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圣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主要是人多,这个手笔便不小。
有的官兵发愣,梁小乙喝道:“让你们拿,你们就拿。”
“诸位,”刘昌郝态度温和地说:“快点先搬回军营,搬好了,我请诸位出来吃个饭。”
一会,大伙一起出来,一个禁兵高兴地走过来说:“昌郝哥哥,我是十将了。”
刘昌郝认识,他便是去年梁小乙的手下,叫韦小青,人有些机灵,刘昌郝说:“恭贺。”
他却看了梁小乙一眼,梁小乙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落在后面,梁小乙说:“朝廷决议南征。”
刘昌郝紧张地问:“主将是谁?”
我是大圣师 第187章 菊花五月开
“据说是郭逵公。”
怎么还是他。
其实宋朝挑选南征主将,也就是那么几个人选。王韶正在与王安石闹别扭,李宪是能打,但他是一个太监。于是挑了赵禼担任南征主将,又以李宪为副手。似乎是没有问题,且李宪以前便是赵禼的属下,两人合作还算是愉快。然而赵顼疏忽了赵禼的心态,这时候的李宪经过河州一役,威震中外,赵禼担心不能节制,便说,朝廷设招讨副使,军事应该一同商量,至于对军队的节制号令应该归一人掌管。
以及其他的一些争执,正好河州冷鸡朴诱惑山后生羌侵扰边境,赵顼索性又将李宪调回秦凤熙河路。御史中丞邓润甫,御史周尹、蔡承禧、彭汝砺认为不妥,说,鬼章祸患小,重用李宪祸患大,李宪不成功祸患小,成功祸患大。
居然有这种奇怪的言论……赵顼自然不听,木征请求去征讨,众人以为不可,李宪说,有何危害,羌人素贵种。木征披挂整齐,率军出发,各生羌部全无斗志,宋军乘机进攻,大破之。此役过后,连董毡也开始害怕,派使带着礼物归降。
西北得将了,然而南征,赵顼问赵禼,若宪不行,谁可代宪。
赵禼说,郭逵老于边事。
赵顼说,卿统帅,令副之,奈何(郭逵官职比赵禼高)。
赵禼说,为国集事,安问正副,臣愿为裨赞。
赵禼愿意做副将?哈哈,别当真,主要后面乃是吴充之意,赵禼不敢违背。若无吴充,仅凭赵禼之言,李宪也未必能再次调回西北,而且王安石素不喜郭逵。由吴充主导,加上适合担任主将的人选也不多,虽因河东耽误了数月时间,然而复议时,绕来绕去,又绕到了郭逵身上。
能得罪君子,故刘昌郝说河东,不害怕王安石动怒。不能得罪小人,更不能得罪即将成为首宰的小人,南征,刘昌郝提都不愿意提。
但终是好兄弟。
“小乙哥,若朝廷不调动你们这一营兵马,此事与你无关。若是调动,那怕触犯上司,也要请求担任前行,跨过大江之后,便需远离大军。”
前行便是先锋军,不但要搭桥开路,深入敌境后,随时会参加最前面的几场战斗。梁小乙不相信刘昌郝会害他,只是有些不明白。
也解释不清楚,刘昌郝索性说道:“若真有调令下,无论如何,立即骑马回刘梁村,找到我,听我的话,不然就会有大凶险!”
…………
开封府不可能只有王朝马汉几个人,除了府尹外,还有通判、判官、推官、各曹参军,这是官员的,以及庞大的胥吏集团,仅是正规的孔目、勾押官、行首、前行、杂事、衙前、支计官、勾覆官、接押官便有六百人!
孔目官乃是权利最大的胥吏,如一孔一目,无不经其手,掌管狱讼、帐目、遣发等事务。如不知其重要性,且看安禄山有轻中国之心,加上掌书记高尚与孔目官严庄为之解图谶,开始叛乱。
如果前年刘昌郝去开封打官司,非是凶杀案,诉状都未必能落到孔目官手中,因为开封府孔目官下面还有十几名孔目。
陈绎未来,但派了孔目官过来。事实当刘昌郝坚定地一次次说出一千两与五百两,就没有一个官员不慎重的,包括刘昌郝认为的老阴货吴充。除非刘昌郝傻呼呼地从现在起便开始站队,那一切就会变了味道。
高孔目先去看棉花。
正在移载,虽然到了尾声,但也是刘家最忙碌的时间,即便今天是端午节,刘昌郝仅放了下午半天假。
“刘有宁,疏乎?”
