,不妨都来做个见证,二弟妹和三妹妹也交换个信物,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不过人呢还是应该言而有信,大家说是吧”
周围的盛装华服的妇人们纷纷看过来,见是靖南王妃,就是不知道原委的也凑热闹起哄起来,一时间,两个人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最后实在下不来台,余华玥只好从头上随意抽了一根银钗下来,而阮凌音心头盛怒,死死的按捺住,把腰间挂着的一个素色香囊取了下来,随意的放在桌上。
明眼人都知道,两家要订娃娃亲只怕是一场误会,可有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玩笑也就成了真事了。
毕竟靖南王妃想要收拾她们,那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她们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且比起得罪靖南王妃。还是得罪她们两个吧。
余华玥没想到阮凌音连敷衍都懒得,就拿了这么个破香囊就打发了她,这是看不起她,还是看不起她儿子呢!
她把香囊扔给婢女,拍的桌子重重的站起身,转身就往自己的位置去,不欢而散,林玉安
203 鸿门茶(对,这就是威胁)
庶女嫡宫少女初长203鸿门茶屋子里一时间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纪家的三太太和六太太如坐针毡,倒是三夫人很是气定神闲,仿佛刚才的事和她无关一样,悠闲的拂着茶汤上浮着的茶叶,又惬意的呷了一口。
察觉林玉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三夫人李氏有些不自在,却仍旧装作不知道,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抬头对上林玉安的视线,心底的慌乱一瞬间压了下来,“嘉哥儿媳妇,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这条东珠璎珞很好看我也这样觉得,这上面的红宝石是阿鄱进贡的呢,都是……”
“好看我库房里的东珠多得都要压烂了,三夫人这么喜欢,可以去装些回去,反正也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三夫人知道这是林玉安故意要打她的脸,她呵呵的笑了两声,不阴不阳道:“嘉哥儿媳妇这是财大气粗,不知天下疾苦,东珠儿在百姓眼里那可是比眼珠子还珍贵的东西,到了你这儿竟成了不值钱的玩意儿。”
纪三太太也听出了两个人在话里打官司,觉得待下去难免会受到无妄之灾,于是起身,她刚起身,就被林玉安喊了一声:“纪三太太,着急什么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巴巴的过来了,我如今回来了,哪里有走人的道理,多坐坐吧,也不差这个把时辰。”
纪三太太手心冒汗,悟出了林玉安话中的意思,想着难道是因为他们跟着余三夫人一起过来看了孩子的缘故
她们本就是想着亲近些,还带了礼物过来,听三夫人说林玉安素来喜欢别人家看孩子,这才跟着过来的。
若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纪六太太心直嘴快,不悦道:“怎么了还不让人走了,我们来看孩子可没有顺你一分一毫,你这样是怕谁……”
“六弟妹休要胡说!”
