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怒马江湖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李戮风
刚跃至半空中,高不就大喊一声,“着!”先前竹林的抵挡暗器的大网快如闪电般抛出,在白殁头顶撒开,盖顶落下。那网巨大,把他盖得严严实实,任凭他身手再好,这网就像阎罗王的小鬼一般难缠,在平地都要挣脱半天,莫说在半空中,又没有利器割开,就算使劲
第九章 响水潭
“不不不,那只是一处小潭,也别无它异,就是山顶的泉水和地下的温热交汇,冬暖夏凉,但是有点特殊的癖好,喜欢??喜欢一个人裸身在水里游,养生。又不想叫其他人污了水潭,所以就立下规矩。”鹤鸣皋道。
邝凡飞眉头一蹙,道“难道这泉水没什么特别之处那白殁乌殃还有竹林里的那位,武功都在你之上,为何却甘愿听你差遣你不说实话!”说罢挥手朝他脑袋打来。
鹤鸣皋是个连连叫停,“我说我说,那泉水除了冬暖夏凉的功效之外,每逢十五月圆之夜,便会咕噜咕噜变得往外冒泡,像烧开了一样,但是水温却非常舒服,如有病痛往里泡一两个时辰便能痊愈。不过??”
“不过什么,别磨磨唧唧的”低不成道。
“不过得加入点药引才能发挥功效。”鹤鸣皋道。
“什么药引”
“尿,我的还没破身的童子尿”鹤鸣皋轻声道。
邝凡飞“噗嗤”一声笑出来,高低两人更是哈哈大笑,“看你打扮一表人才,还颇有点玉树临风的翩翩样子,原来还是处男,原来这世上当真有爱财不爱色的人。可为什么他娘的药引是尿,让老子觉得非常恶心。”
鹤鸣皋道“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有一次我在潭中一块石头上打坐,那石头常年被泉水冲刷,一半在水面一半没在水中,很光滑,我下半身泡在水底,那天刚好是十五,平时咕噜咕噜的水泡起得很多我也习以为常了,那天晚上特别多,突然水中一阵泥沙翻滚朝我这边涌来,我好奇想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也没注意到什么危险,突然从泥沙中钻出一个东西,我仔细一瞧是个蛇头,它张开两个獠牙就朝我下体那话儿扑来,我一个激灵吓得从水中串出来,那家伙是真的好大,脑袋就有一个拳头大小,我虽然起身但是还是躲闪不及,叫它咬了大腿根,也不知道这蛇有毒没毒,当时我就吓得吓得飞出一道水箭,左脚一软又跌进水里。”
“谁知道这畜生被我的尿液射中,竟然像地龙碰到尿一样,松口就往水里钻,不一会儿就遁入土里,不见踪影。我本来想着这下命不久矣,忙查看伤口,发现竟然完好如初,看不出任何痕迹也不感到疼痛。我大大吃惊,想了半天才觉得是我的尿液救了我一命,后来我尝试了几次,这泉水加上我的尿液,果真有奇效,在月圆之夜更甚。不仅泡过之后神清气爽,打坐调息也是事半功倍,你看着武陵地区山多林密,毒虫甚多,但是我这地方却是鲜有这些东西,泡过之后蚊虫不敢近身。”
“后来白殁乌殃两兄弟入伙,二人被南柯归梦所伤,撂下病根,每每发作便疼痛难忍,我便以此法加以尝试,果真奏效,他两受伤后访遍各路名医,都减轻不了痛苦,在我这儿虽不得痊愈,但已经好了六七成,自然对我感恩戴德,甘愿供我驱使。”
三人将信将疑,邝凡飞道,“说得这么神奇,需要试过才是真,我怎么感觉你在耍花招”
鹤鸣皋忙道“哪敢,几位随我来便是,是真是假立马见分晓。鹤某虽然视这水潭如珍宝,但在好也没有比命更加值钱了。传说中的神兵我是真不知道,但是这水潭可真是宝贝,三位如若不嫌弃,就泡一泡便知。”
高不就道,“这倒是有趣得很啊,谅你也不敢造次,试试便试试。”
四人便进了院子,穿过回廊折巷,从院落的偏门出去,一段鹅卵石铺成的小道直通后方岩壁,小道上精心种着各种香草,细竹,每隔一小段便有一盏石灯柱,左右对称,颇有韵味。
靠近了,耳边开始隐约能听到汩汩的水声,空气中也开始弥漫起潮湿的味道,夜风吹动花香和氤氲的水汽结合,竟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脚下的鹅卵石也开始变得湿滑无比。
