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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圣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大伙哈哈一笑。

    第二天,重新干活,不过能分出一部分人手浇灌苜蓿。麻烦的就是前面,未来进入汛期,落多少雨不好说,肯定会落雨,汛期结束,有空便浇,无空便不浇,顶多长得不大好,但皆能活着。

    朱三骑驴过来,他问:“刘有宁,你买了许多地”

    “是也。”

    “需月季枝条乎”

    刘昌郝摇了摇头,自己采用的是水插,春插与秋插区别不大,这时候可能还有人家在继续修剪月季,时间上也略略迟了些,再过一些天,天气会越来越热。到了秋天,反正自家的月季也需修剪,都不用刻意去弄来枝条。

    “带我去看看。”

    刘昌郝带着他去看所买的地。

    “面积好大,然皆是差田。”

    “好田我如何能买来,然比去年好,作物收割后,我能立请牛深耕,时间不急,且暴晒后再酥冻,效果亦更佳。”

    去年总体上太过仓促。

    朱三又看牡丹:“有的是在死”

    “必然,春天到来,万物生长,接头亦生长,然芍药根不活,所吸收的乃是芍药根本身养分,一旦耗尽,花苗迅速枯萎死亡。接下来,死者会更多。始至六月,一般未死者,不易死了,七月活着,乃是真活。惜之,许多准备不充分,又是异地取接穗,成活率可能比我预计要低。”

    “今年需窍枝”

    “窍啊,为何不窍”刘昌郝说完,自己捧腹大笑起来。今年自家便可以就着修剪的主枝进行嫁接,但不是所有主枝皆符合要求的,况且又会死很多。

    即便所有主枝符合标准,这是值钱的牡丹,不是做棘墙的月季,数量越多乃是越好。并且与去年不一样,今年不用担心资金。正说着,刘三全婆娘披头散发地跑过来:“昌郝,你家人打人了。”

    “打人,谁打人,打谁”

    “你家张德奎快将我家三全打死了,你快救他。”

    张德奎打刘三全,是什么情况,刘昌郝随她向西南方向大步走去,三百多亩地,可是不小面积,走了好一会,才走出瓜田,看到张德奎正向刘三全拳打脚踢,刘三全趴在地上哀嚎。

    “张叔父,为何打他”刘昌郝问,张德奎不是秦瓦匠,虽然块头大,也算是一个冷静的人。

    “昌郝,孩子吃了几个甜瓜。”刘三全婆娘说。

    “还辨。”张德奎一脚将她踹得远远的。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刘三全婆娘在地上撒泼。

    “张叔父,且莫动手,是何情况”

    “少东家,你随我来。”

    这片瓜田里有两块地很重要,一块是试验田,正是这片试验田,让刘昌郝得到许多精准的数据,明年种,每亩至少能增产五百斤,多者能达到一千斤。其二便是种瓜地。

    现在也没什么高明的育种方法,只能用原始的手段去育种,于向阳处,也就是这片区域划了近十亩面积,精心载培,每株瓜上只留一个果,连二茬瓜都不要。

    瓜果长大后,刘昌郝又来辨认,先后淘汰了七成稍差的,当然,淘汰的能卖了,也能留二茬瓜,即便这些瓜,多少也会产生损失。这是无奈,五色瓜乃是厚肉瓜,肉多,瓤籽皆少,一个瓜果只有几百粒种籽,必须得留这么多瓜种下来。

    留下来的种瓜,用红绳做上记号,直到完全熟透才会摘,所得的种籽必然比去年朱三他们买的要好。连续经过三四年培育,说不定就能培育出早熟高产的瓜种。

    这些种瓜,几家租地来干活的人家也知道。

    卖瓜了,卖多少钱,刘昌郝不会说的,刘梁村几乎家家户户都种着瓜,就是有人不领情,如刘昌郝大妈便公开说,这是他不要的瓜苗。每次择出来的次瓜,也送了不少出去。但人心叵测,那怕再累,每晚除了安排人手睡花圃边上,也安排人手带狗带弓箭巡夜,以防有人来偷瓜,而且瓜有多贵哪。

