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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稍后文彦博来了,看着依旧慈祥。
大家见礼,然后坐下。
值房里已经被临时改造过了,一边是宰辅们的,在对面孤零零的摆着一张凳子。
这是要会审的节奏啊!
文彦博笑眯眯的坐下,看着对面的四位宰辅说道:“今日的天气不错。”
宰辅们的锐气被这么一句话就给磨了去些。
韩琦淡淡的道:“汴梁豪商借贷给钱庄,此事……为何不阻拦?”
这话问的很是倨傲。
文彦博微笑道:“为何要阻拦?这是好事。”
“数十万贯的利钱也是小事?”
数十万贯不是小事,但也不是大事。
韩琦大张旗鼓的请了文彦博来,这就是准备给他一个下马威。
老文从任职枢密使以来,和政事堂不过招,让韩琦想寻机给他一下都没机会。以至于他经常在唠叨:“怎样才能捅文宽夫一刀子呢?”
今日这是天赐良机,韩琦灵机一动就抓住了。
“数十万贯的利钱是不少,可和这个相比,韩相可知道那些豪商如今正在做什么吗?”
文彦博温文尔雅的冲着韩琦微笑道,“那些豪商刚拿到借贷的凭据,在北方有粮食的,马上令人去北方,就地把自己粮店里的粮食发卖给当地官府,是低价。数十名商人,北伐需要的各等辎重,那些豪商们一开口就说能解决三成……韩相,你可知这是多大的好处?”
韩琦一怔,然后冷笑道:“他们竟然……为何?难道是为了那数十万贯的利钱?”
“数十万贯的利钱……他们做生意也能拿到。”文彦博看向韩琦的目光中多了些意味深长,“可一旦北伐功成,韩相可知会有多少东西要发卖吗?”
幽燕之地沦入辽人之手多年,官府的各种物资自不必说,那些豪绅权贵家里不知道有多少东西。
现在的大宋可不是开国时的模样,什么将领带着人去洗劫一番,把好东西私藏起来,这样的行径此刻行不通,一旦被人举报,功劳全部抹掉,顺带治罪。
那些东西朝中只要钱粮,剩下的都会发卖。
“他们想要这个?”韩琦想了想,“依旧不够。”
那些宝贝发卖是有价格的,就算是低一些,也不足以贴补这些商人的损失。
“辽人的权贵和豪绅手中有大量的田地,若是加上这些呢?”
文彦博依旧平静,韩琦却心中巨震,“那些田地不少,若是北伐获胜,多少人会盯着?朝中如今不养厢军,那些田地留着作甚?只能发卖,可除非是大量迁徙百姓过去,否则那些田地将无人耕种……”
曾公亮的眼睛一亮,“那些豪商和权贵却最喜买田地,如此把田地卖给那些豪商们,朝中得了钱,还还了他们的人情。而他们买了田地必然要人耕种,如此就会从南边招募佃农……”
包拯也忍不住说道:“大宋的田地早就分无可分,一代代的农户出生,一代人比一代人的田地少,再过几代,大宋的农户将会无田可种。
一旦获取了幽燕,那些无主的土地会很多,正好把南方那些无地的农户弄过去。
那些豪商会自己动手,一路的钱粮都是他们来照应,如此朝中本该出一大笔钱粮才能做的事,竟然一文钱都不花就成了,大善!”
包拯看向文彦博的目光中多了欣慰。
这位老友在枢密院蛰伏着,看似不动声色,可一朝出手,却是快准狠,把事情解决的完美无缺,好处多多。
这个手段……韩琦如何?
包拯看了一眼。
韩琦此刻从欢喜的情绪中恢复了,他一脸的木然,“此事还不错。”
这是羡慕嫉妒恨了吧?
包拯叹息一声,觉得韩琦这等喜怒形于色的性子真的不错。
有这等人做首相,至少不用太担心自己会被他在背后捅一刀。
可文彦博此次真的是出彩了。
曾公亮不加掩饰的赞美道:“文相此策堪称是天衣无缝,几方都考量到了,各方都拿到了好处,可最大的好处还是朝中的。”
他起身拱手:“老夫佩服!”
