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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怒马江湖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李戮风

    谢老四拿起一把铲子,拍碎大块的墙体,用铲子末端在石阶上磕了磕,道:“你看着些碎屑,看似坚固的东西,有一天碰上比它更坚固的东西,会碎得越厉害。人心也是这样,表面上越是坚强,有一天被击中软肋,瞬间就瓦解得如同齑粉。要是时运不济,再遇上点风风雨雨,就变成一坨烂泥,扶都扶不上墙壁。”

    邝凡飞笑道:“谢四哥外表看上去像个樵夫,感悟起来,倒像是读书人。”

    “以前跟复鼎山人学艺,也读了两年书,但是资质愚钝,很多时候都是不求甚解,哈哈,见笑见笑。”谢老四并未听下手里的忙活,边干边说。

    邝凡飞又在谢老四处盘桓几日,请了村里的泥瓦匠三人把倒塌一角修缮好,闲暇之余又讨论最多的便是功夫,自从发现自己武功有所精进之后,便开始注重调节,加上高低两人的鬼息诀作用,真如他俩所说的那样,身体变得充盈有力,视觉听觉变得敏锐许多,就连被细针戳破的手掌,也很快愈合如初,不留半点痕迹。

    就这样前后逗留十数日,邝凡飞把身体养好如初,向谢老四请辞。谢老四再三挽留无济于事,只好作罢。临走时送他一点细软,又吩咐他在前面的马坊镇上想办法搞匹马好赶路,武陵地区盗匪众多,邝凡飞功夫不弱不怕明抢,暗偷倒是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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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招牌菜和告诫
    胖子一听更是暴跳如雷,胖手放下脸憋得发紫的掌柜,推给瘦子,一边打量着这个农夫打扮的青年人,胸口上下起伏,粗声道:“你是哪根葱,拐着弯骂你爷爷呢,找死。”说罢伸手向前探来抓住邝凡飞衣襟,想要如法炮制提起来,邝凡飞早有料到,不躲不闪,任凭他胖手来抓。

    胖子的手搭上衣襟,扭腕攥拳就要上提,邝凡飞早有准备,下盘暗暗使力,双脚如千斤秤砣坠地,牢牢定在原地,那胖子攥得使劲,单手提不上来,倒是满脸通红,牙关紧咬。见单手提不动,又搭上另一只手一起使力。邝凡飞见他汗水连连,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脸部五官都变了形,忍俊不禁。

    旁边围观的人也在底下细声议论,有的说胖子今天找茬遇见高手了,有的说邝凡飞马步功夫练得不错,有的人说今天的好戏比以往的都精彩,只有客店掌柜心情复杂,因为每一次店里有人打斗,小打小闹则打烂碗碟桌椅,倒是不难收拾。大打出手有时候搞出人命,官府追责,吃不了兜着走,关店歇业十天半个月的,损失惨重。还好这掌柜也算是明白人,官府有人撑腰,才敢回话那么硬气。

    胖子见提不动,心中暗暗吃惊,知道今天遇上比他更硬的茬子了。但是也不愿意在人前认怂,一只手变为呼呼掌风,向邝凡飞太阳穴扫来。邝凡飞自从修习了高低二人传授的鬼息诀之后,眼耳口鼻变得异常灵敏,这边手势刚起,他已经迅速察觉,待到手掌带到,邝凡飞微微侧身躲开,那胖子一掌落空,又接着劈来一掌,邝凡飞身子一斜,又轻松躲过,胖子心有不甘,又一记重拳朝邝凡飞面门招呼过来。

    邝凡飞转身背对胖子肚子一靠,胖子拳头来不及收回,被邝凡飞抬手擒住,借力拧腰往右边一撞,肥胖的身躯登时飞出一两丈远,撞到墙角才停下。那胖子被撞得七荤八素,嘴角淌血,在原地吭哧吭哧喘着粗气。瘦子见胖子都不是对手,撒开掌柜就想脚底抹油,无奈人群已经把大门围了个里外三层,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邝凡飞料理了胖子,转身来擒瘦子。瘦子自知自己就是个混吃混喝的小角色,靠着讹人的伎俩到处行骗,遇上软柿子乘机敲诈一笔,遇上硬骨头就溜之大吉,这些年混迹各地酒肆,臭名昭著。有道是江湖鱼龙混杂,多数人看破却不愿意说破,也不愿意出头,不显山不露水,少招惹麻烦为上。因为吃透了这一点,所以他们哥俩屡试不爽,少有吃亏。偏偏今天就遇上这强出头的硬骨头,心中喊喊叫苦。

