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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章二二

    王质地动之言,让松州暗流涌动。

    别驾一心希望刺史升官,自己也飞黄腾达。

    陈火长赔了娘子当上校尉,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一群狐朋狗友在凤娘茶肆喝酒赌博。陈校尉才不相信会有什么地动。

    还有一个不相信地动之人,就是衙门的司马。

    他要趁机得到他的东西,就是凤娘。

    司马来到大牢,将蓑衣斗笠递给大牢狱卒,然后吩咐道:“带我去审房单间,我奉刘刺史之令提审凤娘,任何人不得打扰!”

    凤娘从大牢走出,屋檐雨水打湿衣服,更显丰满。

    士兵将提审屋子的门关好。

    司马语气温和:“没想到是我来看望你吧!”

    凤娘前额头发淌水,更有一番出水芙蓉般风韵。

    “我可没指望我家男人会来看我!”

    “明天你就要死了,”司马走上前,用手抬起凤娘的下巴,“最高兴的是陈火长,他要将茶肆卖掉,然后重新娶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告诉你,现在他已经是陈校尉,手下管着三百人。”

    “哪怕管着三千人,照样是个孬种!”凤娘鼻孔一哼。

    “松州快马回报,你的相好,昆仑奴站猪已去长安的路上,他不会回来了!”

    “我没指望他回来,他好我就心安。”

    “倒是一番真情,我司马就佩服你这样的女子。”

    凤娘惨然一笑:“你今天来,又要在我面




第二十章 人算和天算
    刘都尉半路劫财杀人,带着手下兄弟离开。

    天空阴云密布,先是小雨,然后是大雨。站猪在雨中行走,原本伪装涂抹的白色全部被雨水冲刷掉,不光是他,王质、禄东赞众人涂抹的黑炭也被大雨冲洗干净。

    没有时间躲雨,百人队伍急匆匆地朝着前方赶路。

    中元节前一天的正午时分,他们已经在半山腰,远眺松州城。

    天空阴霾,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禄东赞全身湿透,长头发披在肩上,人更显瘦削。他嘴角上翘,用嘲讽的口气说到:“整个松州城比我还湿。和尚,你让我们翻山越岭过来放火,连老天都不答应。”

    他手下的士兵在雨中好奇看着松州。

    大唐的边远的一个州,比吐蕃都城逻些还要气派。

    王质独自伫立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更好的主意。费劲心思,辗转几天,就是为了救松州的百姓。史书上明明写得很清楚,贞观十二年的地震,还有一年半,他却为何如此恐慌,急急忙忙找人

    他半眯着眼睛,站猪挨着他站着。

    “唉,这个鬼天气,要是下的是油,老子现在就点燃夏日的一把火。”说到火,想起松州城外的烤羊腿,站猪厚实的嘴唇回收,兜住口水。

    禄东赞从小生活在草原,练就了好眼力。

    他指着松州城对王质说到:“即便是天不下雨,我们也无须去松州城拆屋顶,你看那些大户人家全部都在院子里盖起了茅草棚。和尚,你的话不是没有人相信,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而且他们应对地动的办法比你好!”

    禄东赞说得没错,此时从高往低处看,松州城如同沙盘。能够看到各家院子里搭起完全不协调的茅草棚。

    王质无须点火拆房子。

    站猪赞叹说到:“一定是凤娘做的,她在城里说话还是很有分量,众人相信了她!”

    爱屋及乌的话,谁都不相信。

    禄东赞拱手:“不管如何,既然松州百姓安全,我们吐蕃士兵就回到老地方去。大家散了,该干啥就去干啥!”

    站猪看着远处的大山,高声说一句“不好!不好!”

    “你惊乍乍地干什么”

    “你看,贱民住着的那个地方,上面的山势发生变化,要不了多久,上面的山就会塌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但是谁也没有看出那山有崩坍的端倪。

    站猪跺脚,连声说到:“我可是有对照的。我常和凤娘来到这半山玩耍。近处的山,就是贱民房屋上面的山,从这里看过去,山顶和远处的雪山是重叠的,凤娘还说,她就是近处的山,我就是远处的雪山。现在你们看,雪山的山峰已经能够看到了!近山的在移动。”

    放在平时,众人免不了要开站猪的玩笑。

    十万火急,迫在眉睫。

    禄东赞大手一挥:“赶紧下山救人。刀剑都放在原地,不然就是强盗了!”

