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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路之我不为刀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修仙狂徒

    祝荣森抱着龚昌遇的腰哭道:“大哥,我们的泥鳅没有了——”

    一个脸上有红色胎记的仆人拿着朴刀扬了扬:“再哭,我就宰了你们两个!”而后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龚老学搂着小表弟:“别哭,等老况(老哥)以后做了将军,一定要他们加倍奉还!”

    “地主老财,你给我记着!你们家里的猪到时我一定要统统杀光,用大锅炖了熬汤喝。”龚老学对着远去的戴名世怒吼道,当然戴名世听不到他愤怒的声音了。日后,横行霸道的戴大财主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龚昌遇用同样的方式给他好好地上了一课。

    自从在水田里被戴名世一伙给羞辱了,龚老学半个月都没有下田抓泥鳅,只顾闷葫芦般的打柴,一天三担柴火,早早收工。话语明显少了,姑父问他怎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也不回答,只是笑笑而已,自己的苦自己知道就行了......

    过了半年之后,又是农忙季节到了。祝家大院子的人是不用下田干农活的,为了培养龚昌遇独立的生活能力和吃苦耐劳精神,二少奶奶兰屏坚持让他和来祝家大院打短工的农民们一块下田插秧,为此与一向视龚昌遇为“儿子”的少东家启室发生了争执。

    少东家躺在蒙着熊皮的交椅上,半闭着眼道:“老学是嫂子特意送到我这里来学武艺的,不是来给我们做苦工的,否则他会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说出去不太好吧,夫人”

    “若想人前显贵,必定背后受累。”兰屏坐在太师椅上,轻摇着小圆扇,“夫君,你知道什么叫坚韧不拔、忍辱负重吗”

    “知道啊。老祝家能够富甲一方,靠的就是这种家风传承。凡成大事者,都是吃过不少苦头的,可是我们现在家境好了,孩子们完全不用去干那些低贱的体力活儿。”启室双手扶着交椅上的圆柄。

    “富不过三代。从小就让孩子们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不知稼穑之艰难,未必就是好事。体力活本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人们在下意识地认为农民低人一等,不屑于耕种。”兰屏指着神龛左边的对联说,“教儿孙两行正业曰读曰耕,老学无心念书,就得下地下田干活。”

    “兰屏啊,老学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他是你的亲侄子,叫我姑爷。我四岁开始就念子曰诗云,大丈夫经营的是天下,而不是田地。”启室说什么也不同意。

    “老学上山去打柴,下田抓泥鳅就是经营天下了”兰屏反问道。

    “正是。砍柴可以练刀法和眼法,有助于增加他的体能,他是自愿的,不一样。泥腿子打成一片,不成体统,有损我老祝家的形象,还是不要让他去插秧好。”启室一只手转动着小钢球,一只手扯了一下熊皮。

    “砍柴是增加耐力体力,插秧就是低贱活儿,什么歪理邪说”兰屏放下了小圆扇,“不行也得行,老学是我的侄子,就得听我的!”

    “兰屏,既然你坚持让老学去和短工们一起劳动,那么荣森也得一块去。”启室站了起来。

    “荣森是银月姐姐的儿子,我可不敢擅自做主,得和她说说才行。”兰屏微微一笑。

    “不必了。”启室摆摆手。

    “少东家,荣森从来没有做过农活的,我不能保证不会出什么差池的。”兰屏有点担心荣森吃不消。

    “没有事,荣森去年一个冬天都光着脚在田里捉泥鳅,身体棒棒的!”启室最终还是被兰屏说服了。

    “也是哦,冬天温度更低,现在都芒种节了。。”兰屏微微点头。

    “嗯,私塾先生要回去照看自家的农田,正好放假几天,老学也有个伴儿。”启室点上一管旱烟。

    “就这么定了,明天就让老学和荣森一起去石灰冲……”

    此时,荣森已经从私塾放学回来了,刚到在门外,一听说二娘要他和老学一块去石灰冲,可高兴坏了,飞跑着进了厅屋,在兰屏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多谢二娘,我又可以去石灰冲玩了。”

