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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章二二

    两人吃着东西,没敢多说话。

    欧叔对坐,忽然问道:“和尚,今日城外山崩,再迟半个时辰,山下之人皆为死鬼。有人看见你在其中,领着吐蕃人及时援救,难道你有预测之术”

    “有本预测之书,可是今日丢失。”王质只能这样解释,“当时找到刘刺史,他却匆匆将我打发。迫于无奈,翻山越岭,找到边塞的吐蕃士兵,请求他们来帮忙。”王质顿顿,“预测之术,不甚精通,原以为是地动,结果是山崩,所以搞出如此大的动静。”

    “松州城传言和尚是吐蕃杀手,杀死了京城金刀备身!”

    “




第二十三章 莽撞的站猪
    王质平时在家看古装戏,刽子手头上扎起红头巾,**着上身,挺着油肚皮,将大刀竖着,一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神态。

    今日看见,松州刽子手矮小瘦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凤娘完全是瘫软,全靠几个士兵夹着拖地而行。整个面孔涂抹着红赭颜色,披散的头发将脸挡住。

    “他们对凤娘用了刑!”站猪黑拳头捏着,两眼要冒出火来。王质死死地将他肩膀压住,自己也是眼圈红,轻声咳嗽掩盖难过。

    “站兄,欧叔交代过,一切他们都安排妥当。今日只是看客,他们一旦得手,我们带着凤娘就跑!”

    “看客凤娘都这样了,我不能当看客,我要将他们撕碎!”站猪像头野猪,性子一下上来。

    “妈妈,妈妈!”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哭着从人群中飞奔砍头台子。

    士兵还没有回过神来,男孩泥鳅般爬上台子。

    刘刺史吃惊看着陈校尉:“这是你家大儿子”

    “唉!今天早上我就将两个犬子锁在家中,还让丫鬟看住了。唉……”他翻身下马,急忙奔过去。

    观看的人群安静下来。众人这才想起凤娘是罪犯之前还是娘,膝下有两个未成年的儿子。

    “唉,”人群中有个大娘仰天说到,“可怜了孩子,官府应该网开一面,重罪轻罚。”

    大家连声说是。

    孩子动作快,一下抱着昏迷的凤娘,咧嘴大哭。几个士兵拉不住,孩子头挨着自家娘,摸摸气息,痛哭地声音更加高亢,“我娘已经落气了,她死了。”

    陈校尉跳上台子,孩子看见爹来,扑过去拳打脚踢,吼道:“爹,我娘死了!”

    他一把抱住孩子,跳下台子。

    十来岁的孩子在他怀中踢蹬着、嚎叫着。

    陈校尉将孩子横放在马背,然后自己上马,离开刑场。

    “狠心的男人!”人群中有人高声骂道。

    站猪蹲在车篷里,露出绝望的表情:“孩子说凤娘已经死了”

    王质只能相信欧叔,死死将站猪压着,不让他起身:“孩子悲伤说出的话信不得,你要稳住!”

    刽子手视线朝着刘刺史方向,其实是看着刘刺史身后的司马。

    司马微微点头。

    刀举起来。

    王质知道,一般在这种紧急的时刻,就会飞来暗器,刽子手就会倒地,然后就有一帮看客从怀中抽出刀来,劫持法场。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瘦小的刽子手像劈柴一样落刀,凤娘的脑袋离开身体。

    站猪绝望地狂吼一声,活生生撞开车篷,顺手操起木棍,冲上去。

    几个士兵上前,他手起棍落,打翻在地。

    迅速将木棍换成士兵落在地上的刀,飞身上台,一脚将刽子手踢飞。抱着凤娘的脑袋痛哭起来。有几支箭射进站猪后背,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

    刘刺史阻止弓箭手,示意陌刀兵靠近。

    王质惊呆了,他也跟着跳下马车,拿起站猪扔下的木棍。

    刚才清楚的看见,当刽子手砍下头,并没有血喷涌。他虽然没有看到过杀人,但是见过杀鸡,鸡血四溅,何况是人。

    最为振奋的是别驾,他高声叫道:“两个都在,都不能跑了!”