    第一茬瓜全摘下来,第二茬还有几天才能摘,昨天晚上张德奎与李大强来巡夜,巡到种瓜区域,若是少了几个瓜,谁都看不出来,关键动了不少。白天时,几个客户装作不再意,实际都盯着种瓜田,一直到刚才,他们看到刘三全两个孙子过来摘了十几根瓜,看到张德奎追来了,居然继续用衣服包着,跑了出去。

    张德奎来到刘三全家地里,然后在他家地里找到许多瓜皮,刘三全也怕刘昌郝家人看到,将瓜皮埋到泥里。埋到泥里也不行哪,想找,依然能找得到。

    刘昌郝看着这些瓜皮,因为是偷来的,几乎是吃一半扔一半,他又看着这块地,正好边上是桑园子,能遮挡视线,加上刘三全让他孙子去偷,虽然干活的人多,皆注意不到,才发生了这件事。

    朱三跟过来,看着瓜皮心痛地说:“京城贵人家,也舍不得如此吃。”

    刘三全婆娘不服气地说:“只是甜瓜。”

    话未落音,又被张德奎一脚踢得远远的,朱三说:“它虽是甜瓜,你可知它在京城售多少钱一斤。”

    刘昌郝摆了摆手,说这些不管用,难道让刘三全赔偿,其中种瓜一个得当三个,刘三全能赔得起他说道:“去年我回家,你也是闹哄者之一。我收地,你未交,念在同村份上,我也未强收。鞭炮作坊开工,让你儿媳进作坊做工。我家将水引入蓄水池,你就近于蓄水池担水,我亦未问。你既失良心,我只好收地。滚吧!”

    “我家种了谷子。”

    “滚,以后你家人敢进我家的地,见一次打一次。”

    这时已有许多人来看热闹,包括梁三元。沈氏是知道刘家甜瓜价格的,她看着也心痛,说:“昌郝,余下地也收了吧。”

    有地在,那怕有棘墙,也防不胜防,包括刘昌郝四叔五叔家,尽管刘昌郝送了不少,小孩子小,不懂事,看着地里的瓜大,也会摘瓜吃,只不过不像刘三全这么糟蹋,刘家干活的人也看到了,谁好说

    刘昌郝点点头,开始将余下的地一起收回来,多数已经种下粟,粟无所谓,补偿钱。

    天气越来越热,刘昌郝先是卖猪,端午节快到了,猪再养也难以长大,这时又不是腌肉的时季。除了留下十几头自家吃的外,余下的一起捉住捆起来,送上船,还是朱三联系的肉行,卖给京城肉行的人,价格还行,比何胖子给的价低不了多少,但何胖子是知道刘家猪出肉,才给的高价。

    傍晚,刘昌郝来到庄木匠家。徐小娘立即给刘昌郝沏茶。这段时间,她笑声多了,之前却是一直沉默寡言,与刘昌郝并无关系。

    主要她以为自己害了丈夫一家,一直不大开心。不过奖励发了,感觉比在老家还要好似的,在老家不吃苦一样的吃苦,平时替人家做木匠活,家里还有一些耕地,自由度虽多了一些,什么都要自己来操心。这个小心态,刘昌郝不关心的,而且他对人性持着的是悲观的态度,反而更能看开,就如刘三全糟蹋了那么多瓜,不过是收地。

    庄木匠问:“少东家,落户后,我能否回家。”

    家是老家。

    他与秦瓦匠不同,那怕遇到了朝廷大赦,秦瓦匠最好都不要回去。

    只要落户,庄木匠成了刘梁村的人,他们老家那个保正就无法用上番教阅或逃丁来勒迫庄木匠。

    这里还牵涉到一个户帖制度,就是户口本,不过宋朝的户口本更简陋,就是一张纸,多者百余字,少者几十字,上注户主,丁口数量姓名,田产,籍贯。

    每次田产交易甚至宅产交易,都会产生一张新的户帖,宋朝田产交易又频繁,知县不会一一过问,因此又产生“诡名子户”。宋仁宗时周淇担任江南西路转运使,搜刮出辖下各县三十万诡名户,也就是各大户与胥吏联手,将名下田产托于莫须有的女户名上,是女户,不用纳税。有的田产多,能诡出七十多家女户。江南西路做的太狠,周湛不相信我辖下各县能有这么多寡妇,才开始清查的。