    一群吐蕃士兵嗷嗷叫着,飞快地冲下去。

    王质跟着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雨中就要飘起来了。

    “我们还没有涂面,这样下去,别人会认出我们来。”站猪一边跑一边吼。他不愧是黑人,一下跑在最前面。

    “来不及了!”

    雨中的贱民聚居地,除了贱民,还有因为下雨的滞留的客商。三三两两在棚子里喝酒烤肉。

    “吐蕃军人杀过来了!”一个小孩赤着脚从烂泥里跑过。

    大家一头雾水。

    站猪已经冲过小河木桥,后面黑压压的吐蕃士兵。

    前面有牛车拉着货物,站猪使劲拉着牛角,将牛赶到路边。

    挡住站猪的不只是牛车,他面前已经挡着一群人,那些人有贱民,做生意的摊贩,还有商人,手中拿着木棍和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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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善战者无功
    站猪几大步跑到够了前面,蹲下,大声吼着比划着:“你跟和尚走,我去救你的娘!”说完,捶捶自己的胸膛,指着够了半山上的家,表示一定会做到。

    王质拱手对站猪行礼:“拜托,我先牵着够了走!”

    “他们家在悬崖处,我待会儿上山,背着他娘往后山跑,不走这条路。”

    王质拉起够了,转身开始飞奔起来。

    这一次,他不会放开够了的手。

    眼睛说明一切,够了就是他前世的弟弟,手掌的温度告诉一切,就是十年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王质泪流满面。今生穿越,我终于牵着失去亲人的手。

    泥土开始松动,不断的往下坠落。两人贴着山崖,往前面开阔地带跑去。

    地面晃动,发出巨大的响声,王质扭头,够了惊恐的眼神跟着他回头看,刚才那个牛车,被一个巨石压碎,可怜的牛,死之前还没有来得及叫一声。

    地下传来轰鸣,王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来自地下恐怖咆哮。

    道路开始摇晃,树木连根倒下,挡住了小路。

    王质居然看到一头半大的狗熊在前面死命的奔跑。

    躲开坠下的石头,绕开斜着的树。山崖像一个中箭的巨人,轰然倒下。山崩地裂的时候,身后是尘土和气浪,带着碎石。王质将够了抱起来跑。

    终于跑到河滩边,众人都欢呼着。

    身后不远处,依山而建的房屋,道路和从雪山下来的小河,全部被倒下的山崖压住。远处的雪山完全显现出来,蓝蓝天空被层层腾空灰尘缓缓遮蔽。大家呆呆喘气,张大嘴巴。

    够了全身颤抖,忍住眼泪。

    王质死死将他抱在怀中,学着站猪一样给他比划,示意他娘还有黑哥哥,都往后山跑去,都很安全。

    小河滩瞬间断流,迅速成为湿地,有鱼浅水处跳跃。

    禄东赞擦擦眼睛里的汗,说到:“我生平从未见过这样山崩,一时脑子也像崩塌,空空如也。这里还是不安全,我们赶紧回到河对面的半山上。”

    惊魂未定的人们东张西望,跟着禄东赞走着。

    王质牵着够了的手,悲喜交加。

    他救下前世弟弟,心里瞬间有东西融化,全身无比轻松。

    爬到半山,从山上往松州城方向望去,山崩离松州还有半里地,对整个城毫无影响。山崩裸露出来的新的土,像是松州城拉出来的一摊屎。

    众人休息,有好眼力望着山下,高声叫道:“站猪。”

    是站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背着一人,走路还是非常快。

    够了哇哇叫着,跑过去。

    不一会儿,站猪背着一个,牵着一个,走上来。

    王质心里砰砰直跳,不知是害怕还是希翼,他不敢多看够了的娘,如果长得像他的妈妈,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咋办!