    几十个士兵将手中的刀对着王质,不远处还有弓箭手满弓瞄准。

    站猪周围有更多的士兵。

    两人已经逃不了。

    王质眼角余光看到欧叔在人群中一晃而过。

    刘刺史见大局既定,泛上得意的笑容,骑马转身离开。

    司马见人头落地,也紧紧跟着刘刺史。

    后面传来站猪哈哈大笑的声音。

    刚才还在痛苦,现在却大笑,昆仑奴怕是疯了。

    “今日中元节,城里不能再出事。抓进大牢,明天再审,务必守好了!”刘刺史吩咐别驾,话还没有说完,打一个喷嚏。

    茅棚漏雨受凉,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王质和站猪被五花大绑,士兵在站猪腰间搜出一把短刀,在王质腰间搜出通



第二十四章 啥是滑板鞋
    大牢是用条石砌成的房间,三面石墙,没有窗户,靠近走廊的一面是铁栏杆,长走廊中间点着油灯,在走廊和大厅相连的地方横着道包着铁皮的木门。

    王质此全身酸疼,几日来的疲倦加之酥油三叠比赛的伤痛,统统在监牢里袭来。

    站猪后背中三箭,他在刑场就拔出来,并无大碍。他认定凤娘未死,心情大好,在牢房里走来走去,晃得王质头晕。

    狱卒拿着两碗清得见底的稀饭,从铁栏杆中伸进来。

    “赶紧吃,明天之前不会再有吃的了!”

    “你想不想吃”手指粗大的站猪拿着碗问到。

    王质感到在发烧,口干舌燥,拿起稀饭咕咕喝下,喝完嘴巴冒酸气。稀饭是馊的,对着墙角哇哇吐出来。

    站猪拍打着他的背:“这间牢房凤娘肯定住过,我闻到她的气味了!”

    王质鼻孔中全是酸腐的气息。

    他的心跳“砰砰”急促,自己搭手一摸,估计每分钟有上百次。

    上次这样发烧还是在十年前。

    靠在牢房的稻草堆上,背挨着冰凉的石头,思维处于半迷糊状态。

    不明不白来到唐朝,已经十几天,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比他活了十几年还要紧张刺激。

    戴上隐形眼镜,看见了胡子杀手,遇到芣苢,站猪……从电子书知晓要地震,于是一腔热血要挽救百姓,在松州城,看到弟弟的前世,拼命在山崩前救下弟弟……和站猪兄弟情义,然后去救凤娘……

    被抓进监牢里,心好似不断搅动的浑水,停下来,静下来。

    发烧,全身肌肉和骨头都很疼……

    迷糊之中,他听见有汽车的声音,就在靠着石头墙壁的不远处。

    “站兄,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王质沙哑带着惊喜问到。

    “听见狱卒的呼噜声!”站猪手指栏杆外面,走廊门口的士守卫半张着嘴酣睡,满口褐色烂牙。

    不对,王质耳朵挨着墙,汽车声音、摩托声音、还有店铺促销的音乐,大妈跳广场舞的声音……那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召唤,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的召唤。

    他大声地喊到:“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使劲地推石头墙壁。

    站猪拉住王质。

    士兵被惊醒,提着长刀过来,用刀背敲着铁栏杆:“你们就安心睡吧!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去的。”

    耳朵重新贴石壁,声音消失了,那些温暖熟悉的三四线城市街道的声音。

    站猪在他耳边低语:“不用害怕,欧老头子和仰慕你的小姐会来救我们的。第一次坐牢难免发几次疯,慢慢习惯了就好!”

    欧家院子,芣苢坐在屋子当中,欧晓勇跪在芣苢面前。

    “吐谷浑去年战败,归顺我唐。我收留了十八名吐谷浑勇士,他们隐姓换名,安顿在松州城。”

    “昨天劫持法场,为何失败那些所谓的勇士都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们怀揣武器,混迹在人群中,等待我的号令!”

    “从头到尾,你没有发号令!”

    “郡主,大牢做饭的是吐谷浑的勇士之一,是他给凤娘红赭涂面。行刑前,他告诉我,在大牢里,凤娘就已经死了!”

    芣苢当时就在对面的二楼,从窗棂的木格中看到了砍头。

    “这话不假,我看见头落下,并没有血喷溅而出,说明人死血凝。”

    “郡主明断,既然凤娘已死,劫持刑场就没有必要。”

    “欧叔,劫持刑场虽无必要,和尚与站猪现在却被抓进大牢!”芣苢眼皮朝下垂着,用手拉扯衣襟,让皱褶平直。

    “郡主,是我的失误。当时得知凤娘已死,我赶紧发暗号取消劫持。就在这一瞬间,站猪从马车篷愤然冲出来……在下失误,恳请郡主处置。”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郡主。”芣苢的声音高起来,“关键时候,欧叔你要分清主次,即便是凤娘死,那些吐谷浑的人劫持法场又如何,全军覆灭又如何!本来是帮着和尚,却让和尚