    瘦子见走投无路,拔下嘴上的鱼钩,战战兢兢的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不长眼,不知道今日大侠在此,打扰了大侠清修,您大人大量,放了我吧。”掌柜在一旁道,“那我这打烂的东西怎么说”“赔,我全赔您!小弟哥俩今天来了错了地方,这马坊镇果然豪杰辈出,我俩认栽。”

    邝凡飞道:“初到此地,就遇见你们俩个在这里喝酒闹事,真是晦气,赔了老版的钱,赶紧滚蛋。不然我再见你俩一次,就打一次,兜里揣着死耗子就想冒充打猎的,遇见我算你倒霉。”那瘦子赶紧道:“对,你说得是,我俩就是个屁,您大人大量,日后必定发财。我俩这就滚,这就滚。”说着搀着角落的胖子,把身上所有的银两都赔给掌柜,一瘸一拐的相互搀扶灰溜溜走了。

    纠缠的小鬼已经散去,看热闹的人也各自离开。唯独客店老板非要留下邝凡飞,整了一桌好菜招呼,邝凡飞在谢老四那里吃了十来天野菜窝窝头,早就没半点油水,既然老板请客,那就不需要客气了。

    掌柜特意安排了个雅间,和厨房打了声招呼,不一会儿,一桌风味菜上桌,掌柜笑眯眯的道:“我,哦,对还没自报家门,我是马坊镇这家客栈掌柜李福生,开店三十年有余,在这方圆几十里的武陵也算小有名气,总有些小混混想要来借机闹事,承蒙少侠刚刚出手解围,吃顿便饭,聊表谢意,还望不要客气啊。还未请教少侠尊姓大名。”

    邝凡飞看着桌上满满当当六菜一汤,有鱼有虾,有山珍有海味,还有一坛好酒,馋虫一下子就勾上来,道:“诶,哪里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习武之人的分内之事,李掌柜别客气。鄙人邝”他刚想把自己大名报出,但是到喉咙口又咽下,刚刚出头已经招人瞩目,如果自己把真实姓名据实相告,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还可是官府通缉的要犯,尽量还是要低调行事。

    “鄙人邝大生,山西人士,幸会幸会。”邝凡飞拱手道。

    “原来是邝少侠”李掌柜用公筷夹了片鸭舌送到邝凡飞碗里,道:“来来



第十八章 奇怪的黑衣人
    邝凡飞道:“不瞒李掌柜说,我此番前去是为了找两个救命恩人,他们两也是为了这神兵而去,我只是想当面答谢他们,顺便开开眼界,这神兵利刃什么的,能不能见到,还需要讲个缘分。”

    “哈哈,那是自然,所见之人,所遇之事皆讲究一个缘字。就像今天你我相识,也是如此。那贪狼刺是何等的神兵,自然是结大善缘的才能一睹风采”李掌柜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怎么出现,现在活着的人恐怕都没见过,到底是是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还不好说。我看邝少侠年轻气盛,容易冲动,和我年轻时候很像,关键时刻还是要不露声色,斟酌再三才行动。切记切记!”

    邝凡飞道:“李掌柜关切小可记下了,且有个问题说出来可笑,这吊马川离马坊镇远不远我只是知道大概线索,还不知道具体位置。还请李掌柜指条明路。”

    李掌柜笑道:“不远,出了马坊镇往北三百里,翻过斗马山就到了。不过可别说我没告诉你啊,斗马山可不是那么好过的。”邝凡飞问道:“哦是山路难走还是山上有土匪”李掌柜微微一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聊着已至子时,见天色不早,邝凡飞起身请辞,踱步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邝凡飞“吱呀”一声推开房间木门,见到倏地一条黑影从床上快速掠过,瞬间功夫已经跃至窗边,床上被褥枕头被翻得一团乱糟糟,简易的包袱被打开,值钱的东西也被搜刮一空。那小贼一身黑不溜秋的夜行衣,身材娇小,伸手极其敏捷,肩上扛了个鼓鼓的蓝灰色布袋,看来里面已经装了不少值钱的东西,见到邝凡飞推门而进,左手迅速推开窗,一跃而出。

