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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光霁月

    廖知秉忙摇头,“属下并无此意,盟主知恩图报,这是好事。而且盟中兄弟众多,又都来自于天南海北,据我所知,盟中还真有几个南海沿子来的弟兄能说简单倭国话,他们人品也值得信任。若是盟主信得过我,这件事就由我来安排吧。”

    秦宜宁大喜,笑着道:“盟中果然人才辈出,既是如此,我也能够放心了。”她说着,神色中便透出几分悲伤,“我总想着将樱井的骨灰送回倭国,想来他也不愿意漂泊在异国他乡吧此番前去,就让那几位兄弟将樱井的骨灰一并带着,免得多费事,若是寻得到他的家乡,便将他安葬,且调查清楚他家中还有何人需要赡养,他为就我而死,我自要照顾他的家人。”

    “盟主说的是,可若万一寻不到……”

    “若寻不到,便带他回来吧。我会将他安葬的。”秦宜宁低着头又是叹息,“只是若不努力去试上一试,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廖知秉和孟琴都动容的颔首。

    孟琴道:“盟主放心吧,咱们盟中都是热血汉子,最是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那个樱井救了盟主,便是对咱们青天盟有恩,弟兄们去寻一寻他的过去也是应当的。”

    逄枭赞许的道:“果真都是热血的好汉。 你们放心,去往倭国这一趟,本王也会安排可靠的人手跟随着,且不论情况如何,至少安全上多一层保障。”

    廖知秉与孟琴惊喜不已,齐齐给逄枭行礼,心里对盟主在王爷心中的位置就更加了解了。

    “多谢王爷想的如此周到。”

    逄枭笑着摆手,看着秦宜宁问:“你再说一次,他名字叫声么来着,最好是倭国话的发音,免得去了后找不到人。”

    当日樱井的发音太过有趣,秦宜宁记忆非常深刻,加之后来他又将名字写了下来。

    秦宜宁起身去寻了笔墨,按着记忆依样画葫芦,将墨迹吹干后交给廖知秉,道:“他的名字是‘傻哭啦一……’”后面一串秦宜宁也不懂什么意思的发音。

    廖知秉将那张纸贴身揣好,正色道:“盟主放心,此事属下必定尽全力办妥。这个傻……这个樱井,是咱们青天盟的恩人,他的事兄弟们绝对不会怠慢。”

    秦宜宁感激的道:“多谢了。”

    廖知秉与孟琴被秦宜宁谢的不好意思,连连摇头。

    “王爷。”汤秀到了帐子外。

    廖知秉与孟琴便知逄枭是有事,忙知机的告退。

    秦宜宁亲自相送,嘱咐道:“到了倭国要以自己安全为重,这些银票你们带上,作为一路上的开销花用,待到你寻好了人手,就来告诉我一声,到时王爷也会将安排的人交给你,届时一同商议对策。”

    “是,盟主放心吧。”廖知秉将银票收进怀中,与孟琴再度行礼。

    秦宜宁直目送他们走远才转回到帐中,正听见汤秀道:“……所以那些老百姓差点又把衙门给围攻了。不过后来程知县说明了当日的事,告诉老百姓王爷为了救人已经上疏请求过圣上,老百姓被程知县劝说的刚要退下,宫里来的那公公就到了,圣上将程知县判了个秋后问斩,百姓却是没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执着
    逄枭与秦宜宁一时间都是面色大变!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李启天竟会如此执着于修建皇陵!原本闹出这样大的场面,不论是谁坐在李启天的那个位置,都会暂且偃旗息鼓。即便要继续修皇陵,也要先等眼前的风头过去,百姓们彻底忘掉此事再说。

    可李启天竟直接将总督办的差事给了陆衡!

    百姓们如今都知道南方大雨连绵颗粒无收。大周多地虽有粮仓,关键时刻可拿来赈济,但那些米粮对于天下一张张嚷饿的嘴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养活百姓需要用多少银子,正在命钟大掌柜在南方赈济的秦宜宁是最有发言权的。

    打发走了传口谕的内监,秦宜宁不由道:

    “若雨再不停,不能让百姓们自给自足,恐怕我的那些家底儿都要被一口气给掏光了。朝廷的赈米迟迟不到,圣上不留着银子赈灾,却执意要修皇陵,他是在乎身后事,平完全不在意名声了”

    逄枭剑眉紧锁,眉心挤出川字,俊美面庞上已看得出怒意。

    “如此行径,着实令人不齿!他现在是连安抚民心都懒得,一心都只为了自己!他只当坐稳了这个位置就无需考虑百姓感受了不成”

    “如今百姓的感受已是其次,最要紧的是天灾一旦到来该如何是好,现在是已有这样的去趋势,圣上不会全然无知吧”

    逄枭想了想李启天的为人与行事,大马金刀的靠坐在交杌上,头向后仰着,无奈的道:“圣上恐怕是存了侥幸的心里。毕竟江南鱼米之乡,是富庶之地。”