    王安石借助方田均税法,对耕地划分更精细,先将耕地分为“陂原、平泽、赤淤、黑垆”四大类,每大类分成五等,然后将土地数量、类型、等级、税额一起写在户帖上。

    但方田均税法没有很好执行下去,如刘梁村的田等还是九等,户帖依然还是那个户帖了。因为户帖管理不规范,出现许多奇怪的事。如一士多解,考虑到路有远近,宋朝解试时间不统一,有的士子在这个地区没有考中,利用解试时间不统一,又跑到另外的州府去参加解试。还有水泊梁山三十六条好汉,纵横河北京东,官府一直搜查不到。

    不过某些方面还会有作用的,如庄木匠,居满一年,刘昌郝可以请孔押司,给他们开出正式的户帖,持着户帖回老家,因为宋朝是准许百姓流动的,或于异地落户,他们老家的保正便拿庄木匠没办法。

    刘昌郝想了一会说:“你若要回去,前两次,我让朱三他们中一人,陪你一道回去。”

    “那算了。”

    “无妨,前两次,你家只能回去一人,我让他们骑马带着你们回去,比较快,用不了多长时间,”特别是第一趟,庄木匠要处理房产与地产,容易产生纠纷,上番与教阅不能对付庄木匠,纠纷时便能对付庄木匠,有一个京城来的牙人代庄木匠处理,他们那边的保正便不敢肆意妄行,然后刘昌郝看着纺车。




第133章 知晓
    “庄叔父,有脚踏式纺车与织车,为何没有脚踏式缫车”

    现在宋朝还真没有,一直到南宋末年才开始出现,元朝逐渐普及。但因为各自工艺不一样,相比织车与纺车,脚踏式缫车虽提高了效率,却有些繁琐。自南宋到明朝,百姓又自发地对丝籰(卷绕丝绪的筒管)与络车(将缫车上脱下的丝绞转络到丝籰上的机具)进行了大规模的改进,同样提高了效率,却变的有些繁琐。

    同理,还有整经工具,现在依然是经耙式整经,大体上由溜眼、掌扇、经耙、经牙、印架等几部分结合而成,往往两人便可操作,后来出现了轴架式整经工具,效率虽提高了,至少需三人才能操作。

    不过随着这些复杂的机械出现,为大作坊大规模出现奠定了基础,所以有人将明朝中后期称为资本主义的萌芽。清朝入关,一切归零,导致手摇式的缫车,在清朝都没有灭绝。

    “少东家,没有。”

    “能否改进”

    “能吧,但想改进,除非聪明人去想办法。”

    刘昌郝沉思,他不是想改进的办法,而是想手机里的资料,这些工具应当后来都做了改进,只是自己打不开。

    那个保家卫国究竟是什么任务

    他不相信是等到女真人南下时才会保家卫国,那时,他能否活着都是未知数,况且就是活到那时,那可谓是地狱级别的难度。然据黑猫所说的,似乎不是太难,是自己能做到的。

    刘昌郝又问朱三,朱三茫茫然,河东河北太平无事,没毛病,刘昌郝更想不明白了。

    看到刘昌郝在想,庄木匠有些急:“少东家,术有专攻,你虽有智慧,不能将智放在这上面。”

    刘家现在需要什么工具呢,纺车与刘家没关系,那是提供给村民的便利。需要的是缫车、络车与丝籰。应当都能改进,不过想改进,恐怕需耗费许多心思,可缫丝能在刘家收入里占据几何比例庄木匠怕刘昌郝误入“歧途”,又说:“少东家,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说。”

    “你家桑园应伐掉。”