纪三太太一听同来的纪六太太言语很是放肆,不等她说完就厉声斥责。
林玉安端茶抿了一口,不动声色的放下茶杯,面上看不出半分喜怒,只慢悠悠的道:“纪六太太不提也就罢了,这一说,我还真是有些担心了,毕竟人家说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说是吧”
纪六太太同林玉安差不多的年纪,又出身市井,生性泼辣,哪里受得了这等委屈,立刻就回顶道:“你不要满嘴喷粪,捉贼拿赃,捉奸成双,你无凭无据,污蔑我,是可以上顺天府的。”
“这倒是好笑,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你什么身份,同我这样说话,去顺天府,你就要先挨一百大板子,且这屋子里就你这样着急,莫非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戳穿”
“六弟妹,不许再说了!”纪三太太见她越描越黑,再次出声呵斥纪六太太,随即又转头给林玉安赔礼道歉:“王妃恕罪,弟妹年纪太小,不懂人情世故,言语之处冒犯了王妃,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计较。”
林玉安也不想和她们纠缠,只是觉得今日不杀鸡儆猴,不知道哪日她不在府里,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她并不理会纪三太太,而是转头看向三夫人李氏,面色冷了几分,“三伯母,您是最健忘的人,该多喝喝茶才是。”
三夫人听她这样说,有些不明所以,又问:“此话何解”
林玉安道:“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不是健忘是什么,您啊,就该把痛处时时烙在心口上,才能牢记。”
无端端的,李氏感觉从脚底升起一阵寒意,直捣心窝子,她警惕的看向林玉安,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你想做什么”
林玉安见她这样的紧张,哑然失笑:“别这么激动,大家喝茶,这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今年就是圣上那儿也只得了两百斤,留了五十斤分发给大臣,我家不多不少,就得了二十斤。”
众人又只好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茶,林玉安就问李氏:“听说华巧妹妹要定亲了这可是好事啊,到时候我也要送一份大礼才是。”
李氏心头一跳,直觉告诉她此事不妙,她强笑着道:“您是王妃,哪里敢让你破费。”
林玉安摆手:“怎么说都是姑嫂一场,再加上三伯母您这样的照顾我,大礼也是应该的,我这两日正在寻思送什么礼物好,忽然响起那日牙婆说她那儿有好几个模样俏丽的姑娘,我赶明儿也给三伯父送两个去,这些年为了国公府里外打点,也着实辛苦了。”
李氏脸色突然间就黑得锅底似的,这下不必多问,林玉安就是故意的,就是不要她好过!
“嘉哥儿媳妇,这事再商量,你看你宴席上也没有怎么吃饭,我让下人去给你煮些吃食过来。”
也不知道李氏忽然想到了什么,唱戏似的变脸,不过她这副嘴脸,林玉安也见怪不怪了。
“三伯母,您说得对,我也觉得应当再商量商量,所以……就让下人去书房那边问问,看三伯父是喜欢扁的胖的还是高的瘦的。”
李氏这下也不装了,怒道:“你别在这儿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对,我就是领了人来看你生的那两个崽子,只见过老母狗护崽子的,还没见过……”
“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人把你做了,还可以让人坏了巧姐儿的名声,还能让你媳妇生不出孩子来,只要你嘴里胆敢再有一句不干不净的话!”
还没有等李氏说完,林玉安嘴里看着轻飘飘又沉甸甸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这话说得狂妄自大,可李氏的嘴却是一张一合,说不出半句腌臜话了。
屋子里的人自然是都听见了,盐林纪家,说是荣国公府的亲家,可荣国公夫人纪氏已经过世这么久了,荣国公还有可能会续弦,这亲家也就和余华珠,余昊他们才有关系,这会儿觉得听见了不该听的话,纪三太太就慌忙了起来。
她握住女儿的手,手心已然冷汗淋漓,李氏见场面收不住了,立刻眼睛一翻,整个人就作势要倒,可却忘了,屋子里没有婢女,这会儿哪有人来管她。
李氏临到要摔倒地上,又忽然乍然的后悔,又怕人看出来,矛盾得抽起筋来。
林玉安觉得也差不多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有些事做的太过反而不好,不如见好就收,反而效果更好。
“来人,送三夫人回去。”
见状,纪三太太就向纪六太太递了一个眼神,随即对林玉安道:“王妃,既然事情也差不多了,我们还要去珠姐儿那边一趟,商量一下婚嫁的事宜。”
这次林玉安也没有拦她们,笑着点了点头,等出了南园,纪三太太和纪六太太一行人俱是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的匆匆离开了。
等外人都走了,林玉安才接过已经安静的喝过奶的晟哥儿,抱在怀里仔细的看着
