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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章二二

    为官最为重要的事,泰山崩而面不改色,刘刺史阴沉着呵斥到:“有事回家说,衙门威仪,不容说家事。”

    “表叔,火都烧到眉毛了,衙门咋啦,还不是我们家开的,”那人从下在乡下长大,完全没有城里的规矩,“阿翁前日接到快马来报,说表婶带着十几辆财宝回家,于是杀猪宰羊等着。左等右等,直到今日清晨表婶未到,于是派我沿途查看……”

    “你接到他们了……”刘刺史声音颤抖。

    “唉,表叔,我如果接到他们咋会来找你,整个路上我仔细查看,由于前几日一直下雨,完全没有看到他们的行踪。我估计有人劫持了那些财宝,抢走了表婶!”说着放声大哭起来。

    泰山未崩,刘刺史踉跄几步,晃悠悠倒地,晕死过去。

    衙门一片混乱,别驾喊人打凉水,又喊人抬轿子。他用大拇指死死掐着刘刺史的人中,没见醒过来。

    众人七嘴八舌,将刘刺史放在茶几上,前面两人,后面三人,嘿地一下连人带茶几抬起,朝着大街跑去。

    别驾提着长衫,紧紧跟在后面,“出门朝着右边,右边才是医馆。平稳一些,刺史的脚还拖在地上。”

    提审大堂只剩下王质和站猪面面相觑,隔壁刑具房的一个士兵伸头张望。

    “嘿,”站猪喊道,“官爷,快过来给我俩松松绑。你没有看见刘刺史都昏迷过去,我俩要过去救他。”

    刑房的士兵反应迟钝,但是并不傻,他摇摇头,缓缓说到:“你们还没有用刑。一般来说,用刑以后才会招供。那个和尚连大板都没打,就全部招供了,不是汉子。”士兵一脸不爽。

    站猪点点头,说到:“和尚胆子小,害怕用刑,还请军爷见谅!”

    刑房士兵今日起大早,将刑具挨个擦拭一遍。他最喜欢有人在上面大喊大叫,哭爹叫娘。美梦落空,他非常失望。

    看着站猪身强力壮,一副抗揍的样子,于是招手邀请到:“和尚不是汉子,我看你是汉子。要不,我将你扛到刑房来,挨个试试刑具,很好玩的。特别是这个夹手指的,我在竹子里加了刀片,无须用力,手指立马齐整整断开。”

    王质心想,这是啥衙门,当官的敛财,手下士兵是施虐狂。

    看着刑房士兵呆傻样子,站猪想贿赂,于是说到:“最近身体不适合上刑。我身上有些钱,你放了我,这些钱全部是你的。”

    士兵忧郁的眼神看着站猪:“我不好钱,我最喜刑具。刑人合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站猪费劲口舌,那人始终坐着,抚摸刑具,没有给他俩松绑。

    别驾满头大汗进来,看着两人说到:“刚才一急,将你们两人忘记了。”

    “刘刺史死了那可以放了我们!”站猪说到。

    “昏迷不醒。”别驾看着站猪似笑非笑,“刺史家眷和财物失踪,是不是你们所为”

    王质今天认罪爽快,差点脱口而出:“是的!”

    站猪学聪明了,抢在王质前呼天唤地:“冤枉啊!我俩人有啥本事能够抢钱抢人,况且,我俩如果得到财宝,还要回到松州来如果老子有那么多钱,早就去将自己赎身,然后娶个黄花闺女,我还回来劫持法场,救一个半老徐娘”

    王质没有说话。

    别驾点点头,站猪的话倒是挺有道理的。刘刺史家人失踪,财宝被抢无所谓,关键那十几辆马车里面,有他一车财宝,那可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全部的身家。

    “今日刺史忽然染病,来不及继续审你们。”别驾对刑房的士兵说到:“任三,将刑具收了,今日不用刑。”

    任三表情悲愤。

    “我可不想再回大牢,你们赶紧,该判罚杀头或者流放,给个痛快话!”王质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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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何时灭仇恨
    “站兄,你好好想想,你脑子一直都非常好使。但是遇见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没有出现,你的脑子就不行了。”王质用脚抵着城墙石头凸出部分,以免身体在山风中晃动,头晕难受。

    “你是说我遇见凤娘”

    “你见到凤娘,脑子比平时好使百倍!”