“当心了,地滑。”鹤鸣皋提醒了一声,之间两座巨大的岩壁仅仅靠着,中间仅留出一道容纳一人通过的裂缝。若隐若现的有光从里面透出,岩壁左侧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可以辨认出“响水潭”三字。
三人紧随鹤鸣皋其后,依样画葫芦侧身小心翼翼穿过一段狭长的过道,随着过道慢慢变宽,突然间豁然开朗,走出过道,一座天然的水潭赫然入目,这水潭不算大,数
第十章 天然溶洞
“不好,有暗流!”邝凡飞大喊。四人感觉到大石头下方有一股强力的吸力开始把周围水倒吸进去,原本平静的水面上变成一个巨大漩涡,似乎石头下方有一个巨大的无底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那吸力又急又猛,四人措手不及,急忙使力想要挣脱,但是为时已晚,双手双脚像被水鬼拿住,怎么都使不上力。果不其然,那石头下方竟然出现一个大洞,那洞口越开裂越大,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把四人都吞了进去。
四人在吸力作用下卷进黑乎乎的洞里,被洞里的乱石撞得七荤八素。周围的布满苔藓,丝毫没有落脚之处,只能长叹,听天由命。随着水流一路下坠,最终“啪啪啪啪”四人坠落在一处中空的山体里,昏死过去。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邝凡飞睁开眼睛,感觉到一阵寒意,才发现自己浑身躺在湿滑的岩石上,他环顾四周,发现在身处在一个大山洞中,似乎是山体天然形成的中空部分,头顶是数丈高的一线天,月光从上面穿下。他试图站起来寻找其他人的踪迹,才发现自己浑身淤青,一只手也脱臼了,稍微一动,便疼痛难忍。好在他的碎骨手称号也并非浪得虚名,既能拆骨断骨,也能接骨正骨,当下一手搭在另一手上,稍微一用力,“咔嚓”脱臼的位置便复原。紧接着又松了松肩,腰,胯,发现除了皮外伤,也并无不妥。只是浑身上下没有遮挡,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下意识的在周围寻找可遮挡之物,发现周围零零碎碎有一些未腐朽的树叶,散落一地。循着树叶往前,开始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枯枝,树叶,稻草,甚至还见到有破布,邝凡飞一阵狐疑,“莫非这地方有人栖身可真是奇怪,这又冷又湿的地方,就算能解决温饱,大冬天到来也得冻死。长年累月的水汽和阴暗的环境,除非极阳之身,否则就算习武高手,也难以招架。”
邝凡飞捡了些树叶用稻草扎住,做了个简易的遮挡,稍微盖住下体和上身,又从地势高处挑了些稍微干燥的枯枝烂叶,堆成一堆,找了两块石块,咔嚓咔嚓打了半天打着了火,勉强点燃枯枝,但是水汽多,不见明火,一直冒着蓝烟,呛得邝凡飞干咳嗽了好一阵。又过了好一阵,水汽烧干,才见有明火串出,火舌贪婪的舔着周围干燥的一切,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对于此时有点瑟瑟发抖的邝凡飞来说,简直是惬意无比的声音。借着火光,邝凡飞继续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洞穴也许几万年钱就已经形成,上窄下宽,像一个碗倒扣住,上端怪石嶙峋,一条巨大石笋垂下,末端依旧有晶莹水滴滴下,正下方的地面被穿出一个深深的窟窿。巨大石笋周围布满一簇簇的小石笋,石花,石瀑,从远处看,像玉柱悬天,晶莹剔透,白浪涛涛,犹如一幅宏大的画卷,上端灰黑,下端渐变成蜡黄再到乳白,错落中带着整齐,笋尖凝滞一颗颗水珠在熠熠的火光衬托下,像镶上一层金边,顿时感觉头顶金光闪烁,就连钟乳的影子,也在微微的风作用下,下上跳动,美极了!