“应当不疏吧……今年是第一年植,且我是用营养钵育苗,也是棉花种植史上第一次用此法育苗,又为求良种,而非求产量,故宁稍疏也不能密,还有田的缘故。”
老田边上是新插的月季,未长起来,刘昌郝从别人家的地里抠来一团泥,又从自家棉田里抠来一团泥。
“高郎君,你看。”
“自前年起,我家几乎将长葛马场大半马粪买走,县里李大官人又半卖半送地,买了数万石油枯,每月还买数千石猪粪,且又沤了许多秸杆,摊到每亩地,施用了数万斤肥料。”
“我仍嫌地力不足,去年又植了红花草。”
“两年改造后,若仅用旱田比,能胜过我家地力的田并不多。肥田需疏植,瘦田则密植。”
“眼下是疏,然一下大田后,长势便会非常之快。你看那边,仅是先植了数天,已截然不同。”
但想棉花种得好,也离不开灌溉,仅是定植后的一次灌溉,几乎就能用掉半塘的水,好在过段时间是汛期,也是棉花大量用水的时候,不然凭借刘家这口山塘,蓄水量都有可能不足。非是塘面积不够大,而是后面的溪水水流量跟不上。
“明年便渐精准矣,然非是我家,明年我将其交于周边数村或十余村百姓种植,进一步观察,所得到的数值,也就是普通耕地的株数、施肥量、修剪标准,等等,才是大面积推广的技术。”
“然其有一个驯种的过程,种子驯化成功,产量才会高,出棉绒率也随之提高,前几年,恐皆逊矣。”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孔目官,也不是好忽悠的,高孔目问:“刘有宁,既然你连本数(亩株)都不清楚,为何敢确定其产量?”
“简单。”
刘昌郝讲水,讲土,讲养分,讲肥料,讲基质,讲修剪,讲植物特性与分类。
高孔目居然还能听懂一些,也只是一些。
朱三看着高孔目茫茫然的样子,在边上想窍笑。
“懂得其根本,或谓本源,其种亦不难矣。故去年我种甜瓜,虽不能确定准备亩株数量,前年曾言亩产约两千斤,前年年末言两千多斤,育苗后言三千斤。实际均产三千多斤,高产者有四千斤,今年均产能达到四千余斤,高产者能接近五千斤。以后或能高者,仍高者有限,我已摸到时代的壁障。”
“时代的壁障?”
刘昌郝指了指天,高孔目忽然明白,然后哆嗦了一下。但产量如此,岂能不说它已经接近了极限?
“失误或许有的,如牡丹,开始时我手中经济不足,且是借来的钱,故让三郎他们去洛阳窍花枝,愧矣。”
“此乃雅事,”高孔目指了指刘梁村与蓊葱的桑苗说,刘梁村,他看到了有些人家在运砖头,桑苗更是懂的,替其他人家育种的,非持大善之心,不会如此做。虽窍不大好,终是窍人家不要的花枝。只是与他此行无关,便没有问。
“前年我曾说,其成活率能有六成,实际成活率不足五成,棉花或许误差更大矣。然陈公言,福建路百姓在不知本源情况下,亦能使其高产达到三百余两,五百两何足道哉。然终于甜瓜牡丹不同,一南一北,气候差异大,须我用数年时间将其驯化。”
“知其本源,便能高产?”
“正是,然便是我,眼下也只摸到一些边壁的学问,不能说知其本源。故我从前与三郎言,等我到中年时,将所有疑惑一一释解后,会著一本真正的农书,使得天下人皆会种,或谓种麦子、谷子,一年亩产十石,或谓种棉花,亩产一千两,自此,天下饥者自会有所食,寒者自会有所衣。”
“陈公再三称赞君之高义,然君那首菩萨蛮为何不押韵?”高孔目看着棘墙开着的月季花问。
刘昌郝甜瓜运到京城,菊花仍没有开,不过快开了,李店主尝试着搬了一些放在柜台上。
后来中国十大名菊,帅旗、绿牡丹、十丈珠帘、墨荷、绿衣红裳、绿云、凤凰振羽、西湖柳月、黄石公、玉壶春,皆是传统的秋菊。
在宋朝更是如此,虽然夏金铃与夏万铃也挤入品级里,终是小菊花种,其他几种夏菊更差了。刘昌郝索性在一个花盆里装入近二十株各色不同的夏菊,提前将高矮修整齐,可只稍稍将过于茂密的萌蘖枝剪掉,余下的一起留下来。这样,到盛开时,多者能有近百朵菊花绽放,虽小,星星点点的也谓可观。
这种装盆也只是图一个开花时好看,买回家懂的人,会进行适度地疏株、施肥,来年还能得活,不懂的人,只知道浇水,到来年即便活了,也长不好。但一个个买回家皆种好了,种花人还想卖花么?