    “森儿,不是去玩,是去插秧哦!”兰屏拍了拍荣森身上的灰尘。

    “二娘,我不会插秧,还是不去了!”荣森将书箱一放,面露难色。

    “不会插秧,也得去。”启室瞪了荣森一眼。

    “爹,孩儿明白了。”荣森坐下来,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练书法了。

    才写完一张纸,厅屋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姑妈,我回来了!”龚昌遇




第025章 宝城府贡米
    “森弟,不用怕。蚂蝗又不吃人,不过是喝点血。”龚昌遇脱了鞋子,下了水田,抓了一把秧,观察了一下短工们插秧的动作,然后慢慢地学着大人的样子,插起秧苗来。

    几只蚂蝗悄悄地爬到了他的小腿上,他立即就扯掉,用指甲捏成几段,扔到田边的草丛里,继续插秧苗。

    荣森见龚昌遇一点也不惧怕蚂蝗,于是壮着胆子下了田,那田泥脚太深了,小家伙腿短,淤泥一下子就到了荣森的膝盖上了,哪里还能够插秧啊!

    一个戴着斗笠的短工大声叫道:“小少爷,危险,这田里有沼泽!你快上去吧,我们多插点秧苗就行了。”

    “叔叔,我没有事。”深陷在淤泥中的荣森若无其事地说,他想去抓几步之遥的秧苗,就是够不着。

    “小少爷,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大少奶奶会拿我是问的。”那短工丢下了手中的秧苗,在水田里快速行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荣森的身边。

    “你别过来……”荣森不想让别人笑话,提脚走出泥沼,就是迈不开步子。

    “小少爷,不要逞强了。”短工说完伸出强有力的一只手,就将荣森夹在腋下,把他抱离了原地,往田边走去。

    荣森两只小手扑腾着,嚷嚷:“放我下来,我要插秧。”

    短工没有理会荣森,刚好到了田埂上,他们才站好,就见戴家的仆人顺着溪水赶了一大群鸭子大摇大摆地过来了。鸭子见到田里的禾苗,噗拉噗拉地飞进了田中,对着秧苗一路碾压过去,欢腾的鸭子还不停地啄扯着秧苗,才插好一半的水田立时一片狼藉,短工们所有的劳动成果眼看就要化为乌有。

    那个仆人扛着鸭火棍故意大喊:“实在不好意思啊,鸭子不听使唤……”

    正在插秧苗的龚昌遇回头一看,惊呆了,我艹,鸭子满田都是,这不是有意要整我们吗欺人太甚了,我教训教训一下这畜生!他顺手从水田里抓了一大把稀泥,往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然后瞄准那仆人的脸投掷过去……

    想不到龚昌遇的手法够精准,“啪”正好砸在仆人的鼻梁上,因为冲击力的作用,稀泥发散开来,弄得仆人满脸都是,他正想张口就骂,又一团稀泥飞过了,砸中了的嘴巴。

    这下可好了,仆人瞬间成了泥糊面人。短工们纷纷拍手称快,哈哈大笑起来。

    “狗腿子,泥浆味道怎么样”

    “赶鸭子下田,你不是找抽吗!”

    “想来塘尾冲的地盘放肆,你当自己是孙猴子”

    ……

    “咳咳咳……”那仆人嘴里含着不少泥沙,不能说话,急忙丢下鸭火棍,跑到溪水边冲洗去了。而冲下来田里的几十只鸭子则像中邪似的,继续往其他插好了秧苗的水田中蹿去,肆意妄为地毁坏着禾苗,居然还自得其乐!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所有的辛劳就全部都白费了。”龚昌遇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捡起地上仆人丢下的那根鸭火棍,往另一块田飞奔而去。谁知道那些鸭子一见龚昌遇下田来了,根本就不怕,反而绕着龚昌遇的身子在水田中戏水追逐起来。好端端的一块水田遭了大殃了,秧苗不是被鸭子擂进了泥里,就是漂浮在水面上。