邝凡飞看到此情此景,思绪飞的好远,这些几千万年前造物主留下的杰作,安安静静的仿佛与天地隔绝,不受世间的各种纷扰,默默在这绽放着,而在这期间,天地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从无到有,从简到繁,从合到分,从分到合,朝代更迭。感叹吾生之须臾,长江之无穷。自己如同历史长河中的一朵浪花,转瞬即逝。
正当自己恍神间,忽听见后方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脚踩在树叶上的响声。邝凡飞忙转身望去,一怔。借着火堆的光亮,看见后方稍暗的地方一堆枯枝烂叶还有各种鸟兽的毛发骨头甚至还有衣物木板垒成一个巢穴,足足一人多高。
邝凡飞心想,“这下可糟糕,莫不是闯进什么野兽的窝窝里了,如此之大的巢穴还是第一次见到,三更半夜打扰到它休息,发起狂来可是要被他当做宵夜了。还是赶紧找出路离开,但是想到上面夹杂的破布,心里更是一凛,莫非三人都给叼了去,当做了盘中餐那个鹤鸣皋死不足惜,但是高低二人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又救过自己性命,是死是活岂能坐视不管”
想到这儿,邝凡飞大骇。管它上面什么狼虫虎豹,魑魅魍魉,顾不得害怕,徒手攀上巢穴一寻究竟。虽然巢穴是各种树枝杂物搭建而成,但是却异常结实,除非使用蛮力,不然也不轻易剥落,这动物果然是筑巢好手,看起来杂乱无章的堆砌,其实层层叠叠粘连的牢固,像燕子筑巢般,只是腥臭味有点重,应该是用唾液之类的东西。邝凡飞手脚并用,左手抓,右腿蹬,右手抓,左腿蹬,费了大半天,终于接近窝窝。
此时窝窝里面稍微有点晃动,响声就是从里面发出的,邝凡飞心扑通扑通跳,想象着是不是同伴的尸体在里面被活物咀嚼的声音,竟有点不忍再向前。他思忖“高低两位前辈,如
第十一章 巨蜥和仙鼠之血
那巨蜥径直朝着巢穴爬去,也不理会盘旋的蝙蝠和邝凡飞身边的火堆,只是爬到巢穴的脚步慢慢变轻变缓,像个生怕惊动熟睡孩子的母亲一样,慢慢移步到巢穴中。它伸出舌头在穴中探了一阵,突然变得狂躁不安,迅速转身爬到更高处的岩壁,挥起前肢扫落好几处岩石,又甩开尾巴击落几根石笋,邝凡飞感到顶部稍稍晃动,细小的砂石也纷纷落下,看来这畜生回来见不到孩子发狂了。
那蝙蝠群见它攀上高处打碎岩壁,竟纷纷飞过去团团围住,落在它身上各处,奋力撕咬。奈何巨蜥皮糙肉厚,有厚鳞片护身,难伤分毫。巨蜥甩手甩尾打落几只蝙蝠,继续向更高处攀去。原来那片岩壁是蝙蝠的窝,密密麻麻的小洞口正式蝙蝠幼崽的栖身之地。眼看巨蜥就要再次挥爪扫向幼崽,蝙蝠群中飞出一只通体发白的蝙蝠,那颜色就跟石钟乳底端一样,如果是倒挂在上面,不仔细辨认不能够轻易认出。这个白蝙蝠比其他蝙蝠不仅颜色不同就形体也大了很多,嘴上长出两根纤长獠牙,后肢发达,勾爪倒刺。邝凡飞听人说过,这种蝙蝠百年难得一遇,民间称为“仙鼠”,是长期食用了石钟乳下的水滴而慢慢变化而成。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可真所谓是福上加福。
那仙鼠俯身飞扑,八根爪子寒光闪闪,像极了高不就所发的暗器一般,倏地搭在巨蜥身上,那爪子不同于其他蝙蝠的爪子软弱无力,而是直接刺穿巨蜥的鳞片,死死嵌入。那巨蜥受疼,头部的锯齿刚毛像伞般撑起,奋力扭转全身,又伸出强有力的前肢想要扫落身上的仙鼠。
那仙鼠何等聪明,落在巨蜥前后肢中间靠进腹部的位置,那个地方鳞片稍微薄弱且不易被前后肢够到,恰好避开了巨蜥的攻击范围。那巨蜥又怒又恼,接连用舌头卷住几只蝙蝠幼崽送入口中,又甩落几只身边的小蝙蝠,身子一团,从高处滚下。