204 地下河(真相)
窄小的暗道里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林玉安却觉得好像过了太久了。
暗道走到尽头,忽然就豁然开朗起来。
水流的冲击声更大了,林玉安感觉已经近在咫尺,可因为空间忽然变大,壁烛的灯光显得太微小了,至到细看才发现,出了暗道之后,墙壁上的烛台里竟然放的是夜明珠。
不过想想也对,这般潮湿阴冷的地方,火烛之类的东西很容易受潮,不过用夜明珠照明,且还不是一颗,这也太奢侈了吧。
尽头处,忽然往左拐,有条往下走的石梯,石梯下,就是如同猛兽一样咆哮着的一条疾驰奔腾的地下河。
场面太壮观了,林玉安的耳朵里,眼睛里都充斥着这条河流的怒吼,心底的恐惧不由自主的占据了她的身心。
可齐嘉的痛嚎声仿佛还在耳边,林玉安忽然间又振作起来,浑身冰冷,往石梯而去。
下了石梯,就离地下河太近了,近到林玉安感觉到有水珠溅到脸上,再一看,原来是前面不远处有个瀑布,看到这个瀑布,林玉安释然,难怪声音会这么大。
可还没有等她多走一步,黑暗中忽然伸出**把明晃晃的刀剑,呈圆形把她围在了中间。
林玉安废了好大的劲才看清,这些都是穿着黑衣,忽然间如同幽冥鬼魅出现在她的面前,林玉安遍体生寒,可又觉得这些人用刀剑,说明还没有无敌嘛,而且这是齐嘉修的暗道,这些人应该也是齐嘉的。
她心下微定,临危不惧的扬声道“你们做什么,我是靖南王王妃,王爷在哪儿”
这群人一言不发,却互相对了一个眼神,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林玉安伸手去推挡在面前的剑,可那把剑纹丝不动,林玉安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这些人不是齐嘉的手下
她看着怎么那么像仇家。
“那个,难道你们是王爷的人啊!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贪慕虚荣,说自己是王妃,王爷饶命!我就是鬼迷心窍,在王妃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丫鬟,还不识好歹的冒充她……”
林玉安脑子快速的转动着,一边委曲求全的笑着给这些人解释,反正她今日回来之后就穿着常服,打扮素净,这些人又没有见过她,肯定会想不到。
几个人果然面面相觑,林玉安哭嚎的声音着实很难听,可就在几个人恍神不确定的片刻,林玉安忽然就是一个踢腿,踢在她正面的那人手腕上,把面前一把剑踢飞了。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林玉安拔腿就往更幽深的远处跑去。
毫不顾忌形象,林玉安提着裙摆,一陆狂奔,身后竟然没有脚步声,只有那种呼呼而过的风声,这让人更加毛骨悚然。
眼睛适应了这种黑暗,林玉安感觉可以隐约看见黑暗中的东西,瀑布越来越近,可她的心却越来越沉。
余嘉到底在哪里,如果找不到他,她又该怎么回去,魑风他们去了哪儿,有没有保护余嘉。
心思百转间,面前忽然又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以为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林玉安急得差点背过气去。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林玉安真的急了,一只脚已经往一旁探去,忽然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王妃,我是魑风,快随我来。”
林玉安从来没有这么渴望听见魑风的声音,期盼魑风的出现,她浑身紧绷却不敢放松。
她转头看了一眼黑黝黝宽大的暗河,心底一阵冷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条大河太可怕了。
走在魑风的
205 增加人手(三夫人的幺蛾子)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齐嘉缓缓睁开眼,看见林玉安,嘴角强硬的扯起一抹笑意。
“你来了”
说完又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林玉安知道他一定累了,就让魑风先把齐嘉带回屋里歇息,自己跟在后面一起回去。
魑风道:“这件事传出去影响不好,往日里王爷都是在书房的矮榻上歇着,等醒了再回去的。”
林玉安想了想,觉得也对,不再多说,让魑风把齐嘉扶到矮榻上躺好。
齐嘉身子放平,忽然咳嗽了两声,随即又回归平静。
“我去弄些糖水过来。”
林玉安眼睛酸疼,转身就出了门。
黄昏日落,初冬的寒风吹在脸上已经渐渐走了刺人的凉意。
她自认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心底那种割舍的痛楚还是让她恐惧,她不敢去想象有那么一天,到了分别的路口,无法挽留他的那天,她该怎么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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