明年的太遥远,不管的,管的就是今年。
花盆里放的是营养土,即便不施肥,适度地浇浇水,也能保障今年菊花的怒放,也有一首小令:
薰风殿阁樱桃节,碧纱窗下沈檀爇。小扇引微凉,悠悠夏日长。
野人知趣甚,不向炎凉问。西坡好栽培,菊花五月开。
它是清朝第一女词人顾太清写的,刘昌郝将老圃改成了西坡。
这一改便有些好玩了,在这个初夏的日子,能让我看到如此漂亮的菊花,还要感谢西坡的“好载培”。
虽然不能称为多么优秀,不过胜在清新调皮,特别是这个西坡好载培,许多顾客回味后,有的笑点低,居然笑的前仰后合。不过几百盆菊花,又不贵,一盆两百五十文钱,虽然夏菊花小,然而只要不胡乱浇水,能此起彼伏地开很长时间的花,于是不到两天,便被顾客一起买走。而且带动一样东西好卖起来,樱桃。
宋朝开始普遍种樱桃,小樱桃种,酸酸甜甜,早熟的能在清明节后便会陆续上市,晚熟的能延续到端午节,正是吃樱桃的时候,一起去买樱桃了。
但也有一些人质疑,为何不押韵?
刘昌郝微微叹口气。
随着读书越来越多,也越容易感到其中的差异。
明清也有一些优秀的诗词,终与唐宋有着不小的差距,特别是词,有的意境能跟上来,但在格律上也差得很远,包括纳兰性德的词。在宋朝,一首优秀的词,不但符合格律押韵的标准,还要符合词牌的音律!
就如这首菩萨蛮,真心的不差,不但新清,也灵动,但放在宋词里,便能挑剔出无数缺陷。
我是大圣师 第188章 父子
“高郎君,原来是西坡好培载,菊花五月开,终觉得不妥,落稿时索性不顾韵律,改成西坡好载培。”
“西坡好培载,菊花五月开。西坡好载培,菊花五月开。”高孔目咀嚼几回,觉得确实如此,虽前者勉强押韵(相随换韵式押韵,多见于菩萨蛮词牌),与后者相比,缺少了一种气势。
“高郎君,诗词写不好,无观大雅,我纵然写出一千首青玉案,能及眼前之物?”刘昌郝指了一下棉花。
两者如何好比较呢?但非要比,肯定棉花重要。
“我本就是农夫,诗词写的不好,非是错误,种的不好,便是犯错。”
这个理,高孔目也不辨,他看了看山滩问:“上面皆是你家僮户?”
宋朝关于佃农与下户的称呼有些乱,如巴蜀那边为小客与旁户,小客是佃户,有一定的人身自由,旁户比唐朝部曲还要惨,不过随着王小波李顺起义,汉人地区的旁户皆消失了。常见的是佃户,就是租赁别人耕地种植户,有全佃农,甚至“不占田之民,借人之牛,受人之土,佣而耕者”,谓之客户。很惨的,连牛都没有。
有半耕农,甚至一些豪强冒充的假佃户,还有一些豪强冒充贫民百姓,将低租的官田租赁下来,转租给农民,赚取其中的租差。与律法并无关系,也不是人治的问题,而是当初宋夫子所说的,官员与乡绅共治地方……
蓬转萍流的浮客,居无定所。有极少数能转换为城郭户,大多数也很惨。
客户有佣户、客户、僮户的区别。
佣户完全依附于主家,人身自由略小一点,非雇佣的佣,而是佣人的佣。
客户不完全依附主家,往往能租几家地,自由度多一些,但主家不重视,往往收益有限。
僮户与佣户相似,但主家会负责筹划、指挥、督促佃农的劳作,与同其利,有点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味道,虽依附于主家,两者关系最为紧密,其所得也会更高。
“算是吧。”
朱三解释道:“高郎君,非也,须知,刘有宁每年都会给好几十贯钱,房宅菜圃皆划于各户名下。”
“三郎,勿得解释,我给得再多,亦是僮户。”
高孔目笑笑,刘家这僮户不丑,但到此结束了,毕竟大过节的,不是陈绎交代,他也不会过来,连中午饭未吃,便要告辞回去。
“何来匆匆?”
