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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圣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交易数量大,抽解会少,数量小,抽解会多,交易困难,会多,交易轻松,会少,多者往往百里取十,少者往往百里仅取一二。”

    “若此,汝去洛阳之花销,吾来承担,再按照交易数额百里取三抽解。”

    这次交易包括买五色瓜的种子,去弄牡丹修剪下来的花枝,购买牡丹、芍药、菊花的大株,又不在一地,不但交易困难,十分繁琐,前前后后可能需要一个多月时间,朱三想了想还是点头说道:“行。”

    市易法后牙人、特别朱三这样的小牙人日子越来越难过,大株是又李氏花行占主导地位的,以及未来的盼头,甜瓜都交给朱三了,若是花种出来,必然还会交给朱三。冲着盼头,也不能言抽解低。

    朱三留三人吃了午饭,刘昌郝丢了一锭碎金子给他,重新回到内城。

    “昌郝,还去何处”

    “书坊。”

    书坊就是卖书的地方,不过京城大多数书坊略有所不同,他们覆盖了出版、发行与销售所有的环节,在店里是卖书的,散卖与批发,然而在京城某个作坊区里,他们还有一个用来出版的作坊,许多书坊还存有大量的石板雕版。

    相国寺附近也有不少书坊,不但书与花,可以说整个宋朝除了不易存贮的外,几乎所有物产、奇珍异宝在这方圆三公里范围内能买得到,甚至能说这一带就是现在整个世界商业的精华。

    书坊也要选择的。

    刘昌郝转了好一会,走进一家书坊,这家书坊规模很大,正中坐着的掌柜大约五十来岁,与刘四根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咪咪相比,这个老掌柜给人一种很舒服的儒雅之气。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面相观人很不靠谱,但刘昌郝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他走了进去,相比于尉氏两个小书坊,这家书坊规模要大得多,也有许多书籍。

    他一边翻书看一边听着店




第二十八章 臣与民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仅只几张纸,徐掌柜索性将几张纸于柜台上摊开。

    这本三字经,刘昌郝做了一些修改,从宋朝到民国那一段历史肯定删略了,另外将君则敬、臣则忠的臣改成了民。

    徐掌柜一眼就看到了,问:“小郎,三纲者,是君为臣纲,非是君为民纲。”

    “三纲者乃董公之语,然东汉亡于何”

    “外戚,宦官,乱民。”

    “民何乱,豪强兼并,豪强是臣也。隋亡于何,民乱。唐亡于何,不独是藩镇割据,宦官专政,主要亡于乱民黄巢也。秦亦如此,虽秦暴政,亦是于民乱。”

    “董仲舒及孟子乎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不重民生国必亡,君须敬民乎”

    放在清朝,不用走出去,刘昌郝可能就因为这句话掉脑袋,在宋朝问题不大,那怕苏东坡那样的大嘴巴,不过弄到黄州,依然乘舟散发、吟风弄月。

    “若此,若此。”

    “大丈人,吾非臣,汝非臣,然吾与汝又皆是臣,吾所谓民,包罗百姓、勋贵、士大夫,民安国才能安,故吾将臣改成民。”

    “有理,作跋作跋。”

    跋就是跋文,放在文章或诗词前面的小序,如《岳阳楼记》前面的“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属予作文以记之。”它就是跋文,而非正文。

    刘昌郝看着徐掌柜激动的神情,突然一哆嗦。

    后人对王安石变法有许多争议,王安石变法用心确是好的,但有些变法很不妥当,如保甲法,另外在宋神宗逼迫下,越来越敛财,比如刘梁村,不但刘家,其他人家也增加了许多负担。所以高滔滔起复司马光,自洛阳到开封,父老相迎于道。若是司马法对王安石变法进行一些改良,宋朝就能翻开新的篇章,但大伙皆没有想到迎来的不是一个君子,而是一个戾气冲天的老阴哥。

    这就是眼下真正的民意。

    你王安石不是推崇孟子吗,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不重民生国必亡,民呢,民生呢。

    刘昌郝可不想做一个反王的急先锋,想找死啊,他连忙说道:“大丈人,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吾人小言微,若是作跋说出,争议更多。”

    其他人也围过来看,一个长相俊的锦衣青衣也发出同样的疑问:“君则敬,民则忠,是臣则忠吧”

    只要改了,必然会有争议,然而别人能争议,刘昌郝自己绝对不能多说。

    “蜀汉先主逃亡时襄阳十万百姓跟随,先主不愿舍弃,说夫济大事,必以人为本,人就是民。唐太宗惩于隋亡之戒,说民能载舟,亦能覆舟,而非是臣能载舟,亦能覆舟。”

    三纲是董仲舒提出来的,董仲舒能有刘备牛么能有李世民牛么

    有几个士子迷茫。

    锦衣青年又追问一句:“置臣于何地”

    看你长得眉清目秀的,怎么是一个扛精!

