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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庸城南

    见得曦这副反应,不祟的怒火更甚,大跨步走过去要去抓它,可手刚伸过去就被曦反口咬住,尖牙深深地扎进不祟的手掌,白皙的皮肤被刺破,鲜血哗啦啦地淌下来,沾湿了曦的皮毛,也红了不祟的眼睛。

    “愚笨的玩意儿,当真是养不熟!”不祟嘴里咒骂,另一只手捏住曦的下颌,迫使它松了嘴,将受伤的手从曦口中扯回来,捏着曦的头站了起来,把它提到与自己对面的位置,用仅剩最后一丝耐心道,

    “你老实点!”

    可不祟在说这句话时,曦还在挣扎着要来抓挠他,眼中的狠厉映入不祟眼中,不祟脸色一沉,手上只要一使劲就能捏爆它的脑袋...

    “恕在下冒犯,敢问阁下,这黑猫是从何处所得”

    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他。

    “与你何干!滚!”不祟头也没回地叱骂。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在下只是好心提醒罢了,这只黑猫阁下若是如是杀了,日后必受其怨邪困扰!”声音的主人被叱骂后明显不悦,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而且若是你执意要伤它杀它,那劳烦阁下离我寿张城远些,莫要连累无辜的旁人!”

    “你什么意思”不祟听得此人的话,不明所指,转身皱眉问道,“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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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缘结,上
    说起来,孟获下的这个咒术还当真是跟不祟有些许的渊源的。

    牵缘结,有一个听起来柔软的名字,但不断有人在这片柔软背后做着极尽恶毒的事情。

    这咒术的奇特之处在于,它可以是个普通的咒术秘法,也可以是一个举世的灭族结界大阵。

    在传说中,此术法是为妖界的一位无名小妖见了蚁族的两个蚁群灭族战斗后才创出来的。

    那场大战中,一方蚁族派了几只工兵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偷出了另一方的蚁后。于是生取其精血做引,以其血肉为阵,在极短的时间内,以秘法咒文无限倍地激起对方族群工兵与蚁后相通的血脉之力,血脉反复暴增激涌的结果只能是承受不住后的爆体身亡。

    在后来,就连妖训都评价这位创术者造出了个了不得的咒术,是个不世出的天才!若不是因为一念之差做了错事丧了命,这个不世出的天才在正途之上定能够大有作为。

    创术者第一次试验此术就失败了,其失败的原因有三,一为心术不正,想要灭了他族让自己取而代之;其二在于野心太大,挑错了对象,他错误地挑了妖界名头最响实力强劲的九尾狐一族作为试手对象;而第三则是因为运气实在不好…

    据说此妖与九尾狐一族并未有过交恶,甚至都双方都不曾打过照面,至于为何要挑选他们练手呢

    在后来,众妖也有分析过原因,大概是想着要干就闹出点大的动静来才好,若是一举灭了九尾狐一族,那定是就能在妖界一仗成名扬名立万了吧。

    而为了这个宏伟的而远大的目标,这个小妖不惜耗了百年时间潜入青丘之国,从菜贩小商干到九尾狐族老大的座上客卿,听说期间还帮族长干成过不少大事,备受重用,而后在一次酒宴之上贪饮,多喝了几杯,脸一红,借着酒劲就下了决心,干脆把事情给办了!

    彼时九尾狐族老大正独自坐在高台上,单手扶额靠撑着桌台,垂眼正是一副微醺之相。狐狸贪杯,酒量大多不佳,九尾狐族老大也不例外。

    这可真是个绝佳的时机,这个小妖借着敬酒的由头上了九尾狐老大自饮独坐的高台,紧接着就取了暗藏着的法器将其挟持了去。

    未给他反应挣脱的机会,小妖以利器击颅,割开腕间放血的几个动作狠厉果断,听的高台下大乱的动静声响,小妖更是兴奋。危言勒令宴席中的妖众不许靠近宴厅高台,见妖众有被自己震慑住的意思后,小妖颇为得意,沾血画咒的姿势也尽其所能地显得潇洒。

    可能是源于多喝了些,手上施术的动作虽未有间断,但话却多了不少。吹嘘自己创出的这绝世阵法有多么厉害,等一会儿阵起之后,九尾狐族将和族失落在这世间,绝不会有漏网之鱼!

