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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章二二

    王质认真说着,不远处,站猪就被众兄弟搂过去,喝着酒,爆发出一阵阵狂笑。

    络腮胡弯腰捡起草地上的木棍,用力丢进篝火中。

    “刘刺史待我不薄。府兵制以后,凡是家有兵者,自行准备武器、盔甲和粮食,朝廷给每个兵丁补贴两万五千钱。刘刺史给我四万钱,给他们……”络腮胡指着和站猪开玩笑的士兵,“三万钱。”

    “刘刺史上报朝廷有八百卫士抵御吐蕃铁甲。如果按照你说的,成千上万的钱流进他的口袋!”

    “我清楚,那些虚报的名册,永远无对证。时机成熟,刘刺史还要谎称和吐蕃**队血战,死伤八百人,还要拿到朝廷的体恤之钱。”

    “他有挣钱门路,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地动即将到来,我不能袖手旁观,我希翼松州百姓无人伤亡。”

    “我只是边关小都尉,你来求我,我也是有心无力。”

    有人将烤好的熊肉用树枝叉着,递给络腮胡和王质。

    “我需要你和你的兄弟,装扮成党项或者吐谷浑的盗匪,冲进松州城,烧毁那些会在地动中塌陷的房屋,然后将城外贱民的房屋也烧了,将贱民驱赶到平坦的地方。”王质急忙说出自己的想法。

    络腮胡一口肉含在嘴里,慌忙吐出来,“让官兵成盗匪,你是不疯了”

    “不杀人,不抢劫,虽然惊扰松州百姓,地动之后他们会明白是咋回事,你就会成为英雄。”

    “我不奢求成为英雄。”络腮胡咧嘴一笑,表情有点怪,“你一个和尚居然想出这样主意,普天之下怕是没有第二个。”

    王质在夕阳中看到络腮胡晒得金黄的脸。“今天早上猎熊,老子差点死去。人活着,总要干一些不同寻常之事。我答应你,”络腮胡居然轻易就答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还要救上千人的性命。”

    “靠你手下十几人怕是不够,能不能请对面的吐蕃人一起!”

    “和尚,你的想法越来越大胆。他们就要过来,我给他们说。”

    络腮胡对着烤肉的士兵吼道:“快,赶紧吹鹰笛,让对面的饕餮过来喝酒吃肉。”

    鹰笛尖锐,对面的吐蕃人兴奋吹着口哨、尖声高叫回应,四人扛着长长的梯子,横跨在小河上,然后像猴子一样顺着梯子摇摇晃晃地过河。

    络腮胡解释说到:“那是攻城的云梯,我送的,现在成为过河的桥。”

    两岸的士兵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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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酥油拼命郎
    吃东西我不怕。

    这件事情我足足准备了十年。

    况且是这么好的酥油。

    我吃过十五个包子,酥油算什么,滑进口中,融在肚子里。

    王质用手挖起酥油猛吃,一边给自己打气。

    他的速度明显比对面的士兵慢。

    酥油三叠,后面不敢去想,自己连吃都赢不了,还奢求赢下其它两叠必须拿下这关。

    王质眼睛模糊,好似看见弟弟提着木桶,站在面前说到:“哥哥,吃下酥油,你就会见到我!”

    他的面孔出现笑容,对着幻觉中的弟弟点头说道:“放心,哥哥这回不会让你失望,不会将你一个人丢在陌生的世界。”

    王质长吐一口气,将头埋进酥油桶里,双手抱着桶,大口吸起来。

    众人从未见过这样吃酥油的人。

    王质的眼睛变得通红,将头从桶里抬起,再一次深深吐气,一脸的酥油,喉结一缩一缩蠕动,然后又埋进木桶。

    吐蕃士兵的速度慢下来,或许是被王质的那种霸气惊呆。

    当王质的头第六次从木桶里出来,眼角和耳朵流出鲜血,嘴角和鼻头全是酥油。

    红色的血、黄色的油。

    桶中的酥油全被吃下。

    “弟弟,我做到了!”