包拯赞道:“文相高明。”
富弼笑道:“不错。”
富弼觉得有些膈应。
真的。
他是前任枢密使,执掌枢密院期间也只是中规中矩,没啥可值得夸耀的政绩。
而文彦博一来就出彩露脸了,众人定然会联想起他。
人就怕比较,世间人各自的长处不同,在这个领域他显然是被文彦博碾压了。
这等郁闷的时刻他还必须赞美一二,否则就是心胸狭隘。
最后就是韩琦。
他冷着脸道:“还行。”
他是首相,自然不会给文彦博太多面子,否则两府之争还怎么维持?关键是旧党会因此而得意洋洋。
老韩旁的不行,在这等时候却异常的坚挺。
文彦博这个不只是还行吧?
可老夫就说还行。
怎地?
这就是不要脸!
别人做出来大伙儿会唾弃,可韩琦这般说,大伙儿竟然觉得理所当然。
这是为啥?
富弼觉得有些荒谬,随即就有了些明悟。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行事风格,韩琦跋扈惯了,不要脸惯了,他不要脸就是正常。哪天他若是要脸了,大伙儿还得担心他是不是抽了,或是被鬼神附体了。
文彦博一直在微笑,此刻起身拱手,朗声道:“这些都是沈安的谋划,老夫不敢当。”
“告辞了。”
宰辅们楞了一下,也就是这么一下,让文彦博溜了。
“老匹夫!”
韩琦怒道:“他早说是沈安的谋划,谁会赞誉他?他这是故意的!”
曾公亮阴着脸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不说,让咱们忍着恶心赞美他。”
富弼叹息一声,“原来要做首相就得这般不要脸吗?”
这话一语双关。
文彦博是曾经的首相,而韩琦是现在的首相。
这二位有个共通处,那就是必要时都可以不要脸。
文彦博是难得一次,而韩琦却是隔三差五的不要脸。
包拯不禁苦笑着,换了别人他定然要喷,可这是他的老友,却开不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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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723章 看重,求助
韩琦起身追了出去,可文彦博却无影无踪。
“文彦博呢?”
老韩觉得自己被文彦博给忽悠了,有些想动手的冲动。
门外的小吏说道:“文相出来就走了,好快。”
老家伙,这是一下坑了四位宰辅,然后脚底下抹油,溜了。
小吏看了一眼韩琦紧握的拳头,心中不禁后怕不已。
若是韩琦真的对文彦博动手,以老文的武力值……估摸着能活命就算是祖坟冒青烟。
回过身,韩琦心情大快,“沈安干得好!”
曾公亮笑道:“确实是干的漂亮,老夫就说文彦博人称文春雨,少急智,怎会想出这等主意来,竟然是沈安,哈哈哈哈!”
包拯红光满面的道:“老夫就说那孩子是个争气的,咱们一群宰辅想东想西,一筹莫展,谁也没想到能用北方的耕地来一箭双雕。”
韩琦坐下,有些惆怅的道:“年轻人就是活络,老夫老矣……”
众人一惊,以为他生出了退意。
曾公亮的眼珠子一转,故作关切的道:“韩相看着依旧精神抖擞。”
若是韩琦请辞,他是当仁不让的首相人选。
机会啊!
老曾的心思大伙儿都知道,包拯没管,对于他而言,末相和次相并无太大的区别。
富弼在冷笑。
他笑曾公亮就是根棒槌。
大宋即将进入盛世,在这等时候韩琦怎可能会退?
按照富弼的了解,老韩宁可减肥,也会坚持下去。
“哎!”韩琦叹息一声,“只是官家看重,让老夫不忍离去。”
曾公亮明显的失落了,就随口道:“此事看来是沈安去寻了文彦博商议。”
沈安有这等主意,为何不和咱们商议,而是去和旧党的大佬文彦博暗通款曲。
这事儿……不对劲啊!
众人面面相觑。
韩琦低声道:“沈安老夫知道,那是新政的悍将,对新政矢志不渝,所以他不会便宜了文春雨。”
曾公亮看了一眼门外,也压低了声音,“难道是官家令他去和文彦博商议此事?”
