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我是大圣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三军沮丧的徐徐向北方撤退,李朝也看到宋军奇怪的撤退了,他们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然富良江一战将他们打怕了,也不敢追击。
望着北方的天空,梁小乙一边走,一边说:“元旦节快到了,不知刘梁村今年会不会更热闹?”
这一刻,他忽然很想家……
ps:许多人将富良江视若求江上游的如月江,非是。一是决里隘(谅山南部地区)之战后,宋军一路向西,这才南下,约是走的越南富良、太原、永安这一线,这里是如月江的上游,河道并不宽,而且是枯水时季,不知李朝战舰有多大,即便不大,随潮水驶进来,也起不到阻挡十万宋军的作用。二是此战发生在如月江,那离交州城就不是三十里路,而是百余里路。
准确的地点大约是在越南永安下面,河内与越池中间的江段。只有在这里,一旦渡过红河,离河内便只有三十宋里。
不过如月江也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交锋,李常杰率军夜袭苗履营,大约击杀了千余宋军,便是越史鼓吹的所谓大捷,实际是李常杰并未讨到好处,故苗履回国后受到赵顼的嘉奖。而且千余士兵的伤亡对于三十万军民来说也不算什么,估计在思明州几乎每天都要抬出一千具因为疟疾而死的尸骸。





我是大圣师 第219章 附从
春节到了,与往常一样,拜年。
初四又开始干活。
刘昌郝不但请了劳力,还请了许多妇女,继续向南,将大棘溪南边的各座山野草野棘锄掉,然后种苜蓿,不种苜蓿就无法定住水土,各种花木的苗子移载下去,活是能活,但成活率会很低,长势也好不起来。
刘昌来找了过来,说:“吾村还要谢谢你。”
去年秋后旱情还是比较重的,刘梁村虽受了影响,不算太重,原因便是一座山塘与三个蓄水塘,刘昌郝又放了一些水。但山塘,若是没有刘昌郝支援了财力,则建设不起来。蓄水塘虽是河湾子改造的,然而也动用了不少人力,才将它们进一步掘深,若是刘梁村自己来,人心不齐的情况下,又不可能实现了。
“大叔父,你也做得不错。”
刘四根父子入狱,梁永正也徒了一年刑,里正的名头便落在刘昌来头上。
杂姓村子,一般情况下,心都很难齐。不过刘昌来约束着,风气渐渐好转,包括用水,刘昌来也督促着,至少去年秋天山塘再也没有胡乱放水。说刘梁村风气变好了,那是不可能的,但能渐渐与刘昌郝父亲担任里正时相仿佛了。
刘昌来非是无事登三宝殿,他又问:“你家两块麦子长势为何如此喜人?”
刘昌郝大笑:“大叔父,我那种法,不可取也。”
先是酥冻,种甜瓜施用了大量肥料,然后翻耕暴晒,种麦子又施用了大量肥料,仅是这条,便无法实现。
“如此多山上一起种花木?”
“是啊。”
“种花木能谋利乎?”
“谋利……”这个真有点难回答,真正谋利也是不可能的,或者能谋一点利,与投入相比,也是一笔很不划算的投资。说保护水土,未必非得种花木。说观花,未必需要种这么大面积。或者未来有一项产业能用花谋利,但那太遥远。因此与谋利并无关系,主要还是为了完成万亩锦锈的任务。
“大叔父,想要谋利,勿需种花木,将东边各山上种上竹子即可。”
“吾村没有人会篾匠手艺。”
“不是用来做篾器,而是直接卖竹子。”
“烧竹子?”
“不是烧竹子,”刘昌郝摇头,随着鞭炮技术的扩散,烧竹子渐渐没有了市场,然而烧竹子能烧掉多少竹子,卖竹子乃是竹纸,今年吴坊主一旦将竹纸研发出来,每年会用掉惊人数量的春竹。
“竹子也能造纸?”
岂止能造纸,后来还有人用竹纤维做衣服,据说很环保。
竹子对土质要求并不高,刘昌来回去与村里几个长者商议去了,韩大虎说:“汝村人私心仍很重,做活不勤快,不可害之,也不可信之。”
“韩叔父,私心,人人都有。”
刘昌郝不置与否,关键他不需要再买地了,不买地,用不着妥协,能帮则帮,不能帮则拉倒。勤快的以后多请请,不勤快的少请或不请。从本心来讲,刘昌郝虽是刘梁村人,对刘梁村却没抱多大好感,一直都是。
韩大虎又问:“梁小乙能平安归来乎?”