    还好,够了的娘,相貌和他的妈妈一点也不像。

    站猪一鼻子的灰,上前和王质,禄东赞等人一一拥抱。

    “快不快,”站猪炫耀说到,“老子从后山绕着跑,路途是你们的一倍还多,但是几乎追上你们。”

    禄东赞也是高兴,他取下脖子上一串玛瑙,挂在站猪脖子上:“如果你是吐蕃人,松赞干布国王看到这个场景,肯定要封你为将军。这串玛瑙,是国王奖励给我的,现在我送给你,因为只有你,才配这样的荣耀。”

    站猪哈哈大笑,说到:“老子体力好,还可以跑一个来回。”

    禄东赞难得讨好说到:“酥油三叠的比赛不适合你,你是真正的勇士!”说完,离开洋洋得意的站猪,将王质拉在僻静的地方。

    “今天松州城上百的贱民,是你救下的。你是如何得知要山崩的”

    王质下意识摸摸腰间,完了,原本捆得好好的电子书、手机还有钱包,都不在了。

    穿越带来的东西肯定在刚才奔跑的时候掉了。

    禄东赞还在等着他回答,他假意挠挠腰:“我都是根据一本书推算出来的,可是这书在刚才奔跑的时候掉了。”

    “唉,可惜。难道是《鲁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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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进城救凤娘
    两人进城,没有士兵守卫。

    城外的山崩让城内百姓惊魂初定。

    王质用外套将站猪的脸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双白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转。

    两人不敢走大道,进城左转入小巷。站猪在凤娘茶肆门口伫立,王质赶紧拉他离开。

    小巷右侧是苹果园,有个老头站着,蓑衣斗笠,面孔朝着王质这边。风吹过,飘来淡淡的果香。

    站猪警觉,将王质拉在身后,脚步放缓。

    擦肩而过时,老人说话了:“足下恐怕走错了路!”

    站猪的口被衣服蒙住,捏着嗓子细声细气说到:“我们从党项国来的商人,想找一处客栈下榻。”

    老人笑起来,顾不得雨打湿头发,将斗笠取下,对着王质行叉手礼,然后仰头说到:“站猪,你蒙着脸还是站猪。”

    站猪被人认出,一把将蒙着脸的衣服扯开,大口吸气,“你认识我”

    “松州谁人不认识你。”

    站猪裂开嘴满意地笑起来,炫耀般说到:“和尚,看见没有,你哥在松州是大名人。老头,你看着面熟,让我想想……”站猪一时忘记进城的目的,摆着一副架势准备拉家常。

    王质上前,合掌问到:“大叔先前说我们走错了路,难道大叔早就知道我们要去何方”

    老人一抹笑意仍旧在嘴角,“站猪进城为凤娘,松州人人皆知。”

    站猪更加满意:“看来今天我不进城都说不过去了。救下凤娘,我就是松州人人敬仰的汉子。”

    老头指着苹果园一条林间路说到:“往前,尽头右转,就是松州大牢!”

    王质弯腰向他鞠躬,却没有说什么,拉着站猪往外走。

    老头冷笑一声:“今日大牢有三十兵丁看守,弓箭手也在大牢周围的屋顶设防。当然,这些兵丁完全不是昆仑奴的对手。松州城传言,昆仑奴刀枪不入。”

    口气中明显在揶揄。站猪却没有听出来,反而更加欢喜:“三十个算什么,老子半个时辰全部掐死!”

    王质平心静气一想,停下脚步:“敢问大叔贵姓”

    “你就叫我欧叔便是,在下松州城的盐商。”

    “欧叔,凤娘被我们两人连累进大牢,明日问斩。我俩救人心切,还望欧叔指点迷津!”

    欧叔叹息一声,徐徐踱步说到:“我家小姐知晓你们今日进城,因此派我在这里张望等候。如不嫌弃,两人随我到敝庐一叙,保不定能够想出更妙救人的法子!”

    王质暗想:“又是一个女子!站猪,你在松州到底有几个相好真是一条种猪。”

    站猪格格笑道:“无需法子,我一人便可解决。”

    说归说,老老实实跟着欧叔后面。

    一进院子,站猪就咋咋呼呼喊道:“你家小姐呢快让你家小姐出来见我!”

    “我家小姐是不会见你们的。”

    “那你家小姐姓啥名啥这个院子我从未来过,因此无法断定是我的哪个旧相好!”

    欧叔目光灼灼生光,一脸正色说到:“站猪,奉承你几句好话,别顺着杆子往上爬。你就是一个昆仑奴,黑瞎子吃人参——不知贵贱。”

    站猪知趣的将厚嘴唇闭上。

    食物一盘盘端到两人眼前,飘着香气的牛肉,烤得焦脆的血肠,厚厚一叠的胡饼,还有黑色小颗的野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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