    龚昌遇有点气恼了,举着鸭棍横扫千军一顿猛劈,二十几只被打晕的鸭子立刻缩成一团,其余受伤和没有受伤的鸭子见状,迅速惊恐万状地逃离了水田,往水溪方向跑去了。龚昌遇将鸭子一只只捡起来,一拧鸭脖子,顿时鸭子就不动弹了,直接扔上了田埂,堆成一座下山似的。

    那个看胡鸭的仆人清洗脸面干净回来了,一见鸭子被打死打伤了不少,顿时傻了眼,一想到回去会被地主老财骂个狗血淋头,一个月的工钱都要罚完,该怎么啊他眉头一皱,提着一只死鸭子飞跑到树荫下:“大哥,我们的鸭子被祝家的人给打死不少了!”

    “哦,是吗”工头模样的仆人睁开了眼睛,缓缓说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戴员外的鸭子”

    “大哥,好像是去年冬天在老爷水田抓泥鳅的那小子。”胡鸭佬小声回答。

    “谁先惹的谁”工头侧脸问道。

    “是我把鸭子赶到他们插好秧苗的田里去的,那小子还用泥浆砸了我……”胡鸭佬指了指衣服上的泥水。

    “你是活该。人家没有惹你,你吃饱了撑着是不好好的阳春被你的鸭子全给糟蹋了,人家用泥浆给你添彩,打死了鸭子,算是便宜你了。”工头似乎不想管这事。

    “大哥,祝家的人欺侮我,就是欺辱老爷。打狗还得看主人,虽然我不如老爷的一条狗。”胡鸭佬煽风点火地说。

    “老爷任何时候都是把你当狗看待的……老爷打了祝家大院少东家的侄子的耳光,很可能那小子没有回去和大人们说,否则老爷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工头站了起来,伸伸懒腰,“该回去吃午饭了——”

    “大哥,老爷会差人送饭过来的。”胡鸭佬提醒工头说。

    “我差点忘了这事了,老爷精打细算,吃了午饭得继续插田,哎,谁叫我们是戴名世的看门狗呢”工头叹气道,“农忙季节有什么办法。”

    “别人在水田里插秧,你却在树荫下呼呼大睡,你长吁短叹做



第026章 你给我站住
    “非也!我家的这些谷子是乌饭稻,是宝城府向朝廷进贡唯一的指定稻米,你说值多少银子”荣森白了戴名世一眼。

    “小兔崽子,你吓唬谁啊你们这些薄田种出来的米也配称贡米……我呸!”戴名世啐了一口在地,“如此说来,我田里产出的大米不也都成贡米了,哈哈哈——”

    “老头,不要得意忘形,和我祝家过不去,就是和朝廷作对。”荣森义正言辞地说。

    “少拿朝廷来压我。今儿我就是要和祝家过不去!”戴名世摇头晃脑地笑道,“小的们,给我拿下这大言不惭的小鬼。”

    “不可以,老爷。胡鸭佬闯大祸了。据我所知,祝家的这几丘田里产出的稻米都是要上贡朝廷的。鸭子死了是小事,耽误了进贡大事,谁都担当不起,哪怕是巡抚大人也不敢懈怠。”旁边一个脸上有红色胎记的工头大气不敢出,弱弱地说。

    “扯蛋,乌饭米在我们县遍地都是,怕个毛!”戴名世取下了眼镜,不屑一顾。

    “老爷,皇上又不是傻子,祝家进贡的大米和别家的口感完全不一样,米饭一进口就知道真假了。皇上怪罪下来,给个以次充好的罪名,欺君罔上,砍头也是说不准的事儿。”工头一脸茫然。

    “皇上又不是神仙,只要身边的太监附和几句,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戴名世摇摇扇子,对身边的人说道。

