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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嫡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寒浦

    想也不能想,想到就会觉得心头憋闷喘不过气。

    冬夜总是比往日来得更早,辰时的梆子刚刚敲响,齐嘉慢慢的睁开了眸子。他看见林玉安坐在书案旁低头做着针线,明明是那么寻常的场景,可齐嘉的眼睛里却微微湿润起来,若是能白头偕老,那该多好。

    林玉安做针线本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另则是为了早点把衣服给齐嘉做好,等到发现齐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了。

    “你怎么醒来也不吭声呢”

    林玉安笑着走过去,温柔的问他。

    齐嘉感觉自己偷窥被抓了个正着,面色赧然的痴痴一笑,“看你正认真,想着再等一等。”

    “一定饿了吧,小厨房里煲了汤呢,我这就去给你盛一碗来。”

    “诶,等一下。”齐嘉一把抓住林玉安的手腕,目光里写满了不许走。

    林玉安不由璀然一笑,“再不去盛一碗,你儿子和姑娘就要把汤喝完了。”

    听到儿子女儿,齐嘉忽然就暖暖一笑,依旧抓着林玉安的手不放,“那你快去快回。”

    林玉安点头,余嘉这才念念不舍的松开了手。

    此时在褚玉院里,国公爷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耳边聒噪着三夫人的哭声和二夫人带的劝解声,三弟也满是一肚子苦水的抱怨声。

    “国公爷,你不能什么也不管啊,嘉哥儿就算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可你到底也管教了他这么多年,你说话他不可能不听啊,啊是,嘉哥儿媳妇如今贵为正宫王妃,可我到底也是长辈,我没有犯王法吧!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就指责我,我一个长辈还不敢说什么,这日子没发过了,她就是想要逼死我!”

    一旁的二夫人还算明事理,苦口婆心道:“我怎么听说是在嘉哥儿媳妇不在家的时候带了人去她屋里,把两个孩子吓哭了,这当娘的哪有不疼儿女的,她不欢喜你也不是没有缘故的。”

    三夫人李氏听了二夫人这话就冷哼一声:“二嫂,这巴掌没有打到你脸上,你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怎么说也是孩子们的伯祖母,难道我还会害他们不成,防我防贼似的,那孩子哪儿有不爱哭的,她们哭了就赖在我头上,凭什么!”

    三夫人几乎声嘶力竭,很是委屈,二夫人到底也是和李氏做了这么多年妯娌的人,对于李氏的德行也是十分了解,知道不管说什么,李氏都不会听进去的,于是就闭了嘴,安静的退到丈夫身边。

    二老爷见机就道:“大哥,我有些头晕,三弟妹这儿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消停不下来,我这就先回去了。”

    荣国公没有拦他,默允许他




206 别怕(日子还长着呢)
    晚上,吃过了晚饭,齐嘉提出去花园里逛逛,林玉安吃饱了饭就有些懒散起来,听了齐嘉的话也不理他,一个人逃也似的回了内室,躺在床上就是不起来。

    齐嘉笑的欢畅,他感觉这样的林玉安实在太可爱了,却是进屋去一把把她捞了起来,柔声道:“时辰还早,出去走走。”

    林玉安趴着,一双穿着杏白折枝花绣鞋的脚不安分的摆动着,像是小狗摆动的尾巴。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林玉安突然起身,齐嘉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林玉安摇摇头,问齐嘉:“我们去走走吧,快些回来,我还有事要同你说。”

    齐嘉见她这幅模样,忍俊不禁,点了点林玉安的额头,嗯了一声,“有事就说吧,你实在不想去就算了,咱们就在屋里安静的坐一会儿也好。”

    听他的说话的口吻有些落寞,林玉安心情蓦然就有些低沉起来,想到今日在书房暗道处看到的一切,她又觉得千言万语都凝噎在了喉咙口,她静静的看着齐嘉。良久才道:“齐嘉,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的”

    齐嘉愕然,心底却是明白林玉安为何要说这句话。林玉安注意到,齐嘉的手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仿佛是在做一个十分困难的决定。

    南雨知道自家主子有话要说,领着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其实有些事情,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知道,可是你既然在意,我觉得也应该告诉你,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他的语速很慢很慢,像是在斟酌每一个字,乃至于每一个句子。

    林玉安静静的听着,余嘉继续道:“其实当初在决定娶你为妻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些盘根错杂,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揉进了我的生活里,从纪氏对我莫名其妙的敌意,太后无由来的厚爱,父亲有时候莫名的客气,都让我太困惑了,你也知道的,我不是余家的儿子,我的父亲母亲身份特殊,我是被托孤在荣国公府的,其实太后是我母亲的婢女,她对我母亲一生忠诚,为了保护我,一直在暗中努力,她告诉了我身份之后,告诉了我一切之后,自刎了。”

