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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章二二

    “正是!”陈火长嗓音有些嘶哑哽咽,“明天我就将自家娘子押送刑场,以私下串通吐蕃杀手为名问斩。今天已经将话放出去,明天站猪两人肯定要来劫刑场。”

    “如果站猪不来,到了时辰,你舍得下手她可是你两个孩子的娘!”

    陈火长摇摇牙,说到:“为了国家社稷大义,我愿意舍私情!”

    刘刺史心里暗想:这可是什么人,畜生都不如!也难怪要戴绿帽子。遇到事情,肚子里算盘珠子吧啦响,精着呢!

    口中却假意叹息一声:“火长忠心为国,大义灭亲,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青史必留名。我等敬佩不已。”

    你们有你们的算盘,我睁只眼闭只眼。

    刘刺史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就是那天和尚告诉他,松州将要地动。

    他相信王质的话,这和王质是不是什么杀手一点关系都没有。官场就是这样,表面上说的和实际想的完全不同。

    地动要来,刘刺史想清楚了——两利一弊。

    一利就是借着地动毁坏城墙等防御,借机周边小国蠢蠢欲动,让朝廷拨备更多钱财。

    二利就是地动屋塌,压死那些毫无防备之人。松州城里的几大盐铁商人,最好全家都死。

    一弊就是他不知道地动何时来,如果能够精确到时辰,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那天,看着和尚的眼睛,他认定这个道岳是知道的!

    心里认为是最重要的事情,刘刺史不会和面前两人商议,“司马,你今天就将明天行刑布告张贴出去,城门和街道口,还有城外的贱民处,统统张贴。确保隐藏的罪犯得知。”

    躺椅来回晃动,他继续吩咐:“火长,从今天开始,城门就无须看守,松州城一直无校尉,现在任命你为陪戎校尉之职,城里三百士兵由你调遣。记住,宽进严出。”

    陈火长一脸兴奋,赶紧跪在地上。火长手下只有十人,上面还有队正。一下就连升两级,这是何等威风,死一个老婆算什么,上百的女子抢着要他




第十七章 贪意外之财
    禄东赞将军带上一百士兵,加上刘都尉的三十人,全部清晨集结,然后朝着松州城方向出发。用站猪的话来说,这是拆城烧火大军,拆松州的大宅院屋顶,烧毁依山而建的棚屋。

    王质隐隐担心这些人会进城抢钱财,非礼妇女。

    尽管禄东赞和刘都尉一再给他保证,最多五个时辰,干干净净做完这事就撤退,王质还是担心。

    箭离开弦,收不回来了。

    一切都是他的主意,难得大家都相信他。要是在未穿越的世界,王质能够叫上十来个人一起喝酒,就算是到顶了。

    如果在自己的世界,他扬言说即将发生地震,即便是清华北大的学生,怕是没有人相信。

    如今穿着袈裟,禄东赞和刘都尉认他是兄弟,也就相信他。

    大唐人还是要简单些,高不高兴都写在脸上。

    孤身一人穿越到大唐,不依靠他们还能够依靠谁

    每个人脸上都用焦炭涂黑。唯独站猪用石灰将自己涂白,在一群黑色的人群中显得非常醒目。

    他们的装扮都是党项国荒野中的土匪。

    禄东赞手长脚长走在最前面。

    “如果松州守卫拼死抵抗,我们该咋办”王质两步相当于他一步。

    “他们不会的,我会做出有上千人的架势来威慑他们。”禄东赞说话非常自信。

    不时远处的高山传来一阵阵狼嚎。

    众人翻山越岭,夜宿花海,黎明又出发。

    王质站在扎嘎瀑布的山腰,从半山上往下望,看到十几辆马车的队伍缓缓沿着小路吃力前行。

    马车前后都有拿刀的人护送,身着黑色衣裤,像是大户人家的家丁。禄东赞用手一挥,上百人全部蹲在草丛中。

    刘都尉弓着腰趴在石头上往下看。

    看着看着,笑出声来,他一下搂着王质和站猪说到:“你们可真是财神爷啊!”

    站猪像头白猪,嘴唇下垂,一脸不懂。

    “我从前面拿刀的人认出,这是刘刺史的家丁。你看后面的马车好重,估计都是他多年搜刮的金银财宝。我推测,你那天去找刘刺史,说松州地动,他相信了,于是将自己的财宝转移到乡下老家。”

    刘都尉眼睛放出光来,他转身对着蹲着的禄东赞说到:“将军,我们一起发财好不好”

    王质明白这样事情就变味了,赶紧阻止说到:“不是说好了要去救松州的百姓吗”