    有点火星,自己要炸成碎片。

    众人欢呼起来。禄东赞点点头,对刘都尉说到:“吃东西都这般亡命,在战场上肯定是一员悍将。”

    “他可是和尚,不会打仗的!”刘都尉解释说到。

    酥油三叠,王质赢了第一叠。

    油吃多了,比酒喝多了还要难受。人影在眼见晃动,听不清众人的说话声音。

    那又如何!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上前,有力地将他的手举起,证明他赢下了第一关。

    在穿越前,他可是没有受到如此多人的欢呼。

    踉踉跄跄快跑几步,哇哇将酥油吐出来,翻江倒海。

    擦擦血眼,高声问道:“下一叠是什么”

    两副云梯横跨在小河上。

    刘都尉脱下王质的外衣,外裤,他只穿着穿越前的内裤。

    王质小心将外衣里的电子书、手机包好,不让人看见。

    一桶酥油再一次摆在他面前。

    酥油发出让人呕吐的腥臭。

    “我吃不下了!”王质说话有气无力。

    “第二叠不是让你吃……”刘都尉说着将酥油涂满王质全身。

    王质看见对面有体格结实的人涂抹酥油。

    “第二叠的规矩是这样:你和吐蕃士兵都走到河上的梯子,相互扔石头,谁落在水中就算谁输!”

    “那个涂满酥油的人不是刚才吃酥油的人!”王质比之前要清醒一些。

    “酥油三叠的比赛,参赛之人可以找自己过命的兄弟代替。你有过命的兄弟吗”

    王质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站猪,如果有,也只有站猪。

    脑子里芣苢的笑容一晃而过。

    站猪像个缩头乌龟,从比赛开始就没有出现过。

    涂抹完酥油,刘都尉给他一个大牛皮口袋,里面装满了拳头大小的鹅卵石。

    他颤颤巍巍背着口袋,弓着腰,跪着,缓缓在横亘小河之上梯子上爬动。

    脚下是流水,岸边全是火把。

    全身都是油,滑腻无比,一不留神就会坠入河中。

    他来到梯子中间,将屁股放进空隙,盘腿而坐。牛皮口袋中的鹅卵石,他完全没有力气去取出来。对面横亘的梯子大概二十米远,如果要站起来,将鹅卵石扔出去,姑且不论是否打得到对手,自己恐怕跌落进水中。

    脚底板也涂抹着酥油。

    他闭着眼睛,听到河岸有人高声喊道:“和尚,趴在梯子上稳当些!”

    是站猪的声音。

    早不来晚不来,黑猪,你是好兄弟还是乌龟

    我不会趴着,趴着就和你一样是乌龟。

    鹰笛声再次响起。

    声音还在空中飘荡,对面飞来鹅卵石狠狠打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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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落地皆兄弟
    王质在昏迷中,刚才和他较量的两个吐蕃士兵挨着他,一个伸腿给王质当枕头,另外一个小心地擦拭王质被石头击打红肿伤口。

    其余人的视线全部在禄东赞和站猪身上。

    两人都换上厚重的皮革背心和锁子甲,穿着皮靴,腰间别着长剑。假如王质现在醒着,肯定以为“酥油三叠”的最后一叠是比武。

    比武不会用到酥油,因此不在三叠里。

    已经有士兵将两盏黄铜酥油灯放在两人的头盔上面。

    边鼓声咚咚响起,众人举着火把诵唱祝祷。

    站猪和禄东赞缓步朝着小河走去。

    鼓声诵唱中,王质红肿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从缝隙中,他看见两个人走向河流中。

    王质看见装着手机和电子书的包裹,偷偷伸手拉到身边。

    “站猪代替你和将军比试。每人头上两盏灯,两人都站在河水中,让河水淹过脖子,看谁能够坚持到最后。”和王质比赛吃酥油的士兵用汉话说到。

    冰冷水流的冲击,要站着纹丝不动,这个难度更大。

    他把吐蕃士兵递上的羊皮袄子裹住全身,有气无力问到:“如果两人头上的酥油灯都燃烧完,算谁胜利”

    “放心吧!没有人会坚持到酥油灯燃尽。”

    这场较量是耐力的比赛。诵祷结束,众人都安静下来,慢慢低声闲聊喝酒。没有一个时辰是不会决出胜负的。

    刘都尉走过来,打开王质的羊皮袄子查看伤情。吐蕃士兵的汉语流利:“都尉,放心。和尚身上肉多,皮实。都是外伤,没有骨折。”

    “挨了这么多石头,居然还能够活下来,禄东赞将军说得没有错,如果和尚在军营,定是一员猛将。”