巨大的身躯在滚落的过程中,甩开了大部分附在身上的蝙蝠,有些来不及飞走,被压成肉泥,那仙鼠上下翻飞,待巨蜥落定,又以双爪扣住,又张嘴撕咬,细长的獠牙像两把极其锋利的匕首,划开巨蜥的皮肤,露出一个豁口,那仙鼠爪子嘴巴并用,咬住豁口边缘,用力往外扯开,想要把伤口扩大,巨蜥疼痛难忍,艰难的扭头吐出长长的信子,卷上仙鼠的腿,奋力回拉,两兽就在这一拉一扯间胶着。仙鼠毕竟只是一只稍微大的蝙蝠,力量上还是比不过巨蜥,僵持了一阵,就渐渐落败,被巨蜥拉得连连扑闪翅膀,就要不敌。好在蝙蝠众多,一声“吱吱吱”凄厉响过,群蝠又飞回急攻,这次除了落在背部四肢还有豁口处外,有的龇牙咬上了它的长舌,舌头是唯一脆弱的地方没有任何防护,那巨蜥看起来跟这群蝙蝠的恩怨由来已久,竟然也不收回舌头,而是再次艰难攀爬到巢穴顶端,奋身一跃,撞向蝙蝠幼崽所在的地方。“嘭”一声闷响,整个山洞晃了几晃,被撞的地方塌出一块大缺口,巨蜥和身上的蝙蝠急速坠落,“啪”一声落地又滚了几圈,肚皮朝天,直至一动不动。
邝凡飞等着一阵,看两者都没有动静之后,便上前查看。那巨蜥虽说外皮粗糙很难受伤,但是腹部却是脆弱的地方,只见腹部稍上侧已经被那仙鼠剌开一道几寸长口子,部分肠子脏器流出一地,而仙鼠也被撞得通身血污,身体变形,死去多时,但是却死死扣住没有松爪,剩余的其他蝙蝠也是死伤大片,有的早就死透,有的还在地上扑腾,看起来也是命不久矣。只有侥幸没死的一些还在上空盘旋发出凄厉的“吱吱”声。
亲身经历了仙境般的响水潭,又一下跌进地狱般的大山洞。又见证了一场蝠蜥大战,最终以双方玉石俱焚收场。邝凡飞汗水涔涔直下,福兮祸兮一切都未可知,但是肚子却“咕咕”地唱空城计了。从茯苓沟的客店出来之后就没有再进半点吃食的邝凡飞早就饥肠辘辘,只是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无暇注意到而已。现在一切归于平静,肚子马上开始抗议起来。
邝凡飞寻思,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寻得高低两人,找到出路,倒是这肚子是当务之急。眼下能填饱肚子之物,也只有眼前这堆死尸了,与其饿死,或者被其他猛兽生吞,还不如将就下垫垫肚子。想到此,他便把仙鼠拨开扭断头和双爪,找了跟枯枝穿起,放在火堆上烤了一会儿,啃食起来。这白色仙鼠味道吃起来竟然没有想象的腥味,反而有种鸡肉的味道,就是少了点调味。吃完那仙鼠肉,又感觉口渴得紧,便趴在巨蜥的豁口上,顾不得荤腥无比,吮吸起还没凝固的蜥血。
那蜥蜴和蝙蝠常年生活在暗处,肉质和血液皆是巨寒无比。过了一阵,体内寒气涌动,虽然坐在火堆前,然而瑟瑟发抖,越来越冷,全身冰凉,僵直,竟然牙齿不住颤抖眼皮外翻,慢慢地再一次失去知觉。
等他
第十二章 谢老四的往事
谢老四咽了口唾沫,接着道:“一开始我以为是在那个冰窖里挖出来的宝贝,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如此这般,我谢老四虽然是个山里砍柴的,也恨死那个作威作福的贼匪,他们说那家伙给摔死了,也算是老天有眼,如果当时我也在场,非吐几口唾沫不可。你们三人,都是大英雄。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闲房倒是有几间,就腾了一间出来,给你生火取暖。还跑去找了村里的大夫,大夫来了连连摇头说什么身体巨寒行医几十年没见到过,怕是御医也治不好。”
“后来呢他们俩给我传功疗伤了”
