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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鱼九久

    侍香面露惊讶:“小姐你怎么知道”

    宁溪不答,她就继续说:“赵府管家领着一大帮人过来,说要带小姐回去,在赵亭灵前把事情说清楚。你说说,分明是他赵亭做多了坏事遭了报应,怎么还能扯到咱们身上这个赵庆,真是太不要脸了。”

    赵庆,便是那赵老爷。

    当晚,对于藏娇楼发生的诡异事件,目击者众多。哪怕是赵府的家仆,赵庆也无法悉数封住悠悠众口,消息不胫而走。

    外面风传,说赵公子迫害的女子化作怨灵,前来索命,把赵公子生生折磨死了。

    还说那怨灵如何叫声凄怨,披头散发,红衣似血,指甲比手指还长,一下就把赵公子的心给挖了出来。

     




32 牺牲
    阿鲁去找落英,阿习继续监视二老爷,阿虞暂时没有任务,留在宁姒房间随时待命。

    宁姒斜卧在贵妃榻上嗑瓜子,阿虞双手环胸靠在床架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宁姒时不时拿眼睛瞟她,套着近乎:“阿虞今年多大了应该跟我差不多吧!”

    “嗯。”

    语气淡漠,完全没有聊天的。

    “你应该是你们三个里面最小的吧”

    “嗯!”

    “你平时用脂粉吗我看你皮肤好好哦!”

    “……”

    “你是不是不爱吃肉啊这么瘦,还是你们的伙食不太好”

    宁姒就像看不懂她的反应,继续聊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

    阿虞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想到她还要替主子办事,这才忍住没动手。

    “你到底想问什么”阿虞终究忍无可忍。

    这种明显有话要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问些不痛不痒的皮毛问题,意图打开话匣子或者拉近两人关系的套路,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的好吗

    “嘿嘿!”

    宁姒谄媚的把瓜子递过去:“想求你帮忙!”

    阿虞看看她,又看看盘里的瓜子,翻个白眼,伸手抓了一把。

    “说!”

    宁姒如蒙大恩,领着她往贵妃榻上坐,自己重新搬凳子坐到旁边,一颗颗剥瓜子。

    “是这样的。你看啊,我们现在互相合作,你们已经帮我不少忙了,我却还不知道该怎么着手,这心里发虚啊!要是我在三天期限内取不到你们要的东西……”

    “那你就等着大祸临头吧!”

    宁姒一拍大腿:“可不嘛,谁愿意大祸临头呢我当然也想马上把事情办成啊,可是……”

    话锋一转,为难的摸着后颈:“你们给的线索也太少了。一,要令牌,二,令牌在赵家,就这两点,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看她这样子,似乎真的在为主子的事情而苦恼。

    当属下的,为主分忧,阿虞自然也想尽快把事情办成,口风便有所松动。

    只要不涉及机密,一些有用的信息,应该是可以告知她的……吧

    宁姒心下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往她手里塞去一把瓜子仁:“我就是想知道,这令牌是做什么用的呀”

    阿虞立马警觉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得问清楚啦,到底是值钱的宝贝,还是古董,还是什么信物,贵不贵重,哪种级别的贵重,都要了解清楚,这样才能分析出来存放的地方啊!”宁姒理直气壮。

    “……”

    好像是这个道理!

    见阿虞气息回归平和,宁姒继续说道:“难不成叫我把赵家逐寸翻一遍我倒是不介意,就怕时间不够。”

    宁姒埋头剥瓜子,一副被强人所难的可怜样儿。

    好半晌,才传来阿虞的声音。

    “这个令牌,不见得有多值钱,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重要到……”

    阿虞还是有些犹豫,好在犹豫过后,到底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重要到,可以决定千万人的生死!”

    宁姒倒吸一口凉气。

    千万人啊,那是真的相当重要了。

    ……

    反正都聊到这儿了,宁姒打算趁热打铁,再打听点别的,喜宝却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幸好阿虞反应迅速,在她推门而入之前躲到了房梁上。

    “小姐,出大事了,大小姐被赵家的人带走了!”

    宁姒起身往外走,担心之余,并无太多震惊。

    她太明白宁溪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要找令牌,她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出入赵家的契机。

    作为赵公子遇难的全程目击者,宁溪,就是她的契机。

    也不知道该说宁大小姐傻,还是重情义。明知道,此宁姒已非彼宁姒!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不久前,侍香姐姐和阿锦姐姐都跟去了。”

    喜宝上气不接下气,仍坚持先回话。

    “家里去人了吗”

    “四老爷不在府里,二老爷本来要去的,但在路上不慎落马,说是摔伤了腿,刚被送回来。”

    不慎呵!

    “备车!”

    “小姐你是……”

    “备车!”宁姒再次重复,不容置喙。

    “是!”

    喜



33 吊丧
    侍香阿锦被赵府护院强行扣押,宁溪直接被‘请’到赵公子的灵堂。

    白绸纸人,香烛灵幡,棺木摆放在正中,三个年轻女子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往火盆里喂纸钱,哭得死去活来。

    应该是赵亭的侍妾。

    赵公子正妻未娶,却是十四岁就有了第一个侍妾。

    赵夫人伤心过度卧了床,赵老爷由随行小厮搀着,站在堂前接受宗亲致哀。

    管家把宁溪送到,正是中午饭点,遂将前来哀悼的宗亲好友引去用饭。

    三个侍妾被赵老爷赶了出去。

    宁溪站在门口,正对着棺木。腰背挺直,不卑不亢。

    “我儿对大小姐一往情深,如今人已西去,大小姐可否为他上一炷香”

    赵老爷将香点燃,颤巍巍的递过来。

    赵亭离世不过两三天,赵老爷就像苍老了十几岁。两眼无光,神情凄然,不惑之年,两鬓间便已见白。

    人死如灯灭,再大的恩怨也该随风散去。

    宁溪可怜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将香接过,到灵前参拜后插进案上香炉。

    幻觉吗那香的烟雾居然是红色的!