“不知,或许能吧。”
“若能,何时归来?”
“不知道啊,快二三月吧。”
眼下刘昌郝也不知道梁小乙能不能躲过疟疾之灾,若能躲过去,多半能活着回来,据他所知,此次南征,宋朝将士在战场上牺牲的并不多。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就不大好说了。
石得一过来问,自己说了那么多,就差明说,郭逵滞留有鬼,朝廷必须给予一定警告,那么富良江之战后,郭逵会不会渡江?
黑猫给的地图,原来富良江就是红河,原先刘昌郝也以为是求江呢。
渡过红河,离交州城还能有多远?
若是郭逵拿下交州城,一俊遮百丑,朝廷不会追问。若郭逵想得多,不但郭逵,王韶也开始“胡思乱想”了,没办法,在这个时代,武将武臣地位太低,谁也不想落得狄青那样的下场。
那么一切还是原还原,别看交趾离开封有两千多公里,是平安回来,各路大军行军速度都会很快,每天七八十里路还是能有的,两个月,梁小乙便能抵达京城。
但刘昌郝也未想到郭逵在军中便盯上梁小乙,若郭逵选择的是渡江,梁小乙下场还真的不大好说。
“唉。”
“他选择的路,得自己走下去。”
区别是,梁小乙能战死在富良江,也不能冤枉地死在疟疾里,能战死在萧关,不能冤枉地死在西夏人的水淹中,能死在河湟战争中,不能死在缺水少粮的永乐孤城里。那样,死得没名气,还特冤!
“莫说梁小乙,还是说路吧。”
原来棘岭寨、牛岭寨到山滩来,都是顺着山沟跑的,但六月以后会屯水,路还是有路的,掘起的山沟泥石顺着山脚做小堰堤,虽是土堤也无碍,大棘溪与野狐溪只是两条较大的山溪,不是泾水。这些土堤可以当路,然而中间的水堰上必须用木头或砖石建桥了,以后各座山的花木还需浇灌、施肥、修剪,因此不是一座两座桥,而是千余座桥,虽然桥皆不会很大,数量多了,花费也不会小。
路得修起来,桥得建设起来,特别是两村之间,两村到山滩这段路与桥,必须立即修建好,否则以后联系都变得极不方便。
“代价太大。”
“为护水土,不得不如此。”
但能护多长时间呢?
到了金国,黄河彻底崩坏,后来河南年降雨量不足一千毫米,然而年蒸发量却达到一千多毫米,数据刘昌郝记不得,只记得蒸发量大于降雨量,北宋时情况还可以,然而恶化后,大区域环境不行,极小区域环境还想好得起来?
“我也是想多了,到了那时我活未活着都不知道,即便活着,赶紧逃向南方吧……”
韩大虎依然不大认同。
“观花卖花啊。”
“哦,是也,不过花销仍多。”
“多就多吧,花木苗与材料费没有多少钱,主要是人工,权当是补助各个山里的百姓。”
那就没话说了,韩大虎又眺望着远方。
这时做做师父的,有偷懒的,有自私的,有不愿传艺的,但也有好的师父,特别是韩大虎,本身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只有一个徒弟,多少有些惦挂。当然,他也没料到博奕的不是交趾人,而是朝堂。
上中学时,刘昌郝对王安石变法只了解一些皮毛。
大学时,还有许多地方弄不明白。
直到走上社会,替侄儿侄女补习时,将一些书籍翻开重读,才看到更多的真相。
不但郭逵,还有王韶。
宋军南征,王韶上书:臣前日面论决里、广源州之事,以为大臣图国事,不当贪虚名而忘实祸,舍远业而先小数。执政乃疑臣有所讥刺,此臣之私意所以郁而未伸也。方安南举事之初,臣力争极论,欲宽民力而省财用者多矣。但执政莫肯听用,每闻臣言,则必以熙河事折臣。然本欲不费於朝廷而可以至伊吾卢甘,初不欲遽令熙、河作路,河、岷作州,广费以自累也。臣昨屡与王安石争熙河劾狱,今重以决里事与执政异论,臣若不自求退,他日必致不容。
具体内容刘昌郝记不得了,只知道这篇书奏说了几件事,一说当初他与王安石的争执,王安石将熙河路置州设流官,王韶反对,以为将之征服,使之不倒向西夏即可,征服后当用唐朝的羁縻制度。
长期看,王安石做法更妥当,后来的改土归流制度便是在置州设流官的基础上发扬光大的,短期看,王韶做法更正确,不置流官屯兵,宋朝不必为河湟牵制,能将重心迅速转移到西夏人身上。即便金人南下时,精军也能及时回撤。
但不是重心,重心是表达对王安石的不满,同时反对征南。
刘昌郝读大学时仍弄不懂王韶上这份书奏的心态。
想一想,身先士卒的王韶竟然是一个博爱、和平主义者?