    “伐桑园……”刘昌郝沉吟起来,庄木匠所说的他懂,桑蚕对于普通农民来说,属于高收入的行业,但对于自家来说,实则是鸡肋,那怕甜瓜三年一轮,也比桑园子收益高。

    并且由于桑园子遮挡住视线,才有了刘三全一家偷瓜的事发生,不但眼下,未来自己想往东南边发展,由于桑园子遮挡视线,会更误事。他想了好一会说:“庄叔父,其是我大母一生心血。”

    庄木匠叹息了,鲁氏在刘家心中的地位,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各客户皆懂的。

    “少东家,为何菊花不大”徐小娘在边上问,都说是名种菊花,但有的菊花开了,也不大,徐小娘故有一问。

    “哦,哈哈,”刘昌郝失笑:“菊花入品者一共有三十余种,朱三郎他们替我买来十三个品种,夏菊者有两种,一谓夏金铃,六月开花,花头也小,其色深黄,不甚鲜茂,不过因其味香,入于中上品。一谓夏万铃,原出鄜州,后被京城人引种过来,也是细铃,以紫色为主,香味也不浓郁,故列入下品。然因为五月便能开花,故列入名品行列。”

    “今年自闰四月起,节气变早,故现在已正式开花,虽然不大,却甚繁茂。庄叔父,正式卖花时,是需装盆的,其他名种或于一株一盆,然夏万铃者,我多施基肥,十几株装于一盆,你遥想之,会是何景象”

    如果是十几株或二十几株装于一盆,那么盛开时,便有好几十朵花,同样比较好看。至于次年,谁管得了次年

    以前刘昌郝也不大懂,他看到他同学用青蒿嫁接菊花,青蒿株大,根系发达,能嫁接十几棵接穗,盛开时会非常好看,也能卖上价格,刘昌郝便问了一句,第二年怎么办

    青蒿与菊花一样,是宿根花卉,一岁一枯荣,花开过后,所有接穗必然死掉了,第二年青蒿重发,长出来的是蒿子,而非是菊花。

    他同学笑答,这是花唉,非是瓷碗瓷碟,还准备用上好几年,谁会管第二年,当年好看就行了。

    但这种装盆,属于西洋式的装盆,眼下宋朝还没有。

    夏万铃已经开花了,庄木匠遥想一下,若是这样装盆,确实也美观。

    不但夏菊,秋菊,刘昌郝也打算换一种装盆方式,而且今年秋天,就打算试装。这个不急,刘昌郝走出来,看着下面的耕地,几天过后,小麦与大麦基本都收割了。许多人家在种粟与黍,讲究的会用牛、骡子、驴子将地翻耕出来再播种,不讲究的,用锄头将泥土翻一翻,便开始直接播种。

    粟与黍也分春夏两种,春粟与春黍在农历三月份就必须播种下去,夏粟与夏黍,这时正是播种时季,但也不能太晚,所以“大忙”还没有结束。

    刘昌郝想了想,第二天开始请人。

    即便“夏大忙”结束,后面还有许多事,追肥、浇灌、锄草。

    于是刘昌郝将日工钱提高到九十文,对于沈村这些河边的平坦村庄,这个工钱依然不动心。关于工钱,刘昌郝也问过庄木匠他们,他们多是真正平原地带的百姓,然后回答,若请短工,日工钱也达到了80-100文钱,但他们离京城很远了,也说明刘梁村这里的落后。

    不过达到了九十文钱,能从许多村庄请人,刘昌郝跑了二十多个村子,多是“山里”的村庄,“山外”的也有,如小姜村、马家村,这些条件依然比较落后的村子,至于南边离河近的各村子,刘昌郝没有去,去也是自找没趣的。

    凡来做工的,每天工钱九十文,包三餐伙食,近者可以早来晚归,远者,可以于大作坊里休息。但考虑请的是各家的丁壮,不能像女工那样,若是家里有事,也准请假回去。做工时间从初六开始,也就是端午节过后第二天。

    刘昌郝又刻意说明一件事,这次不是短工,而是“小长工”,不仅挖山塘,还要平整坡地,不管来多少丁壮,有的忙,可能到秋后,整个工程才结束。一天九十文不动心,一百多天,十几缗钱,总归有人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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