第二十五章 靠实力背锅
    用手搓站猪的脸,竟然搓出一手的泥条,王质赶紧将手放在站猪衣襟上擦拭。站猪衣服更张脏,手上沾着更多的泥。

    “站猪,你简直就是泥猪。”从刚才幻听中出来,王质只有靠不断的说话才能缓解内心的焦虑和烦躁。

    “旅途疲惫,如同在泥土中打滚,浑身酸臭,须发油腻。昨夜在欧家吃饭喝酒,我瞧见后院的亭子里有温泉池子。按说,待客之道肯定要饭后沐浴更衣,欧家老头子做人不厚道。”

    王质中途去茅房的时候,透过低矮的苹果树看到后院的温泉。他闻到一股香气,是曾经熟悉的气息,一时想不起来。

    中元节之夜,松州城有“烧衣”、“烧香”祭奠冤魂的习俗。家门口的墙脚下放铁盆或者铜盆,烧冥币,燃烛插香。湍急浑黄的岷江河水,大大小小的河灯随着水流上下起伏。

    大牢没有窗户,王质看不到松州的夜。牢兵的呼噜声是最好的催眠,密闭的环境里,两人居然酣然入梦。

    清晨的光线从走廊透过来,王质睁开眼睛,看到站猪在屋子中间,口中哼唧唧唱着,脚步在泥地上滑动。

    “站猪,你在干什么”

    “昨夜听了你唱的歌,晚上一夜都梦见我在吐蕃国结冰的湖面上,金盔银甲,脚上蹬着滑板鞋,和敌人厮杀。”

    “滑板鞋”

    “对啊!你不是说那鞋子是将士在冰面上打仗的鞋,”站猪一屁股坐在王质身边,“你赶紧给我细细描述一番,滑板鞋究竟是啥样子。”

    王质还没有想出如何搪塞站猪,牢门外面一阵喧闹。

    别驾站铁栏杆外,他穿着褐色衣服,双眼凹陷在皮包骨的脸上。王质常听母亲说过:两腮无肉不可交。

    他对着牢房鞠躬行礼,说到:“两位在新地方还适应”

    “整个松州,数你别驾人最坏,笑里藏刀。大清早的,你不在自家被窝里逍遥,找我作甚”站猪脸庞蒙上了愤怒的阴影。

    “想必是休息好了,说话中气十足。松州连着大雨,今日放晴,空气清新,徐风轻叹。别驾想陪着两位在大街上走走。”别驾说话仍旧谦卑,如同他是犯人,里面的是提审官。

    “走动一下也行,”站猪扭头对王质说,“你两次进出松州,还未见识松州街道和店铺,待会边走边给你介绍。松州北街的胡饼味道相当不错。站着炉子边,等到烫呼呼地出来,赶紧颠在手中,拿在嘴上使劲一咬,嘎嘣酥脆。”

    别驾大清早的来,肯定不怀好意。王质思忖,多半刘刺史要提审他俩。

    凭着自己看古装戏的经验,罪犯倔强,文绉绉审问不出来,肯定要大刑伺候。大板打夹手指烙铁烫

    不能说出是芣苢杀死了京城备身,这个锅他背定了!

    在盘羊牧场酥油三叠第二叠,王质不断地被鹅卵石击中,从开始的疼痛变成麻木,到最后,那种疼变成暗暗的舒爽。

    痛快这词是不是就是这样来的,先痛然后到了一个临界点,灵魂出窍的感觉就出来了,人就快乐起来!

    父母带着他看心理医生,医生送给他一本书,村上春树的《当我跑步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医生让他通过跑步治疗抑郁症。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村上君跑一百公里,描写那种痛苦,然后身体感觉变得透明,虚无。

    现代人只有通过极限运动才能体会的东西,古人体会的途径太多。生死边缘行走,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无处不是行走的荷尔蒙。

    王质起身,对别驾说到:“我最喜欢散步。”

    从大牢一直朝北,两人又被五花大绑,捆在囚车里。

    站猪看见胡饼店,摊主揉着面团,空气中飘着麦香。囚车没停,直接往北。

    站猪立马否定先前的言论,“胡饼闻着比吃着香!要说好吃,闻着臭的比闻着香的好吃!”

    “比如说屎!”王质笑着说。

    两人在囚车说笑。别驾在马背上纳闷。凤娘被砍头,两人被抓,生死未卜,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衙门院子茅草棚已经拆除,蝉鸣树静。刘刺史端坐在大堂上,隔着案牍看着两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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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城墙好风景
    刘刺史认出是自己乡下老家的侄儿。这般痛哭流涕而来,心里高喊不妙。王质见他脸上肌肉抽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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