啧啧!
两人相对一视,找到了些知己的感觉。
韩琦甚至准备邀请曾公亮下衙后一起去喝个小酒,再去看看歌舞。
包拯面无表情的道:“枢密院和三衙统筹北伐之事,沈安不寻他商议寻谁?”
瞬间韩琦和曾公亮老脸一红,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
而在宫中,赵曙正在看各方奏报。
“官家。”
陈忠珩来了。
赵曙嗯了一声。
陈忠珩说道:“韩相请了文相去了政事堂,随后双方说到了沈安弄的那事,文相戏弄了政事堂,随后离去。”
“他是怎么戏弄的?”赵曙抬头问道。两府之争他觉得没问题,但要掌握尺度。
若是政事堂和枢密院合流,他就危险了。
“他说了那些谋划,却一直不肯说是沈安的主意,政事堂的相公们都只能交口称赞,最后临走前他才说了实话,把韩相气得想动手。”
“哈哈哈哈!”
赵曙没想到文彦博竟然也有这等恶作剧的时候,他摇头大笑着,笑声渐渐小了。
“此事沈安的谋划堪称是精彩,韩琦请了文彦博去政事堂,随后文彦博的一番话,实则有挑拨离间之嫌。
沈安是新政的先锋大将,韩琦等人是主将,若是能让他们之间起了龃龉,哪怕只是一点,文彦博就算是成功。”
陈忠珩哪里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些弯弯绕,“后来包相说这是枢密院和三衙之事,沈安只能去寻文相商议。”
“军中的缴获政事堂管不着,否则文彦博会联手三衙的都指挥使们给政事堂好看。”赵曙笑道:“文武之间要离远些,如此各自相安。”
“沈安……”
赵曙眯眼,声音渐渐低沉,“大郎蛰伏,偶露锋芒。沈安多在家中,可每每能想出些让朕欢喜的主意来,年轻人……让朕知道了大宋后继有人。十年后……二十年后,朝堂之中也该换人了。”
陈忠珩谄笑道:“官家,您如今还春秋鼎盛呢!”
“朕知道。”赵曙笑道:“沈安的这个主意极好,只是有个问题。若是北伐失败,那些借钱给朝中的百姓和豪商将会忧心忡忡,担心那些钱没法归还,到时候辽人再顺势施压,大宋就危险了。”
陈忠珩心中一惊。
“沈安竟然这般自信北伐必胜,那朕岂能软弱?”
……
北伐的胜负问题从不在沈安的考虑之中。
所以当韩绛来问这个问题时,他才恍然大悟,然后很认真的道:“大宋多年积累,不管是神威弩还是火器,再加上火炮以及西北弄来的无数战马,韩相,除非是让一头猪去指挥,否则北伐必胜。”
“文彦博来寻老夫商议战后发卖耕地之事,你这个主意虽然急切了些,可手段却了得。”韩绛叹道:“老夫和文彦博有些交情,所以他有些话敢对老夫说。
你可知道,先前文彦博对老夫说,若是新政失败,新党那些带头的定然会被驱逐出京。而你,文彦博说他定然会使尽手段把你留在朝堂之中,二十年后,他若是活着,会亲手把你推进政事堂!”
沈安愕然。
他没想到老文竟然对自己这般看重,不过他却不准备领情。
“他说反对新政的那帮子人看似很多,可良莠不齐,他阅历了一番,无人能与你相提并论,不禁大失所望。”
韩绛走了,先前在外面伺候的赵五五说道:“郎君,文彦博可不轻易这般夸人,他这般说,多半是真心实意。”
“可某却不稀罕!”沈安伸个懒腰,觉得这日子太舒坦了。
赵五五好奇的道:“可为何不留条路呢?”
她担心新政若是失败,沈安怕是也会跟着离京。
当年范文正在新政失败后离京,几番浮沉,最终早逝。
沈安看着她,自信的道:“新政定然能赢,某要留什么路?”
等到后面他得知韩琦等人被文彦博涮了之后,不禁捧腹大笑。
该!