“刘有宁,你须做准备,恐木棉……棉花一直到成熟,府里会派几次人过来察看。”
“我明白,此乃好事,朝廷重视之,说明朝廷未腐朽,怕的是不重视。”
“此物,焉能不重视之。”
高孔目骑马回去。
刘昌郝发工钱、彩绢,因为做工时间长,变成了两匹彩绢。各个女工开心地回家过节,刘昌郝留朱三吃午饭。
朱三问:“村里现在便有人想盖房宅?”
刘昌郝摇头。
这不是盖厕所牲畜棚子那点钱,钱多,发得不好,落不了好,还会引发各种问题。刘昌郝分成两步走,一是给钱,二是借钱。
按照他的规格,砖头需二十五贯多点,瓦需近二十贯钱,其他材料与木瓦匠工钱约需十贯钱,然后是木料钱,若全是自家伐,用钱不会多,若是请人伐,送到自家门口来,即便在刘梁村,也需十几贯钱。但这个没准数,有的人家有瓦,瓦数量足够了,便能省下二十贯,有的人家有瓦,数量不足,还需要买几贯或近十贯瓦,但也能省下不少钱。
以及木料,那怕是破草棚子,也有一些木料。
如张大魁、梁三元家,补贴四十贯后,不用拿一文钱出来,还略有节余。但有的人家,则需掏近两十贯钱。
刘昌郝先给二十贯,让大家合伙去买砖,这个纵差也差得不多,砌得差不多了,再拿十贯钱买瓦。防的便是不按规格,你让我盖,我盖了,盖两间,不但钱足够了,还能余下钱。
那样不但会窝心,村里也美观不起来。
不按规格建,派人将砖头搬回家,不给了。当然,砌得差不多,不会有人毁掉重盖的。
十贯钱,没瓦的人家肯定不够。
刘昌郝借钱,乃是向各个做工人家借钱,表现好的能多借,如张大魁家,准许借二十贯,表现不好的,只能少借,少者仅有五贯钱,然后从工钱里面逐步扣下来。
如刘昌郝大伯钱不够,便厚着脸面向四爷爷央求,求了半天,四爷爷只好向刘昌郝借了十贯钱,转手借给了大伯,刘昌郝装作不知道。转一个小弯子,大伯借刘昌郝钱肯定没的还,但借四叔家的钱,能不还?至于领情,或能指望大伯领刘昌郝的情?
其实艰难的也只有一些没来上工的人家,或上工表现不好的人家,或家中正好遇到困难事的,不过二十几户,相互借,盖房子的经济一起挪了出来。到快上梁时,刘昌郝拿出最后十贯钱。
开始时有极个别人担心升户等,但看到村子里有人买砖头回来,一起盖新房子,自家却是破草棚,以后还能在村里立足么,于是一起要盖新宅。只是有的人心急,还有的人担心刘昌郝反悔,先将砖头买回来再说。但也快了,这段时间忙碌过后,村子便会大规模正式盖房子。
“人情世故哪。”
那可不是,人情练达皆文章,虽是讥讽,然而人不是群体动物,若不知人情世故,如何与人相处?然而刘昌郝马上便不知怎么办了。正在说话时,孙寡妇跑进来,一进门便跪下。
“孙娘子,勿要,”刘昌郝站起来扶,谢四娘站起来扶。
“昌郝,你救求得宁吧,他弟妹一起上门,不但抢钱,还将得宁往死里打。”
“我去看看,”刘昌郝想想,又将秦瓦匠与张德奎叫来,一道过去。在路上,他理了理思路。这两年,梁得宁夫妇在他家做工,挣了不少工钱,特别是孙寡妇,仅是去年一年便挣了二十余贯钱,今年又挣了十几贯钱。
梁得宁的弟弟便上门要钱,我父母就是你父母,不能由我一个人养。梁永昆才五十几岁,养个鬼。梁得宁先不给,梁永昆亲自出面,只好给了,似乎给的不少。
有点恶心,然而这是人家的家事,以父压子,当初刘昌郝的父亲刘明山无奈,只能劝说,换成刘昌郝,同样没好办法。
先问问情况,孙寡妇说了经过。
刘昌郝每次发工钱,夫妻二人皆将钱埋于地下,大多数人家都是这样,不过梁得宁埋的地方不同,他将钱埋于厨房的草柴下面,这样埋有风险的,因为他家没院子,厨房等于放在外面的。
偏偏有了效果,梁得宁的弟弟梁得友不但来要钱,甚至在他家到处翻钱,做梦也没想到他哥哥将钱埋于厨房里。但再聪明,也怕贼惦记着,今天刘昌郝发了工钱,孙寡妇将钱带回家,开始未藏钱,刚吃过中饭藏钱,梁得友夫妇以及他两个姐姐、姐夫忽然冲了过来,直接扑到厨房挖钱。
梁得宁爬在地上,不让他们挖,弟、妹包括妹夫一起上来拳打脚踢,孙寡妇机灵,立即跑到刘昌郝家求救。
说话间,来到梁家。
梁得宁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梁得友与两个姐夫正在搬钱。梁得宁妻子说:“此乃我家事,与你无关。”
是事实,刘昌郝也不吭声,走过去看梁得宁的伤势,打得真惨。不但梁得宁打得惨,孙寡妇的女儿岁数小,梁得宁虽不是她亲爹,对她比亲爹还要亲,见到养父被打,上前想护,结果脸也被梁得妻两个姐姐抽肿。看到母亲来了,吓得哇哇大哭。
“畜牲!”