    听到这里,林玉安心情已经无法形容,心底的震惊无以复加。

    “我去摇蕖,冒充是阿蒙王子,赢得了摇蕖三公主的芳心,取得了她的信任,她说想要嫁给我,把我引荐给了摇蕖王,我的母亲被关在摇蕖的圣地,也是禁地寒池,那地方是极寒之地,等闲人都无法忍受那种寒气,我知道她被关在那儿,利用了摇蕖三公主,去了寒池,我以为我可以救出我的母亲,作为她生下我的一种回报,谁知道母亲她常年被寒池严寒侵蚀,已经无法离开那个地方,她认出了我。”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极其伤心的事,齐嘉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吭哧声,林玉安心底一疼,伸手抱住他,齐嘉的声音才继续响起:“她深知寒池的威力,为了让我避免被寒池伤害,用生命挣断了铁链,并且领着我一路逃出了寒池,可是她却告诉我,她已经油尽灯枯,命不久矣,让我好好的活下去。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回归平静,可林玉安的眼睛却红了,“你是不是也被那个什么寒池伤到了,为什么回来之后就成了这样子。”

    知道这丫头心疼他,齐嘉眼底如水般的温柔,轻轻的摸着林玉安的脑袋,把她抱在怀里,像是对待一件绝世的珍宝,却没有回答林玉安的问题,而是道:“傻丫头,你要记得,永远不要太依赖一个人,否则等到有一天这个人不在了,你的生活怎么办,就算是我,也不行,你要答应我,等我百年之后,你依旧要好好生活。”

    窗外有夜风吹进来,灯笼里的烛火跳跃着,少女眼里的水光也不安的摇曳起来。

    林玉安忽然伸手佯装恼怒的在齐嘉的胸口用力捶打起来。

    “我才不会依赖你,,你若是哪天……”死了两个字说不出口,她顿了顿,气呼呼道:“我就带着两个孩子改嫁,让他们叫别人爹爹,哼!南雨,南雨!打水来。”

    林玉安像是在掩饰什么,站起身,大大咧咧的往外走,一边大声喊着南雨。

    齐嘉知道她的心思,并不戳穿她,现在的日子,少一点眼泪吧,可是……齐嘉忽然走到正在挑灯芯的林玉安身边,伸手环抱住她,“你若是伤心,就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我知道。”

    林玉安懒懒的道,见南雨端着铜盆进屋来,她推开齐嘉走了过去。

    荣国公并没有来找齐嘉和林玉安,府里的这些事,他心底也或多或少的明白,三夫人这个人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些话也不可信。

    而林玉安虽然知道此事,却却没有放在眼里,毕竟她见过三夫人干过更蠢的事,这样的事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

    月浅灯深,已经是深夜了。

    可齐嘉却是感觉到了身旁人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怎么了,睡不着”

    林玉安的确是睡不着,今日听齐嘉说了那么多,可心底还是沉甸甸的,半分也没有轻松。

    她知道齐嘉的身体如今已经每况日下,魑风说他每隔十日就要去地下河疗伤,那么去金陵的计划不得不打乱了,毕竟去金陵可不是十天就能来回的。

    这倒是小事,到时候让许妈妈亲自去金陵一趟,许妈妈是代表她去的,又是她的贴身嬷嬷,想必也能宽慰魏氏一二,到时候若是魏氏愿意,她打算把魏氏一家接回京城来。

    这些事都可以慢慢安排,刻不容缓的是齐嘉。

    她心思一转,问道:“你的身子,真的不用让宫里的太医来看一下吗,我担心……”

    “无妨,别担心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能吃能睡,能走能跑吗”

    齐嘉含笑说道,心底却是苦涩一片。

    若是能有一丝继续就留在你身边的机会,我一定不愿意放过,可是……有些事真的是宿命。

    林玉安沉默了半晌,可起伏不平的呼吸声却告诉齐嘉,她还没有睡。

    “齐嘉……”

    她声音哽咽,齐嘉心口一抽,用着一种哄孩子似的口吻安抚道:“别怕,日子还长着呢。”

    林玉安声音夹杂着浓重的鼻音,“昂。”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初冬的晨风有些刺脸,林玉安在院子里看了一眼去年种下来的腊梅,打着呵欠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哈出来的热气氤氲成一团薄雾,慢慢的散开。

    “王妃,早膳已经摆好了。”

    南风走出来,声音带笑的喊着林玉安。

    “嗯。”

    林玉安轻快的应了一声,刚走进屋,就被齐嘉拉到怀里,听着他带着几分嗔怪却又透着温柔的声音:“外面那么冷,往外跑什么。”