这些老家伙们最近的日子太安逸了些,有些放松了警惕,这一下来的正好。
“郎君,有人求见。”
庄老实来了,眼角有个乌青,看着很是可怜。
自从他去青楼玩第二春开始,那日子就越发的热闹了。
沈安也觉得这厮是活该,就故意问道:“这是谁打的?”
庄老实捂着眼角,尴尬的道:“撞的,小人撞的。”
呵呵!
沈安心情大好,问道:“谁来了?”
庄老实马上就认真了起来,“说是徐州来的。”
嗯?
沈安看着他,脑子里一转,就问道:“徐州沈家?”
“是个年轻人,看着有些难为情的模样。不过他没说自己的来历,只说是徐州来的。”
沈安想了想,“让他去前面。”
回过头他就叫来了果果。
“徐州的那些亲戚你可还记得?”
沈安有些心虚,担心自己和徐州的沈家人交谈会露馅。
果果摇头,茫然道:“哥哥,我早就忘了。”
沈安拍了脑门一下,“那时候你还不记事,罢了。”
果果那时候怕是连人都不会认,那里还记得什么亲戚。
可是我呢?
带着这个疑问,沈安去了前面。
年轻人正在喝茶水,见他来了就赶紧站起来,紧张的手足无措。
沈安心中大乐,干咳道:“徐州哪的?”
他是沈龙图,而且自立门户了,还怕什么露馅?
想通了这个,沈安就越发的云淡风轻了。
年轻人束手道:“徐州……小弟沈彬。”
果然是沈家人!
沈安看了他一眼,见他穿着还行,说明徐州沈家的粮店生意还不错,就问道:“家里派了你来?”
徐州的本家他调查了一下,知道他们靠着粮店生意过的还行,而这个沈彬被沈桥寄以厚望,指望他能成为沈家第三个出仕的官员。
沈卞和沈靡,这是徐州沈家的骄傲,只是沈卞后来疯疯癫癫的,就成了反面教材。
“是。”沈彬恭谨应道。
“是彬哥啊!”沈安指指凳子,示意他坐下。
沈彬见他不发怒,就放松了些,那眼神竟然带着些崇拜。
这位堂哥在徐州沈家可是大名鼎鼎。
沈卞在雄州失踪,他当时年少,就这么背着妹妹一路到了汴梁。不论旁的,只是这等行径就值得大张旗鼓的夸赞。
后面沈安的一系列事迹更是让人目不暇接。
前几年沈彬更小些,有一次路过书房,听到翁翁沈桥在书房里得意的道:“我老沈家的种就是厉害,这不就是郡公了。”
虽然两边互不来往,但并不妨碍沈安成为了徐州沈氏心中的骄傲。
现在这个骄傲就在自己的眼前,让沈彬不禁有些激动。
“叔公让你来,而不是堂叔,可见是有事吧。”
沈安一句话就直接把事情给分析了出来,让沈彬佩服的不行,他起身道:“是。”
“说吧。”
徐州沈家和沈卞之间的事儿沈安没怎么弄清楚,他只知道一件事,沈卞当年让沈桥带着一大家子去杭州定居。
那位老爹的性格沈安如今算是摸清楚了些,纯属是个急性子。
大宋要到了赵佶时才开始彻底败家,沈家要迁徙,等个二十年也来得及。
他这么一说,沈桥他们绝壁会把他当做是疯子。
沈安想到这个就觉得很无语。
“……那些粮食只是上面有大米,下面的袋子里套着袋子,里面都是沙石。”
听到这个,沈安不禁想笑。
这种骗术在后世烂大街了,比如说袋子里看着是厚厚一摞纸钞,可只是上面的几张是真钱。
所以他觉得沈建真是倒霉催的。
“爹爹本来不会这般大意,只是那骗子范湖前阵子请爹爹喝酒,还请了徐州司理参军陈松作陪,爹爹这才信他。”
沈彬看着很是气愤,沈安叹道:“生意是自己的,旁人……就算是宰辅作陪饮酒,该查的也得查啊!堂叔这个……”
沈建没把家业败光,沈安觉得真的是沈家的列祖列宗在护佑。
“后来翁翁去寻陈松,可陈松见都不见他,说此事与他无关。爹爹……”
沈彬看着沈安,眼中有泪光在闪烁着,“大哥,爹爹自尽……”
我去!