“刘昌郝,你骂谁?”梁得友三姐气愤地说。
“秦叔父,张叔父,他们喜欢打人,打吧。”
真是畜牲,两人同样看不下去,特别是秦瓦匠,东家让打还不打!
两人如狼似虎扑上去,拳拳到肉,关键刘昌郝真打人了,三家一个人也不敢还手,不提山滩上好几十家人,凭借秦张二人,也打不过。
梁永正家离得近,也走过来看热闹,不止他一家,附近十几户人家一起过来了。梁永正说:“刘昌郝,你如何又打人?”
“连他也给我揍。”
梁永正一听不妙,想跑,跑也跑不过秦瓦匠,让秦瓦匠抓住,按倒在地,连揍了几十拳老拳,鼻孔嘴角都溅出血来。当真前年冬天的事揭了过去?但打终不是办法,刘昌郝让两人住手,又让跟过来的秦父去小姜村叫姜大夫过来。
两人虽出手,顾忌着刘家,不敢往要害处打,只将梁得友几口子与梁永正打一个皮外伤,然而梁得友是真将他哥哥往死里打,明知道刘昌郝来了,梁得宁半昏半醒,都没有说话的力气,可想打成什么样子。
见到刘昌郝住手,梁永昆夫妇才大着胆子过来,问:“刘昌郝,你为何打我家人?”
为什么打你家的人,你们还没数?
刘昌懒得说,朱三问:“刘有宁,梁得正是他们亲生的?”
不但朱三,刘昌郝以前也怀疑,刻意问谢四娘,谢四娘说是。他还不大相信,问四爷爷,四爷爷说是。
就这样,刘昌郝也纳闷。子女多,一碗水端不平,难免会有偏心的事发生,比如他家,不但供他上学,上中学时怕他在同学面前难看,他父母尽量地替他做衣服,偶尔地做一顿好吃的,也只是这样了。
因为梁永正一句话,竟然偏到这份上?不过这事真的不大好处理,自己走了,恐怕梁永昆会亲自动手,替小儿子“报仇”,关键这是在宋朝。老子打死儿子,顶多是流配罪,甚至只要编一个理由,有可能会无罪释放。自己继续干涉下去呢,弄不好还会戴一顶鼓励子女不孝的罪名。若不明白,或者将二十四孝的故事翻一翻,看看有多恐怖。
我是大圣师 第189章 多事之夏(上)
刘昌郝想好一会,问梁得宁:“梁得宁,你可愿意做我家的客户?”
梁得宁艰难地点头。
梁永昆说:“他凭什么做你家客户?”
“老畜牲,虎毒尚不食子,你比老虎还要毒。”秦瓦匠说。
“他是我生的,如何对他,与你何干。”
秦瓦匠想动手,让刘昌郝拉住,然讨厌也就讨厌在这地方,刘昌郝说:“你是他父亲,是能打他,梁得友是他哥哥还是他弟弟?凭什么能打他,凭什么能抢他们的钱?”
“是我让他们打的。”
“老畜牲真想讨打。”张德奎也看不下去,忍不住地想动手。
刘昌郝将张德奎拉住,说:“也行,我且不管,你们继续打,打完了,我就学刘四根与梁永正,每天安排几个人,将你家人揍一顿,何时将你们揍得在刘梁村呆不下去了何时为止。”
互相伤害啊。
但还不是好办法,刘昌郝有些后悔没有进一步挽留下高孔目。若大的开封府,下面还有十几个县,必然会遇到各种千奇百怪的案子,类似的民事案应当也会有,不知开封府是如何处执的。
他又让张父去山滩带车过来搬东西,又让张德奎将刘四根、刘昌来叫来。几个人算是刘梁村最有话语权的人,刘昌来却直皱眉头,悄声说:“昌郝,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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