“后来听见他们说这样下去什么都不做的话必死无疑,不如拼一拼,后面把我请出去,关上门,我趴在窗户往里面瞧,好家伙两人一前一后在给你传功,几个时辰后才出来。出来时脸色无光,脸如死灰,我都不敢多问,之后便写了一封书信放在床头,嘱咐我照看你,七天之后还不醒就就找个地方把你葬了。”
邝凡飞道:“好在命不该绝,托他俩的内功帮我疗伤,缓解了我身上的寒气,加上那风渐谷那个潭水的作用,才得以苟且。那他俩呢,有说去了哪里吗”
谢老四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托我照顾你不曾说去哪里,看他俩走的时候行色匆匆,应该是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吧。”
邝凡飞思量“定是没有找到贪狼刺的下落,不想耽误了行程,见我迟迟不醒,只好先行离开。没想到这一昏迷便是数日,没叫那风渐谷的人伤了,倒是被这两个畜生摆了一道,想想也是可笑。”
谢老四看邝凡飞要外出,伸手忙扶住他,上下打量。“哎哟,那两位真是高人,你看着才过了五日,就能起身下床,当初听他们那样说,又看到他们的神色,我还一直觉得凶多吉少了呢,邝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一定别急着走,留下来多盘桓几日,养好身体不迟。”
邝凡飞见他热情得很,心里有不免有些惭愧,不仅与人素不相识,又是打扰多日,心中不忍。道:“谢四哥盛情小弟我心领了,这连续叨扰多日已经不妥,又怎么能在做停留。”
谢老四哈哈大笑道:“邝老弟有所不知啊,我们这山野僻壤一年到头除了那帮贼匪,难得有几个外人到来,平日除了白天劳作,晚上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是真的闷得慌啊。这不你们几位英雄流落到此,身体抱恙,好好招待那是应当的,怎能说是打扰。这还盼着你们多留些时日,跟大伙儿讲讲你们如何杀敌的故事呢!可不能说走就走。”说罢,扛起柴火一边拽着他的手领进院子。
邝凡飞被山里人的热情打动,心想着刚刚清醒过来也还没计划好要去哪里,便索性住了下来在做打算。谢老四“咚咚咚”跑进屋里,拿出一个篮子,端到邝凡飞面前,得意的道:“瞧,这是今早上天没亮在山上摘的笋尖和松茸,特别是这松茸,埋在地底下下雨天过后才冒出来,新鲜得狠,跟笋尖一起脍肉片,松茸的鲜香和笋尖的脆嫩,简直绝配,在来上点自己酿的糯米酒,天上都未必有的美味。”
邝凡飞听这么一说,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勾起,喉结动了动,也忍不住吞了口水,昏睡了那么多天,经他这么一提,肚子也开始打起小鼓。
谢老四在一旁听见,用肥大的手点了点他的肚子,道:“你看,你的肚子可不会骗人,他都听懂我说的话啦,哈哈哈。”邝凡飞不觉摸了摸自己瘪肚子,道:“哎,不争气的家伙,一下子就出卖了我。”随即也哈哈大笑。
”你先院子里坐着,我去给你露两手。”邝凡飞要去打下手,他却不让,只让他外面候着。他又“咚咚咚”跑进伙房,不一会儿就听见传出“笃笃笃”“滋啦滋啦”“乒乒乓乓”切菜,翻炒,各种灶具碰撞的声音。邝凡飞听得入神,这种简单朴实的生活场景,不正是老百姓所期盼的吗有劳作有收获,安宁的日子,即便在大山当中与世隔绝,闲暇时候闷得慌,也可三五邻居,坐一起聊聊家常,喝喝小酒,也是惬意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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