走上社会,刘昌郝才抓住了关键。
若无王安石支持,王韶开边能不能成功?或者这样比喻,若无庞籍的支持,还像范仲淹、韩琦那样,狄青能不能在昆仑关大放光彩?或者将王安石与秦桧调换一下,南宋又会出现什么变化,岳父会不会惨死?
但是没有王韶在前线卖命,王安石能不能得到赵顼那根金腰带?
两人本是相倚相偎的关系,然而因为王安石太过清高,两人越走越远,王韶只好找出路,先是大拍高家的马屁,后是意欲附从吴充,所以才上了这份奇怪的书奏。
若是王韶用南方无关大局来反对征南还好一说,但是他附从吴充的心情太急切了,于是这份书奏里是满满的私货,让赵顼不悦。
今年春天旱情仍比较严重,王韶又上书:昔桑弘羊为汉武帝笼天下之利,是时卜式乞烹弘羊以致雨。今市易务裒剥民利,十倍弘羊,而此来官吏失於奉行者,多至黜免。今之大旱,皆由吕嘉问作法害人,以致和气不至。臣乞烹嘉问以谢天下,宜甘泽之可致也。
进一步向吴充示好……他想的美,因为他,宋朝才得到熙河路,旧党那个不将他恨之入骨?特别是司马光于涑水笔记里记录,说王韶得了背疽,毒疮溃烂,以至能看到五脏六腑……都能看到五脏六腑,人还能活着?
于是贬知洪州,王韶更想不开,心里多半是说,吴充,我等于是变相帮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帮我?于是,他无所适从,言语更加失常,又降知鄂州,几年后因背疽而死。
王韶都如此,况且是郭逵?
没办法,若不附从大佬,即便立下大功,武将武臣皆难以善终。不但宋朝,明朝中后期也是如此,万历十五年说了戚继光拍张居正马屁,送礼给张居正,略有讥诮之意,然说的太敷浅,未说到根本上。
吴充啊,不是吴充,他后面站着一个可怕的群体。
“安史之乱真害人哪。”




我是大圣师 第220章 迎春宴(一)
“不好办啊。”
宋朝的飞报称为特脚递,侬智高叛乱时,广州用特脚递,五天便将消息传到京城。
广州与富良江,那个离京城远?
实际两者皆差不多,因为广州的飞报走的也是荆湖南路道。
李乾德请降,郭逵决定撤军,便给吴充写了一封信,讲了详细的情况,当然,他不敢动用特脚递,那会惊动朝廷的,郭逵只好让他亲信将信带到京城,所以今天才送达。
撤军会有什么下场,郭逵是清楚的,故请求吴充给予一定的庇护。
吴充看完信后,立即将此信烧掉,然后凝眉苦思。
郭逵不渡江,他是支持的,关健死的人太多,不仅死了十几万军民,还有庞大的经济损失。三十万军民行军、驻营、作战,半年的消耗,乃是一个天文数字。
死了这么多人,战后朝廷必然发放抚恤,又是天文数字。
去年辰光不大好,八月起开始干旱,春天旱又起,为了维护前线的消耗与作战费用,朝廷只好继续横征暴敛,又带来一个比较恶劣的后果……
史上吴充因为此事都做了很长时间的隐形人,况且现在又出现一个刘昌郝。
…………
“一个漂亮的村庄。”孙固说道。
刘梁村全盖了砖瓦房,关键是刘昌郝拿了大头钱,只好受刘昌郝节制督察,这个节制不是坏事,只是让大伙将房宅尽量地盖得整齐,随后又从坡地上运来沙土与砾石,将村里的路也修了修,这样下雨便不会泥泞。
整齐了,便易出现模版化,如同明朝馆阁体,呆滞不灵动,未必会好看,然而现在农村盖房子很不讲究,特别是到了刘梁村这里,那怕位于惠民河畔的沈村与黄村,也有许多贫困户,或如在一堆丑书体里,忽然出现一幅标准的馆阁体书法,那是如何的亮眼?