沈安被吓了一跳,赶紧吩咐道:“老实,准备去徐州祭奠的东西。”
“爹爹没死。”
沈彬有些难为情。
沈安松了一口气。
“可看着呆傻了,翁翁一夜白头……”
老沈家这是被骗了多少啊!
“被骗了多少?”
沈安觉得几百贯了不起了。
“一千余贯。”
得!
这个算是倾家荡产了。




北宋大丈夫 第1724章 拒绝韩琦,衣锦还乡
“翁翁让小弟带来一句话……”
沈彬看着沈安,低下了头,“翁翁说……他错了。”
这些年两家不相往来,固然有沈安自立门户的缘故,也有沈桥倔强的缘故。否则他是长辈,就该主动来过问沈安兄妹的近况。
沈桥竟然认错了?
沈安颔首道:“此事某知道了,你只管安顿下来。”
沈彬问道:“大哥,可徐州那边……”
沈安起身道:“在北伐之前,某想去徐州为先母扫墓。”
沈彬大喜过望,“多谢大哥。”
沈安点点头,对进来的庄老实说道:“晚些带他去后院,让卓雪和果果,还有孩子们都见见。”
沈彬的年龄不能随便进别人家的后院,沈安破例,就是把他当做了自家人。
沈彬想到家里这几日的愁云惨淡,不禁哽咽道:“他们说大哥你定然会倨傲,没有呢!”
这还是个少年啊!
沈安摇头笑道:“晚间一起吃饭。”
“郎君,韩相来了。”
外面传来了陈洛的声音,接着就是韩琦的大笑。
“哈哈哈哈!”
韩琦庞大的身躯一进来,就挡住了外面的大半光线。
听到是当朝首相来了,沈彬紧张的站在了边上。
“韩相这般高兴,可是有好消息?”
沈安拱手,然后双方坐下。
韩琦见沈彬站在那里不敢抬头,就问道:“那是……”
“是家中的兄弟。”
沈安叫人去泡茶,韩琦摇头,“老夫忙着呢!茶就不用了。安北,你这手段,此次堪称是惊艳,官家赞不绝口,政事堂也是交口称赞。老夫有一事相求……”
沈安微笑道:“韩相请说。”
他已经做好了拒绝的准备。
韩琦盯着他说道:“老夫家中的子弟不少,想出一人来,让他拜你为师,如何?”
沈安皱眉,韩琦说道:“这几年你的手段越发的娴熟了,不见烟火气,老夫此生行事霸道,却怕以后遗祸子孙。安北,若是你能收下一人作为弟子,老夫死也安心了。”
韩琦竟然想让家中的孩子拜堂兄为师?这可是莫大的认可啊!
沈彬心中惊讶,就悄然抬头。
韩琦一脸期冀之色,沈安却神色平静,看不到半点欢喜。
“某虽然说有几个弟子,可韩相当知道,他们都是自己学了许多,某只是从中点拨罢了。入室弟子需日日教导,某却喜欢安静。”
这话很是不客气,直接就拒绝了韩琦的请求。
韩琦盯着他,神色不善。
韩琦跋扈啊!
沈彬不禁开始为沈安担心了。
“哈哈哈哈!”
韩琦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问道:“如此,以后老夫的儿孙来求点拨,可否?”
沈安在思索。
沈彬骇然发现他是很认真的在思索。
也就是说,他甚至不乐意去指点韩琦的子孙。
这个发现让他不禁激动的浑身发抖。
这就是老沈家这一代的翘楚啊!
徐州沈家对沈安多有猜测,但谁能知道他竟然目睹了当朝首相近乎于托孤般的向沈安恳求。
沈安不喜欢这些因果纠缠,但想到韩琦为新政得罪了无数人,就微微点头,认真的道:“好!”
韩琦起身,欢喜的道:“君子一言。”
沈安伸手,韩琦伸手。
啪!
被老韩的熊掌一拍,沈安觉得手腕怕是要断了。
“哈哈哈哈!”
韩琦大笑而去,沈安只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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