    刘都尉根本没有理会王质,期盼的眼睛仰望禄东赞。

    两人都蹲着,禄东赞还是像长颈鹿一般。

    禄东赞啜了口牛皮袋里的酒,王质看不清吐蕃将军的表情是赞许抑或嫌恶。

    “我和我手下的士兵,现在已经在唐帝国的土地上。踏上别国的领地,未经松赞干布国王同意,已经犯错。我是救松州百姓于地动。如果打劫财物,这可是国与国的战争。”

    刘都尉低声说到:“你管那些,我们抢下财物,别人以为是劫匪,大不了就去吐谷浑,潇洒过日子。”

    禄东赞黑色短须,涂黑的脸,活像一张面具:“我是武士,我发誓此生向国王效忠,永远不会背叛松赞干布。”

    禄东赞的话被身后的才旦听见,于是用吐蕃语说了一句。

    后面的吐蕃士兵压低声音齐声重复才旦说的。

    站猪在王质耳边翻译:“他们说此生荣耀,国王万岁!”

    听到士兵压低的声音,禄东赞欣慰点点头,对刘都尉说到:“这就是我们的回答。我不会阻止你,但是也不会帮你,请自便!”

    刘都尉咬咬牙,对着手下三十个兄弟说到:“富贵险中求,一生只有几次机会。我们在边塞喝风吃土,刘刺史赚着活死人的钱。今日一搏,对得起此生和家人。”

    三十个弟兄都从腰间掏出刀来,摩拳擦掌。

    王质想阻止,抬手瞬间,刘都尉一肘打在他脑门,用刀抵着胸口:“对不住,兄弟,今天谁也拦不住我们。你们认我是兄弟,那么日后江湖传言就是党项劫匪抢的财宝。”

    一声口哨,一群人高呼着冲下去。

    牛角号在山坳中回响,随即就是男人喊叫和女人的惊呼,刀枪拔出的撞击,马儿的嘶鸣。

    王质从来没见过这样血腥的杀戮场面。

    刘都尉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中闪闪发光,他的剑尖插进冲在最前面的家丁的胸口,血溅一身。手下的兄弟兵分两路,一路跟着刘都尉身后,一路死命朝着后面断路。骑马的家丁放箭,几人中箭踉踉跄跄,从山坡上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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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芣苢进松州
    京城的皇帝身边的金刀备身,神秘地出现在翼针县城。备身为啥跑到边远之地,松州百姓大多认定是暗中跟踪吐蕃国的使臣。不料,被冒充大慈寺的和尚,其实是吐蕃的杀手发现,两人在翼针城郊外比武,京城备身中了吐蕃邪毒,被吐蕃杀手吊在无花果树上。

    冯使节的昆仑奴,被吐蕃杀手收买,两人逃到松州城,准备刺杀一直坚持抗击吐蕃的刘刺史。见面之时,被刘刺史威严气势所震惊,不敢贸然下手。

    翼针县快马来报,于是全城搜捕吐蕃杀手。陈火长的娘子包庇隐藏昆仑奴和杀手,偷偷送出城。

    陈火长一怒之下,大义灭亲,将自家娘子送进大牢,以谋叛和不义之罪,中元节正午问斩。

    谣言加之言者的添油加醋,增加了不少细节。

    不分贫贱富贵,最为想听的是陈火长如何戴上绿帽子的故事。版本穷尽人的想象力,不管什么版本,言者都要用手比划一下:“昆仑奴站猪的东西有驴那么大!”

    有人认识站猪,大多数人能够回忆几年前一个黑人常在松州大街上游荡。不管如何,风一样的谣言吹过,站猪算是人人皆知了。

    凤娘很多人都认识,高大丰满,腰身细,屁股大。

    有松州老人听到传言,白胡须抖动,愤怒说道:“黑人不是人,只算是长得像人的畜生。凤娘**,如此与猪狗畜生交配无二。”

    中元节凤娘问斩,站猪是否来劫持刑场给松州蒙上一层未知的面纱。

    一头小驴被道姑装扮的女子牵着,脚步轻盈地走在松州的街上。她戴着竹编的斗笠,青色的道服,黑色的布鞋。来到凤娘茶肆门前,抬头望着二楼的窗户,微微叹息一声,沿着左边的小巷子继续前行。

    靠着岷江河边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道姑轻击门环,开门人见斗笠之下道姑的脸庞,吃惊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恭敬侧身,道姑进去。

    不一会儿,五六人在道姑面前跪下,为首的老头说话声音不高,微带痰喘,清癯的瘦脸因激动而泛红。

    “郡主殿下,三年不见,您还安好”

    “欧叔,我早就不是郡主,你也不必这样恭敬,站起来,我们进屋好好说话。”

    跪在道姑面前的是松州最大的盐商欧晓勇。

    道姑取下斗笠,一头黑发散落在肩上,“说过多少次,让你们叫我芣苢就行。”