    林玉安莞尔一笑,抽出手就往齐嘉的衣服领子里伸去,小手冰凉冰凉的,齐嘉下意识的



207 哭诉(争权)
    阮凌音赧然的笑了笑,她也不傻,看得出林玉安并不待见她,不过本来就没有打算和林玉安交好,两个人也是,面和心不和,虚与委蛇的事情又不屑于去做。

    “嫂嫂,难不成我还不能过来看看您了”

    她轻笑着,心底却盘算着林玉卿的事,原本想着给林玉安一个难堪,可是忽然间她就不想这样做了。

    这样做并不能让她觉得痛苦,这样隔靴挠痒,不痛不痒的丑有什么了不起,她既然和齐嘉琴瑟和鸣,那么若是能看到一些不和谐的场面,她会觉得很开心的。

    可是这个想法一出,她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原本她就只是想让林玉安知道她的妹妹在做什么低三下四的活儿,把林玉安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打下来,却从未想过要去破坏齐嘉和林玉安的夫妻关系。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阮凌音悻悻的把视线从晟哥儿和姝姐儿的身上挪开,林玉安笑着垂眸抿了一口茶水,齐嘉剑眉微挑,对林玉安道:“晟哥儿和姝姐儿该睡了,我先带他们进内室去了,你若是有事就唤我一声。”

    齐嘉说完,就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在林玉安的担忧中进了内室。

    见阮凌音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林玉安刚想要让人续茶,可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不是小气舍不得茶,实在是不想阮凌音在这儿一直待下去。

    “这天气越发的冷了,南雨,把门口的毡布帘子换了,前些日子世子爷不是带了宫里赏的波斯进贡八宝青纹夹棉御风帘子吗”

    林玉安笑着说完,仿佛这才想起阮凌音还在一旁,略带歉意的对她笑了笑,“我这儿琐事太多,本该上些糕点的,也让我给忘了,招待不周,还见谅。”

    阮凌音气的牙痒痒,本来她也不想总过来的,不过是想着每次她来了南园,余昊回来总会往她屋里去一次,旁敲侧击的问她南园这边如何如何了若非如此,她才不想过来呢!

    她好歹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在北罔的时候,哪里受过这样的冷待,当即掩在袖子里的手就紧紧的捏成了拳。

    林玉安不必多想,从阮凌音微微发抖的脸颊上也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不过她既敢故意说这话给她听,就不怕她会做出什么事。

    她轻笑着,端了茶。

    阮凌音起身,生硬的说了句:“既然嫂嫂这儿这么忙,我就先回去了。”

    林玉安浅笑着点了点头,客套的挽留都没有一句。

    等回了梨雪居,不多时,在书房读书的余昊就得到消息,往梨雪居正房去了。

    阮凌音正坐在炕头生着气,春荷在一旁不敢说话,轻手轻脚的把茶奉上后就退到了菱花橱后面。

    洪妈妈刚才没有跟过去,也不知道什么事把阮凌音气成这样,上前问道:“夫人,刚才可是去南园有什么不妥,怎么回来就郁郁不乐”

    “不妥妥当得很,她如今贵为王妃,想要如何作贱我都行,我哪里敢说一句话她是个人见人疼的,我却是个茅坑里的臭石头,谁也不喜!”

    洪妈妈听着自家主子这酸溜溜有些孩子气的话,不由的笑了起来,阮凌音见她笑,就不虞的问:“有什么好笑的,洪妈妈你是觉得我受了委屈还成了一件好事了哦”

    一听这话,洪妈妈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老奴哪里敢笑话夫人。”洪妈妈止了笑,正色道:“话说南园那位又怎么作贱夫人了,我就说夫人没事别去吧,世子爷要过来始终是要过来的,您就算每日过去,他心底也没把您……”

    话戛然而止,洪妈妈没有继续

    说下去,阮凌音却是红了眼睛,伏在炕头哀戚的哭了起来。

    “我为何要嫁到这儿来,早知道就在北罔随便找户人家嫁了,做何要嫁到这劳什子国公府来,如今这日子……”

    洪妈妈一听,忙伸手捂住阮凌音的嘴,紧张的看了一眼外面,压低声音道:“夫人,祸从口出,您如今和世子爷关系紧张,切不可再多生事端了,平白惹了世子爷的不悦。”

    听了洪妈妈的话,阮凌音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可眼眶里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屋外响起丫鬟的声音:“世子爷过来了!”

    一听是余昊过来了,洪妈妈就忙躬身给阮阮凌音收拾了一下衣服,把刚才弄出来的褶皱抚平。

    阮凌音却幽幽的道了一句:“有什么好收拾的,再好看他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余昊进屋就听见这么一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走进屋,一张梨花带雨,娇滴滴的如同清晨朝露落在初初绽放的茉莉花蕊,他神色微微怔愣,这才有些犹豫的问了句:“怎么了,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洪妈妈闻言,慢慢的退了出去。

    余昊走上前来,想了想,坐在了阮凌音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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