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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鱼九久

    先坐实赵家理亏,这样一来,如果他们把宁溪推出去息事宁人,无异于自打宁家的脸面。

    自家侄女吃了亏,宁家长辈不为其主持公道,反倒任由外人欺侮。这要是传扬出去,宁家老小还如何在豫州立足

    这一点,在场几位怎可能想不到只是大局面前,弃卒保车,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宁溪被掳,两位老爷讨人不成,反被赵家将了一军,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现在宁姒又翻出来说,尽管只有宁家人在场,一个个的脸色也不好看。

    宁姒却好像不懂得察言观色,继续往下说。

    “唉,可我偏偏又是个没主意的人。爹娘早故,姐姐遭遇这样的事,还是只能求叔叔婶子们做主。”

    ……

    最后一句,把事情全部推回给这群长辈,同时又堵了他们的嘴。

    话说到这份儿上,就是脸皮最厚的三姑子宁瑜,也说不出让宁溪去赵家请罪的话来。

    四老爷更是被绕得一脑袋浆糊。

    他是要干什么来着

    其余几人皆现异色,只有二老爷神态淡然如常。

    虽然吃惊,但还没到震惊的地步。

    破了他的困灵阵,拿走四枚灵力加持的铜钱,三丫头背后显然有高人指点。相比之下,这点小聪明,根本算不得什么。

    二老爷背着手,将在场的人都扫视一遍,最后居高临下望着宁姒。

    “是谁告诉你,老夫人把你姐姐许给赵公子了”

    他可没忘记,自家夫人跟宁溪说过,要把宁姒配给赵亭。

    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促成好事,好把宁姒留在宁家。

    二老爷的余光有意无意的瞟向身后,却不是三姑子所在的方向,而是瞟向四老爷。

    宁姒将这细微之处尽收眼底。

    “难道没有吗”宁姒装作震惊,直盯着三姑子。“姑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看来她的直觉很准,这老女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什么怎么一回事你问我做什么”

    本来就是假传消息,此时被挑破,三姑子自然心虚。

    当姑姑的撒谎诓骗刚好了疯病的侄女,有损长辈威仪之余,还不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一直没说话的四老爷突然搁下茶杯,清着嗓子道:“你姑母就是那德行,嘴上没个把门儿,说话也不严谨。有些话容易造成歧义,误导了别人也不自知。”

    言下之意就是,话是三姑子说的,但她没有说过老夫人把宁溪许配给赵家公子,是宁姒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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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合作
    宁溪回屋去了。她说累,想好好睡一觉。

    宁姒无奈摇头。

    怕是好好哭一场吧!

    眨眼到了中午,王婆子弄了一大桌子好菜,说给两位小姐补补身子。

    宁姒叫来阿锦和侍香,加上喜宝,四个人把整桌菜一扫而空,战斗力也是惊人。

    吃饱喝足,宁姒打着哈欠回房间。她也是一整晚没睡,走路都恍惚了,沾枕头就得着。

    结果刚躺下,门一关上,不速之客又不请自来。

    这一次,宁姒淡定多了。

    “我说大哥,你有点人性好不好万一我操劳过度累死了,谁帮你弄马去”

    说话时,宁姒都还打着哈欠。

    对方充耳不闻,直接说明来意:“我家主子说了,想跟姑娘谈谈合作。”

    居然不是冰山男!

    这人一身黑衣黑裤黑鞋黑面巾,和冰山男一样的装扮。她还没眼尖到那个地步,仅凭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就能辨人。

    不过这一开口,宁姒就立马听出来了。没办法,冰山男那一口带冰碴子的冰冷语气,辨识度实在太高。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宁姒坐起来,把枕头垫在腰后,十指交扣放在身前被面上,两个大拇指轮番打着圈儿,摆出正儿八经的谈判姿态。

    这个话题有意思,瞌睡都给赶跑了。

    “我家主人说了,可以提供人手交于姑娘差遣。姑娘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地方都需要人手吧!”

    宁姒皱眉:“比如呢”

    “比如调查大小姐去赵家的原因,比如监视宁家的人,看看他们在这件事里都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宁姒冷笑:“呵呵,你们可摸得够清楚的。”

    她让侍香伪造赵亭留下的书信,以二老爷为传播源头,让所有人都误以为是赵亭掳走了宁溪。可这人一来就挑明,宁溪是自行去的赵府。

    若是传到别人耳朵里,还不变成宁溪主动送上门去的

    这叫合作吗这分明是威胁。

    “我们只是想向姑娘展示一下实力。若得我们相助,姑娘想做任何事定然都能事半功倍。”

    对方还理直气壮。

    谁都不喜欢被威胁,宁姒自然不乐意。但在不乐意的同时,又有点动心。

    话虽不中听,道理却是没错。这些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进入她的闺房,如入无人之境,可见本事不小。若能为她所用,接下来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

    同理,能换到这么大的助力,想必她要付出的代价也不简单。

    宁姒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还那么巧砸在自己头上。

    “那你家主子要什么那匹马”

    宁姒觉得肯定不是。

    如果是为了那匹马,上午冰山男来的时候就该跟她谈合作了。

    一匹马而已,就算是大宛驹汗血马,乃至是宝马74,也无法跟几个神出鬼没的能人相提并论。

    果然,那人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抖开,指着上面画的图案说道:“这个!”