    邝凡飞“站住”两字还没喊出口,人影已经淹没在夜色中,只留下半扇打开的窗户在微风的吹拂下来回晃动。邝凡飞来不及多想,紧跟着夺窗而出。月色皎洁,照得马坊镇的瓦屋顶一片亮堂堂,那个娇小的黑影轻功甚好,脚尖如飞燕般快速点在层层瓦片上,又轻轻跃起数尺高,一点一跃便飞出相当远的距离,转眼间就要消失在邝凡飞的视线当中。邝凡飞屏息净气,运起鬼息诀,心念集中于双腿,片刻间双脚轻盈如注,轻飘如棉絮。

    此时的他内功大有长进,意念到处,双脚极速跃起,窜出一个平时都不敢想象的高度,黑衣人奔逃的轮廓和方向尽收眼底,“哒哒哒”只有双脚点在瓦片上的急促的声音。一个在前面碎步急点,一个在后面跨步疾掠,那黑衣人感觉到后面有人急追,更是使出了“跳、跃、纵、攀,蹿”浑身解数来摆脱邝凡飞的纠缠,邝凡飞脚下生风,任凭黑衣人左右迂回,始终逃离不了他的视线。

    那黑衣人绕着大半个马坊镇的屋顶一圈,似乎体力有所不支,在城西一处破旧老庙的屋顶上终于停下,转身对着邝凡飞,一言不发。邝凡飞虽然追了大半天,但是却不感气喘,心脏跳动也只是比平时略快,如果换做平日,别说在屋顶上翻飞,就是在平地疾跑一两里路都气喘吁吁,看来这鬼息诀是真的能使气血流动放缓,久动而不疲,妙哉。



第十九章 鸢尾花的圈套
    李掌柜借过袖箭仔细看了看,当他看到那朵花图案的时候,惊呼道:“邝少侠你??你看清楚对方的脸了吗”邝凡飞道:“他穿着夜行衣,脸上也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又是大晚上的,怎么能看清”李掌柜道:“这是鸢尾花啊!”“什么鸢尾花”“鸢尾花你不知道当今江湖有北盗南偷之一的素手神偷鸢尾花,你竟然不知道”邝凡飞汗颜,道:“惭愧惭愧,小可隐居山林多年,今才重新踏入江湖,没想到瞬息万变,很多人事物早已逝去,很多江湖新人事物还未来得及听说。愿闻其详。”

    李掌柜道:“这鸢尾花本名不知道叫什么,因为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要他出现的地方,一定会留下这鸢尾花的标记,有时候是暗器,有时候是在墙上作画,有时候是剑痕,有时候是字条。只要他出手,没有偷不到的东西。而且他来无影去无踪,轻功极佳,又擅长易容之术,官府抓了多少年都没抓到。前几年武陵地方进贡给朝廷的八十一对熊掌,就是被他偷去。丢失朝廷贡品可是大罪,武陵跟此事相关的大小官员,因为办事不利,杀的杀关的关,闹得当年官府人心惶惶,至今这么多年,悬赏都到五千两了,但还是只见假面鸢尾花,不见真人落官家。”

    邝凡飞暗忖,“嚯,这鸢尾花都跟我一个价位了,也是五千两。他是偷人,我是杀人。”李掌柜接着道:“看来这次他也是为了神兵而来,不过竟然没有和你交手,这倒是有点奇怪,按道理说如果他想杀人,没几个能活在他眼皮底下的。匪夷所思。”

    谈话间,火势越烧越烈,“轰”一声巨响,整个客栈前半部分颓然倒下,溅起一大片尘土和火星子。李掌柜看到这里,不禁放声大哭,对邝凡飞道:“你走吧,如果真能找到那一胖一瘦两个恶人,帮人帮到底,替我料理了他们,算我李福生求你的。”邝凡飞道:“李掌柜你放心,就算官府不办,这个忙我一定帮你办妥了!”