    妖众没有谁把这只小妖的话当回事,毕竟在认知中世间不可能有这种术法,若是有,早就该翻天了,他们现在不敢上前去只是怕惹怒了这个小妖,满脸醉意的族内老大有更大的危险,只能按兵不动,偷偷派人从旁侧绕过去营救。

    小妖心中尽是自己百年的潜伏之后终于要一举成名的兴奋,在咒文画好之后,还特地做慈悲状为九尾狐一族念了一大通悼文后,方才对被自己禁锢住的九尾狐老大下了狠手,迫使其显出原身后,在一片惊呼之中飞快地动作,割其双耳,斩其四肢,断其九尾...

    一切发生的突然而迅速,妖众爆起冲向高台,小妖满脸鲜血面目狰狞的双手掰下其头颅,双掌对握,狠狠发力,手中头颅破碎,伴着小妖阴惨惨的笑,

    “死吧!”

    期待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一只利爪从小妖身后伸出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在惊愕中被迫转过身去,对上的是九尾尽现的九尾狐族老大,和他血红的双眼。

    数息之后,照着他的方才吹嘘时候为妖众讲解的内容,这个术法重新试验在他自己的身上了。

    一只利爪扎进颅内,沾其精血在他的肚皮之上画下他画下的那咒文,紧接着,九尾齐缚上,将他撕成碎片…

    转瞬之间,在妖界各个角落,数量不少的小妖不明原因地爆体身亡。

    创术小妖用它的死,一炮打响了牵缘结的名号,然后被妖训列入做禁术的行列。毕竟在血脉联系颇为紧密的妖界,此咒术若是散了开,不管对于哪个族群来说,都会是极大的威胁。

    至于九尾狐老大是如何破解牵缘结的,传奇的话本子也是写了不少,其中流传最广,可信度最高的是如是说的,因为九尾狐族中,有某种不传秘法恰好能够克制牵缘结,当时的被破颅断尾重伤也只是做给对方看的假象,其实在一开始,九尾狐族老大就已经在暗地里破了这牵缘结咒术,假装受制于人只是为了弄清楚这个小妖究竟在搞什么鬼把戏罢了。道是举世之中,唯有九尾狐一族能受制于牵缘结却不受其害,不亏是妖界扛把子之一呀!

    当然外传版本都是经过加工改良的,真实情况是九尾狐老大在酒桌上喝多了,肚胀的难受,出去吐了一吐,不怕在高台上喝多了失态,可醉吐也不能不避着点人啊。

    于是就施了个分,身术做了个自己摆在高台之上假装一下了,回来发现做出的分,身人偶居然被人劫持了,那个平日了备受重用的客卿竟是像市集之上屠杀鸡鸭一般对待他,看着自己被破颅割腕放血,而且作俑者还大不敬地抬起一只脚踏在他的宝贝桌案上,不仅如此,还拎着血淋淋的“自己”对着台下大放厥词,号称只要动一动手,就能在顷刻间灭了九尾狐一族!

    是可忍孰不可忍!

    九尾狐族老大本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又喝了不少,气血翻涌下直接就冲了上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干脆利落地了解了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照着小妖刚才的做法重复了一遍,竟当真有了如他所说的那般效果。不出一个时辰,妖界各处传来消息,不断有小妖莫名爆体身亡,而查明这些小妖的身份,统统都是与创术者同宗同源有血脉联系的。

    一个种族突然消失,正式打响了牵缘结的名号。

    而说牵缘结与不祟颇有渊源,是因为被暗算的那个九尾狐族老大正是他老爹。

    …

    “哟呵,这是打算仗着人多欺负我呢”不祟低笑。



牵缘结,中
    “高阳君,探子来报,玄煞在寿张出现了。”