    还真是言简意赅。

    ……

    离开流香园,众人各自回到自家楼院。

    两位夫人在流香园一言不发,回到家关起门来,想说什么可就不会收敛。

    莞清苑。

    二夫人是婉约派,她随二老爷进入书房,以不研墨来表示抗议。

    “老爷,你真要把大姐儿交给赵家吗她可是宁家长房嫡女,宁家的大小姐。这要是传扬出去……宁家这张脸,你真不打算要了”

    二老爷自己研墨,伏案写字。一笔一划苍劲有力,入木三分。

    约摸半刻,一字方成。

    放眼纸上,浓墨勾出一个大大的静字。

    右边争字下的勾张扬狂躁,像关了一头野兽,马上就要挣开枷锁跑出来。

    二老爷立在案前,半晌,又沾上墨,把这个静字涂成一大块黑斑。

    这才搁笔。

    “我不要,自然有人要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算作是对妻子质问的回答。

    二夫人欲言又止,知道多说无益,出去了。

    多年夫妻,二老爷知道,她肯定想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还求什么

    求什么求他本该拥有,却被人夺去的。

    长汀院。

    四夫人是豪放派,把四老爷拽进卧房,门一关,桌子拍得啪啪响。

    “宁海,你长本事了啊!我问你,你跟三姑子到底搞什么鬼宁溪被抓去赵家,是不是你在背后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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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夜会
    帮手就位,干摆着就是浪费。

    阿习去盯二老爷,阿鲁去盯四老爷,至于阿虞嘛,宁姒让她去盯着宁溪。

    她没忘记捡回小四那晚,宁溪深夜外出。

    并不是怀疑什么,只是有个秘密摆在那里,如果不挖出来,就会一直耿耿于怀。

    越是反常的行为,就越能排除偶然性。也就是说,宁溪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只是没想到,第二次来得这么快。

    把喜宝备的吃食扫荡干净,宁姒在屋子里溜达着消食。

    担心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影子投在窗户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吹灭了灯,假装睡觉。

    外面传来喜宝的声音:“大小姐!”

    她就睡在隔壁耳房,以前落英睡的地方。一有人来,她先出来看。

    “三小姐睡了吗”

    “熄了灯,应该是睡了。”喜宝也不确定。

    虽说三小姐撞了柱子后简直像变了个人,但不喜欢让人进她房间这一点却是没变。

    “我去看看。”

    宁溪说着就往里走。

    宁姒听到声音,赶紧蹬掉鞋子上床。担心演技不到位露出马脚,干脆趴着,将脸埋在浓密长发下。

    很快,脚步声就到了床前。

    “小姒”宁溪试探着叫了一声。

    喜宝将手指竖在唇边,紧张兮兮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可千万别把三小姐吵醒了,不然又该威胁要打爆她的头了。

    “这孩子!”

    宁溪忍俊不禁,替她掖好被角,悄声退出去。

    宁姒松了口气,翻过身平躺着,望着青色帐顶,意识逐渐涣散。

    白茫茫仙雾中,一鹤发童颜的老头儿拉着她下棋,还是五子棋。她不干,要给老头儿的白胡子编辫子。

    正僵持着,耳朵突然捕捉到‘笃笃’两声。像是敲门,又怕被人听见。

    敲门敲窗!

    宁姒一下子醒过来,摸黑下床走到窗边。

    “怎么了”

    “你姐姐要出门了。”

    是阿虞。

    “等等,我这就来。”

    套上鞋子,熟练的翻窗而出,衣服搭在肩上,路上边走边穿。

    阿虞看着她,不可思议的摇头。

    “居然还有你这样的闺中小姐,啧啧,我算是开眼界了。”

    宁姒白她一眼,并未搭腔。

    这就开眼界了真本事还没露呢!

    ……

    宁溪披着斗篷,还是由阿锦在前面引路。

    两人出了流香园,过了中庭,沿东边偏廊往偏门走。

    宁姒上次就是跟到这里,被小四发出的蓝光吸引,这才没有一跟到底。

    偏门一侧,一老婆子候在那里,手里提着灯笼。等宁溪过去,就把灯笼交给阿锦。

    “看着点时辰,莫迟了。”

    递灯笼的时候,老婆子对阿锦说。

    等二人出门,老婆子把门闩好,打着哈欠走进不远处的小屋。

    从流香园到偏门,是有捷径的,只是遇见人的可能性更大。宁溪故意绕远,巧妙避开了所有可能会碰到人的几个地方,又有看门婆子接应,恐怕不是一次两次深夜出府。

    她到底是要干什么去这宁家,还真是到处都是谜。

    阿虞杵了下宁姒的胳膊,挑着下巴指着小屋:“就是这个婆子给你姐姐送的信,然后你姐姐就收拾着出门。”

    哟呵,还揽着传信的活儿,老人家业务够广的。

    宁姒经门出去,阿虞在里面把门闩好,再翻墙而出,神不知鬼不觉。

    出了宁宅,宁溪的速度快了起来。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夜风卷着不知从哪儿飘来的几张白纸上下翻飞,给人一种阴凄凄的感觉。

    宁姒拽紧阿虞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她肉里去了。

    阿虞只当她胆小,却不知她眼里的景象和自己所见大有不同。

    阿虞看到满街空旷,唯一的人影只有前方的宁溪和阿锦。

    宁姒一路却看到不下十个阴灵。溺死的,浑身泡得发白,水肿撑平褶皱,就像个人形大白萝卜。摔死的,摔断的手垂在腿侧,脑袋上的大窟窿不停往外冒血,流得满脸都是。

    还有烧死的,缢死的,自杀的,奸杀的。当然,




29 康复
    宁姒感觉自己上了大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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