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匪追夫:和尚,你还俗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念化红尘
他眉心纠结,复杂的扫了眼诸葛千廷,他岂不知这个王爷的心思。
莫非,诸葛家族的男人都……
蓝蜀冉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沉痛。
诸葛千廷转身抓住蓝蜀冉的手臂,抬眸一笑,“蓝兄,本王换了地方无法入睡,再者本王是北凉王爷,住在南戎的府邸,还不会武功,多少有些不安全,所以本王决定了——”
他看着蓝蜀冉,迎着男人愈发紧蹙,甚至有些了然的神情,一字一句道,“本王决定去你的房间!”
蓝蜀冉身躯一僵,骤然抽手避开,只觉得浑身不得劲。
他黑眸恍惚的看了看周围,拒绝道,“八王爷还是睡在自己房间吧,有任何动静微臣都会第一时间赶到。”
诸葛千廷挑眉,双手慵懒叉腰,倒是顺从点头,“这样也好。”
他转身走向自己寝室,摆了摆手,“蓝兄早些休息。”
走进房中,诸葛千廷关上房门,黑眸里闪烁着兴味。
想让他乖乖的一人就寝
怎么可能!
蓝蜀冉总觉得今晚的诸葛千廷太过听话,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微凛着眸,转身走向房中,眸底有些沉重。
夜深人静,寒风肆意。
隔壁房间骤然发出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接着便是诸葛千廷惊恐的尖叫声。
蓝蜀冉神色骤凛,披上外跑冲了过去。
当打开房门时,一抹身影猛地奔了过来!
诸葛千廷跟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
房间一片狼藉,像是遭过贼一样。
蓝蜀冉黑眸凌厉的扫了眼周围,沉声问道,语气里多了几许薄怒,“八王爷,怎么了”
诸葛千廷脸色苍白,双眸忽闪,惊吓道,“这土匪头子的府里竟然有蟑螂。”
蟑螂……
所以房间整这么乱,就为了看不见的蟑螂
男人眉心微跳,隐隐压抑着怒意,他沉着声线,道了一句,“再多的蟑螂也被八王爷这动静吓跑了。”
将诸葛千廷拽下来,捏了捏眉心,“这样吧,八王爷去微臣的屋子,这间屋子微臣住。”
诸葛千廷只好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狼藉的房间,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听着隔壁房间的关门声,蓝蜀冉无奈摇头。
将书柜扶正,狼藉的房间稍微收拾了下,便躺在榻上。
但——
刚闭上黑眸,隔壁再次传来声音,东西砸在地上响声,诸葛千廷惊恐的尖叫声。
蓝蜀冉脸色阴沉,再次闭上双眸不予理会。
只是,那声音不减反增。
砸东西的声音,辱骂的声音,求救的声音,不绝于耳。
蓝蜀冉脸色愈发暗沉,眉心紧紧蹙着,依旧不去理会。
忽然间,一道陌生,却又极低的声音在隔壁响起,“还想跑”
他骤然起身,眸色泛着杀意,一闪身便冲了过去。
刚到了隔壁房间,便看到一个黑衣人将诸葛千廷逼到角落,手里的长剑眼看就要刺入他的心口。
看到房外的身影,诸葛千廷差点哭了,大吼道,“蓝蜀冉,救命啊!”
黑衣人一惊,手里的动作加快。
蓝蜀冉掌心一握,挂在墙上的利箭骤然出鞘,准确无误的刺进黑衣人的心口。
他闪身过去,攥着诸葛千廷的手臂将他拉直身后。
黑衣人只是愣了一瞬便没了气息。
诸葛千廷脸色苍白,身躯颤抖着,还未从方才的惊魂中回过神来。
他双手紧紧攥着男人的手臂,颤着声音问了句,“他死了”
蓝蜀冉低沉的“嗯”了一声,反手握住诸葛千廷的手掌,将他浑身打量了下,担忧道,“八王爷可有哪里受伤”
诸葛千廷木讷的摇头,又像是反应过来,捂着肚子弯着腰,脸色痛苦,“方才被黑衣人踹了肚子,好痛。”
蓝蜀冉眸色深深,冷厉的扫了眼早已死透的黑衣人。
或许这人是秦陌芫的敌人派来的,将他和八王爷的房间搞混。
为的就是杀了八王爷,北凉王爷死在南戎王爷府中,必然会引起两朝战乱,而且秦陌芫难辞其咎。
这人,莫非是笙帡
蓝蜀冉扶着诸葛千廷,无奈说了句,“今夜微臣还是守着八王爷。”
若是再来黑衣人刺杀,秦陌芫有难与他无关,八王爷却不能死。
不然他更难辞其咎,皇上和四王爷追究下来,他们将军府不保。
蓝蜀冉再一次觉得,八王爷就是个小祖宗,而且是专门缠着他,给他制造麻烦的小祖宗!