“孙公,一年甜瓜会有几多利也?小利买善名罢了,”他边上一个皂衣人说道。
刘家一季甜瓜会有多少盈利?
一亩四千多斤,是刘昌郝自己说的。
每斤将运费过税市易务牙人抽解等成本去掉,最少也有十文钱,就算成本有点高,净利也可能有六七文钱,五百多亩甜瓜,一年会有惊人的盈利。
但孙固却不悦地皱起眉头。
无论刘家一年赚多少钱,那有人嫌钱多会烫手的?刘梁村翻盖房宅,刘昌郝是实打实地拿出三千多贯补贴,这不是小钱。
若是天下大户都学习刘家这样动不动花费几千贯“小利买善名”,天下都要实现大同了。
但两人说的想的,皆与事实不符。
刘昌郝补贴刘梁村建房宅,并不是买善名,而是想使环境更漂亮。或如山里沟壑修桥,韩大虎心痛花费,其实未来不仅会修桥,甚至还要修一些亭榭楼阁。只是刘四根、梁永正诬蔑刘昌郝横行乡里后,刘昌郝才安排武兆麟将它抛出来,作为一个辨点,原来我是这样“横行乡里”的。
此外,甜瓜盈利越高,关注的人越多,早晚会被许多人学去技术,只要种的人多,暴利时代便会迅速结束。
三千多贯不仅不是小钱,刘家未来还有许多惊人的花费。但不管怎么说,皂衣人的说法让孙固感到很不妥,他看到身后的两人,低声说:“许仁书,吴公让汝来,某亦同意,然汝可观可听,切不可多言也。”
“汝看他们面容!”
今天是正月初八,京城仍沉浸于春节的气氛中,宋徽宗更牛皮,居然将春节延长为一个月时间,以便与民同乐。不过在乡下,初八已正式干农活了。孙固说的是这些干农活农民脸上的表情。
大多数刘梁村人脸上表情是愉快的……但不是为了新房宅,而是今年棉花收成的期盼,不过能笑,在今年的背景下,是多么地难能可贵。
总之,因为“理念”之故,孙固是偏向吴充一方的,不过他尽量地用公平的视角去观察,而非是吴充手下门客许仁书,动辄给刘昌郝扣上大帽子。因为有高孔目带路,四人径直来到刘昌郝家。
高孔目与另一个胥吏栓马,吴充看着桃符上的字。
与去年相国寺前相比,今年刘昌郝的字又有了许多长进。
“很漂亮的字。”
但孙固也没有多想,自从南方传来因为郭逵滞留导致大量军民死亡的消息,朝堂出现两种说法,一种说法乃是美誉,说刘昌郝智似妖,是小张良,小诸葛。一种说法则有些不大好听了,智似妖邪,若朝廷不加节制,恐祸害宋朝……刘昌郝淡泊,若真的淡泊名利,何必专注朝堂与国政?越是这种淡泊,反越是让人担忧。
不管那种说法,对刘昌郝的智慧是没有疑议的,智慧似妖,写一手好字难乎?
字不重要,一行人进了刘家。
“末学拜见孙公,”刘昌郝施了一礼说。
未来孙固也算是一个大佬,但因为低调,刘昌郝对他的事迹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也是一个旧党,同时是一个“和平主义者”。旧党未必个个是坏人,新党也未必个个是好人。
不过这时候来,且与陈绎、许将不同,人家穿着朱色公服来的,刘昌郝不得不小心,将他们请进来,立即准备烧茶。
“刘有宁,勿用,带某去看你种的麦子。”
“行,孙公,然末学所以种,乃是看其产量极限,非是为了表功,更忌讳用之做祥瑞,也无法推广。”刘昌郝立即说。
棉花重要,粮食更重要。
宋朝耕地面积不少,据称有八亿宋亩,然用其种粮食的不足半数,且用之酿酒、喂禽畜,但主要还是产量不高,所以随着人口渐渐突破亿人,粮食越来越紧张。一旦抽出许多良田用之种棉花,粮食说不定会更紧张。勿用自己所说的四五石,那怕将产量提高到三石,朝廷也必然会重视。
几人向刘家耕地走去。
“井田?”