    “假的真不了,皇上吃惯了祝家的乌饭米,自然排斥其他的贡米,还望您三思啊,老爷。”工头劝说道。

    “其实呀,皇上没有三头六臂,和常人也没有多大区别,食物好坏与否他也心里没有谱儿的。”戴名世冷笑道。

    “老爷,乌饭米可不是一般的米,我们县只有两处可以出产,一是扶城峒的下团,二是四都的石灰冲……”一个长有“老鼠眼”的仆人说道。

    “我去,乌饭米还不是米,和白花花的大米有何不同”戴名世抽了一口鼻烟壶,“有谁知道乌饭米的来历,给老爷我说说呗。”

    仆人们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说不上一个字来。

    戴名世将鹅毛扇一掷,大发雷霆:“一群饭桶,老子平日里给你们吃香的喝辣的,都喂狗了是不”

    “是是是,老爷。”仆人们一齐低头哈腰。

    “是什么是,我再问一次,有谁知道乌饭米的民间传说,哪怕只是一点点,我立马赏他二两银子!”戴名世从钱袋里掏出两锭银子,放在掌心。

    “老爷,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普天之下还有不知道的事儿吗”一个脸上有红色胎记的仆人嘻哈着阿谀奉承戴名世。

    “滚一边去,拍马屁也不看时候。我要是无所不知,还用得着花银子问你们这群蠢猪吗”戴名世瞪了“胎记男”一眼。

    “也是哦,一两银子一担米,老爷出手可真大方。”胡鸭佬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鸭老倌,你知道吗”戴名世问道。

    “知道那么一点点。”胡鸭佬捏着两个手指头说。

    “说来听听。”戴名世摘下了眼镜。

    “老爷,这个乌饭稻的来历……我怕表达不清楚……”胡鸭佬结结巴巴的。

    “你这不是逗我吗”戴名世给了胡鸭佬一个响头,“还不去找鸭子!”

    “是,老爷。”胡鸭佬一转头,看到了抱着一大抱柴草的龚昌遇,急忙招招手说:“小子,你过来,我们老爷有话问你呢……”

    “哦。不过我这会心情不好,不想和你们这些人模鬼样的人说话。”龚昌遇装作不认识戴名世,“你们老爷在哪”

    “我们戴老爷是个大善人,答对问题有赏的。”胡鸭佬指着戴眼镜的戴名世说道。

    “可我听说戴家塝有个地主老财戴名世为富不仁,专门压榨百姓,人称戴拔毛,怎么可能会随意打赏别人”龚昌遇鄙夷地望了一眼戴名世,心里却在骂道,冤家路窄,今天我手里有枪,真想一枪送你上西天,戴名世!

    “戴老爷一向说话算话的。你看,他手里的二两银子说不定是你的了。”胡鸭佬竖起两根手指头。

    “哦呦,二两银子很多吗”龚昌遇不屑一顾,“你的鸭子踩坏了我农田里的秧苗,二两银子就想打发我,想得美!”

    “小兄弟,我就是给戴家看鸭子的,给你们的农田造成了损失,去和我们老爷说和去吧,和我无关。”胡鸭佬说完,掉头就想溜。

    “你给我站住。冤有头债有主,鸭子是你故意放过来的,自然得找你算账!”龚昌遇一把揪住胡鸭佬的衣领,不依不饶,挥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小兄弟,你就是打死我,也没有用的。你的同伴……”胡鸭佬全身战栗,龚昌遇高了他半个头,才领教过了“泥浆面膜”的威力,胡鸭佬怎么不害怕

    几个拿朴刀的仆人立即冲了上来,将龚昌遇围住,龚昌遇考虑到小表弟荣森被戴名世一帮人裹挟了,只好松开



第027章 我是你大爷
    陈乌鼠见势不妙,吓得就地一滚,没有想到跌下了水田里。龚昌遇并没有置他于死地,只是削掉了他头上的几缕头发,他剑眉一横:“算你走运!”

    在水田里连滚带爬的陈乌鼠一边逃跑,一边狼狈不堪地说:“小哥哥饶命,小哥哥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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