    “可经过这些年的战火,就算是鱼米之乡,也已被摧残的七七八八了,早些年大燕那场干旱便已夺去不少人的性命,后来又赶上地龙翻身,如今有是大雨不歇,饥荒已成雏形,早晚会爆发更大的灾难,圣上到时又想如何处理没有银子便没有米粮,百姓们吃什么”

    这问题逄枭也无法回答。因为他一时间也寻不到办法,更无法理解李启天为何会做的这么绝。

    “本以为程知县牺牲性命布下的局,至少能够死得其所。如今看来却是竹篮打水了。”

    秦宜宁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安慰。这世上许多事是容不得太过精打细算的。程知县的计划完美不完美可圣上完全不按着常理出牌。王大善人想报复丹福县的计划完美不完美可他忙活了一场,最后也不过是利用了樱井杀了人,最后还害死了樱井。

    上天似乎早就做好了定数,半点由不得人。

    陆衡接了旨,自然自然越加潜心想办法运送宝藏。

    陆文如有些忧心。

    看着陆衡所有行事的重点都在宝藏,他禁不住趁着陆衡心情好时提醒。

    “伯爷,圣上这般旨意,会不会日后再没余钱赈灾了”

    陆衡有些诧异的看了陆文如一眼,似笑非笑的挑起半边眉,端起白瓷描金的茶碗啜了一口。

    陆文如的心一瞬提起,忙垂首躬身,“伯爷恕罪,是小人逾越了。”

    陆衡笑了笑,又啜一口茶,笃的一声将盖碗放下,“你原是跟着我久了的,我行事,你关心问上一句也是有的,这也算不得是什么罪过。圣上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在,想来圣上对于南方情况也早有了解,必定已做好准备。大燕原就在富庶之地,如今即便面对天灾,想来也还是能筹措出余粮来。”

    陆文如忙恭敬的应:“伯爷说的是。”

    可他心里却不是这样认为。

    大燕那地方的确富庶之地不假,可也不想想,从前大燕昏君妖后当道,祸害了百姓多少年后来兵祸不断,天灾**,早已将个富庶之地掏空了。

    现在南方水患比北方要严重的多,朝廷却不见有更大的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自戕
    逄枭神色有些复杂,“我看他们未必会闹事。我的人在城里打探到的消息,百姓们如今似在想着怎么让我进城里去休养呢。”

    说话之间回到帐中,秦宜宁在交杌坐了,仰头看着逄枭:“必定是程知县为你说的话起了作用。”

    “是啊。”说起程知县,逄枭未免有些唏嘘,“程知县如今应当已被下了大牢,只等秋后问斩了。也不知他得知圣上并未停止修建皇陵,是作何感想,会否觉得一切都是白费。”

    秦宜宁摇摇头道:“其实,程知县未必就是想立即停下修建皇陵。当日王大善人与我说的意思,他们是为了减慢圣上修建皇陵的步伐而已。他们原本设想,将你拿下,圣上就会另外派遣其他人来。只不过谁也想不到圣上会就近选了陆伯爷兼任此职。”

    “陆衡断不会放弃宝藏的。恐怕程知县所图必定要落空。”

    “那也是无奈的事。”

    逄枭派人密切关注起辉川县的动向。他故意避了出来,为的就是给陆衡时间和空间让他自由操作,想看他到底是和安排,他们也好做下对策。是以陆衡再度上疏天子的消息逄枭与秦宜宁很快便知道了。

    就在逄枭与秦宜宁、谢岳、徐渭之几人聚在一起猜测陆衡到底打算做什么时,汤秀也将打探到的消息带了回来。

    “王爷,忠义伯上疏奏禀前前任皇陵督办渎职贪墨之罪,经他仔细调查,已能确认修建皇陵的花岗岩石料之中有一部分残次品,另外地基用的木料也有不少都有问题,若这般修建下去,恐皇陵不够坚固,未来不能长久。”

    逄枭笑了一下,“所以呢圣上怎么说的”

    “圣上准了忠义伯重新购买石料的奏请,着人从国库中提银子。至于原来不合格的那些花岗岩与幕僚,都交由陆伯爷处置了。圣上还下旨逮押了从前那位督办已躲避去乡下的妻儿,至于如何处置,虽未有明言,但总归好不到哪去。”

    众人不免沉默下来。

    秦宜宁原想着,程知县牺牲了自己,看李启天到底还是中计了,事情照着程知县的想法去发展只是早晚的事。

    可圣上下的旨意着实出乎她的预料,似已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

    如今更是丝毫没有停止皇陵修建之意,甚至允许处理掉不合格的石料和木材,一切重新置办好的来。

    圣上是天子,就算是草根子出身,如今也已尝过了荣华富贵的滋味,他觉得天下的一切都该属于他,早已忘了当日揭竿而起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为了皇陵,再度动用国库。这与程知县最初设想的完全背道而驰了。