    “臣亦是民,然非是普通之民,其乃是国家、君王之耳目臂膀,是君王与百姓最重要之纽带。虽如此,亦不能忽视普通百姓,九层之台,累土为基,君是台,民是基,君王残忍,民不忠,基之离心,台崩矣。”

    只能这样含糊地解释,毕竟大环境不一样。

    宋朝在许多方面做得还是不错的,特别是一个平民化,如登闻鼓的“与农民等”,由是国内各个阶层矛盾不是太尖锐。但从宋仁宗晚年起,这种良好的氛围在渐渐败坏,不但司马光反对贩夫罗卒穿罗袜,其他的旧党如张方平、文彦博等大佬同样反对普通百姓穿着豪华的衣服、绫罗,乘坐“超规额”的车子,以便做到“尊卑有序”。

    所以才有了一段著名的对话,宋神宗说,更张法制,于士大夫诚多不悦,然于百姓何所不便文彦博说,为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也。

    管老百姓便不便!士大夫便才是重要的。老百姓呢,刍狗。

    那么究竟是君臣一体,还是臣民一体,实际上在刘昌郝心中是君臣一体,非是臣民一体,然而站在国家层面上,需要的就是这份虚伪。文彦博说的是实话,很真诚,却特么地混蛋与嚣张。

    新党同样没有将平民真正当成一回事,否则王安石只要扛着宋神宗敛财的急迫心理,变法就能做得更好。这些更不能说了。

    至于九层之台,原句是老子说的,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与李世民所说的民能载舟,亦能覆舟是一个意思,即便放在文彦博司马光面前,他们也不敢反驳。

    反正这一改,肯定有争议,争议不怕,然而不能作跋,一旦作了跋,无论他如何诠释这个臣改民,不但事情多,争议也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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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雇人(上)
    号是四个字:西坡居士,土山在他家的西南边,苏轼会不会有意见,等几年后他到黄州再慢慢琢磨吧。

    “不敢,吾名刘昌郝,表字有宁。”

    徐掌柜问:“刘有宁,汝欲得几何润笔费”

    “大丈人,吾家乡贫苦,众多孺子读不起书,家境尚好之孺子纵进学塾,亦舍不得买书回来看。吾不求一文润笔费,只求贵坊发行后以低价售之。”

    实际刘昌郝也想要稿费的,马上他会用到许多钱,关键他没名气,短短几百字,能给多少稿费,不如占一个道德高度。

    “何价”

    “大丈人,刊印成本吾亦不知也,如何知售几何其价大丈人自订吧。”

    “汝乃何处人氏”

    “大丈人,吾著此书用意有二。千字文与蒙求,稍大少年易懂也,稍小孺子便觉深奥无比。百家姓,稍小孺子读之琅琅上口,稍大少年会索然无味。缺少一部过渡书籍,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吾在乡里看到一些豪强巧取豪夺,贫户亦非全是善人。虽各圣人文章不乏教化内容,然能看懂之皆为成人,人性养成,再难改正,其从孺子时始教善育德,乃最佳不过。各种蒙学,千字文受两晋玄学影响,教化意义不大,蒙求用典太多,杂乱无章,百家姓只有姓氏。故吾不自量力,试图将趣味、教化、知识与半大孺子过渡蒙学融合一起,著一篇短书……”

    “汝过谦。”

    “非谦,天下读书人不知凡几,又有几人能换取功名吾一直以为读书真正用意为开智、为做人,岂是一本薄薄小书能做到的”

    我要稿费,这家掌柜会给多少呢几十贯总的给吧。不过不要稿费了,进一步占据道德高度吧。

    竟然有这种言论

    大伙一起听懵掉,甚至都让他们产生振聋发聩的感觉。

    但梁小乙居然听“明白”了,因为这恰是刘家的遭遇与写照。

    “蒙学之承上启下、让孺子学到一些教化,顺便普及一些历史、地理、天文、诸家、农业等基础知识,让孺子从小懂得一些世务,而非扬名,此乃吾著此书之用意,与乡里姓氏并无关系。”

    “吾岁数小,无名无誉,才华浅薄,此书刊印后会引来世人万般讥笑未可知也……乡里姓氏勿用言之,大丈人权当其是汝自捡之。”

    大伙皆肃然起敬,这样的“高人”极少极少,终是有的,但不管是谁,都值得敬重。

    “立契立契。”

    “吾不欲以其来谋利谋名,大丈人承诺以低价发行,何须立契。”