    就这样熊熊的大火烧了一个时辰,终于被扑灭,李掌柜坐在废墟面前,目光呆滞,如丢了三魂七魄,旁人怎么劝也无济于事。邝凡飞见再劝无益,便不再多说。揣起那枚袖箭,跟掌柜告了别,独自往破庙寻找线索。

    既然那鸢尾花说还会再见,肯定知道点什么。不如先找到他,问个清楚。邝凡飞飞身跃上一处房顶,向鸢尾花最后出现的地点破庙而去。那破庙后是一处山包,爬过山包,是一处乱葬岗。山里的凉风吹到这,变成阵阵阴风,四周死寂只有不知名的虫鸣和偶尔山谷传来的野兽声。新堆的坟包和被挖开的空坟,还有被偷盗撬开的棺材板,被竹席草草裹着的死尸上面一阵飞虫嗡嗡盘旋,阵阵说不出的恶臭味让人作呕。

    邝凡飞继续前行了有数十步,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半卧在坟包上,一只脚就架在前面的墓碑上,手上摆弄着一截死人骨头,是鸢尾花无疑。邝凡飞慢步走近,他挥手将骨头扔出数尺远,歪头看了看,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怎么样,是不是该谢谢我让你逃过一劫。”邝凡飞道:“你鸡鸣狗盗偷了客栈住客那么多东西,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让我谢谢你,真是笑话。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神偷鸢尾花,竟然对小老百姓的财物也感兴趣。”鸢尾花倏地跳起,落至邝凡飞面前,道:“我若真想要偷的东西,何必让你刚好推门撞见又故意把袖箭打到你脚下倒是你”他绕着邝凡飞转了一圈,又停在他面前,道:“脑子是非常笨的,也不细想是为什么”邝凡飞心中不快,道:“来不及细想那么多,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客栈闹事的胖子和瘦子的下落。方便的话,告知一二,我好找他们算账去。”

    “本来挺方便的,现在变得不是很方便了。”鸢尾花转身负手,作势要走。邝凡飞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人,情急之下,伸手就往他的肩膀抓去,鸢尾花早有觉察,闪身跳开,道:“我当然知道他俩下落,你要是追的上我,我便告诉你。”邝凡飞道:“你的轻功也不怎样嘛,可说话算数”鸢尾花道:“你追到再说吧!”

    一言未毕,鸢尾花双脚纵然腾起,如飞鸟掠波,瞬间已经跃出老远。邝凡飞心中道:“小样,看我追上你把你面罩揭了。”想到这里,他提起丹田气,运起鬼息诀,那鬼息诀经过多次反复练习,已经运用自如,自然轻功见长,已经不同往日只有半吊子的上跳下串了。鸢尾花轻功飞快,在平地,坟包上左右冲突,竟然不留下半点痕迹,如奔跑羚羊,虽疾而逸。邝凡飞奋起直追,一跃数丈远,紧随其后,不知不觉追了半个时辰,两人穿入一片树林中。

    鸢尾花好像故意逗邝凡飞,每次总是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邝凡飞快他便快,他慢便慢,眼看就要追上,一下又拉开了。就这样两人一路保持距离,邝凡飞暗暗吃惊,这家伙的轻功真不是吃素,一开始是示弱,现在才是真章。就在邝凡飞分神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紧,低头一看,脚下一个麻绳编成的套子迅速收紧,“嗖”一声结结实实套牢邝凡飞的脚踝,邝凡飞暗道“不好,中计!”但是为时已晚



第二十章 交易
    渝浅鸢轻轻地把匕首贴邝凡飞在被扇红的脸颊上,上下剐蹭,那匕首锋利得很,一会儿功夫,邝凡飞一侧脸颊细密的胡子很快被刮得一干二净一条眉毛也难道厄运。看到被自己雕琢而成的阴阳脸,一边脸胡茬一边脸白净的邝凡飞,渝浅鸢“嘻嘻嘻”地掩嘴窃笑起来。她又掏出一条手帕,仔仔细细的上下擦拭残余的碎毛,还有被挂出血珠的地方,最后还不忘吹了两口香气。

    “简直是完美!你瞧。”渝浅鸢用手帕把匕首擦得铮亮,摆到邝凡飞眼前,邝凡飞看到自己的被剃成这般模样,怒火中烧,从脸到脖子根都气得通红,像一只发狂的狮子,近乎咆哮道:“疯婆子,简直就是疯婆子,只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你鼻子而已,有本事你把我解下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这样算个球本事”