    定睛一看,又无异常,果然是看错了吧。

    赵老爷招她去棺木旁。

    赵亭躺在棺材里,面色灰暗,可见浅色尸斑绰绰。

    他走得并不安详,脸上有扭曲的青紫,即使上过殓妆,也无法粉饰死前遭受的痛苦。

    来来回回,五脏六腑被摔散,肋骨基本上全部摔断。抬出藏娇楼时一身的血,是被‘宁姒’的袖边绞破皮肤所致。

    也是巧了,脸上倒是一条口子都没有。

    “他走的时候,我没在。听他母亲说,咽气的时候,他说的最后一个字是疼!”

    赵老爷撑着棺沿,红肿的双眼映出儿子的遗容,涕泪纵横。

    宁溪立在一旁,安静如初。

    哭过一阵,赵老爷回头望着宁溪:“宁大小姐,你不知道,我儿有多喜欢你。自从在上元灯会上与小姐擦身而遇,他就跟我说过,此生非小姐不娶。”

    宁溪在心里冷笑。

    难道因为喜欢她,就可以使用卑劣的手段去占有她吗甚至,连她身边的丫鬟也不放过。

    悔不该当初,就不该应了四叔,带珠儿轩儿去逛灯会。

    赵老爷好像根本不在意宁溪会有什么反应,他只是一个劲儿的说,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我这个儿子,整天不学无术,寻花问柳反倒自学成才。可自从遇到姑娘,他就再也没有踏足烟花之地,在街上碰到好看的姑娘,也只是言语调戏一番,不再抢回家来。”

    宁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终于明白,赵亭这个豫州第一纨绔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瞧瞧他爹说的话,只是言语调戏一番……难不成,别人还要为他的‘收敛’感恩戴德她还要为他的青睐感到欣喜和荣幸

    疯子!

    宁溪以为,这种扭曲的观念已经够疯狂了,却没想到赵老爷接下来的话更让她寒毛直竖背脊发凉。

    “宁小姐,还请你可怜我儿一片痴心。再生无缘,却也不能叫他孤单单的上路。依我看,你就陪他一同去吧!”

    ……

    宁姒带着喜宝来到赵家,被赵家的护院给拦在大门外。

    宁姒说:“我是来吊唁赵公子的,这就是赵家的待客之道吗”

    管家出来应话:“三小姐请见谅。府上新丧,家主只邀了宗亲好友,恕不待外客。”

    管家敷衍拱手,话还算客气。

    “是这样吗”

    宁姒走到他面前,个子娇小,要昂起头才能与他对视。

    “那宁家大小姐,算是你家的宗亲,还是好友”

    “这……”

    管家被问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搬出一句“家主有令,不敢不从”。

    意思也就是没得谈了,反正是不会让她们进去的。

    “好吧!”

    宁姒突然摆手,转身往马车走去。

    事情完美解决,管家转身进府。

    突然,惊呼声从耳边传来。回头的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就感觉脖子上一凉。

    “不开眼的东西,连我家小姐都敢拦。”

    阿虞往他腿窝子里一踢,管家膝盖一弯,直接跪了下去。

    阿虞穿着一身素净的云雁细锦裙,样式极简,料子却是上乘,一看就是从宁姒衣橱里扒的。

    惯常束起的长发终于舍得放下来,绾个小髻,插几支珍珠小簪作为点缀,简单又不失韵味。

    宁姒无声叹息。

    这么好看的姑娘,年华正好,青春正盛,不谈谈情说说爱,跑去当细作,那些单身二十年的阿汪该哭晕在茅厕了。

    管家被制服,其他护院提枪拔刀,却只是将人围着,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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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契成
    宁姒被安排在西厢。

    赵老爷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周到’,不仅叫人送来吃食,还特意派了两个丫鬟供她使唤。

    一个小红,一个小绿。小红穿绿裙,小绿穿红衣。

    宁姒用了饭,就叫小红小绿带她到院子里溜达消食。

    宁姒一直觉得宁家宅院算是比较大的,结果在赵家宅子里溜达一圈,才知道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亭台楼阁,假山树影,相衬相应。穿廊过院,一步一景。后园有一汪清湖,白桥横架,碧波盈盈。

    宁姒注意到,俩丫鬟从湖边经过的时候,脚步莫名加快,直到走远才重新慢下来。

    赵老爷说了,宅子里任何地方,随她出入。半个下午,赵家宅院逛得七七八八,还真没遇到阻拦。就连赵老爷的书房,她以借两本书为由,也直接进去了。

    回到西厢,喜宝趴在桌上睡觉。

    宁姒叫醒她:“怎么不回屋去睡”

    “我睡觉沉,怕听不到小姐吩咐。”

    “就在这儿睡呗,我不是说过嘛,我的床你可以随便睡。”

    喜宝瘪嘴,瞥一眼床上,不说话。

    被褥拱起,床位已经有人占了。

    宁姒要热水泡脚,又说饿了要吃现蒸的紫薯糕,前后脚的把小红小绿支开。

    看也不看,宁姒一屁股坐在床上那‘人’身上。

    喜宝凑过来问:“小姐,你怎么知道这里没人”

    宁姒高深莫测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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