    秦宜宁想到程知县,心软的叹了口气,喃喃道:“这现实,叫人情何以堪。”

    逄枭与谢岳几人闻言,都叹息了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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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夕阳的余晖已散落入天际,最后一抹红色也羞涩的隐于群山之后。刑部大牢乌漆墨黑的墙壁上透过斗窗投射的晚霞也渐渐隐去。牢中剩下的只有一片幽黑的寂静,空气中都充满了沉重的死气。

    这里关押的犯人都等待着秋后问斩。

    程知县一身囚服,披头散发的关押在单独一间,与其余获罪的狱友一般听老鼠的吱吱叫声。

    忽然,漆黑的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铁链晃动的哗啦声,随即一阵脚步声急促的靠近,随着灯光渐移,两道人影也在漆黑斑驳的墙壁上越来越近。

    烛火晃动,狱卒将白纸灯笼插在了斗窗旁,沉声道:“程君,有人探视。”

    程知县撩起眼皮看向牢门外,只见一熟悉的人正将一块泛着白霜的雪花银塞进狱卒手中。

    狱卒颠了颠银子,说了句“快着点”就转身走了。

    “昊霖,你来了。”

    来人正是程知县信任的师爷刘昊霖。

    刘昊霖走到牢门外,双手紧抓木栅,看着牢中之人眼含热泪,“大人!”

    “嘘。我现在哪里还称得上什么大人”程知县面带微笑,起身缓步踱到门边来。

    刘昊霖面带着愧色,“大人,当日没有陪您到最后,属下着实心中惭愧。”

    “莫提此事。你当日里去也是常情。难道陪着我等死才是对的”程知县笑容也带上几分苦涩,“外面情况如何我家中之人……”

    刘昊霖摸了一把眼泪,哽咽着摇头。

    程知县便什么都明白了。

    圣上旨意一下,程家人焉能有好结果覆巢之下无完卵,就算他提前做了自认为最全面的准备,最后怕也会绝户了。

    闭上双眼,程知县仰起头,唇角挑起,沉声道:“好。好。我程某人无愧于天地,做这一切为的都是大周稳固。我家中之人自然与我是一道的,将来到了黄泉之下一道去见阎王,我

    也有话可以分辨,只要皇陵停工,银钱存留,饥馁至时便可支应一阵了。如此一来,大周江山必定稳固,我程家一家也算死得其所!”

    刘昊霖闻言,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许久才犹豫着低下头。

    左右是要死的人了,有些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这样,程知县就能一直信心满满的等待秋后问斩 ,至少他会觉得一切都值得。

    只是,刘昊霖虽不言语,程知县却借着灯笼微弱的光看清了他的神色。

    跟在他身边多年,程知县哪里会分辨不出得力下属的脸色

    “昊霖!”程知县面色僵硬,唇畔的笑容也有些难看,右手伸出牢笼一把攥住了刘昊的肩膀,“外面出了什么事”

    刘昊霖强笑道:“哪里有什么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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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战船(一)
    来人是一位长者,看起来不过花甲之年,可熟识他的人皆知此人已是耄耋老人。

    此人名唤吕韵,在北冀国时便已历经三朝。

    吕家是传承三百余年的文学世家,其子弟博学多才,只是吕家子嗣稀薄,这才导致吕家如今萧条败落。

    可即便如此,吕韵在朝中仕人之间的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

    李启天践祚之初,也将吕韵视为北冀国文化传承的一杆标杆,为表态度,以天子之躯亲自拜访吕家,与吕韵促膝长谈,从此传为一段佳话。

    吕韵这样的出身,自然与陆门世家交好,也与陆门世家一样,在北冀国老臣一派占有极重的话语权。

    自陆衡祖父入阁起,吕韵更与陆家亲近,俨然以陆家马首是瞻,依附于陆家门下。

    现如今陆家家主换成陆衡,吕韵与陆家的关系依旧十分亲密。

    是以这位众人都知是陆门世家一派又地位超然的长者出现在忠顺亲王的家中,这简直让逄枭和秦宜宁惊愕不已。

    “吕公亲自到访,定与陆家之事脱不开干系。”秦宜宁忧虑道,“我不方便在场,你出去见一见,若有什么紧急的事,命人悄悄地来告诉我,我也好提前准备。”

    逄枭笑着捏了秦宜宁的脸蛋一下,“不必如此紧张,吕公性情冲淡,从不在乎官场名利,是以如此高威望却不肯为官,他来,说的也未必就是官场中事,想来会有其他的事。”

    “正是猜不到他的目的,才让人担心。”

    秦宜宁陪逄枭离开内宅正房,站在廊下看着逄枭背影渐渐走出视线,才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回头叫了寄云:“你去悄悄地打探着,有事立即来告诉我。”

    “奴婢知道了。”寄云正色敛容,快步走了出去。

    逄枭来至待客用的前厅,进门前先理了理衣裳,这才面带笑容的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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