    “那是谁谁是我的克星”

    “从昨天纳闷到今天,山风吹拂,脑子一下明白过来。昨夜进城,素不相识的盐商欧老板估计知道我们进城,于是在凤娘茶肆附近等着我们,然后说他家小姐会帮我们。站猪,在松州城,你遇到凤娘之前,有没有相好”

    站猪学着王质用脚抠着墙砖:“和尚,实不相瞒,我这样的昆仑奴,黑大个子,像鬼一样,女人见到我跑还来不及,谁敢和我相好。只有凤娘喜欢我,为啥,因为她小时候随着父亲去过大食国,看到过像我一样的黑人。”

    “那欧叔口中小姐你猜猜是谁”

    “不甚清楚,保不定有个女子暗中喜欢我。”

    “站猪,你说你曾经离开冯使节,在松州呆了一年,是为啥”

    “和尚,虽然我们是好兄弟,我发过誓,不会对人说。”

    “冯使节你也没有告诉”

    “对,他将我关在黑屋,不给吃的。我知道他心软,不会对我咋样。关了两天就放我出来,也没有细问。和尚,欧老头口中的小姐究竟是谁”

    “是芣苢,十有**就是她。”

    “芣苢,”站猪惊叫起来,“她不是去长安城了吗”

    “昨天我在欧老板的院子里,能够闻到她的气味。”

    “和尚,你那夜肯定和芣苢**一刻了!我闻到的都是炖羊肉的气味。”

    “芣苢敬我,我也敬她。在翼针县城,一面之缘,却如同多年相识。”

    “今日在衙门,你将杀死备身的事全部兜在自己身上。我可不信你和芣苢是一面之缘!”

    “站猪,你不懂,有些人,眼神初次相对胜过多年相交。告诉我,你究竟知道芣苢多少身世”

    “唉,我就知道,芣苢身世不简单,其余就茫然了!我们现在吊在这里,不死不活的,你的那些眼神相对之人,谁能够来救我们”

    “放心吧!”王质说到,“欧叔、芣苢一定来救我们。”

    “好,”站猪见王质说得如此确切,高兴得点点头,“假如是这样,此番如你所愿,活下来,你就还俗,和芣苢成婚。”

    黑暗中,远处的雪山仿佛愈来愈近。天空呈现出煤烟色。一道流星从黑暗天际从划过。王质和站猪都看见了。

    “扫把星,好大的扫把星,估计有大人物死了!”站猪哇哇叫着。

    松州城,芣苢在院子里也看见流星从天际划过。

    “长星划过,落入东北方向,难道是长安城”欧晓勇自言自语,“玄武门出事那晚,也有长星。”

    芣苢昨天夜里,梦见自己变成一只凤,飞到河边准备饮水。却看见死去的京城备身搭起弓箭,一只箭射中了她,她的羽毛纷纷从空中往下掉。羽毛掉完,她仍旧在空中,想飞走,身体却不听使唤。金刀备身居然腾空而起,阴笑着地朝她逼近……

    芣苢对欧晓勇说到:“赶紧备好马,我去会州一趟。”

    “和尚和昆仑奴被绑在城墙上,救还是不救”欧晓勇问到。

    “和尚对郑妃非常重要,事关复仇的大计。郑妃说过,他能够顶上千军万马,必须要救。我今天去后天回,之前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郡主,松州城门已关,你出不去了。”

    “那就无须备马,我自有办法出城。”

    芣苢换上黑色衣服,欧家众人全部跪在她面前。

    “记住,不能轻举妄动。”芣苢沉着脸对着众人说,然后移开视线。

    欧晓勇曾是前朝太子李建成的厨师,太子死后,前朝太子妃郑观音给他一笔钱,让他来松州做起盐巴生意。

    厨师改行卖盐巴,生意却越来越好,总有很远地方的商人,如突厥,吐谷浑甚至吐蕃的商人找他买盐。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口头不说,一副在商言利的样子。那些人的主人,都是建成太子旧相识,生意全是郑妃暗中安排。

    他心里也清楚,郑妃隐藏的恨比雪山还高。

    十年了,郑妃从来没有给他交过底。他去过长安城三次,每次见到孀居的郑妃,就只有淡淡的一句:“好好活着就行!”



第二十八章 宁静晨曦国
    门只是打开一道缝隙,看到好酒,司马并不像原先那般垂涎欲滴。

    “欧老板,我今日有事,不能邀请你进来喝酒。”

    “独自一人在家能有啥事我想听你最近的诗作。喝酒不算是吃荤!”欧晓勇努力想将门推开,司马死死抵着。

    门缝中看见,司马衣衫不整,神色慌乱。欧晓勇恍然大悟:“赶走仆人,却金屋藏娇,让我看看,是谁家千金”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司马说到:“欧老板,今日身体不舒服,明天,明天我定在春华楼请你吃酒。”

    “这样也好,明天我请你吃酒,”欧晓勇知道今天进不去了,急忙打听到,“刘刺史在衙门晕倒,现在醒过来没有中元节盐铁商人不能开门做生意,可咋办”

    “家人财物失踪,气火攻心,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衙门乱成一锅粥。你该干啥就干啥,生意暗暗做着便是,没人管。连城墙上挂着的两个要犯,刘刺史不醒来,就会一直挂着。”

    “砰”地一声,司马将门关严,欧晓勇听到上门栓的声音。

    神神秘秘地,既然进不了司马家,他决定往城楼去看看。

    将斗篷的帽子掀起,走在静谧的松州大街,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月光将松州的城墙洒成银白。

    城墙下的士兵认识松州盐商欧晓勇。

    “打搅,我找陈校尉!”