    渝浅鸢眉头一蹙,凑近邝凡飞,绕着他走了两圈,道:“你再喊我疯婆子,我便把你吊在此地三天三夜,让你白天给毒辣的太阳晒干,晚上与孤魂野鬼作伴,吃喝拉撒都不得。如何”

    山野荒坟,平日少有人经过,别说吊三天三夜,就是吊半天都会出人命。就算邝凡飞有高低二人传授的鬼息诀能降低损耗,炼气化神,但也只能算是初窥门径,何况头部朝下,倒行逆施,稍有不慎可能会造成更大损害。

    邝凡飞无奈只得服软,都说女人惹不得,特别是不讲理的女人,何况还是个家喻户晓的江湖神偷呢,碰上真是没辙。邝凡飞道:“渝女侠,请恕我邝某人一时鲁莽,冒犯了在下,其实心中真无半点想要非礼的念头,日月可鉴,都是一场误会,还请女侠海涵。”

    渝浅鸢听完忍不住“噗嗤”一笑,又很快恢复平静,板着脸道:“不行,这话说得太过正式客套了,本不娘不喜欢吃这一套,有没有软一点的”邝凡飞一脸懵,道:“什么软的硬的”渝浅鸢挥手敲了下他的脑袋,道:“怎么怂,怎么来。”

    邝凡飞一怔,心里暗骂,但是只能强忍怒火,低声下气道:“渝女侠,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就放了我罢。你看我这大男人被你吊在这里团团耍,已经够丢脸了,要是给人看见,我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邝凡飞这次是说的真切,像极了个做错事的小孩,因为他的脚也快失去知觉了。

    渝浅鸢“嗯”了一声表示满意,又道:“这还差不多,看看你之前在客店里出头的样子真是潇洒,现在我就想笑。哦对了,你刚才一直喊我什么来着疯婆子,不太好吧,本姑娘芳龄二十几,是很介意的。”说完故意龇牙瞪眼。

    邝凡飞终于明白这渝浅鸢吃软不吃硬角色,现在非得把她捧上天了才能不被羞辱得更惨,便学着客店里那瘦子半哭腔半哀求地道:“你瞧我这烂嘴巴,真是该抽,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肤白貌美,我刚都差点看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才撞到的。我这今晚和掌柜吃了不少酒菜,现在肚子憋得难受,姑娘你要是再不放邝某下来,可能就要突破关口喷涌而出了。行行好吧!算我求你啦!”

    渝浅鸢听到这,再也忍不住,笑得人仰马翻,蹲在地上,摆摆手,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等等我缓一缓,哈哈哈哈”邝凡飞前面两句是假意,后面两句却是真的,不说还好,说完马上感觉就涌上关头。

    渝浅鸢笑了一阵才缓缓站起,抬手射出袖箭,“嗖”一声绳子应声断裂,“咚”一声闷响邝凡飞跌落地上,由于双手穴道没有解开,只能靠双脚勉强保持重心不至于摔得狗吃屎,但是样子却是极其狼狈。渝浅鸢上前“啪啪”两指,解开了邝凡飞的穴道,邝凡飞这才得以解放。

    邝凡飞刚松了松筋骨,一阵便意又涌上来,只好尴尬地对渝浅鸢道:“你先等着别走,我去找个地方解决了问题再回来。”说罢大步流星飞奔到远处的草堆里。过了一阵,他才提着裤子折返。渝浅鸢见他这般,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玉手在鼻子前挥了挥,道:“别靠我太近,臭烘烘的,脏死了。”邝凡飞刚想走近,只好停下脚步,心里嘀咕“还把自己当仙女了,有本事你也不用吃喝拉撒。”

    渝浅鸢双手负于身后,那夜行衣质地甚紧,在月光下勾勒出修长又不失曲线的身材,也许是常年飞檐走壁的原因,全身看不出有半点丰腴的迹象。邝凡飞近距离看过她的脸,肌肤细致紧实,温润如脂,一颗美人痣恰好点在澄澈的左眼下,使得明眸中略带一点妖娆,让邝凡飞瞬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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