    “哦如何”

    “寿张城,全城覆没。”

    周南王朝,掌着着人世间的霸权,王族既是一支势力强大的修士家族,行的是修仙之道。

    自周氏先祖立国起,大举任用名家修士掌权为官,以此将这些家族势力拉入麾下。对持观望态度的各世家,周氏王族利诱为主威逼为辅,逐步地拉拢来。至于那些颇具脾性不接受拉拢的一枝独秀的,周氏王族手段强硬地出征讨伐,若不归降便就屠尽门内族众,就算被迫归降了,也会被在额前烫烙下一个“降”字作为惩罚,子孙后辈永远低人一等。

    王朝大军的马蹄剑刃上不知覆了多少傲骨修士的血和残魂,九州四海的修士家族十之**都对周氏王朝俯首,余下的为数不多的那些家族,逃的逃,藏的藏,一旦被抓住,整个家族都会落入极为悲惨的境地。

    因此,不过十代更迭,周南国就成为了凡世人间的霸主,掌了至高无上的权利。

    …

    华堂之上,一男子着金色龙纹锦袍,高束起的发冠表了他的身份,他就是周南王朝的王,高阳君。

    “人呢还不赶紧带上来!”

    高阳君看起来心情相当之差,尚未落座,就狠拍桌台呵斥出声了。朝堂之上的一众臣子屏息静气,大气不敢出,生怕在这个时候出点小差错撞到高阳君的剑锋之上。

    立于一旁的国师打了个手势,几个侍卫就将一个猎户打扮的中年人和一个年轻女子带上朝堂来。女子年纪不大,素布缠发,是个普通农家女打扮,到了这华丽恢弘的朝堂上,她脸上半分惧色也不曾有,不但如此,走着走着,竟然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堂上的一个银袍少年痴傻地笑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女子会有这般失礼的举动,那名银袍少年被她看得涨红了脸。女子很快就被中年人拉走,少年方才堪堪松开攥得紧紧的拳头。若非是在朝堂之上,他怎会忍受此般羞辱这般卑劣的村姑,若是在路上多看他一眼,他也是要剜了她的眼的!

    周围还是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着他,少年第一次随父兄上朝堂,哪想到初次踏入庙堂就碰上了这档子事不想再生出事端,少年垂下眼,有意避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将视线远远地放到高台之上,却发现立于高台的高阳君正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草民吴北春,寿张城寿庆村人士,是村里的猎户,这是我家姑娘傻姑,打娘胎出来就这样,方才若是惊扰到吾王和各位仙修,草民先替傻姑给各位赔罪,吾王大德!诸家大量!”铁匠领着傻姑跪下,连连磕头。

    “罢了、”高阳君摆摆手,道,“国师,你来说吧!”

    “是。昨日酉时,中原之地似有异端,自昨日戌时到今早的丑时,我派了几波探子前去查看,却只有今日丑时派出的探子带着这两个人回来了。

    信报说,在他们赶到时,发现整座寿张城被浓重的黑雾笼罩,无法踏入,只能等到日出之后黑雾散去,却发现城中数千人全都死光了,我派出的另外两批探子的尸体也在寿张城中被找到。而此城的东南西北四座城门通通被砸毁,整个寿张,惟留了他们两个活口,而这两个活口说,”国师看了猎户一眼,“此祸事与一只黑猫有关。”

    “黑猫!那不就是玄煞!”

    “玄煞出世了!”

    “玄煞一出世就出了屠城这种事,这可当真是应了国师的预言呐!”

    “这下该如何是好...”