回到属于诸葛千廷的房间,他问了一句,“不叫王府的人出来收拾那个尸体吗”
蓝蜀冉凛眸,“不必了,明日王府的人自然会看到,秦陌芫即便知道刺客是谁,也无办法,如今已是死无对证。”
他只希望此次回北凉之前,八王爷安然无恙便好。
诸葛千廷抿唇,看着烛光下男人坐在软椅上,闭目养神,俊眉紧拢着。
他苦着脸,捂着肚子叫唤着,“本王肚子好疼。”
蓝蜀冉微顿,抬眸看着脸色苍白的诸葛千廷,犹豫了几许,最终起身走过去。
他坐在榻边,低沉的声线响彻在屋内,“微臣为您疗伤。”
诸葛千廷眉眼笑的弯弯,“好。”
蓝蜀冉眸色微深,尴尬的移开视线,大手凝聚内力,缓缓为他输入内力。
烛光摇曳,男人薄唇紧抿,凝着窗外的月色,掌心的内力源源不断。
诸葛千廷忽然伸手攥住蓝蜀冉的手臂,察觉到男人手臂一僵,他笑道,“本王攥着你踏实些。”
言罢,他闭上双眸,渐渐睡了过去。
蓝蜀冉薄唇紧抿,转头看向已然熟睡的诸葛千廷,缓缓收了掌心的内力,任由他攥着他的手臂。
他守在床榻旁,目光在他脸上凝望了几许,心里有些复杂,纠葛。
半晌,他敛起心绪,望向窗外的月色,紧拧的眉心有些纠复。
心头复杂莫名的情绪渐渐荡开,说不清道不明。
房间幽暗,昏暗的烛火映着诡异的光线。
楠木桌上,两个男人对立而做,手里执着茶盏。
镇北侯眉心紧蹙,看着对面的男人,沉声说了一句,“你明日联系慕容燕璃,与他一同去找笙帡,如今皇上和太子,宰相府三股势力联系在一起,皇后失去了一臂,必然会想办法稳固自己的地位,也一定会找上笙帡,趁此机会咱们镇北侯府和将军府与皇后成为一股势力,不仅对咱们镇北侯有好处,也能让慕容燕璃多一丝争夺皇位的机会。”
韩九忱浅酌茶水,始终低敛着眸光,冷淡的“嗯”了一声。
镇北侯看他如此,眸底快速掠过冰冷的不耐,很快便被隐匿。
他声音放柔了几分,“忱儿,你是不是怪为父将镇北侯的重担都落在你身上”
韩九忱放下茶盏,平淡道了一句,“没有。”
镇北侯叹了口气,掌心附在男人手背上,“忱儿,为父也是为了咱们镇北侯府好,咱们相助了慕容燕璃十年,若是他做了皇帝,一定会厚待咱们镇北侯府的,到时你在南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韩九忱手背只是微僵了一瞬,便抽回自己的手,缓缓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他站起身,冷漠转身走到房门口,说了一句,“我会尽力去办。”
见他离开,镇北侯厌恶蹙眉,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冰冷的池塘边,男人步伐沉稳,身后隐隐传来东西砸在地上发出的破碎声。
他冷冷勾唇,唇角含着讥讽寒意的弧度。
他岂会不知,他只是这个所谓父亲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若是他帮助慕容燕璃坐上皇位,那个男人登上皇位那日起,便是他韩九忱的死期。
只是,他现在不得不这么做!