    立契

    只要刘昌郝一拿笔,马上就露相了。

    不但不敢立契,连家里的住址都不敢泄露。

    宋朝游学风气浓厚,留下姓名住址,必然有一些闲得蛋疼的士子上门交流。无论谈诗词歌赋,还是经义文章,同样的,只要刘昌郝一开口,还会原形毕露。

    就如这个君臣或君民论吧,往下说,就会轻易地说到董仲舒所著的《天人三策》、《春秋繁露》,孔子的《礼记》、《论语》与《春秋》里面的一些知识。

    不求倒背如流,能理解每一句的意思,最少得知道大约的内容与主要思想。若是辨得深,涉及到的书籍典故会更多,不论辨还好,只要一论辨,刘昌郝准会傻眼。

    …………

    “会不会乃是其窍之”看到刘昌郝三人离开,一个士子说道。

    窦建仪忽视了这本书,主要是因为它文字太过朴素,理论上,刘昌郝自己似乎也能编得出来。或者换成菜根谭,一上来便来一个“事事留个有余不尽的意思,便造物不能忌我,鬼神不能损我。若业必求满,功必求盈者,不生内变,必召外忧。”再看看刘昌郝的相貌与年龄,徐芥方必然会大呼,这是神马东西!

    但京城不乏有眼光的人,比如这个士子,虽然它文字朴素,却让他嗅到了一股温厚老成之气,不大像是一个少年人写出来的。那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书是另外一个有学问的长者写的,让刘昌郝偷来,不为钱,但可以扬名,至少刘昌郝丢下了一个西坡居士的号。

    徐芥方摇摇头:“不会,若是别人所著,只要某大量发行,原著即知晓,后果是扬名,扬之却是丑名,此子举止温文尔雅,谈吐老成高洁,不会不知此中利害关系。”

    这些理由都无所谓,就是偷来的与他有什么关系

    徐芥方又说道:“此子又随意作出一首小诗。”

    “咦,是啊。”诸士子一起醒悟过来。

    朱熹写的是他读书时的感受与心境,放在刘昌郝这里,则成了另外一种意思,让小孩子能够接受更好的教育,不但得有好的老师,还要有好的教材。我这本书就是好的教材,是那源头的活水。

    有才情的人多少会有一些傲气,否则人家也不会以经命书名了。至于不想说住址,多半是人家怕麻烦。

    锦衣青年挠了挠头说:“小诗颇佳。”

    岂止是不错,若是论地位,它至少能排进宋诗前五十位。

    …………

    走在路上,刘昌郝三表哥心里犯嘀咕。

    不要小看了这些大书坊,可以说个个都是卧虎藏龙之地,包括店里的伙计有的都不简单,更不能小看店里的客人,在这里客人中往往就会有一二博学多才的士子。

    能让这么多人都交口称赞,可想这本小书的价值。

    难怪他刚才牛哄哄地说真正的幻术是学问,三字经与种花有毛关系然而现在刘昌郝在他眼中变得高深莫测。

    连梁小乙也在心中产生怪怪的想法,难道自己这个发小被知县



第三十章 雇人(下)
    不能算是好吃懒做,而是脑回路不一样。

    京城做工的工钱确实高,日工钱普遍在两百多文,高者能达到三百多文,然而京城消费几何吃的贵,喝的贵,住的贵。这些短工不是天天有的,一年能做两百天就算是不错了。

    还有团行呢,让团行出一些钱粮救助他们愿意,然而冒然一个陌生人去抢他们的活计,那会打死人的。所以想抢短工挣点钱有力气还不行,还得有头脑,做的还是很苦很累工钱很低的活计,说不定还会遭到当地人的盘剥。

    两者非得相比,肯定比刘昌郝开的薪酬高,可这是官府与善户救济的,否则什么都要买,靠这点工钱,一家人多半还会饿死。

    其实刘昌郝给的待遇很不错了,如一家五口人,一个老人、夫妇二人和两个孩子,怎么着一年也能得到二十来石粮食与十来贯钱,赋税又是由刘昌郝扛的,整相当于农村四等中户人家的收入。

    这是刘昌郝打算种经济作物的,若是种粮食,刘昌郝不要说收益,得拿出钱来倒贴。

    且看梁小乙,听后不由地直皱眉头,一脸的担心。

    不是所有人脑回路都不正常,许多人醒悟过来,但有的人仍不放心,尽管写了契约,鲁庄的里正做保人,现在隔了近百里路就像隔着一道天涯一般,太远了又是异地他乡的农村,于是开始议论。

    梁小乙气愤地说:“昌郝一家三代积善,汝等真是小人之心!”

    …………

    刘昌郝看着秦瓦匠,第一个想法是块头真大,几乎能与李阔海相比,第二个想法是不解。

    秦瓦匠不但块头大,还说他瓦匠活很好,连鲁庄的里正都替秦瓦匠做了证明,又说秦瓦匠还是一个热心的人,时常帮助一些河堤上的流民。

    “秦瓦匠,吾有几个问题能问汝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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