    她就是翼针县城王质遇见的芣苢。

    欧叔赶紧将芣苢请进里屋坐着,慌忙端茶和糕点。

    芣苢饿了,拿起糕点放进嘴里,满意地嘴角上翘。

    “郡主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吃到嘴里笑在脸上。”欧晓勇慈爱地看着芣苢。

    “玄武门兵变之后,你就在松州安家,什么地方都不去。大家都还好吧”芣苢对着垂手而立几人问到。

    “都好都好!托遗太子的福气,生意一年比一年好!”欧晓勇口中虽然说着好,眉头却紧皱着。

    “我原本打算去长安,赶到中元节之前,可惜途中有事耽误几日,也罢,就在松州祭奠我的父亲和六个哥哥。”

    欧晓勇赶紧说到:“祭奠之事,下走一直铭记在心,祭品,河灯早就准备妥当。郡主能到松州,带着众人祭奠,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下走隐隐担心,这几日松州暗流涌动,颇不太平。郡主不能在这里久留,我带些人手将你护送到北方如何”

    芣苢放下点心:“好甜!”

    “郡主心里苦,一点点甜就填满。”欧晓勇笑道。

    “这才是我小时候爱说笑的欧叔。”芣苢扮鬼脸,然后说到,“松州刘刺史,房玄龄的门生,治理松州井井有条,带着府兵抵御外敌。他的名字,可是写在太宗的屏风上,到京城任职是迟早的事情。松州不太平的谣言从何而来”

    “郡主,冯使节带着吐蕃提亲队伍去长安……”

    “冯使节和我在翼针县城见过面!”

    “吐蕃提亲队伍里有个杀手,在翼针县城郊外杀死京城备身。”欧晓勇扼腕感慨,“没想到是吐蕃人帮我们报了仇。那个备身就是十年前飞刀杀死遗太子之人。”

    芣苢不动声色:“我们从未与吐蕃杀手交集,何来他为我们报仇你继续说……”

    “松州城谣传,吐蕃杀手做和尚装扮,进城杀刘刺史未遂。”

    “和尚不是杀手,和尚和我有一面之交。”芣苢低声说到,桌上的油灯晃动,随风此起彼落。

    “杀手一事姑且不论。我在衙门有朋友,得到消息,近



第十九章 躁动的大雨
    别驾在全城贴布告“刺史住茅草棚,吃素念佛”以后,天空开始下起雨来。

    他找来几人,在院子里盖好一间茅屋。他双手朝天接着雨水,讨好说道:“表叔,老天爷都感动地哭了!”

    刘刺史没有别驾这番兴致,他走进草屋,四处漏风,屋顶还有雨水渗透下来。

    平时像是在这种雨天,刘刺史就会在书房中,焚香泡茶,拿起一本书,或者让丫鬟弹奏一曲高山流水。在古琴声音中,幻想着自己被圣上召见,成为京城重要的官员。

    茅屋里潮湿闷热,刘刺史用袖子擦拭额头的汗水。

    别驾也跟着进来,在他耳边说道:“早上十六辆马车,二十五个士兵装扮成家丁,从东门出发。”

    刘刺史一点也不糊涂,他问到:“昨夜我清点,应该是十五辆马车。”

    “表叔,我在城里还有些细软,装在您的马车里。”说着,嘿嘿一笑,“我的全部家当放在表叔乡下老家,我放心得很!”

    “我这样做,是不是自讨苦吃”居茅棚吃素,刘刺史对自己能否坚持毫无信心。

    别驾贴布告时候,在松州大街上溜达一圈,看着大户人家的大门全部都紧闭。好不容易敲开一家铁商的门,看到院子中间盖着和刘刺史衙门口一模一样的茅草屋。

    铁商倒是说话耿直:“我家在衙门里也有人,城里的人都知道,刘刺史这样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就是为了躲地动嘛。他妈的,还让盐铁商人这几日不能做生意,在家为死人超度。一旦地动来了,我们就是死人,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重启炉灶做我们的营生。”

    别驾涨红脸,愤怒说道:“一派胡言,松州城就是你们这些商人不顾廉耻,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让刘刺史住茅棚的主意是别驾出的,他可不愿让刘刺史知道城里的真相。

    地动之后,总有办法收拾这帮商人。

    刘刺史打开一本书,茅屋屋顶雨水坠下,将书本打湿。他恼怒地将书摔在桌子上。

    别驾陪笑着:“表叔,今日我已经书信一封,将你的壮举让快马送到长安。魏公看到,一定会禀报圣人。龙颜大悦,保不定召你进京。”

    魏公就是房玄龄,刘刺史是他的门生。

    “也罢,也罢,我小时候也住过茅屋。你热一壶酒,我们就在草屋里慢慢饮,等到这鬼天气过去。”

    别驾见刘刺史神情缓和过来,高兴地诺一声转身出去。

    “等等,喝酒算不算吃荤”

    “不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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