夜色寒重,萧条孤寂的院落,枯叶片片从树上而落。
树下石桌上,男人一袭月牙白袍,坐在软椅上,指尖捏着黑棋,凤眸落在棋牌上,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将黑棋落在其中的一处地方,低沉的声音有些冷,“你来了。”
身后脚步声缓缓而来,掀起袍角,坐在慕容燕璃对面。
男人捡起白子,落在棋局中的地方。
慕容燕璃黑眸微闪,轻笑一声,抬头笑看着韩九忱,“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思缜密。”
韩九忱看着棋局中的黑子,薄唇轻挑,“彼此而已。”
慕容燕璃站起身,站在属下,负手而立,月牙白袍在夜风中翩诀。
他抬眸望着夜空,问了一句,“老头子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韩九忱敛眸,声音很淡,低沉道,“想办法接近笙帡,取得笙帡和皇后的信任,让皇帝放松对镇北侯的观察,让镇北侯府恢复以往在京城的地位,和皇后笙帡联谋一起,抵抗皇帝和宰相府的势力。”
慕容燕璃冷笑,目光始终凝着那一轮清冷的圆月,“你不觉得对慕容芫下手更快吗这个男人的心,不太坚定,更认不清自己的立场。”
韩九忱敛着黑眸,薄唇轻抿着,狭长的眼睫遮掩了眸底的冷光。
他淡淡一笑,捡起白子放在棋局之中,“对她下手很难,别忘了她身边有两个运筹帷幄的男人,咱们若是利用她,你有想过诸葛榕斓和白梓墨会答应吗那两个男人岂是好糊弄的主儿只怕我们前一刻利用,下一刻这两人会同仇敌忾,合起伙来整我们,到时你的心思泄露,更是举步艰难,倒不如跟皇后与笙帡他们合作更为妥当。”
慕容燕璃眉心微挑,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韩九忱,“貌似你很了解他们”
韩九忱再次捡起白子落在棋局上,抬头,目光与他凝视,“比起了解,你不是比我更了解”
他站起身,声音悠远,“在凤城,慕容芫如何对阡冶的你我看在眼里,在北凉临城,阡冶又是如何护着慕容芫的,你比我更清楚,那个男人对慕容芫的情感不一般,两人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亦或是——”
他笑看着慕容燕璃,语气里泛着几许揶揄,“诸葛千廷对蓝蜀冉的心思昭然若揭,诸葛榕斓对慕容芫的情感超乎寻常,或许诸葛家族的癖好有些怪异,但却都有一个毛病,护犊子的很。”
慕容燕璃眉心微拧,负在身后的指尖轻轻摩挲。
若是如此,那日在林子里,救慕容芫的那个身着狐裘带着风帽的男人,会是诸葛榕斓
若是如此,这还真是有意思了。
两个男人……
韩九忱走在他身侧,淡淡问了一句,“考虑的如何”
慕容燕璃抬眸望着圆月,声音阴凉,“找机会让镇北侯府在皇帝面前唱一出戏,让皇帝解除对老头子的监视。”
他眸光微敛,声音阴凉了许多,“咱们在皇后找笙帡之前先下手,与笙帡联合在一起,到时皇后再找笙帡,便不会怀疑你们镇北侯的用意,只觉得镇北侯早已是笙帡的人。”
韩九忱淡笑,扇柄敲击着掌心,“有理。”
言罢,他摆了摆手,先行离去。
慕容燕璃倒是问了一句,“你现在去作何”
韩九忱脚步微顿,笑的兴味,“本公子去喝花酒,四王爷要一起吗”
慕容燕璃薄唇轻挑,似是笑,又似是嘲,转身坐在软椅上,继续看着石桌上的棋牌。
晨曦的光有些刺眼,透着淡淡的暖意。
光线透过金菱窗格轻轻洒洒的映在榻上,有些刺眼。
秦陌芫微微拧眉,五指并拢挡在眼前,遮住刺眼的光线。
她转身,打算继续睡觉。
可在一瞬间,神色一震!
她猛地抬头,在看到近在咫尺的俊容,在对上戏虐含笑的凤眸时,瞬间大惊。
。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误会解开
“诸葛榕斓!”
秦陌芫跳在地上,伸手怒指着他,“你怎么跑我房间了!”
男人俊眉微挑,丰神俊朗的容颜多了几分邪魅,手肘撑在榻上,指尖抵着鬓角,轻笑,“太子殿下看清楚这是谁的房间”
秦陌芫眨了眨双眸,下意识扫了眼房间的摆设。
脸色渐渐沉寒,僵硬。
这陌生的摆设,不正是厢房招待他朝王爷的住处吗!
所以,她在诸葛榕斓房间里
秦陌芫轻咳一声,快速穿上靴子,转身朝着房门而去。
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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