    国师的话一出,一片哗然,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愁容遍布,也有人对此嗤之以鼻不以为意。

    “都闭嘴!”纷杂的声音在高阳君掌拍桌案后瞬间消失,朝堂上一片安静。

    高阳君走到猎户面前,道,“你来说,昨日,发生了什么”

    “是。”猎户赶忙答道,“草民是寿庆村的猎户,村子与寿张城不算远,基本上每隔几日就会将山里打到猎物带去城里卖了去换些柴米针线,草民和傻姑是前日入的城,这一回带的货物多了,一日下来还剩了不少没卖完的,于是就在城中住了一晚,打算第二天接着卖。好在昨日的早市生意不错,晌午不到就卖完了,草民带着傻姑买了些油米然后去面摊吃了碗面,就打算回村去了,还没到城东门,就远远地听见有人叫嚷说前面打了起来。草民非是爱管闲事的人,可傻姑非要去看,她说看了热闹回去讲给村里的哑巴听,谁料知,挤进去后才发现,被绑住的那个人竟然就是村里的哑巴!”

    “我问的是玄煞,”高阳帝打断猎户的话,提醒道,“这个哑巴与玄煞无关就不必再提了。”

    “方才草民听得吾君与各位仙修道说玄煞玄煞,恕草民斗胆一问,这玄煞指的是否就是一只黑猫”猎户问。

    “是、”答他的是一旁的国师。

    “那他们是有关的,”猎户连忙接上话,“因为那只黑猫就藏在哑巴腰间的钱袋里面!”

    语罢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等着高阳君的反应。

    “你接着说。”高阳君道。

    “是,那时候,草民和傻妞看到了寿张城孟家的一个挺有名的修士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倒在地上了不动了,哑巴从二十多个人的手里挣脱了出来,接着就把他们全部打趴下了,然后哑巴就开口说话了,至于他说了什么,着实是因为隔得太远,没听得清楚...”猎户道。

    “哑巴、都是些小、小喽喽嘻嘻嘻嘻嘻”傻姑痴笑着说,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嘘!”猎户怕傻姑插话会惹怒高阳君,忙叫住



牵缘结,下
    “他扔了个,金、金色的小瓷瓶,虽然发着,金色的光,那我看得清楚,就是一个白白的,瓷瓶子,这、么大...”傻姑断句很碎,但能够让人听的明白,而且每次停顿下来都要狠狠地换上一大口气才接着说,这样可以尽量不那么结巴,说起瓷瓶大小时还特意伸出自己的拇指头比给高阳君看一下,“那个人,偷偷往井里,扔、扔东西被,哑巴看见了,哑巴就问,他做了,什么,那个人就,哈哈哈,哈地笑,他说,他说...”

    “他说了什么”高阳君问。

    “他说那,里面装的,的是龙血,还说”

    傻姑说着说着口水又不自觉地淌了下来,弄得她嘴里又开始含糊不清,生怕因为自己说不清话让高阳君得了借口反悔了去,卷起袖子用力揩干净。

    “哦、龙血吗”高阳君挑了挑眉毛。

    “是...是!”傻姑狠吸了鼻涕又答了他一遍,“那个人这么说的,他说,古龙,之血,性纯阳,夜煞再,厉害,也不,过是只数月,的崽猫,牵缘结弄,不死,死它,再加上这个,黑猫性阴,饶它再有,能耐,也,死,定,了,的...”

    傻姑认真地重复。

    “接着说,”

    高阳君脸上的笑意渐浓,可这笑在国师和百官眼中却显得极其危险。

    “然后井里就传来咕嘟咕嘟的,的烧汤药的声音,还有,那只小黑,猫的叫声,叫的很,小声,听起来特,特别可怜,哑巴一听到小猫,的叫声之后就,特别生气,眼睛都气,红掉了,那些坏家伙,就要去打他啊,他们好多人,好多人把哑巴,打倒在地,用脚踢他,拿拳头砸他,丢瓶子的,那个人,还偷偷拔了剑,去戳他!特别坏!”傻姑说着说着就气愤起来,双手握紧成拳头,脸上是恼怒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打人。

    “嗯,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高阳君轻声问。

    “然后...天就黑了,”傻姑说。

    “没了”高阳君问。

    “嗯!”傻姑吮着手指点头答他。

    “啊我最想听到的你没有看清楚呢,唉真是可惜,我不能为你指婚。”高阳君一脸遗憾地摇摇头,作势要回到高堂上去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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