    “沿着台阶上去就是!”

    陈校尉粗布外衣套着黑皮背心,青灰的黑羊毛披风。银色的头盔拿在手中,在城墙上来回踱步。

    粗大的铁链固定在墙垛上,欧晓勇判断,下面吊着的应该就是和尚与昆仑奴。

    五个箭手懒散靠着墙垛,还有五个箭手围着篝火打盹。

    欧晓勇多次去凤娘的茶肆谈生意,和陈校尉只是点头之交。

    “校尉,节哀顺变!”他看见校尉右臂拴着白布。

    “凤娘不忠与我,也不忠于大唐。这是她罪有应得。现在,人死灯灭,可是我的心里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悲伤!”陈校尉毫不见外,直接对欧晓勇说到。

    “凤娘和我,曾经也是两情相悦,我和她像是两条路上的骡子,越来越陌生。可是她死后,忽然感到喝酒赌钱都没啥意思,平素记着她的恨,人死后,那些好却浮出来。”

    “人死不能复生,陈校尉大义灭亲,松州百姓都很钦佩。”

    “钦佩个屁,都说我是公报私仇!其实众人都不懂我,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陈校尉看着远处,“我和你平素不熟,这些话不该多讲。此时来找我有事”

    “这些年,进进出出茶肆,凤娘如同亲人一般,心里很难受,故过来看看,散散心!”

    “屁话,有话直说!”陈校尉收起伤感的表情,恢复到趾高气扬的样子,“你是生意人,大半夜的,找我,肯定是生意上的事情”

    欧晓勇带着笑容说到:“倒是有一桩小事。明天从羌国来个生意上的朋友。可是衙门有布告,这几日只进不出,很是为难!”

    “你是生意人,就知道任何东西是有价码的!”

    欧晓勇将手中的酒递给陈校尉,两手挨着的时候,校尉给他比划一下。欧晓勇赶紧点点头,表示同意。

    “校尉现在掌管的人多了,应酬也多。凤娘茶肆是一个好地段,听说校尉想出售”

    “升官是要打点的!我也没有精力管理茶肆。”

    欧晓勇眼睛余光看着城墙上的士兵,夜晚值守的也就二十人左右。如果吐谷浑十八勇士偷摸上来,肯定能够在半个时辰救下和尚和昆仑奴。

    “校尉,凤娘茶肆是个风水宝地,我每次在那里谈生意都很顺。如果校尉信得过,你出房子,我出钱,将茶肆改为酒楼,这样,我的来往的生意朋友有个应接之地,你平时的款待也无须在外面花费。”欧晓勇压低声音,“还能够赚钱!”

    商人就是这样,无利不起早。既然松州城最大的盐商开了口,陈校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亲自将欧晓勇送下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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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视死忽如归
    两人在城墙上悬挂着,王质口干唇燥,饥肠咕咕。除去这些,城墙上倒是谈心的好去处。王质曾经在纪录片中看到国外的旅游,那些人将帐篷挂在悬崖上睡觉。

    一翻身,会不会掉下来王质对着电脑屏幕想。

    当时感觉那些人好牛,现在自己更牛。

    大概半个月没有用过电脑,每天接触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在唐朝,宅男是活不下去的。

    够了母子跟着禄东赞走了以后,王质内心似乎有个什么东西融化了,十来年心里被堵着的,脑子像团浆糊的症状没有了。

    没有挂念,在大唐无亲无故,坦荡活着,那有瞻前顾后,大不了就死,或许死了就会回到现实。

    他难得满怀豪情,对着月光下的山野嚎叫起来。声音飘向远处,似乎有人在更远出回应。

    应该有古人的样子。

    弓箭手伸出头张望,没说什么。

    站猪叹息一声:“兄弟,你还有精力叫喊,我是一点力气都没有。饿还稍稍能抵挡,就是嗓子干渴,开始想念白天淋下的那桶尿!”

    “站猪,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王质知道大食国,就是中东那一带。

    “很远,我的家乡在大食国南边。”

    “是不是有沙漠,还有平静的大海!”王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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