    绝境才能迸发潜能,王质之前那里知道,自己这么能够挨揍。

    两个吐蕃士兵见都尉有话给王质说,于是将王质在草坪中平躺放好离开。

    刘都尉坐在地上,抖着胡子笑着对王质说:“站猪几年前来到这里,当夜就和禄东赞将军交过手。吃酥油,站猪输了,在河上比扔石头,站猪输了,最后的水中点灯比拼,站猪也输了!一下输了三场。”

    王质瞬间明白站猪为啥消失不见,他最后能够代替比赛,不知鼓起多大的勇气。

    “站猪仍然不是禄东赞将军的对手!”刘都尉说到,“但是今天站猪会赢。”

    河水静淌,王质洗耳恭听。

    “禄东赞将军欣赏你这般拼命,他已经相信你的话,愿意帮助你!”刘都尉撕下一片熊肉,咬了起来。

    果然如此,不到半个时辰,禄东赞脖子开始晃动,酥油灯落在河水中流走。禄东赞在水中大喊:“不行了不行了,站猪果然受到松赞干布国王加持,我的脖子上有虫子爬,痒死我了!”

    禄东赞缓步从水中上来,有士兵赶紧上前给他松铠甲,换干燥的衣服。

    今天是禄东赞第二次从河水中出来。

    站猪鼓胀着眼睛,还在河水中,像水牛一般,头上的酥油灯在风中摇晃。

    禄东赞换好衣服,转身看见站猪还在水中,于是笑骂着:“你这头笨猪,赶紧上来。托松赞干布国王的福,这次你赢了!”

    站猪还是一动不动,等了好久,他的喉咙里面发出“哇哇”声:“你们赶紧来救我,我全身动弹不了!”

    几人下去,将站猪抬上来。

    揉脚的揉脚,捏背的捏背。众人忙活了好久,站猪才能够动弹。他跪在地上,朝着东北方向磕头:“伟大的松赞干布国王,站猪一辈子都能够记住今天。”

    酥油三叠的比赛结束,王质成为吐蕃士兵的兄弟。这时候他才发现,在两百个吐蕃人中间,能够用汉语进行交流的只有三人:禄东赞将军,吃酥油的旺堆和扔鹅卵石的才旦。

    王质怀疑这是禄东赞将军故意这样安排的。

    此时,曾经在横亘的梯子上用劲吃奶的力气,将鹅卵石击中他面门的才旦,亲热地搂着他,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搂着他,一瘸一拐的围着篝火跳舞,喝酒,满身的大汗。

    王质喜欢上这群爱憎分明的人。

    站猪情绪低落,站在篝火外,时不时



第十六章 松州大善人
    一个贪婪无比,敛财无数的刘刺史。

    一个自诩是八斗之才的司马。

    一个嗜赌如命的陈火长。

    三人在一起,各自心怀鬼胎。

    后天就是中元节,按照惯例,要在松州城搞一场法会,祭奠历年在与周边各国交战死去的那些亡灵。刘刺史年年给朝廷上报那些莫须有的小仗,总有士兵阵亡。中元节对他来说,就是祭奠莫须有死去之人的节日。

    祭奠之后,中饱私囊的钱拿得理所当然。

    刘刺史在书房院子等着从大牢回来的司马和陈火长。他喜欢在院子的树下谈事,阳光从透过树叶的缝隙漏下,像是明晃晃的铜钱。

    “学宦两无成,归心自不平。故乡尚万里,山秋猿夜鸣。人愁惨云色,客意惯风声。羁恨虽多情,俱是一伤情。”他在躺椅上,司马和火长挨着坐长凳上。

    “大慈寺那个和尚,叫……”诵读之后,刘刺史问到。

    “道岳法师。”司马赶紧说到。

    “看着面慈,却是杀手。”陈火长身上带着过夜的酒臭味。

    刘刺史挥挥手。谁杀死了京城来的备身,他对真相并不渴望,而是自己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做什么文章,说白了,如何捞油水。

    “我已经写好书信快马送京城。吐蕃人冒充大慈寺和尚,杀死京城备身。松州军民同仇敌忾,已经立案缉捕,定将凶手捉拿。”

    “刺史应该在书信中说,吐蕃杀手和吐蕃求亲的之人是同一伙的,冯使节引狼入室,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没凭没据的话我们不说,朝廷自有定夺。臣等忠心守土即是。”

    陈火长伸着脖子应道:“骑兵分几队,四处搜查,没有找到两人。依我看,他们没有北逃,还在松州城周围。”

    “火长你为了引出罪犯,将自己的娘子抓进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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