“孙公,非乃井田,此曰大田。”
另个时空,老刘村分田到户,田必然有远近肥瘦,为了公平,大队与生产队的领导采取了均摊制,如一块肥田,几户或几十户人家去分,大家一样,分田到户很快落实。
老刘村村子比较大,随后有人走,有人来。
接着又安置三峡移民,人家是为国家做牺牲的,给人家盖房子还不行,必须分田给人家。
于是耕地越发地变得肢离破碎,刘家一块大田能有两亩大,小的仅有两三分大。于是当初公平了,后来干活变得繁琐了,如灌溉,那怕两三分大小的一块地,也要搬水泵,担电线去灌溉,随着机械化的到来,更是产生了许多隐形的浪费。宋朝的更糟糕,如刘昌郝四叔家二十多亩地,原先居然分布了十六处。
不过大多数农民只知道干活,也未去多想。
所以刘昌郝也认为鲁氏很了不起,在这时代,居然想到了将耕地并在一起。当然,刘昌郝这种“大田制”与鲁氏还是有许多不同的,不过想低调了,刘昌郝顺便说了一下他的祖母,自己这种办法是在鲁氏并田上的深化。虽然路与灌溉渠浪费了一些耕地,不过车能直接到达地头,灌溉渠的意义更不用说了。另外就是节约了一些不必要的小田埂,也易管理。
“易管理……”
“孙公,末学大母对我家产生了不可枯量的影响。”
刘昌郝接着介绍桑园子与蓄水塘,因为鲁氏在刘家心中的地位,特别是在谢四娘心中的地位,虽然蓄水塘与桑园子没必要存在了,刘昌郝还承诺一件事,蓄水塘不完全填平,未来会保留亩余大小的水面积,桑园子也是如此,保留几十株老桑树,以便后人有一个念想。
“孙公,末学虽然敢想敢做,然非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仅是敢站在祖先肩膀上,才勉强站得稍高稍远。”
来到麦田,孙固说:“麦子长势是很好。”
“两个月后来看,与其他麦子长势悬差会更大。”
“为何不能推广?”
刘昌郝说了不能推广的原因。
孙固听了默然。
如何精准播种他是没有看到的,但能通过其他的做对比。
理论上宋朝种粮食的耕地能有四亿亩左右,眼下宋朝户数约为一千八百万户,将城郭户、游牧户、商户、手艺户、种经济作物户等等扣除掉,真正种粮食作物的约为一千一百万户。
也就是每户均种三十五亩耕地以上,想要精耕细作是不可能的,况且是更繁琐的精准播种,其实他是未看到的,看到了,问都不会问。
“能做种乎?”
刘昌郝想了一下说:“难。”
他现在种的是印度棉,粗绒棉,适应性强,只要用上几年驯种的时间,使之适应北方气候,便能驯出春棉与半春棉两个品种,也能迅速向华北平原与关中推广,若是换成更娇贵的细绒棉,多半不行了。
小麦也是如此,他还记得另个时空大穗事件,许多地方领导带着百姓种植大穗小麦,以为穗子大,小麦便能高产,结果不是高产,而是低产,好心办了坏事。
这才是小麦的特性,北方必然有北方的麦种,南方必然有南方的麦种,肥田是肥田的麦种,瘦田是瘦田的麦种。
在宋朝不易能看得出来,反正就是这点可怜的产量。
然而欲要高产,麦种必然有严格的讲究。
“孙公,若末学连续种植几年,能培育出一个新品种,然此品种只能适用于高亢、超级肥沃的耕地上种植,且吃肥,若肥料跟不上,产量还是跟不上来。”
“非是驯种,我在种,亦在观在思,未来末学将所有技术摸透,或著书,讲土、水、肥、光、种植、以及育种留种,各方面皆跟上去,即便没有良种,亦会高产。”
许仁书说:“汝真是墨子门徒?”
高孔目微微一皱眉,孟子骂墨子是牲畜,若刘昌郝挂上一个墨子门生,那可不妙了……




我是大圣师 第221章 迎春宴(二)
“墨子门徒?吾知之,汝是说墨子言,必使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乱则得治。”
刘昌郝脑海里转了一下,想用这个来攻击我……痴心枉想。
“不仅墨子说过,韩非子亦言,民有三患,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劳者不得息,试问,吾是农家子弟,还是墨家子弟,或是法家子弟?”
许仁书立即语塞。
1...100101102103104...10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